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對
陰沉的天空下，一場極不均衡的戰爭拉開帷幕，交戰雙方的數量相差巨大。那活體兵器構成的軍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祂們源源不斷無窮無盡，並且有著極強的侵蝕能力，可以將被祂們殺死的敵人也轉化成機兵。
而祂們的對手，則是一個個有著血肉之軀的凡人，他們身著聖甲手持神兵。在天命的加持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英勇無畏的英雄。
「這次你輸定了，」眼見自己優勢這麼大，姜鴞忍不住打起了嘴炮。
原來這場戰爭不過是他和明舒之間的一局遊戲，那些士兵工事都是他們使用權能神力，在棋盤上製造的幻象。當然，為了遊戲更加合理有趣，這棋盤姜鴞還請楊戩錄入了遊戲權印。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說這話了，」見姜鴞有些上頭了，明舒卻是翹起了嘴角。
畢竟這只是一盤遊戲，所以哪怕姜鴞在建設爆兵方面都有優勢。自己還是能憑藉智慧權能所提供的絕對算力，抓住姜鴞每一個破綻而後逆轉局勢。
「這次不一樣的，」姜鴞嘴硬了一句，因為他那日在莽荒獻祭心臟，損耗了一部分心血，所以他被明舒借休養之機鎖在了家裡。
雖然他已經獲得不朽，就算是本源損耗也能恢復。但畢竟他都接受無歧的提議了，因此也就趁此時機，一邊與明舒培養真正的感情。一邊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防止自己陷入極端。
「是嗎？」明舒狡黠一笑，而後竟然從姜鴞已經攻占，但尚未完全消化的地區中，組建起一支精銳部隊，直插姜鴞的能源核心。
「哈！我就防著你這一招呢？」見到這支奇兵，姜鴞卻是一點都不慌，他將核心區周圍數座城鎮的居民都煉成機兵，然後派祂們去圍堵那支部隊。並讓前線加緊攻勢，剛要趕緊推掉明舒的核心。
見此，明舒卻是笑道：「你怎麼不用火力壓制了？」
「你當同樣的招式還有用嗎？」姜鴞撇了撇嘴，上一局他就是在集中火力摧毀明舒核心時，被早已已偷偷破解了武器系統的明舒。抓住機會一波誤導直接帶走，所以他這一次絕不會再上同樣的當了。
然後毫不意外的，在他將這支部隊在核心邊緣殲滅後，明舒成功用那支部隊遺留的坐標，發動跨時空弒神武器，一舉摧毀了姜鴞的核心。
「唉~，」在又輸一局後，姜鴞略微有些鬱悶。和姬鴻的無限輝兵，無歧的不滅英魂不同，他的活體機兵玩的是掠奪改造那一套。
雖然其自身也有一定升級進化的能力，但在身為智慧之神的明舒面前，這點升級能力幾乎等同於沒有，所以他的機兵強度主要取決於敵人的實力。而這就給了明舒布局的時間，畢竟這個遊戲他本體不能下場。所以他的機兵在一開始，面對明舒培養出來的那些英雄單位，並不具備壓倒性的優勢。
「呵，」見他沒了興致，明舒便笑著提議道：「要出去轉轉嗎？」
「好，」點了點頭，姜鴞問道：「去哪？」
「隨便轉一圈吧！」緊盯著他的雙眼，明舒饒有意味的微笑道：「也不知是怎麼了，明明我最近並未在人前顯聖，卻多了虔誠信徒向我求助？」
「額~，」聽到這話，姜鴞有些心虛的偏過頭去。身為神祇，他們雖然也能像新神那樣，將願力化為奇蹟施予凡人。但因為厭惡宗教和為了方便行事，他這段時間在凡人面前行善顯聖，一直都是頂著明舒的馬甲。
所以在事情敗露之後，他立刻生硬的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咱們這兩天剛好有空，要不要去謝謝那位神祇啊？那天要不是他提前喚醒了莽荒古神，我們還真就被長生陰了。」
「我勸你離他遠點，」見他提起那天那團黑煙，明舒立刻正色勸道：「那傢伙的糟糕程度，甚至要比九界的洛基更勝一籌。對天地眾生而言，他的危險程度甚至要超過我們現在的敵人。」
「那就算了，」見她這麼嚴肅的警告，姜鴞只能有點可惜的說道：「本來我看他和蠻荒神性相合，還想讓他駐守那裡的。」
「不要急，」聽他放棄，明舒便柔聲勸慰道：「世界這麼大，合適的神祇必然不少。所以我們在選人時應該更謹慎一些，畢竟這是一方主神，關係著十萬里土地和億萬眾生靈。」
「嗯，」姜鴞聽勸點了點頭，而後又憂慮道：「也不知道哪吒那邊會怎麼選？」
「這你別操心了，」見他終於有點後悔了，明舒卻是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就相信玉卿吧！」
「我真的可以嗎？」與此同時，地處極西的息荒沙漠中，玉卿對自己卻沒什麼信心。她望著對面手帶鐐銬，一臉冷峻的清秀青年，有些出神的想道：「時隔數千輪迴，他心裡還有我嗎？」
而見她這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已然恢復成年面貌的哪吒。雖然同樣也有些忐忑不安，但望著對面玉卿那皎潔如月清冷似星的雙眸，他卻是希望時間能永遠的停留下來，讓這一刻變為永恆。
在星光之下，在月色之中，兩個悶葫蘆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彼此，於是這天地之間，便只剩下風沙拂動的聲音和火柴噼啪的聲響了。直到一支人數眾多的夜行駝隊打破寂靜，來到這片綠洲停留下來，在湖泊對岸開始安營紮寨。
因為有著認知干涉和幻術遮掩，所以這些奴隸商販並未發現對岸的神祇。而玉卿在看到那些被鐐銬拴住的奴隸後，想起了正事，於是她終於開口問道：「這些人也是祭品嗎？」
「嗯，」點了點頭，哪吒觀察著那些有他過去面貌特徵的凡人們，回道：「他們有半龍衛隊監守，應該是蛇王直屬的皇家商隊。」
「那就好，」聽他說完，玉卿也不懷疑，直接就放出了自己的獙獘化身。這是一隻美麗異常的白狐，它背生雙翼毛羽若雪，渾身上下都飄散著熒熒的火光。
其在現身之後，立刻踏過水泊衝到對岸，操縱狐火朝守衛和商販發動攻擊。因為擁有月亮和青龍心宿的權能，所以玉卿的狐火既是月炎又是龍息，即便是那些火焰抗性極強的半龍也無法抵抗。
因此只用了幾個回合，身法如同鬼魅一般的獙獘化身，便用蒼白的狐火將守衛和商販給燒了個乾淨。然後長尾一甩，揮出數道極其精巧的劍氣，斬斷奴隸枷鎖和囚籠的同時，卻並未傷人分毫。接著她輕言安撫了幾句，便原地消散無蹤了。
「你似乎變了，」待她救完人之後，哪吒神色複雜的說道：「以前你可不會安慰人的。」
「你也變了，」眸光幽幽，玉卿略微傷感的低語道：「要是以前的你，根本就等不到我出手。」
「……，」沉默了片刻，哪吒漠然回道：「人總是會變的，沒有誰能回到過去。」
「那未來呢？」玉卿面色一正，言辭銳利如劍，「你為何要逃避未來呢？」
「總有些東西是沒法放下的，」聽得這話，哪吒不由得一臉苦澀。
他本名努扎爾，是恆世戰神·巴赫拉姆的青年化身·未累什拉加那的轉世。在恆世神界被天國墮主毀滅之時，他的主身巴赫拉姆戰死。而他自己則在將死之時，被梵世的護世神·毗濕奴救下收留。而後隨他一同轉世，化為其夜叉護法·那吒俱伐羅，在其教導下修成了解脫之身。
再後來，三界這邊被天庭害死的青龍怨恨不消，化為孽龍重生吞噬第一代東方七宿，想要毀滅三界來向天庭復仇。因為其是世界之基身具偉力，而那一世的楊戩又因為反天被早早誅殺，所以當時的天庭竟然無神可治這頭孽龍。
於是如來便向自己的主身要來哪吒，讓他配合意外獲得心宿的玉卿去斬殺孽龍。因為有屠龍偉業所賦予的屬性克制，所以他和明舒在歷經一番苦戰後，最終在東海極其兇險的斬殺了滅世孽龍。而此戰過後，他便被如來順勢納入佛教神系。之後在輪迴之中，他失去了記憶幾經周轉，變成了如今世人熟知的哪吒三太子。
因為毗濕奴的救命之恩尚未報答，且姜鴞他們這邊又會奪去自己家人的永生。所以哪吒哪怕被姜鴞重塑神格又被賜予不朽，也不願意轉投這邊。
「既然你放不下又走不動，」見他頑固，玉卿便只能強硬著心道：「那陪你走過這一程後，我們便各自拼命吧！」
「你會殺我嗎？」在問出這一句後，哪吒不知為何，隱約有些期待，又有一些莫名的害怕。
「……，」聽到這個問題，玉卿沉默了片刻，而後認真答道：「若你與世人背道而馳的話，我會的。」
「……，」哪吒也沉默了片刻，而後在失落之中，有些釋然輕鬆的回道：「謝謝。」
「呼~，」聽到這句道謝，看著他那副神情，玉卿呼吸一亂，幾乎難以自持的想要與他表明心意。但最終，她還是強行平復心緒，冷聲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行動。」
而祂們的對手，則是一個個有著血肉之軀的凡人，他們身著聖甲手持神兵。在天命的加持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英勇無畏的英雄。
「這次你輸定了，」眼見自己優勢這麼大，姜鴞忍不住打起了嘴炮。
原來這場戰爭不過是他和明舒之間的一局遊戲，那些士兵工事都是他們使用權能神力，在棋盤上製造的幻象。當然，為了遊戲更加合理有趣，這棋盤姜鴞還請楊戩錄入了遊戲權印。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說這話了，」見姜鴞有些上頭了，明舒卻是翹起了嘴角。
畢竟這只是一盤遊戲，所以哪怕姜鴞在建設爆兵方面都有優勢。自己還是能憑藉智慧權能所提供的絕對算力，抓住姜鴞每一個破綻而後逆轉局勢。
「這次不一樣的，」姜鴞嘴硬了一句，因為他那日在莽荒獻祭心臟，損耗了一部分心血，所以他被明舒借休養之機鎖在了家裡。
雖然他已經獲得不朽，就算是本源損耗也能恢復。但畢竟他都接受無歧的提議了，因此也就趁此時機，一邊與明舒培養真正的感情。一邊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防止自己陷入極端。
「是嗎？」明舒狡黠一笑，而後竟然從姜鴞已經攻占，但尚未完全消化的地區中，組建起一支精銳部隊，直插姜鴞的能源核心。
「哈！我就防著你這一招呢？」見到這支奇兵，姜鴞卻是一點都不慌，他將核心區周圍數座城鎮的居民都煉成機兵，然後派祂們去圍堵那支部隊。並讓前線加緊攻勢，剛要趕緊推掉明舒的核心。
見此，明舒卻是笑道：「你怎麼不用火力壓制了？」
「你當同樣的招式還有用嗎？」姜鴞撇了撇嘴，上一局他就是在集中火力摧毀明舒核心時，被早已已偷偷破解了武器系統的明舒。抓住機會一波誤導直接帶走，所以他這一次絕不會再上同樣的當了。
然後毫不意外的，在他將這支部隊在核心邊緣殲滅後，明舒成功用那支部隊遺留的坐標，發動跨時空弒神武器，一舉摧毀了姜鴞的核心。
「唉~，」在又輸一局後，姜鴞略微有些鬱悶。和姬鴻的無限輝兵，無歧的不滅英魂不同，他的活體機兵玩的是掠奪改造那一套。
雖然其自身也有一定升級進化的能力，但在身為智慧之神的明舒面前，這點升級能力幾乎等同於沒有，所以他的機兵強度主要取決於敵人的實力。而這就給了明舒布局的時間，畢竟這個遊戲他本體不能下場。所以他的機兵在一開始，面對明舒培養出來的那些英雄單位，並不具備壓倒性的優勢。
「呵，」見他沒了興致，明舒便笑著提議道：「要出去轉轉嗎？」
「好，」點了點頭，姜鴞問道：「去哪？」
「隨便轉一圈吧！」緊盯著他的雙眼，明舒饒有意味的微笑道：「也不知是怎麼了，明明我最近並未在人前顯聖，卻多了虔誠信徒向我求助？」
「額~，」聽到這話，姜鴞有些心虛的偏過頭去。身為神祇，他們雖然也能像新神那樣，將願力化為奇蹟施予凡人。但因為厭惡宗教和為了方便行事，他這段時間在凡人面前行善顯聖，一直都是頂著明舒的馬甲。
所以在事情敗露之後，他立刻生硬的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咱們這兩天剛好有空，要不要去謝謝那位神祇啊？那天要不是他提前喚醒了莽荒古神，我們還真就被長生陰了。」
「我勸你離他遠點，」見他提起那天那團黑煙，明舒立刻正色勸道：「那傢伙的糟糕程度，甚至要比九界的洛基更勝一籌。對天地眾生而言，他的危險程度甚至要超過我們現在的敵人。」
「那就算了，」見她這麼嚴肅的警告，姜鴞只能有點可惜的說道：「本來我看他和蠻荒神性相合，還想讓他駐守那裡的。」
「不要急，」聽他放棄，明舒便柔聲勸慰道：「世界這麼大，合適的神祇必然不少。所以我們在選人時應該更謹慎一些，畢竟這是一方主神，關係著十萬里土地和億萬眾生靈。」
「嗯，」姜鴞聽勸點了點頭，而後又憂慮道：「也不知道哪吒那邊會怎麼選？」
「這你別操心了，」見他終於有點後悔了，明舒卻是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就相信玉卿吧！」
「我真的可以嗎？」與此同時，地處極西的息荒沙漠中，玉卿對自己卻沒什麼信心。她望著對面手帶鐐銬，一臉冷峻的清秀青年，有些出神的想道：「時隔數千輪迴，他心裡還有我嗎？」
而見她這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已然恢復成年面貌的哪吒。雖然同樣也有些忐忑不安，但望著對面玉卿那皎潔如月清冷似星的雙眸，他卻是希望時間能永遠的停留下來，讓這一刻變為永恆。
在星光之下，在月色之中，兩個悶葫蘆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彼此，於是這天地之間，便只剩下風沙拂動的聲音和火柴噼啪的聲響了。直到一支人數眾多的夜行駝隊打破寂靜，來到這片綠洲停留下來，在湖泊對岸開始安營紮寨。
因為有著認知干涉和幻術遮掩，所以這些奴隸商販並未發現對岸的神祇。而玉卿在看到那些被鐐銬拴住的奴隸後，想起了正事，於是她終於開口問道：「這些人也是祭品嗎？」
「嗯，」點了點頭，哪吒觀察著那些有他過去面貌特徵的凡人們，回道：「他們有半龍衛隊監守，應該是蛇王直屬的皇家商隊。」
「那就好，」聽他說完，玉卿也不懷疑，直接就放出了自己的獙獘化身。這是一隻美麗異常的白狐，它背生雙翼毛羽若雪，渾身上下都飄散著熒熒的火光。
其在現身之後，立刻踏過水泊衝到對岸，操縱狐火朝守衛和商販發動攻擊。因為擁有月亮和青龍心宿的權能，所以玉卿的狐火既是月炎又是龍息，即便是那些火焰抗性極強的半龍也無法抵抗。
因此只用了幾個回合，身法如同鬼魅一般的獙獘化身，便用蒼白的狐火將守衛和商販給燒了個乾淨。然後長尾一甩，揮出數道極其精巧的劍氣，斬斷奴隸枷鎖和囚籠的同時，卻並未傷人分毫。接著她輕言安撫了幾句，便原地消散無蹤了。
「你似乎變了，」待她救完人之後，哪吒神色複雜的說道：「以前你可不會安慰人的。」
「你也變了，」眸光幽幽，玉卿略微傷感的低語道：「要是以前的你，根本就等不到我出手。」
「……，」沉默了片刻，哪吒漠然回道：「人總是會變的，沒有誰能回到過去。」
「那未來呢？」玉卿面色一正，言辭銳利如劍，「你為何要逃避未來呢？」
「總有些東西是沒法放下的，」聽得這話，哪吒不由得一臉苦澀。
他本名努扎爾，是恆世戰神·巴赫拉姆的青年化身·未累什拉加那的轉世。在恆世神界被天國墮主毀滅之時，他的主身巴赫拉姆戰死。而他自己則在將死之時，被梵世的護世神·毗濕奴救下收留。而後隨他一同轉世，化為其夜叉護法·那吒俱伐羅，在其教導下修成了解脫之身。
再後來，三界這邊被天庭害死的青龍怨恨不消，化為孽龍重生吞噬第一代東方七宿，想要毀滅三界來向天庭復仇。因為其是世界之基身具偉力，而那一世的楊戩又因為反天被早早誅殺，所以當時的天庭竟然無神可治這頭孽龍。
於是如來便向自己的主身要來哪吒，讓他配合意外獲得心宿的玉卿去斬殺孽龍。因為有屠龍偉業所賦予的屬性克制，所以他和明舒在歷經一番苦戰後，最終在東海極其兇險的斬殺了滅世孽龍。而此戰過後，他便被如來順勢納入佛教神系。之後在輪迴之中，他失去了記憶幾經周轉，變成了如今世人熟知的哪吒三太子。
因為毗濕奴的救命之恩尚未報答，且姜鴞他們這邊又會奪去自己家人的永生。所以哪吒哪怕被姜鴞重塑神格又被賜予不朽，也不願意轉投這邊。
「既然你放不下又走不動，」見他頑固，玉卿便只能強硬著心道：「那陪你走過這一程後，我們便各自拼命吧！」
「你會殺我嗎？」在問出這一句後，哪吒不知為何，隱約有些期待，又有一些莫名的害怕。
「……，」聽到這個問題，玉卿沉默了片刻，而後認真答道：「若你與世人背道而馳的話，我會的。」
「……，」哪吒也沉默了片刻，而後在失落之中，有些釋然輕鬆的回道：「謝謝。」
「呼~，」聽到這句道謝，看著他那副神情，玉卿呼吸一亂，幾乎難以自持的想要與他表明心意。但最終，她還是強行平復心緒，冷聲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