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十五小時
「李晚來！快！這有個人！」
葉無準的聲音迴響在洞穴中好像被無限放大了。等待了一會兒，李晚來走到了這裡，他打量了一下昏迷的男學生，雙手抱胸看起來並不想救他。
葉無准費了很大的勁兒將他拖到自己的肩上，勉強站起來，一步一步往外挪。他的雙腿抖得厲害，看得出來平時缺乏鍛鍊，即使是經歷了突擊訓練也難以支撐。
他想不通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瘦弱的男生為什麼會這麼重。當然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李晚來就這麼看著自己不為所動。
「幫忙啊學長！」
李晚來側過頭：「我拒絕救他。」
「為什麼…？你，認識，他？」葉無准邊問邊將他往外抬。
李晚來拿過葉無准手裡的手電筒，葉無准正要說謝謝，下一秒就將手電筒塞進葉無準的嘴裡：「別問這麼多，咬著吧。」
媽的，李晚來，我恨你。
葉無准狠狠瞪了他一眼，加快了速度將他搬到了剛掉進來的地方。
剛剛把男學生給放到地上，葉無准就把手電筒給吐出來：「你和他有仇啊？」
「巧了，就是有仇，我巴不得他死呢。」李晚來撿起手電筒，從包里拿出快空了的塑料瓶，卡在岩石間的牆壁上，從白色的岩石間不斷有一股水流流動，僅僅過了一分鐘就接滿了一瓶冰涼的水。
他先是喝了一口，接著把剩下的水倒在男學生的臉上：「醒醒，餵。」
葉無準則是輕輕拍了他被水澆透的臉：「同學，你沒事吧？」
男學生緩緩睜開眼睛，他的雙手抽搐了兩下，然後死死抓住葉無準的衣袖，他的面容看起來十分驚懼：「這次真的要死了！陳恤，陳恤監考！他根本一點都不照顧我們，虧我們還給他送了東西！他要殺了我們！」
「嘁。」
李晚來發出一聲不屑，男學生緩緩抬眼看向李晚來。一轉他那驚恐的表情，變為了不善地瞪著他：「哼，這不是李晚來嗎，運氣這麼好啊，你還沒死啊？」
「我好得很，不像某些人要死要活。」
葉無准鬆開男學生的手：「先別吵了，先安頓下來再說吧。」
說罷他一人在洞穴里找了一堆石頭，將他們按照大小順序疊了起來，緊接著又撿起地上的藍寶石碎片，他們頭頂的那個窟窿看起來不小，他實在有些擔心沙塵暴會不會影響到這裡。
李晚來打了個響指：「火。」輕鬆將那塊藍色的石頭碎片燒起來了，他捏著那塊碎片丟進了葉無准搭起來了石頭堡里，火光照亮了山洞，在逐漸寒冷的夜晚裡格外溫暖。
這種石頭竟然可以燃燒，他們從未見過。
葉無准選了個靠近火堆的位置，坐在地上：「接著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害怕，陳恤怎麼了？」
男學生咳嗽了兩聲，緩了緩勁：「我叫張驟，二年級。陳恤，他簡直瘋了，是他出的題！那隻巨大的螞蟻，移動速度極快，比汽車還要快，一旦被抓住就會被它身後的那些小螞蟻給搬運到一個巢穴，巢穴里有水，很潮濕……更可怕的是裡面的東西……！」
葉無准看了一眼李晚來，安慰道：「沒事，你慢慢的說。」
「那裡面還有一隻銀色的螞蟻，它沒有外面的那隻大，它倒爬在天花板上什麼也不做，但時間久了被它盯著的人就會皮膚發綠，緊接著全身都變成綠色，之後你會動不了，連叫喊都不能！」
「噗——」李晚來發出了嘲笑：「哈哈哈！你講鬼故事呢！」
張驟站起來，下一秒就要和他吵起來：「你不信？那你自己去蟻洞裡走一圈去！」
「等等……！」葉無準的手緩緩指向洞穴的石壁上：「是那樣的……銀蟻嗎？」
李晚來「嗖」的站起來，無比警覺地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靠上方的石壁上正倒懸著一隻大銀蟻，身長兩米，和白天所見的不同，它沒有軍刀狀的下顎，而身上如同塗滿了一層銀色的油漆，即使是在月光下也能反射出耀眼的光輝。
當然，它和描述的一樣，兩米的巨大銀蟻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所有人，看起來沒有任何動作和敵意。
張驟尖叫著跳起來，躲在葉無準的身後：「啊啊啊！就，就是它……！」
「砸它！」葉無准拿起自己的彈弓，小心翼翼地牽動。
張驟看見那把彈弓眼淚差點流淌了下來：「你這……玩具！能行嗎！」
李晚來掂了掂扳手，用力擲出。那把扳手附著了他的神力，重重砸在石壁上，將石壁砸出一個凹陷的深坑後掉落在地上。
銀蟻挪了挪它兩米長的身軀，爬行到了另外一面牆上，保持著他的凝視。
葉無准扭頭：「艹！這位學長，你丟不准就別丟了！」
「我這不是想幫你嗎！」
「你幫你妹！」
葉無准撿起地上藍色寶石的碎片，捏在手裡，扭頭對著李晚來大喊：「點燃！別燒到我的手！」
隨後響指聲起，他手上的這片寶石燃燒起來，滲出了一些黃色的油狀物，葉無准將它架在自己的彈弓上，屏氣後迅速射出。
飛翔的燃燒片在神力的附著下變得速度更快，幾乎是肉眼不可見的地步，它狠狠插進了銀蟻的頭部，尖利的碎片戳穿它的頭部，深深嵌了進去。
嵌進去的瞬間，火光從銀蟻的頭部爆發出來，緊接著火焰蔓延了它的整個身體。
李晚來叉腰：「這麼准。」
葉無准也叉腰，觀賞著銀蟻被火活生生燒焦的場面：「當然。其實弄死它我真不忍心啊，誰讓它闖進我們的地盤呢？」
張驟安心了一些，他盯著那團燒焦的東西最後掉在地上一動不動：「呃，有沒有可能，這個洞穴原本是它的地盤？」
「……」葉無准看向李晚來。
「……」李晚來沉默了一陣，躺在了火堆旁：「睡覺吧。」
葉無准也找了個地方靠在牆壁上：「過去了十五個小時，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一個，我守夜，你們睡吧。」
李晚來剛躺下，又坐了起來：「四個小時後喊我，我和你換守夜。」葉無準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總覺得這麼睡怪怪的，李晚來將帳篷布拿出來，用神力造出一些結實的杆子，手腳麻利
地搭出了一個帳篷。從他的斜挎包里拿出一塊布鋪在了帳篷里，隨後鑽了進去。
張驟起身：「我呢？」
李晚來伸出一個頭：「就你還想睡我的帳篷？滾。」
張驟咬牙：「哼，不睡就不睡。」
葉無准抱著手，覺得他們的掐架和拌嘴像小學生一樣：「大晚上的，你們別吵。」
張驟不說話，躺在地上睡去了。
……
漆黑的天空中掛著許多的星星，細碎的星如同黑色絲綢上散落的鑽石。這樣的天空只有在陳恤小時候才見得到，長大後從來沒有見過清澈純粹的天空，無論是夜晚還是白日。
回憶總是在過去，回憶的自己不可和現在的自己相比，卻總是忍不住去回想。
陳恤坐在鐵架台上，抬頭仰望著星空。
「今天監考怎麼樣？」
周沒今天穿了一套正式的制服，白色襯衫和筆挺的西裝褲，雖然颳了鬍子，但神態里的的頹廢和慵懶還是掩蓋不了。
「挺多人罵我的，可能我太嚴格了。」
「正常。稍微上一點難度他們就受不了了，除了考驗神力，還考驗他們的意志力。」
陳恤看了他一眼，有人陪伴自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看來你們那個考場也不順利。」周沒被他一句話點出來，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哈哈，哎呀，我已經降低難度了，可是中途放棄的人還是太多了。好在，有兩個學生看起來很不錯啊，一個方嫻嫻，一個蘇訴愈。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給大家團結起來了。」
陳恤點點頭：「方嫻嫻……」
他見過方嫻嫻，在他的印象里那應該是一個溫和可愛的女孩，是方老的孫女，理所應當是優秀而正義的。
至於蘇訴愈，這位學生會副會長，他一聽這姓氏就感覺到不舒服，讓他想起了某位蘇家三公子。
周沒坐下來，將自己襯衫的第一個扣子解開了，長舒了一口氣後問他：「葉無准呢？」
他？挺令人頭疼的。
陳恤想起來有些不自主地笑起來：「他甩了銀蟻，然後找到了工蟻的巢，打碎了封洞的石頭，搗了巢，在巢裡面生火，工蟻回來因為怕火不敢靠近就爬在牆上等了一會兒，之後直接被他一擊燒死了。」
周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活閻王啊？」
陳恤不語，笑著點點頭。
「之前我還是小看他了，雖然他神力弱了點，但是在膽子這方面可真不小。」
「是啊，射擊還特別准呢，哈哈哈。」
周沒和他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蕩的沙漠荒野上飄蕩，這幾天兩人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
葉無準的聲音迴響在洞穴中好像被無限放大了。等待了一會兒，李晚來走到了這裡，他打量了一下昏迷的男學生，雙手抱胸看起來並不想救他。
葉無准費了很大的勁兒將他拖到自己的肩上，勉強站起來，一步一步往外挪。他的雙腿抖得厲害，看得出來平時缺乏鍛鍊，即使是經歷了突擊訓練也難以支撐。
他想不通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瘦弱的男生為什麼會這麼重。當然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李晚來就這麼看著自己不為所動。
「幫忙啊學長！」
李晚來側過頭：「我拒絕救他。」
「為什麼…？你，認識，他？」葉無准邊問邊將他往外抬。
李晚來拿過葉無准手裡的手電筒，葉無准正要說謝謝，下一秒就將手電筒塞進葉無準的嘴裡：「別問這麼多，咬著吧。」
媽的，李晚來，我恨你。
葉無准狠狠瞪了他一眼，加快了速度將他搬到了剛掉進來的地方。
剛剛把男學生給放到地上，葉無准就把手電筒給吐出來：「你和他有仇啊？」
「巧了，就是有仇，我巴不得他死呢。」李晚來撿起手電筒，從包里拿出快空了的塑料瓶，卡在岩石間的牆壁上，從白色的岩石間不斷有一股水流流動，僅僅過了一分鐘就接滿了一瓶冰涼的水。
他先是喝了一口，接著把剩下的水倒在男學生的臉上：「醒醒，餵。」
葉無準則是輕輕拍了他被水澆透的臉：「同學，你沒事吧？」
男學生緩緩睜開眼睛，他的雙手抽搐了兩下，然後死死抓住葉無準的衣袖，他的面容看起來十分驚懼：「這次真的要死了！陳恤，陳恤監考！他根本一點都不照顧我們，虧我們還給他送了東西！他要殺了我們！」
「嘁。」
李晚來發出一聲不屑，男學生緩緩抬眼看向李晚來。一轉他那驚恐的表情，變為了不善地瞪著他：「哼，這不是李晚來嗎，運氣這麼好啊，你還沒死啊？」
「我好得很，不像某些人要死要活。」
葉無准鬆開男學生的手：「先別吵了，先安頓下來再說吧。」
說罷他一人在洞穴里找了一堆石頭，將他們按照大小順序疊了起來，緊接著又撿起地上的藍寶石碎片，他們頭頂的那個窟窿看起來不小，他實在有些擔心沙塵暴會不會影響到這裡。
李晚來打了個響指：「火。」輕鬆將那塊藍色的石頭碎片燒起來了，他捏著那塊碎片丟進了葉無准搭起來了石頭堡里，火光照亮了山洞，在逐漸寒冷的夜晚裡格外溫暖。
這種石頭竟然可以燃燒，他們從未見過。
葉無准選了個靠近火堆的位置，坐在地上：「接著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害怕，陳恤怎麼了？」
男學生咳嗽了兩聲，緩了緩勁：「我叫張驟，二年級。陳恤，他簡直瘋了，是他出的題！那隻巨大的螞蟻，移動速度極快，比汽車還要快，一旦被抓住就會被它身後的那些小螞蟻給搬運到一個巢穴，巢穴里有水，很潮濕……更可怕的是裡面的東西……！」
葉無准看了一眼李晚來，安慰道：「沒事，你慢慢的說。」
「那裡面還有一隻銀色的螞蟻，它沒有外面的那隻大，它倒爬在天花板上什麼也不做，但時間久了被它盯著的人就會皮膚發綠，緊接著全身都變成綠色，之後你會動不了，連叫喊都不能！」
「噗——」李晚來發出了嘲笑：「哈哈哈！你講鬼故事呢！」
張驟站起來，下一秒就要和他吵起來：「你不信？那你自己去蟻洞裡走一圈去！」
「等等……！」葉無準的手緩緩指向洞穴的石壁上：「是那樣的……銀蟻嗎？」
李晚來「嗖」的站起來，無比警覺地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靠上方的石壁上正倒懸著一隻大銀蟻，身長兩米，和白天所見的不同，它沒有軍刀狀的下顎，而身上如同塗滿了一層銀色的油漆，即使是在月光下也能反射出耀眼的光輝。
當然，它和描述的一樣，兩米的巨大銀蟻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所有人，看起來沒有任何動作和敵意。
張驟尖叫著跳起來，躲在葉無準的身後：「啊啊啊！就，就是它……！」
「砸它！」葉無准拿起自己的彈弓，小心翼翼地牽動。
張驟看見那把彈弓眼淚差點流淌了下來：「你這……玩具！能行嗎！」
李晚來掂了掂扳手，用力擲出。那把扳手附著了他的神力，重重砸在石壁上，將石壁砸出一個凹陷的深坑後掉落在地上。
銀蟻挪了挪它兩米長的身軀，爬行到了另外一面牆上，保持著他的凝視。
葉無准扭頭：「艹！這位學長，你丟不准就別丟了！」
「我這不是想幫你嗎！」
「你幫你妹！」
葉無准撿起地上藍色寶石的碎片，捏在手裡，扭頭對著李晚來大喊：「點燃！別燒到我的手！」
隨後響指聲起，他手上的這片寶石燃燒起來，滲出了一些黃色的油狀物，葉無准將它架在自己的彈弓上，屏氣後迅速射出。
飛翔的燃燒片在神力的附著下變得速度更快，幾乎是肉眼不可見的地步，它狠狠插進了銀蟻的頭部，尖利的碎片戳穿它的頭部，深深嵌了進去。
嵌進去的瞬間，火光從銀蟻的頭部爆發出來，緊接著火焰蔓延了它的整個身體。
李晚來叉腰：「這麼准。」
葉無准也叉腰，觀賞著銀蟻被火活生生燒焦的場面：「當然。其實弄死它我真不忍心啊，誰讓它闖進我們的地盤呢？」
張驟安心了一些，他盯著那團燒焦的東西最後掉在地上一動不動：「呃，有沒有可能，這個洞穴原本是它的地盤？」
「……」葉無准看向李晚來。
「……」李晚來沉默了一陣，躺在了火堆旁：「睡覺吧。」
葉無准也找了個地方靠在牆壁上：「過去了十五個小時，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一個，我守夜，你們睡吧。」
李晚來剛躺下，又坐了起來：「四個小時後喊我，我和你換守夜。」葉無準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總覺得這麼睡怪怪的，李晚來將帳篷布拿出來，用神力造出一些結實的杆子，手腳麻利
地搭出了一個帳篷。從他的斜挎包里拿出一塊布鋪在了帳篷里，隨後鑽了進去。
張驟起身：「我呢？」
李晚來伸出一個頭：「就你還想睡我的帳篷？滾。」
張驟咬牙：「哼，不睡就不睡。」
葉無准抱著手，覺得他們的掐架和拌嘴像小學生一樣：「大晚上的，你們別吵。」
張驟不說話，躺在地上睡去了。
……
漆黑的天空中掛著許多的星星，細碎的星如同黑色絲綢上散落的鑽石。這樣的天空只有在陳恤小時候才見得到，長大後從來沒有見過清澈純粹的天空，無論是夜晚還是白日。
回憶總是在過去，回憶的自己不可和現在的自己相比，卻總是忍不住去回想。
陳恤坐在鐵架台上，抬頭仰望著星空。
「今天監考怎麼樣？」
周沒今天穿了一套正式的制服，白色襯衫和筆挺的西裝褲，雖然颳了鬍子，但神態里的的頹廢和慵懶還是掩蓋不了。
「挺多人罵我的，可能我太嚴格了。」
「正常。稍微上一點難度他們就受不了了，除了考驗神力，還考驗他們的意志力。」
陳恤看了他一眼，有人陪伴自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看來你們那個考場也不順利。」周沒被他一句話點出來，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哈哈，哎呀，我已經降低難度了，可是中途放棄的人還是太多了。好在，有兩個學生看起來很不錯啊，一個方嫻嫻，一個蘇訴愈。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給大家團結起來了。」
陳恤點點頭：「方嫻嫻……」
他見過方嫻嫻，在他的印象里那應該是一個溫和可愛的女孩，是方老的孫女，理所應當是優秀而正義的。
至於蘇訴愈，這位學生會副會長，他一聽這姓氏就感覺到不舒服，讓他想起了某位蘇家三公子。
周沒坐下來，將自己襯衫的第一個扣子解開了，長舒了一口氣後問他：「葉無准呢？」
他？挺令人頭疼的。
陳恤想起來有些不自主地笑起來：「他甩了銀蟻，然後找到了工蟻的巢，打碎了封洞的石頭，搗了巢，在巢裡面生火，工蟻回來因為怕火不敢靠近就爬在牆上等了一會兒，之後直接被他一擊燒死了。」
周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活閻王啊？」
陳恤不語，笑著點點頭。
「之前我還是小看他了，雖然他神力弱了點，但是在膽子這方面可真不小。」
「是啊，射擊還特別准呢，哈哈哈。」
周沒和他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蕩的沙漠荒野上飄蕩，這幾天兩人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