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故人
洛惜瞳孔收縮，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這名樓主，此時的他，面容已然退去之前溫和，變得深邃而孤寂。他隨手間展示出來的劍勢更是透入了洛惜心海之中，一絲絲涼意讓她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如果不知道他是為傳授武學，沒有人會懷疑洛惜置身之處已然布滿了層層危機，可洛惜卻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有些許興奮之感顯現。她閉起了眸子，在感悟著這劍勢之下的意境。
只見一名孤獨的劍客，隻身闖入了一片虛無之中，此間沒有任何的事物，空蕩蕩的，但卻有嘈雜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言語中滿是暗罵與譴責，劍客起初並不見異常，但漸漸的被言語中混亂的情緒左右，精神變得有些恍惚，眼中迷茫之色漸顯。
他開始逃避，並在四周盲目的穿梭，似要尋找著一份安寧，可最終都回到了起點，好似這空間是一座巨大的迷宮，沒有出路，只有無盡的壓抑。
但讓他頭疼的那些嘈雜的聲音，不管他是停駐還是逃串都如影隨形般一直在其耳邊嗡鳴，他開始意識渙散，內心深處也隨之傳來了某種掙扎，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在否定著自己，不該、不敢、不想、不願、不甘，他就是應該活在被鞭笞的世界，被所有人踐踏與奴役。
最後，他竟痛苦的抱頭捲縮在地，世界觀也隨之崩潰，心境開始在消亡，化成了塵埃，隨風飄散，當最後一縷塵埃即將消逝時，一絲倔強氣息卻讓他想掙脫出心海囚籠，他放不過自己也放不過他人，他開始反抗，手中的長劍一劍劍的斬向虛空中，好似要把這萬千怨念抹殺乾淨，他的人也越來越瘋狂，最後連自己的身軀都支撐不起，跪倒在荒蕪的天邊。
原來一個人的絕望可以支撐起如此破碎的世界觀，這僅僅是劍意，如果是真的，那該會是怎麼樣的存在，洛惜不忍打攪心海中怒吼的劍客，怕看穿他堅毅外表下的脆弱，這是一份對於他人的理解。
然，萬萬沒想到劍客在此番短暫瘋狂揮霍下，似恢復了些神智，他從地面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頭望向洛惜，眼神遊離。
洛惜一時詫異，欲向前詢問，卻見他已然揮出手中之劍斬向了自己，那冰涼的劍氣從虛空中落下，已然快要逼近其鼻尖，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劈開，她想都未想立刻向後一盪，堪堪躲過，但腳下依舊未敢有一絲停留，又極速向右平移了一丈有餘，因為劍氣已經橫向向她的身軀斬來，但即便平移一丈也只是剛剛躲過這一殺招，她的衣角已經被劍氣割落了一塊，飄散在了虛空中，她心驚不已。
然那劍氣依舊不停留，而是化橫切為上斬呼嘯而至，洛惜見狀，不容多想，身軀又立馬騰空而起，在虛空中向後幾個翻轉，但也是慢了半拍，一絲鑽心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她的腳踝處已經被此時的劍氣劃出了傷痕。
然，還沒有結束，那劍氣又瞬間一分為二，再分為三，又分為四，不多時，漫天的劍影，從四面八方向她籠罩而下。
此時的洛惜已經冷汗直冒，眼看劍氣就要把她絞殺在此間，她果決的拔出手中長劍，猛然向地面插入，一股磅礴的劍氣從地面蒸騰而起，震碎了周遭的一切。
她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卻不知那數千萬的碎片卻似乎有了自己的主見，沒有落下地面，而是立馬如迅雷般又向她席捲而來，洛惜已然無法應對了，絕望的看著碎片透過了身軀，將她整個人洞穿，她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消散殆盡。這是洛惜心海里的搏殺，而現實中她的人也已經吐出了鮮血，腳下一陣晃動，身軀向後倒去。
懷淺見狀，立馬閃身而至，扶住她即將倒下的身軀，又迅速使用大自在心法為其修復傷痕，才能讓她再次睜眼看到這世間，洛惜看了看有些慌張的懷淺，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
她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漬，才向懷淺說道「懷淺哥哥，沒事，我只是在心海裡面受了傷，只要稍微休息下，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了」
懷淺此時可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將她一把扶正，才說道「還說沒事，都快要死了，還這般倔強。」
這是洛惜第一次見過懷淺生氣，隨即收起了頑劣的性子，才緩緩的說道「好，我下次一定不會讓自己負傷，再也不會讓懷淺哥哥擔心了」
懷淺也算是稍微平復了下心情，才說道「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可洛惜卻擺了擺手道「我想繼續走下去」
懷淺本就知道她的性格是這般，之所以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為他在擔心著她以後的危險，但又不想讓她失望。現在知道她是個不會輕易退走之人，也不再阻止，只是扶著她有些虛弱的身軀，向那名樓主告別。
樓主卻是微笑道「女娃娃，了不得啊，以後終會有些傳奇會因你起，多多保重」
洛惜被如此誇讚並沒有欣喜，而是苦澀的一笑，轉而恭敬的拱了拱手回道「謬讚了，老伯的劍意才屬了得，我有些悟了，只是不知道其名字，老伯可否告知」
「它本無名，只不過是在我半生顛沛流離的生活中悟出的劍道奧義，我將其命名為歲月，女娃娃，如果喜歡這個名字也就把它稱作如此吧。」
說完中年男人向她們揮了揮手，身影隱入了閣樓之內，再也見不到其蹤跡。
洛惜望著這名樓主隱去的背影，既然有些許落寞之感出現在了她小小的心靈世界中，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她卻不忍問起，因為心海世界中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落魄江湖客，他應該不想讓人看到那份深藏於內心的破碎感，於是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洛惜不會將心海中的事情告訴任何一人，包括與她朝夕相處的念心樓，和這放下了自在生活，甘願陪她問劍於此的道家懷淺。
懷淺也沒有過問她心海里遇到的事，只是與其並肩沖入了第二處二重樓，此處的樓主是一名孩童，而且是洛惜認識的，他的名字叫蘇子嵐，是那個四年前在均萌山小竹苑與爺爺相依為命的孩童，如今已經十歲了，長相依舊如孩童那時俊秀，他比洛惜年長兩歲，可既然可以成為煙雨重樓二重樓的樓主，可想而知，其天賦與氣運都不俗。
蘇子嵐雖然落敗於法家之人，但他並沒有因為如此而一蹶不振，反而是在努力研究著破敵的方式，見洛惜和懷淺來到了他近前，收回了還在揣摩的動作，向洛惜打招呼道「洛惜妹妹，你怎麼來了」
洛惜開始還不知道他是誰，但稍微回憶下就想起來了，面容上泛起了絲絲笑意「你。。你是均萌山的子嵐哥哥？」
蘇子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本想向前擁抱洛惜，但停下了腳步，因為如今的她們雖然還是孩子，但心裡已經有了男女有別的思想，一時還有些尷尬。但這樣的情緒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因為她知道洛惜是來向他討教武學的，他的人隨即也變得清醒起來。
蘇子嵐的武學是體技，他是內功和外體完美融合的存在，雖然年紀尚小，但當得起二重樓的樓主，而當年蘇老贈與洛惜的那本心法正是蘇子嵐如今的內功心法，於是對於外體的修煉成為了洛惜如今想要討教的。
洛惜本就是一心思專注之人，雖然她們之間存在著一份幼時的情感羈絆，但這些不足以阻礙她探尋武道真我的決心，於是她們交手了。
風華之劍本就是從塵世中演化而來，每一式都包含著某種情感宣洩，可催發出人們內心的某種寄託，從而影響著心境，但蘇子嵐從小就和爺爺相依為命，唯一的心念大概是他父母的身死，但蘇老卻彌補了這份心靈空缺，讓他沒有烙下復仇的執念，再加上從小在與世隔絕的山間生活，沒有經受過濁世洗禮，因此內心是十分純粹的。
如此，洛惜所使用的風華之劍，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劍式而沒有感受到其中劍意，他僅憑步伐和指法就能輕易避開或壓制洛惜的劍法，一度讓洛惜的攻勢如泥牛入海般消散，可她卻也不灰心，反而越戰越勇，目的並不是為了爭輸贏，而是在感悟蘇子嵐那巧妙的身法，想藉此來提升自身劍訣的短板，讓攻守間得心應手。
這一戰她們打了很久，在一旁的懷淺甚至有些困意，他撐著頭斜坐在一石几處，想著其它的事情。因為他在剛才已經知道了洛惜與蘇子嵐幼時的經歷，確定了任何一人都不會傷害對方，所以不擔心她的安危，只是這小洛惜滿身的幹勁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竟然堅持了如此之久。
直到兩人紛紛向後退去，她們才收了手，這兩小孩已經大汗淋淋，氣喘吁吁，顯然是將全身的精力透支得差不多了。
蘇子嵐擦了擦汗，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洛惜妹妹體魄竟然如此強橫，我這般煉體之人都快輸給你了，不打了吧，我把外功心法也傳給你，我想不出幾年，你就將會超越我，到時候還請多多手下留情啊」
「子嵐哥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我們不會有生死一戰的，倒是你為何會出現在煙雨重樓，還當了一名樓主」
「這一切都是爺爺安排的，我也不願意當這什麼樓主，但又拗不過他」
「蘇爺爺，如今在哪裡」
「在均萌山」
「他沒有隨你而來嗎」
「沒有，只是將我安置在這裡，就走了」
這兩小孩又聊了一些家長里短的，並安排了午飯款待她們，懷淺從她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了一份神秘的氣息，就是蘇子嵐的爺爺，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可以輕而易舉就安置自己的孫子入煙雨重樓這方大勢力之中，但他沒有說，懷淺卻也不好過問，或許連蘇子嵐自己都不知道。
只見一名孤獨的劍客，隻身闖入了一片虛無之中，此間沒有任何的事物，空蕩蕩的，但卻有嘈雜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言語中滿是暗罵與譴責，劍客起初並不見異常，但漸漸的被言語中混亂的情緒左右，精神變得有些恍惚，眼中迷茫之色漸顯。
他開始逃避，並在四周盲目的穿梭，似要尋找著一份安寧，可最終都回到了起點，好似這空間是一座巨大的迷宮，沒有出路，只有無盡的壓抑。
但讓他頭疼的那些嘈雜的聲音，不管他是停駐還是逃串都如影隨形般一直在其耳邊嗡鳴，他開始意識渙散，內心深處也隨之傳來了某種掙扎，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在否定著自己，不該、不敢、不想、不願、不甘，他就是應該活在被鞭笞的世界，被所有人踐踏與奴役。
最後，他竟痛苦的抱頭捲縮在地，世界觀也隨之崩潰，心境開始在消亡，化成了塵埃，隨風飄散，當最後一縷塵埃即將消逝時，一絲倔強氣息卻讓他想掙脫出心海囚籠，他放不過自己也放不過他人，他開始反抗，手中的長劍一劍劍的斬向虛空中，好似要把這萬千怨念抹殺乾淨，他的人也越來越瘋狂，最後連自己的身軀都支撐不起，跪倒在荒蕪的天邊。
原來一個人的絕望可以支撐起如此破碎的世界觀，這僅僅是劍意，如果是真的，那該會是怎麼樣的存在，洛惜不忍打攪心海中怒吼的劍客，怕看穿他堅毅外表下的脆弱，這是一份對於他人的理解。
然，萬萬沒想到劍客在此番短暫瘋狂揮霍下，似恢復了些神智，他從地面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頭望向洛惜，眼神遊離。
洛惜一時詫異，欲向前詢問，卻見他已然揮出手中之劍斬向了自己，那冰涼的劍氣從虛空中落下，已然快要逼近其鼻尖，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劈開，她想都未想立刻向後一盪，堪堪躲過，但腳下依舊未敢有一絲停留，又極速向右平移了一丈有餘，因為劍氣已經橫向向她的身軀斬來，但即便平移一丈也只是剛剛躲過這一殺招，她的衣角已經被劍氣割落了一塊，飄散在了虛空中，她心驚不已。
然那劍氣依舊不停留，而是化橫切為上斬呼嘯而至，洛惜見狀，不容多想，身軀又立馬騰空而起，在虛空中向後幾個翻轉，但也是慢了半拍，一絲鑽心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她的腳踝處已經被此時的劍氣劃出了傷痕。
然，還沒有結束，那劍氣又瞬間一分為二，再分為三，又分為四，不多時，漫天的劍影，從四面八方向她籠罩而下。
此時的洛惜已經冷汗直冒，眼看劍氣就要把她絞殺在此間，她果決的拔出手中長劍，猛然向地面插入，一股磅礴的劍氣從地面蒸騰而起，震碎了周遭的一切。
她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卻不知那數千萬的碎片卻似乎有了自己的主見，沒有落下地面，而是立馬如迅雷般又向她席捲而來，洛惜已然無法應對了，絕望的看著碎片透過了身軀，將她整個人洞穿，她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消散殆盡。這是洛惜心海里的搏殺，而現實中她的人也已經吐出了鮮血，腳下一陣晃動，身軀向後倒去。
懷淺見狀，立馬閃身而至，扶住她即將倒下的身軀，又迅速使用大自在心法為其修復傷痕，才能讓她再次睜眼看到這世間，洛惜看了看有些慌張的懷淺，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
她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漬，才向懷淺說道「懷淺哥哥，沒事，我只是在心海裡面受了傷，只要稍微休息下，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了」
懷淺此時可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將她一把扶正，才說道「還說沒事，都快要死了，還這般倔強。」
這是洛惜第一次見過懷淺生氣，隨即收起了頑劣的性子，才緩緩的說道「好，我下次一定不會讓自己負傷，再也不會讓懷淺哥哥擔心了」
懷淺也算是稍微平復了下心情，才說道「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可洛惜卻擺了擺手道「我想繼續走下去」
懷淺本就知道她的性格是這般，之所以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為他在擔心著她以後的危險，但又不想讓她失望。現在知道她是個不會輕易退走之人，也不再阻止，只是扶著她有些虛弱的身軀，向那名樓主告別。
樓主卻是微笑道「女娃娃，了不得啊，以後終會有些傳奇會因你起，多多保重」
洛惜被如此誇讚並沒有欣喜，而是苦澀的一笑，轉而恭敬的拱了拱手回道「謬讚了，老伯的劍意才屬了得，我有些悟了，只是不知道其名字，老伯可否告知」
「它本無名，只不過是在我半生顛沛流離的生活中悟出的劍道奧義，我將其命名為歲月，女娃娃，如果喜歡這個名字也就把它稱作如此吧。」
說完中年男人向她們揮了揮手，身影隱入了閣樓之內，再也見不到其蹤跡。
洛惜望著這名樓主隱去的背影，既然有些許落寞之感出現在了她小小的心靈世界中，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她卻不忍問起，因為心海世界中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落魄江湖客，他應該不想讓人看到那份深藏於內心的破碎感，於是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洛惜不會將心海中的事情告訴任何一人，包括與她朝夕相處的念心樓，和這放下了自在生活，甘願陪她問劍於此的道家懷淺。
懷淺也沒有過問她心海里遇到的事，只是與其並肩沖入了第二處二重樓，此處的樓主是一名孩童，而且是洛惜認識的，他的名字叫蘇子嵐，是那個四年前在均萌山小竹苑與爺爺相依為命的孩童，如今已經十歲了，長相依舊如孩童那時俊秀，他比洛惜年長兩歲，可既然可以成為煙雨重樓二重樓的樓主，可想而知，其天賦與氣運都不俗。
蘇子嵐雖然落敗於法家之人，但他並沒有因為如此而一蹶不振，反而是在努力研究著破敵的方式，見洛惜和懷淺來到了他近前，收回了還在揣摩的動作，向洛惜打招呼道「洛惜妹妹，你怎麼來了」
洛惜開始還不知道他是誰，但稍微回憶下就想起來了，面容上泛起了絲絲笑意「你。。你是均萌山的子嵐哥哥？」
蘇子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本想向前擁抱洛惜，但停下了腳步，因為如今的她們雖然還是孩子，但心裡已經有了男女有別的思想，一時還有些尷尬。但這樣的情緒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因為她知道洛惜是來向他討教武學的，他的人隨即也變得清醒起來。
蘇子嵐的武學是體技，他是內功和外體完美融合的存在，雖然年紀尚小，但當得起二重樓的樓主，而當年蘇老贈與洛惜的那本心法正是蘇子嵐如今的內功心法，於是對於外體的修煉成為了洛惜如今想要討教的。
洛惜本就是一心思專注之人，雖然她們之間存在著一份幼時的情感羈絆，但這些不足以阻礙她探尋武道真我的決心，於是她們交手了。
風華之劍本就是從塵世中演化而來，每一式都包含著某種情感宣洩，可催發出人們內心的某種寄託，從而影響著心境，但蘇子嵐從小就和爺爺相依為命，唯一的心念大概是他父母的身死，但蘇老卻彌補了這份心靈空缺，讓他沒有烙下復仇的執念，再加上從小在與世隔絕的山間生活，沒有經受過濁世洗禮，因此內心是十分純粹的。
如此，洛惜所使用的風華之劍，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劍式而沒有感受到其中劍意，他僅憑步伐和指法就能輕易避開或壓制洛惜的劍法，一度讓洛惜的攻勢如泥牛入海般消散，可她卻也不灰心，反而越戰越勇，目的並不是為了爭輸贏，而是在感悟蘇子嵐那巧妙的身法，想藉此來提升自身劍訣的短板，讓攻守間得心應手。
這一戰她們打了很久，在一旁的懷淺甚至有些困意，他撐著頭斜坐在一石几處，想著其它的事情。因為他在剛才已經知道了洛惜與蘇子嵐幼時的經歷，確定了任何一人都不會傷害對方，所以不擔心她的安危，只是這小洛惜滿身的幹勁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竟然堅持了如此之久。
直到兩人紛紛向後退去，她們才收了手，這兩小孩已經大汗淋淋，氣喘吁吁，顯然是將全身的精力透支得差不多了。
蘇子嵐擦了擦汗，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洛惜妹妹體魄竟然如此強橫，我這般煉體之人都快輸給你了，不打了吧，我把外功心法也傳給你，我想不出幾年，你就將會超越我，到時候還請多多手下留情啊」
「子嵐哥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我們不會有生死一戰的，倒是你為何會出現在煙雨重樓，還當了一名樓主」
「這一切都是爺爺安排的，我也不願意當這什麼樓主，但又拗不過他」
「蘇爺爺，如今在哪裡」
「在均萌山」
「他沒有隨你而來嗎」
「沒有，只是將我安置在這裡，就走了」
這兩小孩又聊了一些家長里短的，並安排了午飯款待她們，懷淺從她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了一份神秘的氣息，就是蘇子嵐的爺爺，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可以輕而易舉就安置自己的孫子入煙雨重樓這方大勢力之中，但他沒有說，懷淺卻也不好過問，或許連蘇子嵐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