第十九章 荒村覓蹤
晨陽漸高。
桃兒靜坐在馬車之中，身姿略顯單薄，思緒仿若隨風飄散的柳絮，悠悠飄遠。她的眼眸微微低垂，仿若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淵，那些逃難至北平後的過往點滴，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
她清楚記得，自逃難至北平以來，便在城外荒廢村子裡落腳安身。與她一同逃難而來的，皆是些衣衫襤褸、面露疲色的婦孺老小，眾人相互依偎、彼此扶持，在那艱難歲月里，靠著頑強的意志，倒也熬過了一段段困苦時日。
「也有一陣子沒見到阿蓮了，不知她過得可好。」桃兒心裡暗自默念，秀眉輕輕蹙起，眼中滿是化不開的牽掛之色。
依著桃兒的指引，馬車緩緩駛出了城。車輪轆轆，碾碎了一路的晨霜。行不多遠，一處破敗不堪的村莊，映入眾人眼帘。往昔這村莊也曾炊煙裊裊，住著十幾戶熱熱鬧鬧的人家，因臨近北平城，村里人為謀生計，紛紛挑起扁擔、推著小車，進城做起了生意。後來，賺了銀錢後，便一家接一家歡歡喜喜地遷至城裡，去追尋更好的生活。
如今，歲月的風沙無情侵襲，只剩幾間茅草屋歪歪斜斜地立在那兒，殘垣斷壁的院牆在風中搖搖欲墜，淪為流浪漢、乞丐、難民們暫避風雨的棲身之所。
「桃兒姑娘，可是此處？」高睿一襲青衫，身姿挺拔如松，抬手優雅地指向眼前那破敗不堪的村莊，輕聲問詢。
只見村內僅有幾個身形佝僂、白髮蒼蒼的老人，在田間如蝸牛般緩慢地移動著，辛勤耕作。桃兒目光仿若靈動的雀鳥，快速掃過村莊，心中一驚。她忙不迭地點頭，頭上的髮簪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馬車停穩，車轅輕顫。三人相繼下車。
桃兒瞧著眼前景象，雙眼瞪大，櫻唇不自覺地微張，滿臉皆是驚愕之色。想當初她進城當丫鬟時，村里還到處迴蕩著孩童的嬉鬧聲、婦人的呼喚聲，老人婦女小孩熙熙攘攘。可如今，竟成了這般荒村模樣，只剩寥寥幾個老人。
桃兒心下慌亂，蓮步輕移，匆匆忙忙跑向自己從前與阿蓮住的那間茅草屋。高睿與徐輝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默契，提步小跑，腳步揚起些許塵土，緊跟在桃兒身後。
桃兒伸出纖細的手，輕輕推開屋門。屋內好似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的肆虐，一片狼藉，入目之處，碗碟碎落滿地，雜物散落四處，雜亂無章。顯然此前有人在此激烈打鬥。
桃兒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雙腿一軟，癱坐在地。口中喃喃：「完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完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滿是無助，在這寂靜的屋內迴蕩。
高睿見狀，急忙上前，彎腰伸手，穩穩地扶起桃兒。目光中滿是關切，溫言說道：「桃兒姑娘，莫慌，有何事，咱們到院裡尋個石凳坐下，慢慢說。」
言罷，扶著桃兒，穩步向院裡走去。
恰在此時，一位花白鬍子、年過花甲的老頭，從山上砍柴歸來。他的背上背著一捆柴，壓得他腳步略顯蹣跚。路過院門，瞧見徐輝手提長劍，威風凜凜地站在院中，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手中柴火「嘩啦」散落一地。
他驚慌失措，轉身拔腿就跑，邊跑邊向田間大喊：「大家快跑啊，賊人又來了！」
徐輝聽到外面喊叫，趕忙走出院子，見那老頭沒命地奔跑，急聲喊道：「老人家莫怕，我們不是壞人！」
可老頭被恐懼蒙蔽了雙耳，只顧拼命逃竄。徐輝無奈，足尖輕點，運足內力飛身過去，眨眼間擋在老頭面前，仿若一堵堅固的城牆。
老頭見前路被阻，眼睛一瞪，喊道：「該死的賊人，今日老頭我我便跟你拼了！」喊罷，低頭彎腰，一頭往徐輝身上撞去。
徐輝眼疾手快，趕忙伸手拉住老頭胳膊，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容，和聲說道：「老人家，我們真不是什麼賊人。我們是燕王府的人，您且瞧瞧。」
說著，掏出腰間令牌，遞到老頭眼前，「老人家，這村里最近發生何事？您慢慢與我們道來，我們定會叫官府的人前來調查。」
老頭接過令牌，眯著眼瞧了又瞧，半信半疑。徐輝見狀，輕輕攙著老頭，往院子裡走去。
桃兒見徐輝帶著老人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蓮步輕移，快步奔向老頭，口中喊道：「王伯伯！」
老頭瞧見桃兒，亦是吃了一驚，瞪大雙眼，顫抖的握住桃兒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摸著她的頭，聲音哽咽：「桃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桃兒熱淚盈眶，淚水簌簌而落，急切問道：「王伯伯，大家都去哪兒了？這村里怎的變成這般模樣？」
桃兒靜坐在馬車之中，身姿略顯單薄，思緒仿若隨風飄散的柳絮，悠悠飄遠。她的眼眸微微低垂，仿若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淵，那些逃難至北平後的過往點滴，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
她清楚記得，自逃難至北平以來，便在城外荒廢村子裡落腳安身。與她一同逃難而來的，皆是些衣衫襤褸、面露疲色的婦孺老小，眾人相互依偎、彼此扶持，在那艱難歲月里，靠著頑強的意志，倒也熬過了一段段困苦時日。
「也有一陣子沒見到阿蓮了，不知她過得可好。」桃兒心裡暗自默念，秀眉輕輕蹙起，眼中滿是化不開的牽掛之色。
依著桃兒的指引，馬車緩緩駛出了城。車輪轆轆，碾碎了一路的晨霜。行不多遠，一處破敗不堪的村莊，映入眾人眼帘。往昔這村莊也曾炊煙裊裊，住著十幾戶熱熱鬧鬧的人家，因臨近北平城，村里人為謀生計，紛紛挑起扁擔、推著小車，進城做起了生意。後來，賺了銀錢後，便一家接一家歡歡喜喜地遷至城裡，去追尋更好的生活。
如今，歲月的風沙無情侵襲，只剩幾間茅草屋歪歪斜斜地立在那兒，殘垣斷壁的院牆在風中搖搖欲墜，淪為流浪漢、乞丐、難民們暫避風雨的棲身之所。
「桃兒姑娘，可是此處？」高睿一襲青衫，身姿挺拔如松，抬手優雅地指向眼前那破敗不堪的村莊，輕聲問詢。
只見村內僅有幾個身形佝僂、白髮蒼蒼的老人，在田間如蝸牛般緩慢地移動著，辛勤耕作。桃兒目光仿若靈動的雀鳥，快速掃過村莊，心中一驚。她忙不迭地點頭，頭上的髮簪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馬車停穩，車轅輕顫。三人相繼下車。
桃兒瞧著眼前景象，雙眼瞪大，櫻唇不自覺地微張，滿臉皆是驚愕之色。想當初她進城當丫鬟時，村里還到處迴蕩著孩童的嬉鬧聲、婦人的呼喚聲，老人婦女小孩熙熙攘攘。可如今，竟成了這般荒村模樣，只剩寥寥幾個老人。
桃兒心下慌亂，蓮步輕移，匆匆忙忙跑向自己從前與阿蓮住的那間茅草屋。高睿與徐輝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默契，提步小跑，腳步揚起些許塵土，緊跟在桃兒身後。
桃兒伸出纖細的手，輕輕推開屋門。屋內好似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的肆虐，一片狼藉，入目之處，碗碟碎落滿地，雜物散落四處，雜亂無章。顯然此前有人在此激烈打鬥。
桃兒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雙腿一軟，癱坐在地。口中喃喃：「完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完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滿是無助，在這寂靜的屋內迴蕩。
高睿見狀，急忙上前，彎腰伸手，穩穩地扶起桃兒。目光中滿是關切，溫言說道：「桃兒姑娘，莫慌，有何事，咱們到院裡尋個石凳坐下，慢慢說。」
言罷，扶著桃兒，穩步向院裡走去。
恰在此時，一位花白鬍子、年過花甲的老頭，從山上砍柴歸來。他的背上背著一捆柴，壓得他腳步略顯蹣跚。路過院門，瞧見徐輝手提長劍，威風凜凜地站在院中，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手中柴火「嘩啦」散落一地。
他驚慌失措，轉身拔腿就跑，邊跑邊向田間大喊：「大家快跑啊，賊人又來了！」
徐輝聽到外面喊叫，趕忙走出院子，見那老頭沒命地奔跑，急聲喊道：「老人家莫怕，我們不是壞人！」
可老頭被恐懼蒙蔽了雙耳，只顧拼命逃竄。徐輝無奈，足尖輕點，運足內力飛身過去，眨眼間擋在老頭面前，仿若一堵堅固的城牆。
老頭見前路被阻，眼睛一瞪，喊道：「該死的賊人，今日老頭我我便跟你拼了！」喊罷，低頭彎腰，一頭往徐輝身上撞去。
徐輝眼疾手快，趕忙伸手拉住老頭胳膊，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容，和聲說道：「老人家，我們真不是什麼賊人。我們是燕王府的人，您且瞧瞧。」
說著，掏出腰間令牌，遞到老頭眼前，「老人家，這村里最近發生何事？您慢慢與我們道來，我們定會叫官府的人前來調查。」
老頭接過令牌，眯著眼瞧了又瞧，半信半疑。徐輝見狀，輕輕攙著老頭，往院子裡走去。
桃兒見徐輝帶著老人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蓮步輕移，快步奔向老頭，口中喊道：「王伯伯！」
老頭瞧見桃兒，亦是吃了一驚，瞪大雙眼，顫抖的握住桃兒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摸著她的頭，聲音哽咽：「桃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桃兒熱淚盈眶，淚水簌簌而落，急切問道：「王伯伯，大家都去哪兒了？這村里怎的變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