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琳恩的交易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呢？」看著眼前的資料和對少女的印象，特魯斯迅速有了判斷。
「你不覺得好奇嗎？」少女循循善誘。
一般而言，男女交流時，男方應當更加主動一點，讓場面不要那麼尷尬，讓女方放鬆下來，這是男方紳士風度的體現。
但特魯斯現在不想這麼做。
他想看她的反應。
「好奇什麼？」其實特魯斯也很好奇，但是他不說。
「所有人都知道這在一個月之前，是一家經營不善，即將倒閉的工廠。」
「為什麼這家工廠會起死回生，越發強大，並且擊敗本地所有競爭對手。」少女提出她在幾天前，向別人詢問過的疑惑。
「為什麼關心這個呢，儘管確實有問題。」
「這家工廠確實為本地帶來大量就業機會，讓很多人能夠繼續活下去，也讓本地商品走向全世界。」
「從結果上看，這家工廠推動了社會進步，某種程度上看來，這是好事。」特魯斯故意說道。
「你也這麼說。」少女的眼神一黯，「你也這麼說。」
眾多聲音在腦海迴響。
「你關心這件事做什麼，光輝教廷的神官不需要思考這些。努力研習聖光，才是你該做的。」蒼老的白袍神官看向自己，面容平和。
「這件事，你不需要放在心上。這不是女性該關心的問題。」年輕的，穿著中校軍裝的軍人看著自己，面露無奈。
「總體而言，這對社會有利，是一件絕對的好事。」雍容華貴的，充滿智慧的中年紳士看著自己。
「琳恩小姐，這與我們無關。你看，他們都是自願的。」濟貧院，燕尾服的紳士緊張地看向自己。
「去工廠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手持蒸汽步槍，腰跨華麗刺劍，全副武裝，目光銳利，面容嚴肅的男子無奈地看著自己。
「在工廠工作很好的，他們說，在工廠工作並不會損害健康。在工廠工作不用流浪街頭，不用去濟貧院，能天天吃飽，有同齡人陪伴，還能學習技能和文法。雖然累，但我喜歡工廠。」神態疲憊，雙眼通紅的女童工天真地看向自己。
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從他人那裡得不到幫助。
神官們、體面人們不關心。
窮苦人們擁抱工廠。
本以為面前這人願意幫助自己。看來，他也不關心吧。
愛麗絲啊愛麗絲，心靈適格者也會觀察錯誤嗎？
他的溫暖，只面向少數人吧。
不面向可憐人。
「而且，你不擔心問題的答案超乎你的理解，衝擊認知嗎？」面前的男人問道。
「擔心，但是我願意。」少女堅定地看向他。
在那雙碧綠的眼睛裡，特魯斯看見了堅定、憐憫。
這讓他相當讚賞。
「那些窮苦人，他們是可以犧牲的代價嗎？」那雙閃光的眼睛，盯向特魯斯。
「不是。」看著那雙堅定的眼，面對這個問題，特魯斯沒法昧著良心說是。
果然。
「我願意幫助你。」
「你想要我幫助你探索工廠，探明工廠起死回生，走向巔峰的秘密？」
從少女的神態看來，他說對了。
「這個是次要，主要是探明那些窮苦人的去向。」驚訝之餘，少女加了一點要求。
「那麼，你能付出什麼？」
「你……你提一個條件，只要不太過分，我能做到，我就同意。」
為了一點好奇心，一點不甘心和大量同情心，竟願意做到這種地步。
某種程度上，這個少女也是笨蛋。
不知道一個人進入未知環境很危險嗎？
我讓你戴上貓耳喵喵叫，你也願意嗎？
不過特魯斯喜歡這種笨蛋。
想起當時提出合法、儘快獲得50英鎊的條件時，【等價交換】的籌碼。
【改進機器】、【改進工廠制度】或【去找琳恩】。
看來，這就是【去找琳恩】的含義。
為琳恩提供幫助，可以沒有後患，並且儘快獲得50英鎊。
如果要太多，以琳恩的身份，她不會在意多要的錢，但是她心中對自己的評價會降低。
因為這樣一來，就破壞了【等價交換】的原則。
「我願意在這件事上幫助你，幫助你弄清關於達瑞斯崛起事件的疑問，並且探明那些窮苦人的去向。」有同情心，並且願意為之行動的人，是值得幫助的。
他願意幫助自己！琳恩只覺得一陣喜悅和暖意湧上心頭，之前的無助、孤單，對他人漠然的絕望全都消失不見。
在這件事上，自己並不孤單。
「前提是，你付出50英鎊。」面前男人的語氣一轉，加上了自己的條件。
「我接受你的條件！」少女沒有拒絕，只要付出50英鎊，就可以獲得這位機械神甫的幫助，獲知事件的真相。
他看上去總是在思考，說話很有邏輯，是個有智慧的人。
他剛才用未知的辦法，獲得大量材料，並為狼小姐製作機械臂，是個有能力的，有憐憫之心的人。
這讓她相信，面前的男人有解開事件謎團的能力。
隨後慷慨地遞過5張10英鎊的鈔票。
「你要這些做什麼？」遞過鈔票時，少女好奇道。
「這是秘密。」收下鈔票，特魯斯狡猾地說道。
我會告訴你，這是為了償還債務嗎？
「你也說這是秘密。」琳恩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呵呵，是的。」
「好啦，別關心我為什麼要50英鎊。」特魯斯把話題轉向正題。
「工廠起死回生的原因，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面臨激烈的市場競爭，達瑞斯的產品產量不如競爭對手。」
「達瑞斯從機械教派引進一批新的機器。這些機器的運行效率，碾壓當地的機器。」
「在工廠運行時間相等的情況下，機器的運行效率越高，單位時間的產量就越高。」
「達瑞斯的產量更高，可以使用低價競爭的策略，所以他的產品競爭力更強。」
「對手的產量低，在市場上競爭不過達瑞斯，只能向達瑞斯投降。」
「達瑞斯因此成為本地區紡織行業的主宰。」
琳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是說，達瑞斯使用新機器，產量更高，所以低價高量地參與市場競爭，對手喪失競爭力，他因此主宰本地的紡織行業？」
「真棒，你很聰明。」特魯斯誇獎一句。
冰雪聰明的少女。
如果送去解數學題，一定很有趣。
「你不覺得好奇嗎？」少女循循善誘。
一般而言，男女交流時，男方應當更加主動一點，讓場面不要那麼尷尬，讓女方放鬆下來，這是男方紳士風度的體現。
但特魯斯現在不想這麼做。
他想看她的反應。
「好奇什麼？」其實特魯斯也很好奇，但是他不說。
「所有人都知道這在一個月之前，是一家經營不善，即將倒閉的工廠。」
「為什麼這家工廠會起死回生，越發強大，並且擊敗本地所有競爭對手。」少女提出她在幾天前，向別人詢問過的疑惑。
「為什麼關心這個呢，儘管確實有問題。」
「這家工廠確實為本地帶來大量就業機會，讓很多人能夠繼續活下去，也讓本地商品走向全世界。」
「從結果上看，這家工廠推動了社會進步，某種程度上看來，這是好事。」特魯斯故意說道。
「你也這麼說。」少女的眼神一黯，「你也這麼說。」
眾多聲音在腦海迴響。
「你關心這件事做什麼，光輝教廷的神官不需要思考這些。努力研習聖光，才是你該做的。」蒼老的白袍神官看向自己，面容平和。
「這件事，你不需要放在心上。這不是女性該關心的問題。」年輕的，穿著中校軍裝的軍人看著自己，面露無奈。
「總體而言，這對社會有利，是一件絕對的好事。」雍容華貴的，充滿智慧的中年紳士看著自己。
「琳恩小姐，這與我們無關。你看，他們都是自願的。」濟貧院，燕尾服的紳士緊張地看向自己。
「去工廠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手持蒸汽步槍，腰跨華麗刺劍，全副武裝，目光銳利，面容嚴肅的男子無奈地看著自己。
「在工廠工作很好的，他們說，在工廠工作並不會損害健康。在工廠工作不用流浪街頭，不用去濟貧院，能天天吃飽，有同齡人陪伴，還能學習技能和文法。雖然累，但我喜歡工廠。」神態疲憊，雙眼通紅的女童工天真地看向自己。
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從他人那裡得不到幫助。
神官們、體面人們不關心。
窮苦人們擁抱工廠。
本以為面前這人願意幫助自己。看來，他也不關心吧。
愛麗絲啊愛麗絲，心靈適格者也會觀察錯誤嗎？
他的溫暖，只面向少數人吧。
不面向可憐人。
「而且，你不擔心問題的答案超乎你的理解，衝擊認知嗎？」面前的男人問道。
「擔心，但是我願意。」少女堅定地看向他。
在那雙碧綠的眼睛裡，特魯斯看見了堅定、憐憫。
這讓他相當讚賞。
「那些窮苦人，他們是可以犧牲的代價嗎？」那雙閃光的眼睛，盯向特魯斯。
「不是。」看著那雙堅定的眼，面對這個問題，特魯斯沒法昧著良心說是。
果然。
「我願意幫助你。」
「你想要我幫助你探索工廠，探明工廠起死回生，走向巔峰的秘密？」
從少女的神態看來，他說對了。
「這個是次要，主要是探明那些窮苦人的去向。」驚訝之餘，少女加了一點要求。
「那麼，你能付出什麼？」
「你……你提一個條件，只要不太過分，我能做到，我就同意。」
為了一點好奇心，一點不甘心和大量同情心，竟願意做到這種地步。
某種程度上，這個少女也是笨蛋。
不知道一個人進入未知環境很危險嗎？
我讓你戴上貓耳喵喵叫，你也願意嗎？
不過特魯斯喜歡這種笨蛋。
想起當時提出合法、儘快獲得50英鎊的條件時，【等價交換】的籌碼。
【改進機器】、【改進工廠制度】或【去找琳恩】。
看來，這就是【去找琳恩】的含義。
為琳恩提供幫助，可以沒有後患，並且儘快獲得50英鎊。
如果要太多，以琳恩的身份，她不會在意多要的錢，但是她心中對自己的評價會降低。
因為這樣一來，就破壞了【等價交換】的原則。
「我願意在這件事上幫助你，幫助你弄清關於達瑞斯崛起事件的疑問，並且探明那些窮苦人的去向。」有同情心，並且願意為之行動的人，是值得幫助的。
他願意幫助自己！琳恩只覺得一陣喜悅和暖意湧上心頭，之前的無助、孤單，對他人漠然的絕望全都消失不見。
在這件事上，自己並不孤單。
「前提是，你付出50英鎊。」面前男人的語氣一轉，加上了自己的條件。
「我接受你的條件！」少女沒有拒絕，只要付出50英鎊，就可以獲得這位機械神甫的幫助，獲知事件的真相。
他看上去總是在思考，說話很有邏輯，是個有智慧的人。
他剛才用未知的辦法，獲得大量材料，並為狼小姐製作機械臂，是個有能力的，有憐憫之心的人。
這讓她相信，面前的男人有解開事件謎團的能力。
隨後慷慨地遞過5張10英鎊的鈔票。
「你要這些做什麼？」遞過鈔票時，少女好奇道。
「這是秘密。」收下鈔票，特魯斯狡猾地說道。
我會告訴你，這是為了償還債務嗎？
「你也說這是秘密。」琳恩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呵呵，是的。」
「好啦，別關心我為什麼要50英鎊。」特魯斯把話題轉向正題。
「工廠起死回生的原因，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面臨激烈的市場競爭，達瑞斯的產品產量不如競爭對手。」
「達瑞斯從機械教派引進一批新的機器。這些機器的運行效率，碾壓當地的機器。」
「在工廠運行時間相等的情況下，機器的運行效率越高，單位時間的產量就越高。」
「達瑞斯的產量更高，可以使用低價競爭的策略，所以他的產品競爭力更強。」
「對手的產量低，在市場上競爭不過達瑞斯，只能向達瑞斯投降。」
「達瑞斯因此成為本地區紡織行業的主宰。」
琳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是說，達瑞斯使用新機器，產量更高，所以低價高量地參與市場競爭，對手喪失競爭力，他因此主宰本地的紡織行業？」
「真棒，你很聰明。」特魯斯誇獎一句。
冰雪聰明的少女。
如果送去解數學題，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