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別
「蘇老且慢，我知道一些當年的內幕！」就在蘇振勛那蒲扇般的大手眼看就要抓到江妍那纖細的手腕時，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高鏡風突然開口。
這話一出，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哦？你想說什麼？」蘇振勛停下動作，饒有興致地看向高鏡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作為宗師級強者，他並不怕在場的幾個人能夠耍什麼花樣。
高鏡風的臉色有些複雜，他深深地看了江妍一眼後，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視頻。
眾人屏息凝神，只見屏幕上出現一個氣質沉穩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眉宇間透著一股書卷氣。
江妍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的父親江方進。
「妍妍，小楓，當你們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恐怕我和你們的母親已經……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有些話，我只能以這種方式告訴你們。」
江妍的心臟「砰砰」直跳，她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父親要說的事情，將會徹底顛覆她的人生。
「二十年前，我和你們的母親馮琴去東海省各地遊歷。可以說，那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們沒有做任何計劃，只是想隨心所欲地走走看看。」江方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美好的時光，「我們一路走走停停，領略了各地的風土人情，直到有一天，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做盤龍峽的地方。」
「那是一個非常險峻的地方，兩邊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中間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景色非常壯觀。我們當時就被那裡的景色吸引住了。」
「然而，沒過多久，我們無意間撞上了一件大事——玄火宗的內亂。」江方進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玄火宗，那可是東海省赫赫有名的宗門，據說他們的宗主是一位修為通天的半步尊者，門下弟子眾多，實力強橫。我們當時並不知道玄火宗的具體情況，只是看到一群人正在激烈地廝殺，場面非常血腥。」
「我們夫妻倆當時也不過只是普通武者，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時就嚇傻了，只想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江方進苦笑了一下，「我們本來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不介入這種隱私宗門的紛爭。可是，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嬰兒？」江妍的心猛地一顫，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是的，一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女嬰，被放在路邊的一個籃子裡。」江方進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愛，「在當時那種環境下，那個女嬰孤苦無依，如果沒有人救她，她肯定難以活命。我和你們的母親都是心軟的人，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就這樣夭折，於是……我們決定把她帶回潼城，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撫養長大。」
說到這裡，江方進停頓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妍妍，那個女嬰……就是你。」
轟！
江方進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江妍的腦海中轟然炸開。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怎麼可能？」旁邊的江楓也驚呆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姐姐是親姐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江方進的眼中充滿了歉意，「對不起，妍妍，我們一直瞞著你，是怕你傷心。但是，你要相信，我們對你的愛，和對小楓的愛，是一樣的，甚至……更多。」
江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江方進和馮琴的親生女兒，從小到大，他們對她都疼愛有加。小時候，要是姐弟兩人惹了禍，被打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江楓。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一個被撿來的孩子！
「這……這怎麼可能？」江妍喃喃自語，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
「妍妍，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請你相信，我們是真的很愛你。」江方進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把你帶回潼城後，就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撫養。
盡我們所能，給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你也一直都很懂事，很乖巧，我們不想讓你承受不必要的痛苦，所以就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
「可是，這次潼城遭到了百年難遇的特大獸潮，我和你的母親必須趕赴前線，因此這才將這段往事錄製為視頻，並且交到老高的手上。」
「妍妍，你的身世雖然有些曲折，但你一定要堅強，好好活下去……」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江妍的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
就在這時，江楓兩步走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江妍的手，堅定地說：「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從哪裡來，你永遠是我的姐姐。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笑，一起哭！這些才是真實的。」
江妍看著弟弟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謝謝你，小楓。」她輕聲說道。
「江妍，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要知道，你出生便擁有萬中無一的火系天賦，這可是誰都羨慕不來的資質啊。」
說話間，蘇振勛雙手迅速結印，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在他指尖流轉。
江妍只覺得額頭一陣灼熱，一枚栩栩如生的火焰標誌浮現出來，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動著。
「只有擁有特殊血脈之人，才能夠擁有這種標誌，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榮耀。」蘇振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此刻，江妍腦海中一片混亂。她努力平復著急促的呼吸，艱難地開口問道：「那麼，我的親身母親……她現在怎麼樣了？」
蘇振勛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孟芸汐當年作為玄火宗聖女，卻愛上了一個普通的武者，毅然叛出了宗門。當年此事引起了軒然大波，這在玄火宗可是大忌。生下你之後不久，兩人的蹤跡被玄火宗發現，最終……他們選擇了殉情。」
「你被江方進夫婦無意中發現，從此成為了他們的女兒。」
「既然我的父母已經死了，上一代人的恩怨已了，為何玄火宗還要來找我？」江妍擦乾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蘇振勛看著江妍，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丫頭，倒也算有幾分膽識。
「玄火宗有一門絕學，名為《朱雀聖火功》，這門功法，對修煉者的要求極為挑剔，必須擁有火系天賦的武者才有資格修煉。」蘇振勛解釋道，「而你，正是玄火宗苦苦尋找的，擁有火系天賦的絕世天才！」
蘇振勛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如果有人能夠將《朱雀聖火功》修煉到第三層，就有很大概率煉製出上古時期的玄級破境丹！」
「一粒玄級破境丹，就有三成以上的機率讓一個大宗師直接晉升到尊者境。要知道，雖然玄天宗歷史中也曾經出過尊者境高手，但至少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再出現過尊者級別的超級強者了。」
「你想想，一個尊者境的強者，那可是能夠開宗立派的存在啊！」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你，江妍，註定要成為我們玄火宗的聖女，註定要帶領我們玄火宗，走向輝煌！」蘇振勛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誘惑。
「不對！」江楓猛地站起身，雙拳緊握。
「我只知道，江妍是我的姐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至於什麼聖女的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況且，當年姐姐還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她對玄火宗根本沒有任何記憶，更談不上什麼瓜葛。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她早已是天元武館的一份子。」
江楓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而且，蘇前輩，您這次來，真的是為了帶走所謂的『聖女』嗎？恐怕，您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那玄級破境丹吧？！」
蘇振勛被江楓一語道破真實目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其實，他之所以執意要帶走江妍，迎接聖女確實只是一個幌子，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藉助江妍的火系天賦，煉製出傳說中的玄級破境丹。
要知道，別說是小小的東海行省，即使是放眼整個夏國，尊者境強者的數量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數。
正因如此，玄火宗才會鍥而不捨的尋找了江妍二十餘年。
他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
「小子，你不過是一個區區二流武者，竟然敢在老夫這樣的宗師面前大放厥詞？」
蘇振勛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要不是看在聖女的面子上，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眼看局勢劍拔弩張，江妍上前一步，擋在江楓的身前，對蘇振勛說道：「前輩，我是不會跟你回玄火宗的。天元武館才是我的家，你沒有資格強行將我帶走，這不符合規則！」
蘇振勛輕蔑地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規則？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大廳中迴蕩，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小丫頭，你太天真了。」
「規則，那是對普通人才有用的東西。而對於像我這樣的宗師境強者來說，規則毫無意義。」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弱肉強食天經地義。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是規則！」
蘇振勛說完，已經沒了耐心，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伸手便朝江妍抓去，打算強行帶走。
江楓和高鏡風等人見狀，哪能讓他如願？紛紛出手阻攔。可他們哪裡是宗師境強者的對手？
在蘇振勛面前，幾人宛如紙糊的一樣，對方只是隨意揮了揮手，一股強大的氣勁便將他們全部震得倒飛出去。
眼看蘇振勛還要繼續出手，江妍情急之下擋在幾人前面，咬著牙說：「住手！我……我跟你去玄火宗。」
「姐姐！你別答應他！」
江楓掙扎著爬起來，看著江妍為了救自己，竟然答應跟蘇振勛走，心如刀絞。可以說，自從父母離開之後，江妍就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無論有沒有血緣關係，都是他最在乎的人！
江妍走到江楓面前，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神中儘是不舍，她強忍著淚水，說道：
「小楓，以後遇到事情要冷靜，姐姐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照顧自己。我去了玄火宗以後，振興天元武館的重擔就落到你肩上了。」
說話間，江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塞到江楓手裡：「這裡面有爸媽留下來的一本劍譜，只有等你晉升到二流武者以後才可以修煉，本來打算明天交給你的，但現在……只能提前給你了。」
這時，蘇振勛走了過來，不耐煩地催促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江妍的美眸中湧出淚花，但還是狠下心，轉身離去。
「姐姐！」江楓在她背後撕心裂肺地大喊，「你等著我，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去接你！」
蘇振勛聞言，嗤笑一聲：
「呵呵，用不了多久？真是大言不慚！」
「告訴你！玄火宗如今雖說大不如前，但宗門中大宗師都有三個，當今的宗主更是擁有半步尊者的實力！要想接走聖女，除非是尊者境親臨還差不多！」
「不過，你一個區區二流武者，就算是絕世天才，等修煉到尊者境，至少也要花費五十年以上的時間。何況你小子的資質如此普通，這輩子都根本沒有絲毫可能，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哈哈！」
話音落下，蘇振勛已經施展身法，帶著江妍遠去。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眨眼間就沒有了蹤影。
江楓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
他死死地盯著蘇振勛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
「蘇振勛，你給我等著，我江楓發誓，用不了多久，一定會親自救回姐姐，並且要讓玄火宗所有人付出代價！」
這話一出，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哦？你想說什麼？」蘇振勛停下動作，饒有興致地看向高鏡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作為宗師級強者，他並不怕在場的幾個人能夠耍什麼花樣。
高鏡風的臉色有些複雜，他深深地看了江妍一眼後，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視頻。
眾人屏息凝神，只見屏幕上出現一個氣質沉穩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眉宇間透著一股書卷氣。
江妍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的父親江方進。
「妍妍，小楓，當你們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恐怕我和你們的母親已經……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有些話，我只能以這種方式告訴你們。」
江妍的心臟「砰砰」直跳，她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父親要說的事情，將會徹底顛覆她的人生。
「二十年前，我和你們的母親馮琴去東海省各地遊歷。可以說，那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們沒有做任何計劃，只是想隨心所欲地走走看看。」江方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美好的時光，「我們一路走走停停，領略了各地的風土人情，直到有一天，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做盤龍峽的地方。」
「那是一個非常險峻的地方，兩邊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中間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景色非常壯觀。我們當時就被那裡的景色吸引住了。」
「然而，沒過多久，我們無意間撞上了一件大事——玄火宗的內亂。」江方進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玄火宗，那可是東海省赫赫有名的宗門，據說他們的宗主是一位修為通天的半步尊者，門下弟子眾多，實力強橫。我們當時並不知道玄火宗的具體情況，只是看到一群人正在激烈地廝殺，場面非常血腥。」
「我們夫妻倆當時也不過只是普通武者，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時就嚇傻了，只想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江方進苦笑了一下，「我們本來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不介入這種隱私宗門的紛爭。可是，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嬰兒？」江妍的心猛地一顫，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是的，一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女嬰，被放在路邊的一個籃子裡。」江方進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愛，「在當時那種環境下，那個女嬰孤苦無依，如果沒有人救她，她肯定難以活命。我和你們的母親都是心軟的人，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就這樣夭折，於是……我們決定把她帶回潼城，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撫養長大。」
說到這裡，江方進停頓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妍妍，那個女嬰……就是你。」
轟！
江方進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江妍的腦海中轟然炸開。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怎麼可能？」旁邊的江楓也驚呆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姐姐是親姐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江方進的眼中充滿了歉意，「對不起，妍妍，我們一直瞞著你，是怕你傷心。但是，你要相信，我們對你的愛，和對小楓的愛，是一樣的，甚至……更多。」
江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江方進和馮琴的親生女兒，從小到大，他們對她都疼愛有加。小時候，要是姐弟兩人惹了禍，被打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江楓。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一個被撿來的孩子！
「這……這怎麼可能？」江妍喃喃自語，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
「妍妍，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請你相信，我們是真的很愛你。」江方進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把你帶回潼城後，就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撫養。
盡我們所能，給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你也一直都很懂事，很乖巧，我們不想讓你承受不必要的痛苦，所以就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
「可是，這次潼城遭到了百年難遇的特大獸潮，我和你的母親必須趕赴前線，因此這才將這段往事錄製為視頻，並且交到老高的手上。」
「妍妍，你的身世雖然有些曲折，但你一定要堅強，好好活下去……」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江妍的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
就在這時，江楓兩步走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江妍的手，堅定地說：「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從哪裡來，你永遠是我的姐姐。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笑，一起哭！這些才是真實的。」
江妍看著弟弟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謝謝你，小楓。」她輕聲說道。
「江妍，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要知道，你出生便擁有萬中無一的火系天賦，這可是誰都羨慕不來的資質啊。」
說話間，蘇振勛雙手迅速結印，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在他指尖流轉。
江妍只覺得額頭一陣灼熱，一枚栩栩如生的火焰標誌浮現出來，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動著。
「只有擁有特殊血脈之人，才能夠擁有這種標誌，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榮耀。」蘇振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此刻，江妍腦海中一片混亂。她努力平復著急促的呼吸，艱難地開口問道：「那麼，我的親身母親……她現在怎麼樣了？」
蘇振勛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孟芸汐當年作為玄火宗聖女，卻愛上了一個普通的武者，毅然叛出了宗門。當年此事引起了軒然大波，這在玄火宗可是大忌。生下你之後不久，兩人的蹤跡被玄火宗發現，最終……他們選擇了殉情。」
「你被江方進夫婦無意中發現，從此成為了他們的女兒。」
「既然我的父母已經死了，上一代人的恩怨已了，為何玄火宗還要來找我？」江妍擦乾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蘇振勛看著江妍，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丫頭，倒也算有幾分膽識。
「玄火宗有一門絕學，名為《朱雀聖火功》，這門功法，對修煉者的要求極為挑剔，必須擁有火系天賦的武者才有資格修煉。」蘇振勛解釋道，「而你，正是玄火宗苦苦尋找的，擁有火系天賦的絕世天才！」
蘇振勛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如果有人能夠將《朱雀聖火功》修煉到第三層，就有很大概率煉製出上古時期的玄級破境丹！」
「一粒玄級破境丹，就有三成以上的機率讓一個大宗師直接晉升到尊者境。要知道，雖然玄天宗歷史中也曾經出過尊者境高手，但至少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再出現過尊者級別的超級強者了。」
「你想想，一個尊者境的強者，那可是能夠開宗立派的存在啊！」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你，江妍，註定要成為我們玄火宗的聖女，註定要帶領我們玄火宗，走向輝煌！」蘇振勛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誘惑。
「不對！」江楓猛地站起身，雙拳緊握。
「我只知道，江妍是我的姐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至於什麼聖女的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況且，當年姐姐還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她對玄火宗根本沒有任何記憶，更談不上什麼瓜葛。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她早已是天元武館的一份子。」
江楓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而且，蘇前輩，您這次來，真的是為了帶走所謂的『聖女』嗎？恐怕，您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那玄級破境丹吧？！」
蘇振勛被江楓一語道破真實目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其實，他之所以執意要帶走江妍，迎接聖女確實只是一個幌子，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藉助江妍的火系天賦，煉製出傳說中的玄級破境丹。
要知道，別說是小小的東海行省，即使是放眼整個夏國，尊者境強者的數量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數。
正因如此，玄火宗才會鍥而不捨的尋找了江妍二十餘年。
他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
「小子，你不過是一個區區二流武者，竟然敢在老夫這樣的宗師面前大放厥詞？」
蘇振勛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要不是看在聖女的面子上，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眼看局勢劍拔弩張，江妍上前一步，擋在江楓的身前，對蘇振勛說道：「前輩，我是不會跟你回玄火宗的。天元武館才是我的家，你沒有資格強行將我帶走，這不符合規則！」
蘇振勛輕蔑地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規則？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大廳中迴蕩，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小丫頭，你太天真了。」
「規則，那是對普通人才有用的東西。而對於像我這樣的宗師境強者來說，規則毫無意義。」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弱肉強食天經地義。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是規則！」
蘇振勛說完，已經沒了耐心，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伸手便朝江妍抓去，打算強行帶走。
江楓和高鏡風等人見狀，哪能讓他如願？紛紛出手阻攔。可他們哪裡是宗師境強者的對手？
在蘇振勛面前，幾人宛如紙糊的一樣，對方只是隨意揮了揮手，一股強大的氣勁便將他們全部震得倒飛出去。
眼看蘇振勛還要繼續出手，江妍情急之下擋在幾人前面，咬著牙說：「住手！我……我跟你去玄火宗。」
「姐姐！你別答應他！」
江楓掙扎著爬起來，看著江妍為了救自己，竟然答應跟蘇振勛走，心如刀絞。可以說，自從父母離開之後，江妍就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無論有沒有血緣關係，都是他最在乎的人！
江妍走到江楓面前，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神中儘是不舍，她強忍著淚水，說道：
「小楓，以後遇到事情要冷靜，姐姐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照顧自己。我去了玄火宗以後，振興天元武館的重擔就落到你肩上了。」
說話間，江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塞到江楓手裡：「這裡面有爸媽留下來的一本劍譜，只有等你晉升到二流武者以後才可以修煉，本來打算明天交給你的，但現在……只能提前給你了。」
這時，蘇振勛走了過來，不耐煩地催促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江妍的美眸中湧出淚花，但還是狠下心，轉身離去。
「姐姐！」江楓在她背後撕心裂肺地大喊，「你等著我，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去接你！」
蘇振勛聞言，嗤笑一聲：
「呵呵，用不了多久？真是大言不慚！」
「告訴你！玄火宗如今雖說大不如前，但宗門中大宗師都有三個，當今的宗主更是擁有半步尊者的實力！要想接走聖女，除非是尊者境親臨還差不多！」
「不過，你一個區區二流武者，就算是絕世天才，等修煉到尊者境，至少也要花費五十年以上的時間。何況你小子的資質如此普通，這輩子都根本沒有絲毫可能，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哈哈！」
話音落下，蘇振勛已經施展身法，帶著江妍遠去。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眨眼間就沒有了蹤影。
江楓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
他死死地盯著蘇振勛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
「蘇振勛，你給我等著，我江楓發誓，用不了多久，一定會親自救回姐姐，並且要讓玄火宗所有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