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同的道路
費魯曼小聲勸道：「他們兩方敵對很久了，兩年前第三軍和第四軍據說要打起來。議長大人都去了。」
自盟的軍事力量分為五部分，第一軍是獅心軍團，駐守在聯盟的首都，同時也是議會所在地，帛琉聖城。
第二軍就是邊防軍，在達卡地區直接面對帝國。
上述兩軍都由議會直接控制。
後面三軍則是獨屬於各國家，議會其實並沒有掌控權。
第三軍是杜蘇頓的鐵壁軍團，第四軍是庫加利亞的疾風軍團，第五軍是奧澤福芬的秘銀軍團。
費魯曼所說的『第三軍和第四軍打架』，指的就是鐵壁軍團和疾風軍團爆發營級的衝突，據說傷亡十幾個。
卡布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了吧？我們俘虜他們二十多人，他們才俘虜我們幾個人。我們可是常年見血真軍人，哪能跟這群軟柿子兵一樣。」
平心而論，奧澤福芬的秘銀軍團也屬於『軟柿子兵』，所以兩人都沒接話。
卡布發覺空氣中有些沉默，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於是挑起話頭：「你還記得咱們馬車在哪嗎？」
「馬上到了——前面就是。」
「謝天謝地，終於回來了！」卡布一陣歡呼。
「等一下。」維亞喊道，「這……這不是咱們原來那輛馬車。」
原來的馬車的車廂是純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現在這輛卻有著大大的劍與盾交錯的圖案：這是邊防軍的車。
待眾人走進，幾名深棕色制服的士兵圍過來。胸前繡有邊防軍的徽章，徽章中心為交叉的劍與盾圖案。
「啪！啪！啪！」有人邊鼓掌邊從車廂後面走出來。
維亞等人定睛一看，驚喜道：「梅爾少校？」
卡布和費魯曼其實對瑟瑞斯老師並不熟悉。但從杜莎森林跑一趟出來後，還是感到熟悉萬分。
費魯曼問道：「老師，其他人呢？」
梅爾沉吟一下，首先說道：「我必須告訴你們，其實這是一場考試——從學校出發之後，考試就開始了。」
費魯曼和維亞對視一眼，均有『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們猜到了？」梅爾有點驚訝。
「我們大概算猜到了。但是具體不是很準確。」
「你們腦瓜子轉的還算快啊。這都能猜到。」
維亞謙虛道：「也算運氣好罷了。」
「哈哈。我直說了吧，這次考試將決定你們會被分配到軍團的哪個地方——當然大方向是不會變的。所有人都要到邊防軍，未來幾年可能也是如此。」
維亞和卡布點點頭，只有費魯曼問道：「老師，前線的壓力這麼大了嗎？」
梅爾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避開費魯曼：「邊防軍擴軍是議會的決定，擴軍之後，短時間內會缺少很多中下層軍官，去了好好表現。」
隨後梅爾介紹身邊的人：「這是馬斯少校；這是倫德少校。」
梅爾對著卡布說道：「馬斯少校是邊防軍『龍鱗營』的副指揮，他看了你的表現，很欣賞你。專程囑咐我，說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梅爾拍了拍卡布的肩膀，「去了好好干，別給咱們陸軍學校丟人。」
卡布狠狠敬了個禮，往常廢話最多的他，今天居然一句話也沒說。
梅爾突然看向費魯曼：「費魯曼！」
費魯曼立刻站得筆直，雙腿緊緊併攏，大聲回應：「到！」
梅爾中尉走到他身旁，「倫德少校代表邊防軍參謀部，正式邀請你參加即將舉行的選拔考試。你父親已經為你做了很多努力，你的機會是很大的。只要去了，認真應考，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貼近費魯曼的耳朵，輕輕說道：「你父親私下裡托人打點過了，原本你是可以直接保送的，但你的體能實在太差。這次考試，你就當是走個形式，別太緊張。」
費魯曼心中五味雜陳，雖然這件事有些不光彩，但他更在意父親對他的關心。
他忍不住低聲問道：「我爸他身體還好嗎？」
梅爾中尉微微一笑，寬慰道：「放心，他身體硬朗得很。聽說他正在積極爭取羅傑迪斯港的副總督一職。總之，他很關心你，希望你能有更好的發展。」
維亞不免有些忐忑，『龍鱗營』是邊防軍統帥部的親兵，也是有名的精銳部隊；『參謀部』雖不直接領兵，但能進去當一名參軍，也是非常好的歸屬。見兩名隊友都逐步穩定，維亞也難免好奇自己的後續。
梅爾少校對維亞最為緩和，安慰道：「維亞。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邊防軍內部還在討論，不過你放心，是金子總會發光。不要有太多壓力。」
維亞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開口就要詢問。誰知梅爾根本不給他詢問的機會：「好了，累了這麼久，趕緊回去休息吧；記得5月1日在學院集合。恭喜你們，你們的假期從這一刻就開始了，同學們，你們畢業了。」
這畢業儀式實在是草率，還不容三人提出什麼意見，就被敦促著上馬車離開。
看到維亞脫離自己的視野，梅爾一改剛才的溫和，劈頭蓋臉就是一番話：「維亞是我們綜合成績最好的學員，他的表現你們也親眼看著的——想把他編進預備役。我告訴你，沒門！這件事我會向校長匯報。我現在代表我個人，陸軍學院教務處主任，反對你們的這一決定。」
邊防軍的兩名軍官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把帽子摘了，又重新戴上。
「站在龍鱗營副指揮的立場上，我是非常渴望讓維亞加入龍鱗營；但是作為一名軍人，我只能服從命令。」馬斯少校一番話態度極為誠懇。
「你說明白點，這是什麼意思？」
馬斯少校似乎仔細斟酌一番，逐句逐句說道：「梅爾少校，以往也不乏表現優異的軍校畢業生，通常都是由上尉負責接送；撐死來一名少校。對不對？」
「是的，這和維亞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屆，我們單少校就來了三個，帶隊的更是一名中校——這是很高的規格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很重視這件事。」
「很重視這件事？」梅爾冷笑著回應，「把我們兩門科目A+的優秀學員送到預備役——這就是你說的『很重視這件事』？」
馬斯慢吞吞道：「是的，梅爾少校。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們要確保沒有任何阻力可以阻止這件事，把維亞編入預備役。這是我們出發之前就收到的命令，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執行下去。」
自盟的軍事力量分為五部分，第一軍是獅心軍團，駐守在聯盟的首都，同時也是議會所在地，帛琉聖城。
第二軍就是邊防軍，在達卡地區直接面對帝國。
上述兩軍都由議會直接控制。
後面三軍則是獨屬於各國家，議會其實並沒有掌控權。
第三軍是杜蘇頓的鐵壁軍團，第四軍是庫加利亞的疾風軍團，第五軍是奧澤福芬的秘銀軍團。
費魯曼所說的『第三軍和第四軍打架』，指的就是鐵壁軍團和疾風軍團爆發營級的衝突，據說傷亡十幾個。
卡布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了吧？我們俘虜他們二十多人，他們才俘虜我們幾個人。我們可是常年見血真軍人，哪能跟這群軟柿子兵一樣。」
平心而論，奧澤福芬的秘銀軍團也屬於『軟柿子兵』，所以兩人都沒接話。
卡布發覺空氣中有些沉默，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於是挑起話頭：「你還記得咱們馬車在哪嗎？」
「馬上到了——前面就是。」
「謝天謝地，終於回來了！」卡布一陣歡呼。
「等一下。」維亞喊道，「這……這不是咱們原來那輛馬車。」
原來的馬車的車廂是純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現在這輛卻有著大大的劍與盾交錯的圖案：這是邊防軍的車。
待眾人走進，幾名深棕色制服的士兵圍過來。胸前繡有邊防軍的徽章，徽章中心為交叉的劍與盾圖案。
「啪！啪！啪！」有人邊鼓掌邊從車廂後面走出來。
維亞等人定睛一看，驚喜道：「梅爾少校？」
卡布和費魯曼其實對瑟瑞斯老師並不熟悉。但從杜莎森林跑一趟出來後，還是感到熟悉萬分。
費魯曼問道：「老師，其他人呢？」
梅爾沉吟一下，首先說道：「我必須告訴你們，其實這是一場考試——從學校出發之後，考試就開始了。」
費魯曼和維亞對視一眼，均有『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們猜到了？」梅爾有點驚訝。
「我們大概算猜到了。但是具體不是很準確。」
「你們腦瓜子轉的還算快啊。這都能猜到。」
維亞謙虛道：「也算運氣好罷了。」
「哈哈。我直說了吧，這次考試將決定你們會被分配到軍團的哪個地方——當然大方向是不會變的。所有人都要到邊防軍，未來幾年可能也是如此。」
維亞和卡布點點頭，只有費魯曼問道：「老師，前線的壓力這麼大了嗎？」
梅爾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避開費魯曼：「邊防軍擴軍是議會的決定，擴軍之後，短時間內會缺少很多中下層軍官，去了好好表現。」
隨後梅爾介紹身邊的人：「這是馬斯少校；這是倫德少校。」
梅爾對著卡布說道：「馬斯少校是邊防軍『龍鱗營』的副指揮，他看了你的表現，很欣賞你。專程囑咐我，說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梅爾拍了拍卡布的肩膀，「去了好好干，別給咱們陸軍學校丟人。」
卡布狠狠敬了個禮，往常廢話最多的他，今天居然一句話也沒說。
梅爾突然看向費魯曼：「費魯曼！」
費魯曼立刻站得筆直，雙腿緊緊併攏，大聲回應：「到！」
梅爾中尉走到他身旁，「倫德少校代表邊防軍參謀部，正式邀請你參加即將舉行的選拔考試。你父親已經為你做了很多努力，你的機會是很大的。只要去了，認真應考，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貼近費魯曼的耳朵，輕輕說道：「你父親私下裡托人打點過了，原本你是可以直接保送的，但你的體能實在太差。這次考試，你就當是走個形式，別太緊張。」
費魯曼心中五味雜陳，雖然這件事有些不光彩，但他更在意父親對他的關心。
他忍不住低聲問道：「我爸他身體還好嗎？」
梅爾中尉微微一笑，寬慰道：「放心，他身體硬朗得很。聽說他正在積極爭取羅傑迪斯港的副總督一職。總之，他很關心你，希望你能有更好的發展。」
維亞不免有些忐忑，『龍鱗營』是邊防軍統帥部的親兵，也是有名的精銳部隊；『參謀部』雖不直接領兵，但能進去當一名參軍，也是非常好的歸屬。見兩名隊友都逐步穩定，維亞也難免好奇自己的後續。
梅爾少校對維亞最為緩和，安慰道：「維亞。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邊防軍內部還在討論，不過你放心，是金子總會發光。不要有太多壓力。」
維亞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開口就要詢問。誰知梅爾根本不給他詢問的機會：「好了，累了這麼久，趕緊回去休息吧；記得5月1日在學院集合。恭喜你們，你們的假期從這一刻就開始了，同學們，你們畢業了。」
這畢業儀式實在是草率，還不容三人提出什麼意見，就被敦促著上馬車離開。
看到維亞脫離自己的視野，梅爾一改剛才的溫和，劈頭蓋臉就是一番話：「維亞是我們綜合成績最好的學員，他的表現你們也親眼看著的——想把他編進預備役。我告訴你，沒門！這件事我會向校長匯報。我現在代表我個人，陸軍學院教務處主任，反對你們的這一決定。」
邊防軍的兩名軍官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把帽子摘了，又重新戴上。
「站在龍鱗營副指揮的立場上，我是非常渴望讓維亞加入龍鱗營；但是作為一名軍人，我只能服從命令。」馬斯少校一番話態度極為誠懇。
「你說明白點，這是什麼意思？」
馬斯少校似乎仔細斟酌一番，逐句逐句說道：「梅爾少校，以往也不乏表現優異的軍校畢業生，通常都是由上尉負責接送；撐死來一名少校。對不對？」
「是的，這和維亞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屆，我們單少校就來了三個，帶隊的更是一名中校——這是很高的規格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很重視這件事。」
「很重視這件事？」梅爾冷笑著回應，「把我們兩門科目A+的優秀學員送到預備役——這就是你說的『很重視這件事』？」
馬斯慢吞吞道：「是的，梅爾少校。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們要確保沒有任何阻力可以阻止這件事，把維亞編入預備役。這是我們出發之前就收到的命令，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執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