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路爾曼
對面聽到聲音後，反而一下安靜了，只傳來幾聲低語。
卡布皺著眉頭側耳傾聽，因為距離過遠，只能聽到說話聲，卻聽不見內容。
「你們說什麼呢？怎麼不過來，我是卡布。你們認識我嗎？」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出了叢林。一個中等身材的蒙面人跳出來，「哪來的臭小子，敢在我們的森林打獵？」
卡布勃然大怒，也不管對面說的話多麼啼笑皆非，直接喊道：「連你爺爺都不認識，吃我一拳！」
話音未落，拳頭已經照著對方面門打去。
誰知那人步伐也是靈敏，側身就避過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同時一個漂亮的反擊打到卡布左臂。
如果是平時，這個反擊打在卡布的左臂上，充其量只能讓他咧著嘴笑一下。但是現在卡布左臂還有傷，這一擊險些讓他連退好幾步，差點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草叢同時跳出來三五個蒙面人，揮拳就要打他。
維亞「蹭」一聲把劍抽出來。本來他抱著狼皮，把劍抽出這個動作讓他也顧不上上好的狼皮了。血淋淋的肉塊和骨頭散落一地，鮮血飛濺，也在他臉上平添幾分血跡。讓維亞俊美的臉平添幾分肅殺。
「前進者死！」
幾個蒙面人似乎被這陣勢嚇到，不約而同退一步。你看我我看你，好像不知道怎麼辦。
開頭那個蒙面人似乎下定決心，也「蹭」一下把馬刀抽出來。
「維亞，請你讓開！」
「你認識我？」維亞思緒如電，轉瞬間就把事情想清楚。
認識自己，說明是軍校學員；手上拿著馬刀，說明是庫加利亞人；又有恩怨，那此人是誰，簡直呼之欲出了。
「伊米奇，是你。」維亞瞟了一下前面的幾個人，「那個大個子，你應該就是奇爾文吧？你應該就是巴蒂，你是斯蒂安。我沒說錯吧？」
領頭的蒙面人好像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怒喝道：「維亞！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們不想和你為敵。」
「諸位同學，諸位戰友。」維亞語氣突然柔和，「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看看卡布，他左臂還沒痊癒，你要欺負一個傷者？」
伊米奇沒想到卡布受傷了，一時有些躊躇。庫加利亞人性子如烈火，但卻正直。還真不會欺負一名傷員。
可先前對自己的言語實在可恨，伊米奇也是左右為難。
就在此時，卡布用小聲但剛好能讓伊米奇聽到的聲音說：「一個手我也能把他拎起來打。」
有那麼一瞬間，維亞真想讓開，讓他們幾個把卡布揍一頓算了。
果不其然，剛稍微冷靜的伊米奇勃然大怒。
「維亞！你讓開！」
「諸位同學，我們是戰友，難道還沒上戰場，我們內部就要廝殺開來嗎？」
伊米奇沉默了會兒，再抬頭已經沒那麼激動了。而是冷靜道：「維亞。你不是庫加利亞人，你不懂我們的感受——杜蘇頓人向來排擠、欺負我們。張口閉口都是（侮辱人的髒話）。你問問他們——」伊米奇把手一指，指向自己的夥伴，「他們哪個沒被杜蘇頓人欺負過？我們提供最多的糧食，最好的馬匹，我們哪一點對不起你們？我知道你們奧澤福芬人講道理。我問你，你說我們哪裡錯了？」
維亞還不知道杜蘇頓和庫加利亞之間有著這麼深的矛盾，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
伊米奇見維亞不說話，冷哼一聲，「早就聽說你的劍法僅次於路爾曼和威澤，能列在年級第三。今天我也來討教一下是否名不副實。」
「伊米奇，這當然不是你們的錯。但是你拿刀是做什麼？你就是在這裡打贏我，把卡布揍一頓，又能有什麼用？」
伊米奇已經不接維亞的話了，說了句：「刀劍無不長眼，小心了兄弟！」
伊米奇的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馬刀已經化作一道閃電，向維亞猛然劈去。維亞心中一驚，但他並沒有退縮，而是手中長劍一揮，迎上了伊米奇的攻擊。
「鐺！」兩把兵器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一股強大的力量沿著劍身傳至維亞的手臂，讓他感到一陣酸麻。
伊米奇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他的馬刀既快又狠，每一擊都充滿了殺傷力。
然而，維亞也並非泛泛之輩。他雖然不清楚杜蘇頓和庫加利亞之間的矛盾，但他的劍法卻是實打實練出來的。他憑藉著靈活的身法和精準的判斷，不斷躲避著伊米奇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兩人的戰鬥激烈而緊張，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周圍觀戰的人們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而維亞和伊米奇則完全沉浸在了這場戰鬥中，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和手中的武器。
就在這時，維亞突然發現了伊米奇的一個破綻。他立刻抓住機會，長劍化作一道寒光，向伊米奇的胸口刺去。伊米奇顯然沒想到維亞會如此果斷地發動反擊，他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維亞的長劍刺向自己的胸口。
維亞也沒想到擊敗伊米奇有這麼容易。自己的劍術相比以前，似乎又有一點提升。
力一使出，再想收回就難了。縱使維亞使出渾身力氣，長劍還是迅速逼近伊米奇的胸膛。
眼看伊米奇就要命喪當場，突然，一陣勁風颳過，一道白影閃過，伊米奇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
維亞的長劍險險刺了個空。他抬頭一看，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站在了他的面前，正是年級劍法排名第一的路爾曼。
路爾曼目光如炬，看著維亞說道：「維亞，你的劍法確實進步了不少，但下手也太狠了吧。」
維亞收起長劍，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路爾曼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他拱手說道：「路爾曼師兄，我並非有意下狠手，只是伊米奇突然發起攻擊，我只能全力應對。我也是僥倖才贏，所以實在沒有餘力做到勝而不傷，還請師兄見諒。」
他們是在同一個劍術大師旗下學習的，因有先後順序，所以維亞尊稱路爾曼為師兄。
路爾曼似乎也理解，點了點頭，「好好好，『只能全力應對』。這個藉口找的好啊——聽說你的劍法已經到年紀第三了，也不知道你是否配得上這個稱號。」路爾曼一邊說著，一邊緩慢拔出手中長劍。
維亞心中一稟，坦然道：「路師兄，倘若你真想和我切磋。我隨時奉陪。但今天不行。」
「為何？」
「伊米奇和卡布有點矛盾。我如果戰敗，就沒人調節了。」
「伊米奇和卡布的矛盾？是庫加利亞和杜蘇頓的矛盾吧？」路爾曼直直頂回去，「你不知道我是庫加利亞人？」
維亞還真不知道這一點，但他很自然的說道：「既然如此，以路師兄的眼界，自然知道夫妻尚有打架，兄弟還有隔牆；一點矛盾實在不值大動干戈。若是真想打仗，達卡地區有的是仗打，何苦自己人為難自己人？」
路爾曼微笑道：「你的口才很好。」
維亞心知剛才一番話路爾曼一點都沒聽進去——也難怪，兩個地域的矛盾，三十年乃至更久的矛盾，怎麼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維亞在關頭，卻突然想到：希望杜蘇頓和庫加利亞的矛盾不是普遍現象。否則，怕是聯盟有瓦解的風險了。
話說了這麼多，維亞也不想再費口舌了。他緩緩把劍拔出來，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路師兄賜教吧。」
卡布皺著眉頭側耳傾聽，因為距離過遠，只能聽到說話聲，卻聽不見內容。
「你們說什麼呢？怎麼不過來，我是卡布。你們認識我嗎？」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出了叢林。一個中等身材的蒙面人跳出來，「哪來的臭小子，敢在我們的森林打獵？」
卡布勃然大怒，也不管對面說的話多麼啼笑皆非，直接喊道：「連你爺爺都不認識，吃我一拳！」
話音未落，拳頭已經照著對方面門打去。
誰知那人步伐也是靈敏，側身就避過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同時一個漂亮的反擊打到卡布左臂。
如果是平時，這個反擊打在卡布的左臂上，充其量只能讓他咧著嘴笑一下。但是現在卡布左臂還有傷，這一擊險些讓他連退好幾步，差點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草叢同時跳出來三五個蒙面人，揮拳就要打他。
維亞「蹭」一聲把劍抽出來。本來他抱著狼皮，把劍抽出這個動作讓他也顧不上上好的狼皮了。血淋淋的肉塊和骨頭散落一地，鮮血飛濺，也在他臉上平添幾分血跡。讓維亞俊美的臉平添幾分肅殺。
「前進者死！」
幾個蒙面人似乎被這陣勢嚇到，不約而同退一步。你看我我看你，好像不知道怎麼辦。
開頭那個蒙面人似乎下定決心，也「蹭」一下把馬刀抽出來。
「維亞，請你讓開！」
「你認識我？」維亞思緒如電，轉瞬間就把事情想清楚。
認識自己，說明是軍校學員；手上拿著馬刀，說明是庫加利亞人；又有恩怨，那此人是誰，簡直呼之欲出了。
「伊米奇，是你。」維亞瞟了一下前面的幾個人，「那個大個子，你應該就是奇爾文吧？你應該就是巴蒂，你是斯蒂安。我沒說錯吧？」
領頭的蒙面人好像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怒喝道：「維亞！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們不想和你為敵。」
「諸位同學，諸位戰友。」維亞語氣突然柔和，「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看看卡布，他左臂還沒痊癒，你要欺負一個傷者？」
伊米奇沒想到卡布受傷了，一時有些躊躇。庫加利亞人性子如烈火，但卻正直。還真不會欺負一名傷員。
可先前對自己的言語實在可恨，伊米奇也是左右為難。
就在此時，卡布用小聲但剛好能讓伊米奇聽到的聲音說：「一個手我也能把他拎起來打。」
有那麼一瞬間，維亞真想讓開，讓他們幾個把卡布揍一頓算了。
果不其然，剛稍微冷靜的伊米奇勃然大怒。
「維亞！你讓開！」
「諸位同學，我們是戰友，難道還沒上戰場，我們內部就要廝殺開來嗎？」
伊米奇沉默了會兒，再抬頭已經沒那麼激動了。而是冷靜道：「維亞。你不是庫加利亞人，你不懂我們的感受——杜蘇頓人向來排擠、欺負我們。張口閉口都是（侮辱人的髒話）。你問問他們——」伊米奇把手一指，指向自己的夥伴，「他們哪個沒被杜蘇頓人欺負過？我們提供最多的糧食，最好的馬匹，我們哪一點對不起你們？我知道你們奧澤福芬人講道理。我問你，你說我們哪裡錯了？」
維亞還不知道杜蘇頓和庫加利亞之間有著這麼深的矛盾，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
伊米奇見維亞不說話，冷哼一聲，「早就聽說你的劍法僅次於路爾曼和威澤，能列在年級第三。今天我也來討教一下是否名不副實。」
「伊米奇，這當然不是你們的錯。但是你拿刀是做什麼？你就是在這裡打贏我，把卡布揍一頓，又能有什麼用？」
伊米奇已經不接維亞的話了，說了句：「刀劍無不長眼，小心了兄弟！」
伊米奇的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馬刀已經化作一道閃電，向維亞猛然劈去。維亞心中一驚，但他並沒有退縮，而是手中長劍一揮，迎上了伊米奇的攻擊。
「鐺！」兩把兵器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一股強大的力量沿著劍身傳至維亞的手臂，讓他感到一陣酸麻。
伊米奇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他的馬刀既快又狠，每一擊都充滿了殺傷力。
然而，維亞也並非泛泛之輩。他雖然不清楚杜蘇頓和庫加利亞之間的矛盾，但他的劍法卻是實打實練出來的。他憑藉著靈活的身法和精準的判斷，不斷躲避著伊米奇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兩人的戰鬥激烈而緊張，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周圍觀戰的人們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而維亞和伊米奇則完全沉浸在了這場戰鬥中，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和手中的武器。
就在這時，維亞突然發現了伊米奇的一個破綻。他立刻抓住機會，長劍化作一道寒光，向伊米奇的胸口刺去。伊米奇顯然沒想到維亞會如此果斷地發動反擊，他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維亞的長劍刺向自己的胸口。
維亞也沒想到擊敗伊米奇有這麼容易。自己的劍術相比以前，似乎又有一點提升。
力一使出，再想收回就難了。縱使維亞使出渾身力氣，長劍還是迅速逼近伊米奇的胸膛。
眼看伊米奇就要命喪當場，突然，一陣勁風颳過，一道白影閃過，伊米奇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
維亞的長劍險險刺了個空。他抬頭一看，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站在了他的面前，正是年級劍法排名第一的路爾曼。
路爾曼目光如炬，看著維亞說道：「維亞，你的劍法確實進步了不少，但下手也太狠了吧。」
維亞收起長劍，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路爾曼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他拱手說道：「路爾曼師兄，我並非有意下狠手，只是伊米奇突然發起攻擊，我只能全力應對。我也是僥倖才贏，所以實在沒有餘力做到勝而不傷，還請師兄見諒。」
他們是在同一個劍術大師旗下學習的，因有先後順序，所以維亞尊稱路爾曼為師兄。
路爾曼似乎也理解，點了點頭，「好好好，『只能全力應對』。這個藉口找的好啊——聽說你的劍法已經到年紀第三了，也不知道你是否配得上這個稱號。」路爾曼一邊說著，一邊緩慢拔出手中長劍。
維亞心中一稟，坦然道：「路師兄，倘若你真想和我切磋。我隨時奉陪。但今天不行。」
「為何？」
「伊米奇和卡布有點矛盾。我如果戰敗，就沒人調節了。」
「伊米奇和卡布的矛盾？是庫加利亞和杜蘇頓的矛盾吧？」路爾曼直直頂回去，「你不知道我是庫加利亞人？」
維亞還真不知道這一點，但他很自然的說道：「既然如此，以路師兄的眼界，自然知道夫妻尚有打架，兄弟還有隔牆；一點矛盾實在不值大動干戈。若是真想打仗，達卡地區有的是仗打，何苦自己人為難自己人？」
路爾曼微笑道：「你的口才很好。」
維亞心知剛才一番話路爾曼一點都沒聽進去——也難怪，兩個地域的矛盾，三十年乃至更久的矛盾，怎麼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維亞在關頭，卻突然想到：希望杜蘇頓和庫加利亞的矛盾不是普遍現象。否則，怕是聯盟有瓦解的風險了。
話說了這麼多，維亞也不想再費口舌了。他緩緩把劍拔出來，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路師兄賜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