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異寵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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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異寵派對

  仿木製的牆壁富有古色的質感,大門兩側的銅燈賦予這幢房子和古代交織的韻味,停在門口的現代化車輛在這裡有種潮流的炸雞店開在深山老林里的違和感。

  「我天,難怪你讓我們帶好所有需要的物品,就這深山老林的,來個人在你房子裡干點什麼壞事,警察叔叔都找不到。」看著被包圍在茂密森林裡的房子,鳥少驚嘆不已。

  「我建這棟別墅的目的就是為了休假,在僻靜點的地方才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漣聳了聳肩,走到大門前,掏出鑰匙,有些費勁地擰了擰,往前一推。伴隨著有些沉悶的響聲,大門撞在了牆上,被磁力鎖卡在了一邊。

  漣從一旁的柜子上拿了幾張紙給我們,「房間已經幫你們分配好了,你們直接把東西搬上去就可以。因為才建好不久,所以房子裡還有大把的設備沒有完善,像無線網什麼的都還沒有裝。不過,這裡好像也沒有信號,等過段時間把基站引過來就沒有問題了。」漣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又道:「那你們先安頓一下,我去接一下虞檬。」

  漣掃了我們幾眼,然後又把幾把鑰匙逐次拍到我們手上。鑰匙和古代那種大鎖的鑰匙很像,大概是銅製的,拿在手裡很有份量,倒是和眼前的布局有種血溶於水的感覺。

  「鑰匙和裝修風格挺搭的。」我下意識說了一句。

  「好看是好看,但是那鎖可是真的不好開。」粗糙的嗓音在空間中迴蕩,有些許瘮人。

  循著音源看去,一個男人正緩緩走下樓梯,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女人黑髮如瀑,但似乎沒有我印象中那樣絲滑,牽著一條大狗。男人叫蕭慕霖,養了一隻銀環蛇,這會不知道為何沒有纏在他身上。女人叫李沐白,年少有為,家財萬貫,養了一隻純血藏獒,這會就跟在她身後,兇猛而威風。

  「你們聊,我先去接虞檬了。」漣走出門去,「有問題先問蕭慕霖,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我仔細看了看房間分配圖,自己參觀了一會,也逐漸了解了這棟別墅的布局。大門一旁就是鞋櫃,鞋柜上有好幾個格子,其中一個格子上面放著大門的鑰匙。一樓有客廳,餐廳,廚房和三個寵物間,餐廳在最左邊和往二樓的樓梯緊挨著,並且旁邊就是廚房。廚房再往右就是三個寵物間以及一間廁所。二樓有六個房間,五件臥室,一間書房,從一樓的樓梯上去,靠近往一樓樓梯的三個房間依次是我,蕭慕霖,漣,靠近往三樓樓梯的三個房間依次是鳥少,虞檬,書房。三樓只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巨大的陽台,但兩個房間的前面有一大塊空地。從二樓的樓梯走上三樓,從左往右依次是肖旺丹和李沐白的房間,李沐白的房間右邊就是那個巨大的陽台。

  所有的窗戶都是推拉式的,有一個旋轉鎖可以將其鎖住,陽台和廚房門也都是推拉門,但並沒有鎖,三個寵物間都沒有裝修且處於空閒狀態。我的臥室有獨立衛浴,那麼以漣的性格,所有臥室都有獨立衛浴,同時在房間裡的還有一張桌子,一張床以及一個床頭櫃。

  我把少得可憐的行李和火玫瑰放在房間裡,走回一樓的客廳,坐在那張象徵著客廳的大圓桌前,習慣性地掏出手機,打開招聘網,尋找招聘信息。無法刷新出頁面,似是沒有盡頭的白屏卻給我當頭棒喝:這裡並沒有無線網絡,更沒有信號,我甚至無法撥打報警電話!

  汽車的轟鳴聲在逐漸靠近。

  咔噠。

  門開了,漣和虞檬走了進來,漣一臉懊惱的模樣。

  「公司突然有急事,一定要我出差一趟,實在不能推脫,這次就不能和你們一起了。」漣說完便顯得有些急促地重新坐回車上,「玩得開心。」

  汽車轟鳴聲逐漸遠離,一種奇怪而陌生的感覺,從我的胸口涌至我的喉嚨,莫名的痛苦感給予我異樣的難受。

  中午,十二點三十分。

  也就是在這時,蕭慕霖渾濁的嗓音從餐廳傳來,「吃飯了,各位。」

  看著他將一盤又一盤精緻的菜餚端上餐桌,我不由自主的感嘆道:「真的是搞不懂你是廚師還是醫生,廚藝這麼好,當個醫生真是可惜了。」

  蕭慕霖笑笑:「反正都是穿白衣服的,差不多啦。飼料我弄客廳那邊了,等會有點事得和你們討論一下。」

  「什麼事,這麼神秘。」我咧了咧嘴,打了他一拳。

  聽到蕭慕霖的呼喚,幾人陸續從樓上走到餐廳,圍坐在餐廳的方形木桌旁。看人都到齊了,蕭慕霖清了清嗓子,道:「漣之前交代我一些事,我統一也跟你們說一下,這一棟別墅是漣為了度假建的,我剛才想看會手機,但發現這裡並沒有信號,大門的鑰匙固定放在鞋櫃的盒子上,這邊附近風景還是蠻不錯的,如果要外出散步,或是去林子裡吹吹風,千萬別忘了帶上。還有一點,漣的房間裡有各個房間的備用鑰匙,要是鑰匙找不到了可以去那邊找找備用的。」


  「你這清嗓的動作很有領導的范了,將來發達了,別忘記我們啊。」虞檬打趣道,其肩上的猴亦如著魔一般手舞足蹈。

  「我怎麼感覺被關在這裡了?我們既沒有留一輛車,又不認路,如果漣不回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出去。」肖旺丹臉色有點難看。

  「我也想說這一點,我和李沐白都是漣接送過來的,李密三人和虞檬也是。我們六個人都沒有獨立駕駛交通工具。不過如果大家工作什麼的都不著急,那當度假放鬆放鬆也好,而且這裡食物夠多,不至於我們餓死。」蕭慕霖臉有些泛紅,嘆了一口氣。

  「喂喂喂,不能那麼算啊,寵物也要吃東西。」鳥少附和道。

  「不算寵物也有七個人,我這裡還有個穿衣服的。」虞檬大笑。

  五人看著穿了衣服和鞋子的猴,不禁露出會心的微笑。

  「那還得多一副碗筷!」肖旺丹說著就要去廚房多拿一副碗筷。

  「用不著。」虞檬展臂攔下了肖旺丹,「我買了香蕉,小猿吃香蕉就成。」

  蕭慕霖手藝的確是好,每次他出手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但他的寵物飼料只有四隻異寵在吃,倒不是因為做的不好,而是因為李沐白的藏獒有專門的飼料餵養。

  飯後,蕭慕霖,虞檬,肖旺丹,鳥少留著客廳打撲克牌,而我和李沐白則是上樓午睡了。

  仿佛隕落,墮入無底的深淵,任由熾熱的火焰舔炙著我略顯羸弱的身體,殘忍的火舌焚燒去一切,某一刻,我似乎看見了深淵的底部,一個巨大的火山口如同一隻猛鬼向我張開了血盆大口。直面死亡的恐懼感瞬間把我從夢中拉回現實,猛地挺起,向桌角的位置瞪去。

  還好還好,火玫瑰還在那裡。

  桌面上的瓦罐靜悄悄地立在那兒。我大口喘著粗氣,心臟似在擂台打生死賽,一下又一下,似戰鼓聲於我心海爆震。

  戰爭?!不可能吧,現在明明是和平年代!

  我想起剛才做的夢,冷汗從額頭無聲無息地溢出,一個寒戰從心底升起。

  啊,這就睡到黃昏了嗎。

  窗外,昏暗的天色籠罩了整片森林,如同電影的謝幕,又似話劇的開場。樹影的輪廓刮在窗戶外,隨著風的移動一同舞雩。

  臂掠過桌角,我抱著瓦罐出了房間,走到客廳。

  「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吧,我有點想去林子裡面走走。」我對著仍然在客廳打牌的四人說道。我說話的聲音明明很小,不知為何,我感覺聲音比我平常的還要大。

  「別!晚上去三樓的陽台燒烤,等等就得開始準備了,漣這裡的東西特別齊,咱一起把東西搬上去,別想偷懶哈。」蕭慕霖帶有幾絲玩笑的聲音傳來,卻是頭也不抬,「三帶一,報單了。」

  我嘴角抽了抽,把手伸進瓦罐,稍微挑了挑火玫瑰,讓它爬到我的肩膀上,隨後我便把瓦罐放到客廳的一個角落,走到廚房,把提前整理到灶台上的一些食物拎起,朝三樓的陽台進發。

  何其有幸,我在寵物區看到了虞檬的猴子正拿著一根香蕉挑逗李沐白栓在門口的藏獒。由於被繩子栓住,藏獒的有效活動範圍實在有限,被靈活的猴子耍得團團轉,時不時發出幾聲憤怒且夾雜著幾分幽怨的低沉吼聲。

  那大狗終於感應到了我的存在,似是羞愧地咆哮了一嗓子,就趴在地上不再動彈,一股愛搭不理的樣子。那猴子看到大狗不動了,把矛頭轉向我,向我肩膀上的火玫瑰撲來,但剛撲到我的腳邊,又把手縮了回去,大抵是想到之前對付火玫瑰都吃力不討好。看那猴子吃癟,齜牙咧嘴的,在陽台吹風的李沐白也發出了幾聲輕笑。

  潔淨雪亮的白色安哥拉兔毛大衣,樸實簡單又不失華麗的幾點妝容,嬌小玲瓏而筆挺的瓊鼻,閃爍著動人光芒的丹鳳眼,這一笑如同春風化冰,有著融化一切痛苦與隔閡的力量。

  把東西放下,雙手撐在陽台的圍欄上,看著擁有著千萬人仰慕的絕世容顏,我打破了沉默。

  「白姐,最近,還好嗎。」我深吸一口氣,「這裡沒有信號,景色也挺單一的,你會感覺無聊嗎。」

  話剛說完我就在心裡暗罵自己嘴笨,太久沒有和朋友聊天了,連正常打開話題都不會了,這樣說不是明顯會產生歧義嗎!

  李沐白的眼神望向遠方,帶有不可名狀的空洞,然後突然變得清晰,「嗯……其實,這裡挺好的,有lucky陪著我,現在你們也來了。這裡空氣很清新,本就是來度假的,手機沒有信號反而更好不是嗎,可以更好地放鬆自己,放空大腦。我們過慣了都市的快生活,這樣放空的機會可不多得,所以更應該享受這樣的慢生活啊。」


  聽完李沐白的話我鬆了一口氣,但都市的快生活讓我聯想到我目前的失業狀態,身邊的朋友都在為了生活與工作奔波忙碌,而我卻還是個無業游民,一股失落感從心底慢慢踱出,帶來淺淺的難過。

  我瞬間低落的情緒似乎影響到了李沐白,她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遠方,眼神空洞地看著山間的清風拍打或是撫摸樹木,帶來悅耳而單調的沙沙聲。

  真是淡妝濃抹總相宜啊!

  我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在都市裡,李沐白是受萬人敬仰的都市麗人,不僅容貌出眾,而且有著及其出類拔萃的業務能力,把她的公司運行得井井有條。在這荒郊野嶺,她倒有著一種出世的美感,像是隱藏在倩雲後面的皎月,又像是隱居在山林的高人。

  「噠,噠,噠」沉悶腳步聲逐漸清晰,「咚」地一聲讓我把思緒收回,轉頭看向室內。虞檬彎著腰,腳邊還有一箱啤酒,虞檬氣喘吁吁的,看起來為了把這箱啤酒搬上來費了不少力氣。

  虞檬一甩頭髮,用手背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嘮啥呢,還擱這嘮,老李頭你不去幫忙來煩我們李大小姐弄啥。」

  「嗯哼,不是?我剛把肉和菜拿上來,還不能嘮兩句了。」我直面回擊虞檬,在我看來是絲毫不落下風。

  「不好使,幹活去,別擱這叭叭。」虞檬用那滿是腱子肉的胳膊把我撈走,直往樓下帶。一邊搬著晚上燒烤派對所需要的物品,我的大腦一邊胡思亂想,感覺自己像是一片蓬草,無依無靠,但又不如那一蓬草,蓬草可以隨遇而安,而我做不到。

  耀日隱藏起它的光輝,從山邊落下,帶走世間的光明,任由夜的黑暗籠罩世間萬物的一切。樹林環繞下的木屋,幾人圍坐在一起,聽著烤架上油的滋滋聲,吃著烤肉,喝著啤酒,有說有笑地享受著難得的歡樂和休閒。

  「俺娘耶,恁說漣是咋搞到這樣好的房子,環境好,東西還恁得勁。」虞檬灌了一口啤酒,摟著蕭慕霖開始「發酒瘋」。

  「這還真有點說法。」蕭慕霖搖頭晃腦的,有點像是古代的說書先生,「你們也知道,漣畢業之後致力於工作,所以一直沒有什麼時間休息,上上個月去醫院體檢,雖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因為是在我工作的醫院體檢的,我同事和我說漣勞累過度,雖然目前來看問題不是很大,但是身體機能已經出問題了。」

  「不至於吧,會這麼嚴重嗎!」肖旺丹顯得十分驚訝,「這太難以置信了。」

  「確實是這樣,所以我直接告訴漣了,並出了個主意就是修建這樣一座度假山莊,好好休息休息。」蕭慕霖啃了一口肉,又喝了一口啤酒,把空瓶子往旁邊一扔,繼續說到,「這座山,在一百多年前因為濫砍濫伐封山,說真的,以前人能有這樣的環保意識我是真的佩服。這座山好像是去年才解封,一解封就給我們神通廣大的白姐找到了,於是我們就選址在此,聯繫建築公司,造了這座度假山莊。」

  虞檬或許是喝多了,臉色通紅,聽完笑起來,放肆而爽朗,把酒一口灌完,把空酒瓶放在旁邊的原本用來裝酒的空箱子裡。我大概看了一眼,箱子裡應該是有七個瓶子了,但我不能很確定,因為從我這個角度看去,立起來的紙板剛好擋住我的視線,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四個瓶子!

  虞檬總算喘過氣來了,揉了揉蕭慕霖的頭,說:「還得是恁倆有法子,漣那傢伙要能多活幾年全靠恁倆!恁可別忘宰他兩頓飯,這包中的!」

  鳥少暈暈乎乎,嘴裡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了點什麼,臉倒是沒有很紅,但是明顯已經醉得不行了。我絕沒有比鳥少好兩分,我感覺我並不能很好地控制我自己的思維和行為,但就是這樣,我還是聽到了鳥少說了什麼「也有他的功勞」。

  虞檬看鳥少這個樣子,兩手一拍大腿起身,踢了一下蕭慕霖的屁股,深吸了一口氣,把鳥少拽起來,說:「恁看這慫包,老遜,喝恁點就和俺村口那癱爛泥似的,就這量,連咱白姐不如,俺把他抗回屋去。」說完「嘿咻」一聲,把鳥少搭在背上就把他拉下樓去。

  大概是因為虞檬和鳥少的房間是挨著的,所以虞檬在把鳥少拉回房間以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估計虞檬自己也累了,因此就只給蕭慕霖發了一條信息通知我們,讓我們繼續我們的派對。

  「鬼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回屋休息,這廝上大學的時候就不老實,和咱一堆男娃混在一起,那麼多美女想和這廝談戀愛,結果倒好,擱現在還是單身,說不準現在就在房間裡偷雞摸狗。」蕭慕霖明顯喝高了,說話聲音特別大,也十分含糊不清。

  「真是掃興,現在明明才不到九點,這就回去兩個了。」蕭慕霖明顯不滿,臉色並不像往常那樣好,或許這難道的聚會給了他很好的放鬆,我能理解,作為醫生的蕭慕霖,不僅要面對救死扶傷的難題,感受緊張窒息的氣氛,更要承受無法把人救活時的無能為力,甚至是患者家屬的痛苦和醫患糾紛。但我認為,蕭慕霖作為一個畢業沒多久就憑敢救人,能救人被急診室看中,更是憑著及其高超的止血技術在整個醫院獲得了一眾醫師甚至主任醫師的認可。


  「算了算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這裡生態狀況是真的好,空氣特別清新,原生態真的好棒。」李沐白從頭到尾沒有喝過酒,現在顯得很有精神,興致勃勃的,另有一種特別的美。

  「那個,白姐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我還要回去給絨球梳一下毛。」肖旺丹想了想,回絕了李沐白的提議。

  「我沒問題,出去醒醒酒也好,頭暈。」我抽了抽鼻子,搖了搖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

  「走吧那,這些東西我回來再收拾。」蕭慕霖抓起一旁的手機就往外走。

  「不用不用,我等等就可以收了,你們放心玩,回來直接睡覺就可以了。」肖旺丹一邊給兔子順毛一邊說到。

  下了樓,拿上鞋柜上的鑰匙,三人出了大門。

  林子裡的空氣是真的很新鮮,每一次呼吸都有著一種在炎炎夏日把一口冰水喝進肚子裡的感覺,風輕輕的,並沒有以往冬日的凜冽,夾帶著一些泥土和樹葉青草的鮮味,異常地令人感到放鬆。清風帶起李沐白肩上的髮絲,輕盈如同悠閒的雲彩,又似天庭素美的仙子,雅致而不失華美。

  也許是沒有了燒烤時的氣氛,又帶上了林子內的寂靜,三人僅僅只是簡單地踱著步,並無交談,而我更是因為先前和李沐白的交往而感到略微有些尷尬。說實話我一直想開口交流,但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索性沉默享受林子裡寂靜的氣氛了。

  林子裡的樹木很茂密,李沐白走得不快,但是還是被林子裡的一浣灌木勾住了褲子,在價值不菲但看著十分樸素的褲子上留下一道刮痕。

  大約是在晚上十點四十分左右,我從林子裡回到了我的房間,蕭慕霖和李沐白應該是在我後面一些,因為我確實聽到了鑰匙被放在鞋柜上盒子裡的聲音。

  鳥少和虞檬睡得很香,擱著門我都可以聽見他倆如雷般的鼾聲,轟轟隆隆的,起起伏伏,大有幾分在大學宿舍里的感覺。我關上房門,剛要準備洗澡,這才想起瓦罐還放在廚房裡那個被我遺忘的角落。

  我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下了樓,剛好看見李沐白從一樓的衛生間裡出來,手裡還牽著犬繩,連著她那隻名貴的藏獒,我舉手示意,打了個招呼,李沐白並沒有給我回應,或許是因為背光的原因,我並看不清楚李沐白臉上的表情。

  也許她笑了吧…

  我沒多想,走進了廚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放在灶旁邊的原因,瓦罐竟然還有些溫溫的,即使它本來就不會寒手。我把身上的火玫瑰輕輕地放到罐子裡,從隨身的小瓶子裡捏出兩隻麵包蟲餵給火玫瑰,抱起瓦罐,關了一樓所有的燈,回到了我的房間。

  或許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我回到房間後一股極其猛烈的困意席捲了我的大腦,我搖了搖頭,把瓦罐放好之後,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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