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寂靜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5章寂靜日

  「汝可見萬千青絲如柳垂,縈思牽夢三千回。汝可見玉面雪膚似天仙,耀宇璀璨五千年……何人知其心極苦,八千神刀斬畫來。若現殘軀千古志,暫有命線出荒原…」

  完美的面靨上看不出一絲痛苦,安詳的面容卻宣告著一縷熱烈生命的落幕。謝幕的不止是輝煌的過往,連帶著的,是無盡的平靜與回憶。遠上天國的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完美,還是如同一塊潔白無瑕的玉,散發著那股清新潔柔的氣息。我無法想像,我實在無法想像這是,這居然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蕭慕霖靜步走進房間,輕輕地端起水杯,用他那銳利的目光細細觀察著,看了一圈又一圈後,他緩緩放下水杯,看著我們說到:「第一,這裡還剩了一個水,但是沒有苦杏仁的味道,所以應該可以排除氰化鉀中毒而亡的可能性,第二,杯壁上有一點紅印,我推測是口紅留下的。」

  「對!口紅!會不會是在口紅里下的毒!」鳥少突然激動地大叫,瞪大了他的一雙魚泡眼。

  我抬起手來又給了他一下,「你個憨批,如果是口紅的話,不應該塗上去就受害了嗎,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去喝睡眠誘導劑?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好吧!」

  「不,如果是慢性毒藥的話,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發生的,儘管可能性很低,但是不可以忽略。」蕭慕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說到。

  「可是,這樣就要去翻白姐的行李了,這……」肖旺丹哭的梨花帶雨,眼看著又要暈倒。

  對啊……要是是我也不可能會去動一個已逝之人的物品,我覺得那是一種褻瀆別人靈魂的事情……

  「我來吧,這件事不可能因為這些道德潔癖就停滯不前,總是要查一個水落石出的。」虞檬說著,走過去,直接蹲下,打開了李沐白的行李箱。

  箱子裡的東西真的十分整齊,所有的衣服用品都是分門別類放好的,可以說是賞心悅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幾件衣服上面,淡淡的馨香悠悠地往鼻子裡竄,我竟然覺得臉上有點發燒!

  我迅速別過頭去,用盡全身力氣扇了自己一巴掌,「啪!」,清脆而洪亮的聲音把其他四人的視線都轉移到我身上。

  我靠,社死了,早知道去外面打了……媽呀,我怎麼感覺臉更燙了。

  「你這是?」虞檬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沒事,我……沒事,有點發暈,不用管我,你們抓緊時間收集證據就行。」我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的臉能快點降溫,別再那麼火熱,還有,讓我那起伏的情緒快點穩定下來。

  不對,除了白姐衣服的味道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儘管有著極其嚴重的鼻炎,但是在剛剛深呼吸的那一下,我還是在空氣中嗅到了一股不可名狀的味道。

  臭!很臭!但是又絕對不可能是屍臭味,冬天氣溫低,微生物的活動應該沒那麼強烈,屍體在冬天應該沒那麼快腐爛才對。有點腥味,也帶著一點很奇怪的膻味,不是那種狗的味道,而且按理來說,白姐的狗應該不會有臭味才對,她洗的那麼勤……

  「那個……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可能得把白姐的褲子脫了。」肖旺丹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白姐的褲子有些破損,有可能是不小心刮到的,也有可能……」

  肖旺丹拉了一個長音,眼神有點兇狠,有點怨恨,有點憤怒又帶著一些恐懼看向蕭慕霖,「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

  四人從李沐白的房間裡退到了李沐白和肖旺丹房門前的寵物活動區,虞檬的手裡拿著剛才從李沐白的行李箱裡翻找出的幾支口紅,打開,一支一支地扇聞確認有無苦杏仁味,聞過之後也不忘把口紅交予我們三人確認。

  「沒問題,這確實是沒有氰化物的味道的,至少我沒有聞出苦杏仁味。」蕭慕霖有些疑惑,看向我們三人,「你們呢?」

  鳥少和虞檬都搖了搖頭。我抽了一下鼻子:「別問我,我鼻炎老嚴重了,啥都沒聞出來。」

  「那看起來口紅和水應該都是沒有問題的。」蕭慕霖更顯疑惑了,「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四人有些面面相覷,好不容易有點思路和線索現在又回到了原點,「那還能咋辦,等丹丹出來再說吧。」虞檬抿了抿嘴。

  肖旺丹應該沒有花多長時間,但我卻覺得時間像是停止了流動一般,我仿佛靜止在時間之河中,不能往前走,更不可能朝後方走去。

  窗外有那麼一點點的陽光,透過那鬱鬱蔥蔥樹葉的縫隙撞在我的身邊,很明亮,但卻帶來不了一點溫度。


  終於破開時間之河的禁錮,肖旺丹從李沐白的房間退了出來,並將李沐白房間的門掩上,帶著怒容和痛苦與害怕一起,瞪著蕭慕霖,想要大聲嘶喊,卻又因為恐懼而無法發出尖叫,「你……你果然就是害死白姐的……的凶……手,我大學的時候就……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誰……誰家好人沒事會選擇養……養一條毒蛇在自己的……的身邊啊。」

  說著說著,肖旺丹難掩悲痛,倒在地上哭了起來,也許是因為被恐懼包裹,她不一會就暈死了過去。

  虞檬,鳥少和我都挺懵的,蕭慕霖搖了搖透,兀自走下了樓,虞檬朝我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和鳥少跟上去,然後便蹲下身把肖旺丹抱了起來。

  我快跑了兩步,跟上了蕭慕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沒怎麼理我,可能真的受到了刺激。鳥少不像我這樣拘謹,直接摟住蕭慕霖的肩膀,說:「哎呀,這算啥事啊,哥們相信你,肯定不是你乾的,等丹丹醒了再說吧。」

  蕭慕霖卻是一反常態,把鳥少的手從肩膀上推開,帶著幾分陰沉,喃喃道:「到客廳坐著等吧,我會證明的。」

  很窒息,我感受得到時間之河再次把我泅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好像那緩慢滴落的鮮血,有節奏,但痛苦,沉寂。不知哪一瞬間,似乎已經不再是時間將我泅困而是那無盡的血海,比鉛重的巨石壓在我的胸口,讓我無法喘氣。

  也許我現在眼神已經恍惚了吧,哈哈,搞什麼啊,為什麼這樣……

  在靜止的無意識移步中,我像是一個殭屍,慢慢地接近了客廳的八人桌。

  眾人圍坐桌邊,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發黑。蕭慕霖把他的銀環蛇放回了蛇箱,嘴唇緊緊地抿著,一言不發。

  「別急,等丹丹醒過來再說吧,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全貌,不予評價。」我的腦海終於在坐下後得到了幾絲清明,不在如剛才站著的時候那樣沉重。

  無言,寂靜,痛苦,還有和被壓抑住陽光般的清明,蕭慕霖還是對肖旺丹施用了喚醒法,不是因為我們不願意等,而是因為天,馬上就要黑了。

  肖旺丹醒來之後還是顯得虛脫無力,但事實上我們都是如此,從早上到中午,都沒有人說話,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吃飯時間,蕭慕霖卻以自己是嫌疑人的身份為由,沒有下廚,我們吃的泡麵充飢,對於我這種身體消耗極大的人,一桶泡麵的能量早早的就在三四點鐘是消耗殆盡。更令我煩躁的是,整個下午還是無言!還是!無言!整棟房子的氣氛幾乎降到了冰點,虞檬這個話嘮沒有說話,就連他的猴子,居然也是安安靜靜的!

  「丹丹,到底怎麼了,結果是怎麼樣的,你能和我們說說嗎。」虞檬輕輕地拍著肖旺丹的背部,十分溫柔地詢問道。

  肖旺丹如同剛從冰窟窿里出來一般,全身發顫,很虛弱地回答道:「白姐的褲子有劃痕,而且,大腿上面很明顯青了兩塊,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青色了,已經變成黑色了……」

  蕭慕霖還是顯得一頭霧水,「不,我還沒明白,你再說清楚一點。」

  肖旺丹把頭倒在了虞檬的肩膀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放棄了掙扎:「蛇,毒。」

  「啊?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的蛇在大半夜的,離開了我的房間,鑽進了白姐的房間,而且鑽進了她的被窩,並且受到了刺激,咬了她,並且噴出了毒液?」

  肖旺丹無力地點了點頭,又顯得有些憤怒,「不是你的蛇,還能是什麼!在這深山老林的,哪來的什麼氰化物,能把人毒死的,恐怕就只有你的蛇了吧!」說著說著,肖旺丹又帶上了一點哭腔,「白姐人明明那麼好那麼好,你為什麼要……」

  「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現在是冬天,按理來說我的蛇是在冬眠的,它之所以能夠出來活動,完完全全是因為有我的體溫暖著他的身子,如果是它自主溜到白姐的房間,還把白姐咬死了,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好吧。」

  「別急別急,丹丹,我覺得吧,蕭慕霖說的也有道理啊,而且你看這門縫這麼窄,蕭慕霖的蛇這麼大一條怎麼可能鑽得進去呢?」鳥少看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趕忙出來打圓場。

  「老鳥你沒必要出來打圓場的。」虞檬面無表情,背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也顯得有些憤怒,「蕭慕霖自己也說過,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能放過這條線索,你也別急,等他們說完吧。」

  「不,蕭慕霖說的對,現在蛇能否進入白姐房間還是一個問題,但是我們先不討論能不能進去這個問題,就算蛇可以鑽進白姐的房間,白姐睡著了是不可能讓蛇感受到威脅的,蛇就不可能去主動攻擊白姐,更何況白姐還蓋著被子,蛇能夠咬到的,應該也只有白姐的臉吧,就算能夠鑽到白姐的被窩裡要到白姐的大腿,白姐應該會感到痛才對,臉上的表情不可能那麼安詳,而且,蕭慕霖的蛇又不像你的猴子那麼聰明,有智商,咬了白姐之後又是怎麼回到蕭慕霖的房間裡去的呢,這不都是疑點嗎?我覺得還是不能妄下定論,大家都是先別急。」我看著虞檬和肖旺丹好不退讓的樣子,也是仔細分析了一波,提出了我的問題。


  「誰又會知道呢,也許就是這個傢伙把蛇帶到了白姐的門前面或者是窗外,讓蛇進到白姐房間裡害死了白姐!」肖旺丹坐了起來,氣憤卻又十分無力地呵斥著蕭慕霖。

  「老李頭,昨天你們出去的時候白姐有沒有摔著了或者怎麼樣了,然後刮到了褲子,摔出了淤青什麼的……」虞檬問到。

  「好像被什麼磕了一下,噢不對,是被灌木叢勾住了褲子,但是白姐應該不會不洗澡就睡覺的,而且我也不知道白姐昨天被刮到的時候有沒有受傷……」我的腦海裡面浮現出昨天晚上在林子裡面白姐被灌木叢刮到的場景,抓了抓頭髮,「如果受傷了,位置和新換的褲子重合也太巧了吧。」

  「白姐怎麼可能會留著一條有破損的褲子呢……」蕭慕霖顯得苦惱,費解,「但這有可能是唯一的解釋了。」

  「該吃晚飯了吧,我要餓暈了。」鳥少的肚子發出沉悶的叫聲,他尷尬地笑了笑,用手懟了一下蕭慕霖。

  「如果都認為我是兇手的話,我弄的東西你們肯定吃不下去,和中午一樣吃泡麵吧。」蕭慕霖的臉色布滿了苦澀,「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別,別這樣說,沒有人說你一定就是兇手,如果漣真的不在的話,能成為兇手的,就只有我們五個人了。」鳥少看蕭慕霖的狀態十分不對,有些慌亂地說到,「每個人都有可能被懷疑嘛,別這樣。」

  我咳了兩聲,我覺得是時候把我昨天晚上看到白姐的事告訴大家了。果然,四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我身上,虞檬開口道:「老李頭,你還要說點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是,其實我之前一直怕懷疑,現在我覺得我還是要說出來,昨天晚上我的瓦罐落在了廚房,所以我下樓去拿,經過廚房的時候我看見白姐從一樓的寵物房裡出來,手裡牽著她的大狗,我和她打招呼她沒有應我,可能我說的太小聲了。」

  「什麼?不可能吧,我昨天門沒有關的,我記得白姐的狗一直在門口的啊!」肖旺丹顯得十分驚訝。

  一種詭異的恐怖煙幕瞬間籠罩我全身,我感受到一股陰森的冷意自我的腳底瀰漫至我的八門筋絡,一陣酥麻之感自我後腦勺和電絲一般遊走至我的後背。

  如果白姐的大狗沒有和她在客廳,那……我昨天見到的到底是誰!

  「我就知道!漣肯定沒走!昨天漣肯定偽裝成白姐,然後牽著白姐的狗,到客廳踩點準備害死白姐了!」鳥少顯得特別特別激動。

  蕭慕霖壓了壓手,面色也是厭惡得難看,他暗罵了一句,「我是真沒想到漣這傢伙還沒走,如果丹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結果的可能性已經可以提到第一了。」蕭慕霖的全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憤怒,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我,「老李頭,你還記得你看到的人是長發還是短髮嗎?」

  「長發,絕對是長發,不然我不可能認成白姐的。」我十分確定,但是又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誒,誒,誒,你這個看頭髮沒有根據,只要有假髮,完全可以偽造。」肖旺丹明顯好多了,已經可以參與到我們的推理之中。

  蕭慕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嘆了一口氣。

  「現在有了新的線索,再吧時間線理一下吧。」虞檬終於把眼睛睜開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們,說道。

  「從昨天開始一條一條對吧。」蕭慕霖深吸了一口氣,「昨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因為鳥少醉得不行所以猴哥把他帶回房了,然後就是我和老李頭和白姐去散步了,丹丹在我們走之後把殘局收拾了,這一部分沒有異議吧。」

  虞檬出聲打斷了蕭慕霖繼續往下說,「我把鳥少帶回他房間之後他醒了一段時間,逗了一下鳥。我回房之後是馬上去了洗了個澡,酒喝多了確實很暈。」

  鳥少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嗎,我沒印象了,哈哈。」

  肖旺丹接上了虞檬的話茬:「我打掃完了之後,給絨球梳了梳毛,然後才是洗澡睡覺,直到今天早上被白姐的狗狗撓門吵醒。」

  「好,然後回到這裡,時間應該是晚上十點四十分吧,我和老李頭和白姐回到了房子,李密你是比較早回去的對吧。」蕭慕霖又看向我。

  「對,我上樓都時候還聽到了猴哥和鳥少的呼嚕聲,然後回到房間發現瓦罐落在廚房了就下樓了。然後就是下樓看到一個牽著狗的,長頭髮的,我感覺特別特別像白姐的人,我打了招呼,但是她並沒有回我。」我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所見所聞,說道。

  「的確,我昨天晚上回房的時候也聽到了鳥少和猴哥的呼嚕聲,我回房後先是看了一下蛇箱,蛇確實是在蛇箱裡的,我摸都時候整條蛇的身子還是比較冰冷的,在那種狀態下是絕對不可能去咬白姐的。」蕭慕霖看向我們,「後來我就睡了很死的一覺。大家都是怎麼醒的,說一下吧,我是自然醒,然後看到你們都在白姐房前,丹丹多次敲門都無果,鳥少是很慌張地跑下來,我就和他一起了,鳥少後來是去漣的房間拿了白姐房間的備用鑰匙。」


  「為什麼你不疑惑,不跟著上來而是和選擇和鳥少一起到漣的房間,所以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預感到白姐已經發生不幸了嗎,還是……你早就知道白姐已經死了!」虞檬的眼睛好像要刺出刀來,眯著,朝向蕭慕霖。

  「嗯……我其實感受到了很不對勁,所以我選擇和鳥少一起去漣的房間,因為就算是換衣服的話,也應該應一聲,更何況,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樣好,只要有回答一定可以聽到的。」蕭慕霖作沉吟狀,對上了虞檬的眼睛。

  「好吧,我是被你們的動靜吵醒的,聽到三樓很吵,就直接上去看了。」虞檬說著,在隨身帶包里掏啊掏,摸出來了一根香蕉,拋給他的猴子。

  「我是被丹丹的叫聲,啊不對,應該說是喊聲喚醒的,你們看到我的時候我是沒換衣服的,因為我昨天晚上實在太困了,壓根就沒有洗澡。」我聳了聳肩,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還有就是我醒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懵了的原因,我先去了一樓,你們也知道我本來聲感就不是很好。」

  「我是聽到了丹丹的驚叫聲,穿好衣服之後也幫著丹丹試著打開白姐的房間,根本打不開之後就想起漣說他房間有備用鑰匙,還有一點我覺得要提的就是,漣的房間特別特別乾淨,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住過了,這也是我懷疑漣根本就沒有走的原因之一。」鳥少顯得非常非常嚴肅,和你認真地回答著蕭慕霖的問題。

  我們四人同時看向肖旺丹,她的眼神重帶了一絲絲慌亂,「我…我應該是在六點半左右醒的吧……白姐的狗狗撓門還挺響的,我事被嚇醒的……然後弄了很久都沒辦法打開白姐的房門,你們上來打開白姐房門之後……」

  「就看到了白姐的屍體,接著我們確認了白姐是毒發身亡,褲子上有刮痕,而且在刮痕下面是有兩塊瘀血的對吧。」蕭慕霖接過肖旺丹的話,繼續分析道。

  「房間很整潔,沒有掙扎的痕跡,水和口紅都沒有問題。」我補充道,「蕭慕,你有辦法推斷死亡時間嗎?」

  蕭慕霖把手一攤,「我學臨床的又不是讀法醫學的,會一點吧,但是應該不怎麼准,以我的判斷是在一點到三點之間,再精確的我說不出來了。」

  「我說,白姐的狗狗應該不能一直栓在門把手上吧,破壞現場什麼的就不好了。」肖旺丹說著,就要上樓去。

  「對!牽到一樓寵物房吧,記得按時餵食應該就成,我記得白姐有把罐頭和狗糧放在雜物房裡。」虞檬說。

  我和肖旺丹一起上樓把李沐白的大狗牽下樓去。「剩下的給我吧,你去休息會。」我看著幾近昏倒的肖旺丹說。肖旺丹點了點頭就回房了。

  我輕輕地撫摸著這隻大狗的毛,低語道:「對不起啊老狗,讓你受累了……」

  靜靜的夜絲毫不在意世界的繁華與冷清,此日的寂靜,終被打破……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