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懷表，教育
特魯斯滿意地看著黃銅護目鏡。
護目鏡的鏡框內外銘刻著大大小小的情緒迴路組。
現在護目鏡除了把佩戴者的情緒轉化為理智和清醒以外，還增加釋放情緒波動的功能。
正性情緒迴路在左邊，負性情緒迴路在右邊。
正性情緒迴路按壓觸發。
負性情緒迴路通過撥動齒輪觸發。只要不把齒輪旋轉回來，負性情緒衝擊就不中斷，直至情緒迴路儲存的情緒被消耗完畢。
至於釋放負性情緒時自己也會受到衝擊的問題，他使用齒輪開關解決了。
平時等價交換儀式與情緒迴路都被齒輪開關物理切斷，兩者都不能發揮作用。
旋轉鏡框上的齒輪，撥動開關，齒輪上的符文旋轉到正確的位置，同時激活等價交換儀式和情緒迴路。
情緒迴路引起自身的恐懼、絕望、無力等被等價交換儀式抑制。
至於黃銅護目鏡的等價交換儀式使用過程中，會緩慢消耗使用者自身特質的問題。
他使用卡牌冊里的【等價交換】解決了。
代價是10英鎊鈔票變成五枚一英鎊的金幣。
以連接的方式，把袖子裡情緒迴路的情緒原料轉移到黃銅護目鏡里。
使用【等價交換】，從外界的鐘表店購買懷表零件。
銀制外殼，白色錶盤，銀質表鏈，大大小小的齒輪，擺輪，發條盒，發條，遊絲，擺輪，擒縱機構，寶石軸承，把芯，把頭……
由於是購買零件，購買的花費極大降低。
這讓特魯斯以五枚金幣的代價得到它們。
在主甲板上安裝各種小零件、發條盒，安裝甲板。
給寶石軸承加上不比針尖大的潤滑油，消除阻力。
擰上比灰塵粒大一點的螺絲。
安裝鑲嵌寶石的錶盤和指針。
輕按機簧，表殼啪的一聲彈開。露出白色錶盤和黑色指針。
使用【等價交換】，購買懷表修理所需的工具使用權。
放大鏡、鑷子、螺絲刀、開表器、取針鉗、風球、毛刷、手動旋轉器，潤滑油等工具依次出現在桌子上。
念誦祈禱詞。
新生的懷表。
時間流失的證明。
體面與風度的代表。
顯示狀態。
懷表的使用壽命、結構、材質、零件壽命、零件狀態等一一浮現腦海。
發條通過齒輪驅動擒縱輪，輪齒依次推動寶石銷，讓擺輪運動得以循環往復。
擺輪反推擒縱叉，擒縱叉的機構穩定釋放發條能量。
循環往復，遊絲讓往復運動保持完美。
擺輪每次擺動都解鎖擒縱輪，讓後者再次推動擒縱叉。
在擒縱與擺輪機構的循環運動中，咔噠聲規律地傳來。
齒輪鏈完成五次擒縱運動，秒針移動一格。秒針旋轉60圈，齒輪驅動下，分針指針旋轉60圈。分針轉一圈，錶盤上的時針轉過一個刻度。
很好，紳士四件套，燕尾服，長禮帽，懷表，手杖，他已經有了一件。
他還有紳士們沒有的黃銅護目鏡。這也得算一件。
所以他得算五分之二或者二分之一的紳士。
在他打算給愛麗絲製作新的禮物時，遠處傳來鐘聲。
對著鐘聲，給懷表上好發條。
把時間調到6點。
——達瑞斯的工廠採用12小時輪換制，工人上班時間是早上6點到晚上6點。
剛才的鐘聲，意味著白班下班了。
發條驅動下，擒縱機構的碰撞發出規律的咔噠聲，齒輪精確驅動，秒針隨之轉動，分針也隨之緩慢旋轉。
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咔噠一聲，合上表蓋。
隨後把懷表、表鏈和金屬杆統統塞進口袋。
是的，懷表的一端固定得通過T形金屬杆，插入背心或者馬甲的孔，以免滑落。
這是人們約定俗成的懷表的正確佩戴方式。
但是一來沒有外套，二來他不打算遵從別人制定的，自己不想遵從的規則。
所以乾脆統統塞進口袋。
-----------------
工廠的某個角落。
狹小的教室，三兩排長桌，低矮的凳子。
童工幾乎要把這裡擠爆。
五六十歲，禿頂，黑色燕尾服紳士正看著面前的學生們。
「親愛的孩子們，又到了每周三次的教育課。」
「你們在這裡受到良好的照顧和教育，達瑞斯先生給了你們工作機會、食物和健康，這些都是工廠主為你們提供的福祉。」
「你們應當感激他們，因為正是有了這樣有善心的人，為你們提供了工作環境，才讓你們免於困苦。」
「讓我們集體感謝達瑞斯先生的慈善。」
小教室的所有人，起身讚美達瑞斯。
「感謝您，達瑞斯先生。」
「感謝您讓我們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現在開始今天的文法教學。
「工廠*不只*是創造財富的地方，*還是*國家富強和繁榮的基石。」
「*如果沒有*工廠，我們就不能在世界的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
「每一位在這裡工作的人，都是國家未來的一部分，*多虧了*你們的辛勤勞作，我們偉大的蘭英王國屹立於世界之巔。」
「被達瑞斯的工廠僱傭，是一件幸運的事。」
「聽力不會被噪音傷害。」
「每天工作12小時，完全不會影響身體健康。」
教師領讀一句，童工們跟讀一句。
朗朗上口。
「呵呵。」看著文法教師的教育內容，聽著童工們的念誦聲，特魯斯沒忍住，終於笑出了聲。
笑聲被遠處傳來的機器隆隆聲壓過。
真想看看琳恩知道這些的表情啊。
不知道她會怎麼看待這些東西。
他手裡拿著兩隻手掌長、一隻手掌高的盒子。
盒子外有把手，可以旋轉。
旋轉後發條驅動齒輪運動，帶動盒子中間的黑色膠質圓盤旋轉。
盒子的一個角落固定著中空、彎曲的鍍銀金屬杆。
彎曲的金屬杆連接著短針，短針接觸旋轉的圓盤，在圓盤上留下刻痕。
固定金屬杆的對角，布置著控制旋轉速度的旋鈕。
盒子外接喇叭狀的黃銅構造體。
旁邊的童工們看向這裡，不時露出好奇的神色。
教師也很好奇，但想起之前這位機械神甫的提醒——機械教派要在這裡進行神聖的行動，理智地沒有干預。
良久，特魯斯轉身離開。
護目鏡的鏡框內外銘刻著大大小小的情緒迴路組。
現在護目鏡除了把佩戴者的情緒轉化為理智和清醒以外，還增加釋放情緒波動的功能。
正性情緒迴路在左邊，負性情緒迴路在右邊。
正性情緒迴路按壓觸發。
負性情緒迴路通過撥動齒輪觸發。只要不把齒輪旋轉回來，負性情緒衝擊就不中斷，直至情緒迴路儲存的情緒被消耗完畢。
至於釋放負性情緒時自己也會受到衝擊的問題，他使用齒輪開關解決了。
平時等價交換儀式與情緒迴路都被齒輪開關物理切斷，兩者都不能發揮作用。
旋轉鏡框上的齒輪，撥動開關，齒輪上的符文旋轉到正確的位置，同時激活等價交換儀式和情緒迴路。
情緒迴路引起自身的恐懼、絕望、無力等被等價交換儀式抑制。
至於黃銅護目鏡的等價交換儀式使用過程中，會緩慢消耗使用者自身特質的問題。
他使用卡牌冊里的【等價交換】解決了。
代價是10英鎊鈔票變成五枚一英鎊的金幣。
以連接的方式，把袖子裡情緒迴路的情緒原料轉移到黃銅護目鏡里。
使用【等價交換】，從外界的鐘表店購買懷表零件。
銀制外殼，白色錶盤，銀質表鏈，大大小小的齒輪，擺輪，發條盒，發條，遊絲，擺輪，擒縱機構，寶石軸承，把芯，把頭……
由於是購買零件，購買的花費極大降低。
這讓特魯斯以五枚金幣的代價得到它們。
在主甲板上安裝各種小零件、發條盒，安裝甲板。
給寶石軸承加上不比針尖大的潤滑油，消除阻力。
擰上比灰塵粒大一點的螺絲。
安裝鑲嵌寶石的錶盤和指針。
輕按機簧，表殼啪的一聲彈開。露出白色錶盤和黑色指針。
使用【等價交換】，購買懷表修理所需的工具使用權。
放大鏡、鑷子、螺絲刀、開表器、取針鉗、風球、毛刷、手動旋轉器，潤滑油等工具依次出現在桌子上。
念誦祈禱詞。
新生的懷表。
時間流失的證明。
體面與風度的代表。
顯示狀態。
懷表的使用壽命、結構、材質、零件壽命、零件狀態等一一浮現腦海。
發條通過齒輪驅動擒縱輪，輪齒依次推動寶石銷，讓擺輪運動得以循環往復。
擺輪反推擒縱叉，擒縱叉的機構穩定釋放發條能量。
循環往復，遊絲讓往復運動保持完美。
擺輪每次擺動都解鎖擒縱輪，讓後者再次推動擒縱叉。
在擒縱與擺輪機構的循環運動中，咔噠聲規律地傳來。
齒輪鏈完成五次擒縱運動，秒針移動一格。秒針旋轉60圈，齒輪驅動下，分針指針旋轉60圈。分針轉一圈，錶盤上的時針轉過一個刻度。
很好，紳士四件套，燕尾服，長禮帽，懷表，手杖，他已經有了一件。
他還有紳士們沒有的黃銅護目鏡。這也得算一件。
所以他得算五分之二或者二分之一的紳士。
在他打算給愛麗絲製作新的禮物時，遠處傳來鐘聲。
對著鐘聲，給懷表上好發條。
把時間調到6點。
——達瑞斯的工廠採用12小時輪換制，工人上班時間是早上6點到晚上6點。
剛才的鐘聲，意味著白班下班了。
發條驅動下，擒縱機構的碰撞發出規律的咔噠聲，齒輪精確驅動，秒針隨之轉動，分針也隨之緩慢旋轉。
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咔噠一聲，合上表蓋。
隨後把懷表、表鏈和金屬杆統統塞進口袋。
是的，懷表的一端固定得通過T形金屬杆，插入背心或者馬甲的孔，以免滑落。
這是人們約定俗成的懷表的正確佩戴方式。
但是一來沒有外套，二來他不打算遵從別人制定的，自己不想遵從的規則。
所以乾脆統統塞進口袋。
-----------------
工廠的某個角落。
狹小的教室，三兩排長桌，低矮的凳子。
童工幾乎要把這裡擠爆。
五六十歲，禿頂，黑色燕尾服紳士正看著面前的學生們。
「親愛的孩子們，又到了每周三次的教育課。」
「你們在這裡受到良好的照顧和教育，達瑞斯先生給了你們工作機會、食物和健康，這些都是工廠主為你們提供的福祉。」
「你們應當感激他們，因為正是有了這樣有善心的人，為你們提供了工作環境，才讓你們免於困苦。」
「讓我們集體感謝達瑞斯先生的慈善。」
小教室的所有人，起身讚美達瑞斯。
「感謝您，達瑞斯先生。」
「感謝您讓我們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現在開始今天的文法教學。
「工廠*不只*是創造財富的地方，*還是*國家富強和繁榮的基石。」
「*如果沒有*工廠，我們就不能在世界的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
「每一位在這裡工作的人，都是國家未來的一部分，*多虧了*你們的辛勤勞作，我們偉大的蘭英王國屹立於世界之巔。」
「被達瑞斯的工廠僱傭，是一件幸運的事。」
「聽力不會被噪音傷害。」
「每天工作12小時，完全不會影響身體健康。」
教師領讀一句，童工們跟讀一句。
朗朗上口。
「呵呵。」看著文法教師的教育內容，聽著童工們的念誦聲，特魯斯沒忍住，終於笑出了聲。
笑聲被遠處傳來的機器隆隆聲壓過。
真想看看琳恩知道這些的表情啊。
不知道她會怎麼看待這些東西。
他手裡拿著兩隻手掌長、一隻手掌高的盒子。
盒子外有把手，可以旋轉。
旋轉後發條驅動齒輪運動，帶動盒子中間的黑色膠質圓盤旋轉。
盒子的一個角落固定著中空、彎曲的鍍銀金屬杆。
彎曲的金屬杆連接著短針，短針接觸旋轉的圓盤，在圓盤上留下刻痕。
固定金屬杆的對角，布置著控制旋轉速度的旋鈕。
盒子外接喇叭狀的黃銅構造體。
旁邊的童工們看向這裡，不時露出好奇的神色。
教師也很好奇，但想起之前這位機械神甫的提醒——機械教派要在這裡進行神聖的行動，理智地沒有干預。
良久，特魯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