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雪微笑著跟護士站的護士一一打過招呼，扭頭看到錢清姝從病房出來，她臉上綻放出一抹溫婉的笑。
「上午好啊，錢護士，你這是才忙完？」
錢清歡頷首致意，「我才給病人量完血壓。你這是又給張薔送東西來了？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說。」
她把記錄病人血壓的冊子放在桌上，血壓儀擱在冊子上面，領著張雪來到接待室。
錢清歡讓張雪先坐，她拿一次性紙杯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張雪，這才拖過一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張薔想出院，我想問問您的意思？」
「不行。我女兒她病的很重，必須要在醫院好好治療。」張雪一口否決，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嚴肅，她笑了笑。
「女兒都是當媽媽的心頭肉。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把孩子送到這裡來。實在是這孩子的變化太大了，跟從前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就這麼一個孩子，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毀了。」
說到女兒，張雪不禁滿面愁人。女兒從小就十分乖巧懂事，無論是在學習還是生活中從來沒有叫她操過心。
她擔心女兒會重蹈自己的覆轍，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老路，所以對她的成長制定了嚴格的計劃，包括她的飲食愛好以及未來的就業方向。
女兒雖然偶爾有些小叛逆小性子覺得她太過嚴厲強勢，但最後都會屈服按著她的意思辦。她也沒有辜負她這個當母親的期望，大學畢業之後成了一名出色的芭蕾舞舞者，獲獎無數。
可就是這麼優秀的女兒，自從認識了那個人之後，開始抽菸喝酒逛酒吧。常常半夜才回家，穿著暴露露著白嫩的細腰，甚至有一次女兒回家，她發現孩子打了臍釘。
她都快氣炸了，這在她看來，只有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才會打扮的如此風塵，她明顯是跟那些風塵女學壞了！一點都不淑女。
女兒卻對她說，她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她快支撐不住快要瘋了。她要辭去芭蕾舞團的工作，做一個遊山玩水的背包客。
她阻止過警告過苦口婆心的勸過，換來的卻是女兒的哭喊和控訴，她這才知道女兒病了。得了情感雙向障礙和抑鬱症，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不心焦難過。
錢清姝理解張雪作為母親的心情，她點點頭。
「您得心情我十分能理解，不過我們還是要尊重病人的想法的。如果病人一再堅持出院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除非您說服病人或者在找一個監護人簽字才可以，不然就只能讓病人出院了。」
「我女兒她生病了，當然不能聽她自己的意見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一定要找一個監護人麼，我是我孩子的媽媽，難道我不能全權負責？」
張雪咬著唇里的軟肉。她自從跟前夫離婚後，就沒有再婚，女兒也沒有結婚。她只能去找前夫，可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他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和他們的女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
要不是那個女人插足了他們的婚姻，要不是他堅守不住底線出軌了，她跟孩子怎麼會顛沛流離這麼多年，女兒又怎麼會缺失這麼多年的父愛。
「對的，必須要另外一個監護人的簽字。但是假如您能說服病人，這一步可以免了。」
錢清姝能看出張雪是一個很愛孩子的母親，也把張薔教育的很好。但據她觀察她們母女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張薔很牴觸她這位母親，甚至是厭惡憎恨的地步。
張雪捧著紙杯，指腹摩擦著紙杯上的紋路。
「好，那我試試吧。」
錢清姝微笑，「那我檢查一下您帶來的食物。」
張雪放下紙杯，側身拿起包包遞給錢清姝。錢清姝放在腿上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盒香菜味的巧克力。
「按照規定，巧克力是不可以帶的。」說著，她又從裡面拿出一隻白色的飯盒，上面貼滿了可愛的卡通貼紙，打開裡面是滿滿一盒茴香餡的餃子。
她微微一愣，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張雪每次來帶的都是茴香餡的餃子，但是張薔一次都沒有吃過，都被丟進了垃圾桶和廁所里。
「又是茴香餡的餃子呀，其實您下次可以換一樣的，只要不含咖啡因堅果類的食物就可以。」
「我女兒最喜歡吃的就是我親手包的茴香餡的餃子，她不喜歡吃別的。」
張雪面色有些不悅，語氣也跟著冷淡下來。什麼叫又，什麼意思？是在委婉的告訴她，女兒吃膩了她包的水餃，讓她下次換種食物？
那為什么女兒不當著她的面，親自告訴她，而是讓一個護士代為轉達。她看這個護士就是故意的，說不定每次給女兒送的水餃都進了她的肚子裡。
「上午好啊，錢護士，你這是才忙完？」
錢清歡頷首致意，「我才給病人量完血壓。你這是又給張薔送東西來了？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說。」
她把記錄病人血壓的冊子放在桌上，血壓儀擱在冊子上面，領著張雪來到接待室。
錢清歡讓張雪先坐，她拿一次性紙杯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張雪，這才拖過一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張薔想出院，我想問問您的意思？」
「不行。我女兒她病的很重，必須要在醫院好好治療。」張雪一口否決，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嚴肅，她笑了笑。
「女兒都是當媽媽的心頭肉。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把孩子送到這裡來。實在是這孩子的變化太大了，跟從前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就這麼一個孩子，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毀了。」
說到女兒，張雪不禁滿面愁人。女兒從小就十分乖巧懂事，無論是在學習還是生活中從來沒有叫她操過心。
她擔心女兒會重蹈自己的覆轍，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老路，所以對她的成長制定了嚴格的計劃，包括她的飲食愛好以及未來的就業方向。
女兒雖然偶爾有些小叛逆小性子覺得她太過嚴厲強勢，但最後都會屈服按著她的意思辦。她也沒有辜負她這個當母親的期望，大學畢業之後成了一名出色的芭蕾舞舞者，獲獎無數。
可就是這麼優秀的女兒，自從認識了那個人之後，開始抽菸喝酒逛酒吧。常常半夜才回家，穿著暴露露著白嫩的細腰，甚至有一次女兒回家，她發現孩子打了臍釘。
她都快氣炸了，這在她看來，只有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才會打扮的如此風塵，她明顯是跟那些風塵女學壞了！一點都不淑女。
女兒卻對她說，她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她快支撐不住快要瘋了。她要辭去芭蕾舞團的工作，做一個遊山玩水的背包客。
她阻止過警告過苦口婆心的勸過，換來的卻是女兒的哭喊和控訴，她這才知道女兒病了。得了情感雙向障礙和抑鬱症，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不心焦難過。
錢清姝理解張雪作為母親的心情，她點點頭。
「您得心情我十分能理解，不過我們還是要尊重病人的想法的。如果病人一再堅持出院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除非您說服病人或者在找一個監護人簽字才可以，不然就只能讓病人出院了。」
「我女兒她生病了，當然不能聽她自己的意見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一定要找一個監護人麼，我是我孩子的媽媽，難道我不能全權負責？」
張雪咬著唇里的軟肉。她自從跟前夫離婚後，就沒有再婚，女兒也沒有結婚。她只能去找前夫，可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他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和他們的女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
要不是那個女人插足了他們的婚姻，要不是他堅守不住底線出軌了，她跟孩子怎麼會顛沛流離這麼多年，女兒又怎麼會缺失這麼多年的父愛。
「對的，必須要另外一個監護人的簽字。但是假如您能說服病人，這一步可以免了。」
錢清姝能看出張雪是一個很愛孩子的母親，也把張薔教育的很好。但據她觀察她們母女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張薔很牴觸她這位母親，甚至是厭惡憎恨的地步。
張雪捧著紙杯，指腹摩擦著紙杯上的紋路。
「好，那我試試吧。」
錢清姝微笑，「那我檢查一下您帶來的食物。」
張雪放下紙杯，側身拿起包包遞給錢清姝。錢清姝放在腿上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盒香菜味的巧克力。
「按照規定，巧克力是不可以帶的。」說著，她又從裡面拿出一隻白色的飯盒，上面貼滿了可愛的卡通貼紙，打開裡面是滿滿一盒茴香餡的餃子。
她微微一愣，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張雪每次來帶的都是茴香餡的餃子，但是張薔一次都沒有吃過，都被丟進了垃圾桶和廁所里。
「又是茴香餡的餃子呀，其實您下次可以換一樣的，只要不含咖啡因堅果類的食物就可以。」
「我女兒最喜歡吃的就是我親手包的茴香餡的餃子，她不喜歡吃別的。」
張雪面色有些不悅，語氣也跟著冷淡下來。什麼叫又，什麼意思？是在委婉的告訴她，女兒吃膩了她包的水餃，讓她下次換種食物？
那為什么女兒不當著她的面，親自告訴她，而是讓一個護士代為轉達。她看這個護士就是故意的，說不定每次給女兒送的水餃都進了她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