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事不休
「來，喝！」喜宴之上，老大不高興的楊戩提著酒罈，醉的一塌糊塗。因為這酒是他從姜鴞那裡得到新方法後，自己用權能神力釀造的，所以楊戩這位酒神也把自己灌醉了。
而在被他把酒罈頂到臉上之後，姜鴞一臉無語，只能趕緊移形換位，把另一邊同樣酒品不好的孫悟空換了過來，讓他倆互相鬧騰。然後他趕緊自己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認真埋頭干起飯來。
「今日如此歡慶，」有些微醺的顏如玉找了過來，她粉顏如梅吐氣如蘭，湊到他身邊勸道：「你就不喝一點？」
「不了，」姜鴞微笑拒絕，席上的酒水都是楊戩連夜釀造的，都是能讓神人醉生夢死的烈酒。而姜鴞雖然自己酒量還行，但他只喝一些度數極低的淡酒，所以今日他便堅持滴酒不沾。
「切，無趣，」見他這幅樣子，顏如玉有些幽怨失落，而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在她走後，很清醒的無歧又走了過來，他端著一杯永遠也喝不完的酒，笑呵呵的在姜鴞身邊坐下，然後語氣淡然的說道：「你去歇一歇吧！」
「嗯？」姜鴞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向他。
「不用這麼急了，」無歧語氣淡然的拋下一記重磅炸彈，「我找到不朽神性了。」
「哦？」聽到這話，姜鴞卻是一點都不驚訝，他一臉平靜的問道：「在哪找到的？」
「就在船上，那東西其實一直就藏在這截斷掉的不周山里，」感嘆了一下命運弄人後，無歧苦笑著問道：「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給我的葫蘆種子嗎？」
「記得，怎麼了？」姜鴞終於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那種子在經我之手種下後，」無歧回答道：「其三天發芽九天結果，而後只用了一個月時間，便將船中隱藏的不朽神髓，全部都提取了出來。而我是在昨天挑禮物時，才發現了這個情況。」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紫金葫蘆，將其遞給姜鴞，笑道：「說來也巧，這葫蘆正好生了三個，咱們剛好一人一個。」
「確實挺巧，」接過葫蘆打開看了一眼，姜鴞見那裡面的不朽神髓如同液態美玉一般，神光內斂源素充盈。
「一口生效，一日一生，一生一滿，」鑑定一番後，姜鴞突然生起一個難以抑制的想法，他看著手中的葫蘆，思量道：「我若把這神髓注入所有人體內，能不能使人人都不朽如神呢？」
「唉，打住！」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無歧趕忙叫停道：「我已經試過了，這東西只對屬於此世的神祇生效，其他諸如凡人、仙佛、妖魔、新神之類的。不光沒作用不說，還會將那些抗性不夠的生靈，直接化為無生命的自然元素。」
「哦，」聽他這麼說，姜鴞先是有些失望，但隨即他又有了主意。那便是解析神髓是針對神祇哪一特質生效的，然後再給所有人都加上這類神祇特質的偽裝，這樣不就能使所有人都不朽了？
「唉~，」見他還沒放棄，無歧只能又開口勸道：「你消停消停吧！這玩意勉強能算活的，裡面有這方世界的意志規則，你就別瞎琢磨了。」
「哦，」聽到這話，姜鴞只能暫時按下心思，而後他嚴肅問道：「那那瓶藥你加進去了沒？有效果嗎？」
「加進去了，也被承認了，」無歧無奈道：「你就放心喝吧！」
「那就好，」聽他說完，姜鴞便收起葫蘆，起身就要去五莊觀找鎮元子兌現承諾。
「你等等，」見他要走，無歧趕忙攔住，問道：「你又要幹什麼去？」
「去找左聖，」姜鴞將他和鎮元子的約定，如實告知給無歧。
「所以說啊！」聽他說完，無歧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而後苦心勸道：「你能不能慢一點，穩一些，先想一想身邊人？」
「怎麼了？」姜鴞被他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唉~，」嘆了口氣，無歧反問道：「你知道你岳父岳母都沒了嗎？」
「嗯？」聽到這個消息，姜鴞稍微愣了一下，而後疑惑道：「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回去嗎？」無歧繼續問。
「……，」姜鴞沉默了，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一時半會還真不會回去。
「你最近這段時間太過急功近利了，」毫不意外他的冷漠，無歧沉聲批評道：「雲漢、左聖、姑射、青女、武羅、瑤姬、二郎，從結婚那日到今天，你一共安排了七個人。」
「這裡除了二郎十拿九穩以外，其他每一個你都在賭，賭天庭的反應，賭他們的品性。」他怒聲道：「為了圖快，明明還有更穩妥的計劃，你卻選擇那最激進最不穩定的手段。」
「而且在成功之後，你每次都是草草收尾，將事給別人一扔就跑，就像是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你一樣。」發泄一番後，無歧快速平復心情，然後耐心勸道：「真的，慢一點吧！人心需要維護，世界也需要治理，我們要一步一步走進人世，才能真正解放十洲八荒。」
「神力只能讓我們直接得到現象的結果，卻不能讓我們獲得人心的認同，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幾乎是懇求一般的說道：「我想請你稍微走走過程，去看看路邊的風景，回頭陪陪身邊的人。你也不想再走上那條老路，又製造一場悲劇吧？」
「……，」聽他說完，姜鴞沉默了片刻，又拿出葫蘆看了一會。最終他點了點頭，拔出塞子，飲下一口不朽神髓。
「哈哈，」見他喝下神髓成就不朽，無歧終於露出笑容，他大笑舉杯相邀道：「來，喝一杯。」
「不喝，」皺了皺眉，姜鴞果斷拒絕道：「我不愛喝。」
「哼，愛喝不喝，」雖被拒絕，無歧卻是會心一笑，將那杯似乎永遠不會少的烈酒一飲而盡。
過去的經歷讓無歧明白，像姜鴞這種人一旦放棄所有私心。其就會因為過度的保護欲，將所有他所認為的弱者放入瓶中護在掌心，實行名為保護的禁錮，然後使所有人都失去未來。並且姜鴞曾經也確實這樣做過，而那次的結果是三百六十九個大星系群的所有生靈，幾乎都被徹底的抹去自我。
正所謂萬事萬物相依相存，對神祇來說，凡心神性缺一不可。神祇若是失去神性，便會如野獸一般自私自利肆意妄為。而反過來，神祇要是失去凡心，其又會因大愛無情，失去與凡人感同身受的能力，進而為了自身的目標而漠視一切犧牲。
所以無歧才會這麼苦口婆心的勸姜鴞，讓其停一停腳步，去回家和家人培養培養感情。再處理一下息荒、婆洲、聚洲的邪神，幫天地消化掉這幾片地盤。同時無歧他自己也好趕趕進度，多收編一些陰神鬼怪來構建基層。
「那我先回去了，」接受建議後，姜鴞便起身向無歧交代道：「你這邊等楊戩酒醒了以後，就帶他去找三霄姐妹吧！雲荒那邊就她們合適。然後猴哥那邊還要去蠻荒找同族，你和刑叔也過去幫一下。那些父伯算是凡間最強的神民了，可不能讓他們被天庭騙走。還有朔州那邊……。」
聽著他喋喋不休的交接工作，無歧當即便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他心想自己沒事給這玩意放什麼假呢？這種機器人就該往死里用才對。
而姜鴞卻不管他怎麼想，在一氣交代了一大堆活，然後打了個招呼後。便起身離席飛出龍宮，直接化光瞬間飛到了萬壽山五莊觀。
「怎麼沒人了？」進觀之後，姜鴞發現這裡一片冷清蕭條，只有鎮元子一人在此，他那些弟子全都不見了，於是其便好奇的問道：「你那兩個道童呢？」
「我讓他們都去轉世了，」見他匆匆而來，鎮元子不免有些驚訝，他已猜到姜鴞的來意了。
「哦，」聽他一說，姜鴞瞬間明了，而後他便拿出葫蘆，笑道：「那你也該還俗了。」
「居然真讓你們找到了，」打開葫蘆確定是真貨後，鎮元子不由得一陣恍惚。畢竟這可是幾千名天帝找了數十萬年，都沒能找到的不朽啊！
「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見他滿是感慨，姜鴞便開口將自己下毒，還有他和無歧姬鴻對不朽的約定告知了鎮元子。
「哦？這倒是個好法子！」聽他說完，鎮元子卻是立刻明白了他們的想法，而後他讚嘆道：「世間萬象，唯有變化永恆，你們這番絕私留公之舉，卻是比那青帝太皞不知強了多少。」
「您過獎了，」姜鴞回道：「反過來講的話，我們這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自私。」
「你太苛責自己了，」見他不像謙虛，鎮元子笑道：「這倒顯得我私心重了。」
「沒有的事，」聽他這麼說，姜鴞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於是他趕忙認錯道：「確實是我太苛刻了。」
「好了，」眼見他倆說個沒完，鎮元子影中的女子卻是忍不住了，她自火光之中顯出身形，而後吐槽姜鴞道：「怎麼才兩個月不見，你就變得婆婆媽媽了。」
「呃，」雖然早有察覺，但這女子直性子的現身，還是讓姜鴞感到略微錯愕。在稍微愣了一下後，他一臉尷尬的問道：「這位是？」
「她叫姜桑，」有了台階，鎮元子也趕忙介紹道：「是炎帝榆罔的次女，也是蚩尤的表姐。」
「您好，」姜鴞老老實實的打了個招呼，心裡卻感嘆起炎帝榆罔來。
這位神農末帝的一生都堪稱悲劇。先是被黃帝公孫奪了中央天帝之位，然後被外甥蚩尤奪走了炎帝神位。最後自己的三個女兒全都死於非命，大女兒瑤姬未嫁而逝。二女兒女桑因與幫助蚩尤的赤松子相戀，被他親手放火燒死。然後最小的女兒女娃，則是被東海海神禺䝞淹死，其屍骸所化的精衛，現在還在東荒填海。
「吼～！！！」
他正想著呢，突然一聲震天動地的巨吼從東方傳來，這巨吼宛若滾雷海嘯，震得塵世眾生頭皮發麻心神恍惚。
聽到這吼聲，姜鴞他們三人皆是神色大變，而且不止是他們，在這聲巨吼響徹三間後，整個十洲八荒，不論仙佛妖凡，所有生靈都因這聲巨吼而側目。
「這是……？」回過神來，姜鴞連葫蘆都來不及拿。
「瑪德！」在爆出一句粗口後，他就直接化為一道火光朝東方衝去。幾乎同一時間，洞庭龍宮內的無歧等人，更遠一些的明舒妙善，也都動身朝吼聲來的方向飛去。
「莽荒那邊出事了，」望著姜鴞離去的方向，鎮元子一臉嚴肅，而後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葫蘆，定聲道：「散氣聚神吧！我該兌現承諾還俗了。」
「嗯，」點了點頭，女桑直接以身化火點燃左聖，然後她幽幽的嘆息道：「已經開始了，希望我們還能趕得上吧！」
而在被他把酒罈頂到臉上之後，姜鴞一臉無語，只能趕緊移形換位，把另一邊同樣酒品不好的孫悟空換了過來，讓他倆互相鬧騰。然後他趕緊自己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認真埋頭干起飯來。
「今日如此歡慶，」有些微醺的顏如玉找了過來，她粉顏如梅吐氣如蘭，湊到他身邊勸道：「你就不喝一點？」
「不了，」姜鴞微笑拒絕，席上的酒水都是楊戩連夜釀造的，都是能讓神人醉生夢死的烈酒。而姜鴞雖然自己酒量還行，但他只喝一些度數極低的淡酒，所以今日他便堅持滴酒不沾。
「切，無趣，」見他這幅樣子，顏如玉有些幽怨失落，而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在她走後，很清醒的無歧又走了過來，他端著一杯永遠也喝不完的酒，笑呵呵的在姜鴞身邊坐下，然後語氣淡然的說道：「你去歇一歇吧！」
「嗯？」姜鴞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向他。
「不用這麼急了，」無歧語氣淡然的拋下一記重磅炸彈，「我找到不朽神性了。」
「哦？」聽到這話，姜鴞卻是一點都不驚訝，他一臉平靜的問道：「在哪找到的？」
「就在船上，那東西其實一直就藏在這截斷掉的不周山里，」感嘆了一下命運弄人後，無歧苦笑著問道：「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給我的葫蘆種子嗎？」
「記得，怎麼了？」姜鴞終於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那種子在經我之手種下後，」無歧回答道：「其三天發芽九天結果，而後只用了一個月時間，便將船中隱藏的不朽神髓，全部都提取了出來。而我是在昨天挑禮物時，才發現了這個情況。」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紫金葫蘆，將其遞給姜鴞，笑道：「說來也巧，這葫蘆正好生了三個，咱們剛好一人一個。」
「確實挺巧，」接過葫蘆打開看了一眼，姜鴞見那裡面的不朽神髓如同液態美玉一般，神光內斂源素充盈。
「一口生效，一日一生，一生一滿，」鑑定一番後，姜鴞突然生起一個難以抑制的想法，他看著手中的葫蘆，思量道：「我若把這神髓注入所有人體內，能不能使人人都不朽如神呢？」
「唉，打住！」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無歧趕忙叫停道：「我已經試過了，這東西只對屬於此世的神祇生效，其他諸如凡人、仙佛、妖魔、新神之類的。不光沒作用不說，還會將那些抗性不夠的生靈，直接化為無生命的自然元素。」
「哦，」聽他這麼說，姜鴞先是有些失望，但隨即他又有了主意。那便是解析神髓是針對神祇哪一特質生效的，然後再給所有人都加上這類神祇特質的偽裝，這樣不就能使所有人都不朽了？
「唉~，」見他還沒放棄，無歧只能又開口勸道：「你消停消停吧！這玩意勉強能算活的，裡面有這方世界的意志規則，你就別瞎琢磨了。」
「哦，」聽到這話，姜鴞只能暫時按下心思，而後他嚴肅問道：「那那瓶藥你加進去了沒？有效果嗎？」
「加進去了，也被承認了，」無歧無奈道：「你就放心喝吧！」
「那就好，」聽他說完，姜鴞便收起葫蘆，起身就要去五莊觀找鎮元子兌現承諾。
「你等等，」見他要走，無歧趕忙攔住，問道：「你又要幹什麼去？」
「去找左聖，」姜鴞將他和鎮元子的約定，如實告知給無歧。
「所以說啊！」聽他說完，無歧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而後苦心勸道：「你能不能慢一點，穩一些，先想一想身邊人？」
「怎麼了？」姜鴞被他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唉~，」嘆了口氣，無歧反問道：「你知道你岳父岳母都沒了嗎？」
「嗯？」聽到這個消息，姜鴞稍微愣了一下，而後疑惑道：「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回去嗎？」無歧繼續問。
「……，」姜鴞沉默了，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一時半會還真不會回去。
「你最近這段時間太過急功近利了，」毫不意外他的冷漠，無歧沉聲批評道：「雲漢、左聖、姑射、青女、武羅、瑤姬、二郎，從結婚那日到今天，你一共安排了七個人。」
「這裡除了二郎十拿九穩以外，其他每一個你都在賭，賭天庭的反應，賭他們的品性。」他怒聲道：「為了圖快，明明還有更穩妥的計劃，你卻選擇那最激進最不穩定的手段。」
「而且在成功之後，你每次都是草草收尾，將事給別人一扔就跑，就像是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你一樣。」發泄一番後，無歧快速平復心情，然後耐心勸道：「真的，慢一點吧！人心需要維護，世界也需要治理，我們要一步一步走進人世，才能真正解放十洲八荒。」
「神力只能讓我們直接得到現象的結果，卻不能讓我們獲得人心的認同，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幾乎是懇求一般的說道：「我想請你稍微走走過程，去看看路邊的風景，回頭陪陪身邊的人。你也不想再走上那條老路，又製造一場悲劇吧？」
「……，」聽他說完，姜鴞沉默了片刻，又拿出葫蘆看了一會。最終他點了點頭，拔出塞子，飲下一口不朽神髓。
「哈哈，」見他喝下神髓成就不朽，無歧終於露出笑容，他大笑舉杯相邀道：「來，喝一杯。」
「不喝，」皺了皺眉，姜鴞果斷拒絕道：「我不愛喝。」
「哼，愛喝不喝，」雖被拒絕，無歧卻是會心一笑，將那杯似乎永遠不會少的烈酒一飲而盡。
過去的經歷讓無歧明白，像姜鴞這種人一旦放棄所有私心。其就會因為過度的保護欲，將所有他所認為的弱者放入瓶中護在掌心，實行名為保護的禁錮，然後使所有人都失去未來。並且姜鴞曾經也確實這樣做過，而那次的結果是三百六十九個大星系群的所有生靈，幾乎都被徹底的抹去自我。
正所謂萬事萬物相依相存，對神祇來說，凡心神性缺一不可。神祇若是失去神性，便會如野獸一般自私自利肆意妄為。而反過來，神祇要是失去凡心，其又會因大愛無情，失去與凡人感同身受的能力，進而為了自身的目標而漠視一切犧牲。
所以無歧才會這麼苦口婆心的勸姜鴞，讓其停一停腳步，去回家和家人培養培養感情。再處理一下息荒、婆洲、聚洲的邪神，幫天地消化掉這幾片地盤。同時無歧他自己也好趕趕進度，多收編一些陰神鬼怪來構建基層。
「那我先回去了，」接受建議後，姜鴞便起身向無歧交代道：「你這邊等楊戩酒醒了以後，就帶他去找三霄姐妹吧！雲荒那邊就她們合適。然後猴哥那邊還要去蠻荒找同族，你和刑叔也過去幫一下。那些父伯算是凡間最強的神民了，可不能讓他們被天庭騙走。還有朔州那邊……。」
聽著他喋喋不休的交接工作，無歧當即便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他心想自己沒事給這玩意放什麼假呢？這種機器人就該往死里用才對。
而姜鴞卻不管他怎麼想，在一氣交代了一大堆活，然後打了個招呼後。便起身離席飛出龍宮，直接化光瞬間飛到了萬壽山五莊觀。
「怎麼沒人了？」進觀之後，姜鴞發現這裡一片冷清蕭條，只有鎮元子一人在此，他那些弟子全都不見了，於是其便好奇的問道：「你那兩個道童呢？」
「我讓他們都去轉世了，」見他匆匆而來，鎮元子不免有些驚訝，他已猜到姜鴞的來意了。
「哦，」聽他一說，姜鴞瞬間明了，而後他便拿出葫蘆，笑道：「那你也該還俗了。」
「居然真讓你們找到了，」打開葫蘆確定是真貨後，鎮元子不由得一陣恍惚。畢竟這可是幾千名天帝找了數十萬年，都沒能找到的不朽啊！
「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見他滿是感慨，姜鴞便開口將自己下毒，還有他和無歧姬鴻對不朽的約定告知了鎮元子。
「哦？這倒是個好法子！」聽他說完，鎮元子卻是立刻明白了他們的想法，而後他讚嘆道：「世間萬象，唯有變化永恆，你們這番絕私留公之舉，卻是比那青帝太皞不知強了多少。」
「您過獎了，」姜鴞回道：「反過來講的話，我們這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自私。」
「你太苛責自己了，」見他不像謙虛，鎮元子笑道：「這倒顯得我私心重了。」
「沒有的事，」聽他這麼說，姜鴞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於是他趕忙認錯道：「確實是我太苛刻了。」
「好了，」眼見他倆說個沒完，鎮元子影中的女子卻是忍不住了，她自火光之中顯出身形，而後吐槽姜鴞道：「怎麼才兩個月不見，你就變得婆婆媽媽了。」
「呃，」雖然早有察覺，但這女子直性子的現身，還是讓姜鴞感到略微錯愕。在稍微愣了一下後，他一臉尷尬的問道：「這位是？」
「她叫姜桑，」有了台階，鎮元子也趕忙介紹道：「是炎帝榆罔的次女，也是蚩尤的表姐。」
「您好，」姜鴞老老實實的打了個招呼，心裡卻感嘆起炎帝榆罔來。
這位神農末帝的一生都堪稱悲劇。先是被黃帝公孫奪了中央天帝之位，然後被外甥蚩尤奪走了炎帝神位。最後自己的三個女兒全都死於非命，大女兒瑤姬未嫁而逝。二女兒女桑因與幫助蚩尤的赤松子相戀，被他親手放火燒死。然後最小的女兒女娃，則是被東海海神禺䝞淹死，其屍骸所化的精衛，現在還在東荒填海。
「吼～！！！」
他正想著呢，突然一聲震天動地的巨吼從東方傳來，這巨吼宛若滾雷海嘯，震得塵世眾生頭皮發麻心神恍惚。
聽到這吼聲，姜鴞他們三人皆是神色大變，而且不止是他們，在這聲巨吼響徹三間後，整個十洲八荒，不論仙佛妖凡，所有生靈都因這聲巨吼而側目。
「這是……？」回過神來，姜鴞連葫蘆都來不及拿。
「瑪德！」在爆出一句粗口後，他就直接化為一道火光朝東方衝去。幾乎同一時間，洞庭龍宮內的無歧等人，更遠一些的明舒妙善，也都動身朝吼聲來的方向飛去。
「莽荒那邊出事了，」望著姜鴞離去的方向，鎮元子一臉嚴肅，而後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葫蘆，定聲道：「散氣聚神吧！我該兌現承諾還俗了。」
「嗯，」點了點頭，女桑直接以身化火點燃左聖，然後她幽幽的嘆息道：「已經開始了，希望我們還能趕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