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聯想
這來楚的一路上，楊易也對靈園的背景了解的越來越深。
靈園的原名為陵園，原主人是楚國歷史上第一位上將軍，後又接連被封楚安侯和楚安王的項陽。
大楚原本是打算在此定都的，但不知何故又改在了其他地方。此園原本是被建來作為皇家園林，楚國太祖皇帝為表彰項陽的豐功偉績，專門賜予了他。
項陽早年追隨太祖皇帝起兵征戰天下，一生為楚國攻城掠地無數，多次扭轉國家危難於倒懸。建國後又主張發展民生和教育，改革吏治，整頓經濟，使得楚國早期修士大能輩出，為楚國後來成為南疆第一大國打下了堅實基礎。
可嘆秦楚大戰之後，項家先輩全員為國捐軀，遺留後人一代不如一代，爵位能世襲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現如今已經完全淪為了普通貴族，靠著祖產勉強維持體面，就連下人也是一減再減。
有不少陰謀家傳言，項家的衰落和朝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從項陽早期的功高蓋主，到後來的項家人才輩出，都讓朝廷忌憚不已，暗自打壓、背刺等手段層出不窮。
不過流言終歸只是流言，項陽的威望實在太高了，乃是楚國百姓口中的大楚第一賢人，若不是秦楚交戰，項家恐怕現在還是南疆勢力最大的門閥世家。
楚皇羋通不願應項家後人之請將靈園重新收歸朝廷，又不忍靈園就此荒廢，便主動聯繫紫陽書院，望其能以「反對戰爭」的名義，在此舉辦詩會。
這一晚，楊易有點不敢再睡，生怕再做類似的夢。
直至子時，相同的困意再次襲來。
楊易緊守心神，可不知為何，越是動用神識，意識越是不受控制，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太難受了，就像是這具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
於是，楊易又一次陷入了深度睡眠。
「你來了！」
「我來了？你到底是誰？」
「……我忘了！」
這算什麼回答？等的時間太長，將自己是誰都等忘了？
相比較昨晚，此刻的楊易稍微有了點自我意識，不過似乎並不完整，儘管他也不知道完整這個詞是怎麼來的。
因為他根本看不到自己樣子，既不是被血衣老祖奪舍時那樣的光團，也不是任何形狀的東西，他也解釋不清這是一個什麼狀態。
一堆看不見的、有意識的分子和原子？
那孤寂的時間感又一次從對方身上傳來了，楊易若是有喉嚨，定會發出害怕的尖叫，可惜他只會用意念與對方這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交流。
他實在是對這可怕的感覺記憶猶新，感覺：「世間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此。」
可這，明明只是時間長而已！
「我……好像想起來了，我在等人！」
「這個你昨天已經說過了！」
「昨天？我有過昨天嗎？我……是誰？」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涉及到了你我的概念，楊易的意識似乎又自主了一點，不然他還真分不清哪一個才是他？對方的情緒似是會傳染。
他不斷在心底強念「我是楊易」，再次用意識傳遞信息：「你儘量多說點話，我好判斷你的信息？」
「我……在等人！」
孤寂的時間感再次襲來，楊易被嚇了一跳，這恆久的情緒感官實在沒法適應，「快說點別的！」
「樊籠，樊籠大陣……」
「樊籠大陣？快，接著說，想到什麼說什麼？」楊易強忍著不適道。
「時間是不存在的，時間是不存在的……」對方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
「說點我能聽懂的！還有，別再想『等人』這個詞，我難受！」
「你？除了我，這，還有別人嗎？我又在自言自語麼……」
「除了樊籠，你還記得別的名字嗎？人名，地名，功法名，知道的都說點。」
「名字？身份？黎，黎，黎……」
「李？還是梨？」楊易連忙引導對方。
「九黎，黎尤，尤，我是……尤，尤……是我？」對方的情緒突然變得驚喜，「我知道自己是誰了？你不是我自言自語幻想出來的？你就是我等的人？你是誰？」
楊易則在聯想有什麼和這個詞有關的信息，然而他的所思所想似乎都能被對方知道一樣。
「不對，你不是我等的人！你只是沾染了他的氣息，你也是人？你為什麼也稱自己是人？人，長什麼樣？我為什麼看不到你的樣子？」對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楊易沒再理對方，「他等的是人，但他卻不知道人長什麼樣？我認識什麼名字裡帶『尤』的人？他為什麼說我身上有那人的氣息？」
「尤？九黎？等等，前世的地球上，蚩尤？他說的是九黎而不是酒梨？黎民的黎，是地球那個蚩尤嗎？難道……」
楊易不禁有了更多的聯想，假設高盛口中的陣靈就是那個樊籠大陣的陣靈，這個樊籠大陣困住了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怪物。
「這個怪物在等人來解救它，而這個人是它逃出去的分身，似乎小說里都這麼寫。
這個分身恰巧逃到了前世自己所在的地球，那個沒有絲毫靈氣的地球，或是分身重生成為了……人，成為了地球上華夏文明的始祖。
而我，據它所說，沾有那個「人」的氣息，那這一切都合理了，因為我就是從地球上來的。
自己的穿越原因始終是個謎，若是如對方所說，它沒等來它想等的人，卻等來了和那個「人」同一個世界的自己？
我穿越的通道，就是它所說的那個通道？」
這一切都只是楊易的猜測，因為對方顯然並不認識人這個物種，那麼這玄黃大陸上不就有人嗎？
還是，這個對方同樣不是玄黃大陸的原住民？被這片大陸的人給封印起來了，又由於等的時間太過久遠，導致它也忘了是誰封印的它。
它的分身原本是想重生成玄黃大陸上的人，卻一不小心重生到了自己所在的地球。
「啊，我想起來了，就是人，可惡的人！」對方突然驚叫了起來，將楊易嚇了一跳，「人就是我最討厭的東西，可我等的為什麼是人？你剛才所說的重生和穿越是什麼意思？」
糟了，對方能看到自己在想什麼，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了。
楊易極度不想將自己的信息透露給任何人，哪怕這個東西不是人，「該怎麼出去？這真的是夢嗎？」
「快醒來！」
「快醒來！快醒來！」
……
只要不停默念這三個字，對方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
……
「砰！」的一聲，楊易的房門被人猛地破開。
高啟明與謝光耀臉色難看地望著床上不停喊著「快醒來」的楊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高啟明連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個玉盒，從中拿出了一枚核桃大小的紫色果子，眼中閃過一抹不舍後，雙手結印，果子頃刻間被靈氣煉化，成了一股泛著紫光的乳白色瓊漿。
瓊漿接觸到楊洋的口鼻氣息後，立馬化作了氣態，順著他的呼吸湧入了他的身體，被吸收殆盡。
「陛下！」謝光耀驚呼一聲，「這是，得自雲隱幻境的雲靈果？這可是七皇子特意為你尋來……」
「沒用的，我連區區返虛境中期都突破不了，此生註定與合道無緣了！」高啟明臉上表情複雜，一瞬不瞬地盯著漸漸平靜下來的楊易，「希望，我的犧牲不要白費吧！」
「快醒來！」楊易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驚坐而起。
靈園的原名為陵園，原主人是楚國歷史上第一位上將軍，後又接連被封楚安侯和楚安王的項陽。
大楚原本是打算在此定都的，但不知何故又改在了其他地方。此園原本是被建來作為皇家園林，楚國太祖皇帝為表彰項陽的豐功偉績，專門賜予了他。
項陽早年追隨太祖皇帝起兵征戰天下，一生為楚國攻城掠地無數，多次扭轉國家危難於倒懸。建國後又主張發展民生和教育，改革吏治，整頓經濟，使得楚國早期修士大能輩出，為楚國後來成為南疆第一大國打下了堅實基礎。
可嘆秦楚大戰之後，項家先輩全員為國捐軀，遺留後人一代不如一代，爵位能世襲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現如今已經完全淪為了普通貴族，靠著祖產勉強維持體面，就連下人也是一減再減。
有不少陰謀家傳言，項家的衰落和朝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從項陽早期的功高蓋主，到後來的項家人才輩出，都讓朝廷忌憚不已，暗自打壓、背刺等手段層出不窮。
不過流言終歸只是流言，項陽的威望實在太高了，乃是楚國百姓口中的大楚第一賢人，若不是秦楚交戰，項家恐怕現在還是南疆勢力最大的門閥世家。
楚皇羋通不願應項家後人之請將靈園重新收歸朝廷，又不忍靈園就此荒廢，便主動聯繫紫陽書院，望其能以「反對戰爭」的名義，在此舉辦詩會。
這一晚，楊易有點不敢再睡，生怕再做類似的夢。
直至子時，相同的困意再次襲來。
楊易緊守心神，可不知為何，越是動用神識，意識越是不受控制，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太難受了，就像是這具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
於是，楊易又一次陷入了深度睡眠。
「你來了！」
「我來了？你到底是誰？」
「……我忘了！」
這算什麼回答？等的時間太長，將自己是誰都等忘了？
相比較昨晚，此刻的楊易稍微有了點自我意識，不過似乎並不完整，儘管他也不知道完整這個詞是怎麼來的。
因為他根本看不到自己樣子，既不是被血衣老祖奪舍時那樣的光團，也不是任何形狀的東西，他也解釋不清這是一個什麼狀態。
一堆看不見的、有意識的分子和原子？
那孤寂的時間感又一次從對方身上傳來了，楊易若是有喉嚨，定會發出害怕的尖叫，可惜他只會用意念與對方這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交流。
他實在是對這可怕的感覺記憶猶新，感覺：「世間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此。」
可這，明明只是時間長而已！
「我……好像想起來了，我在等人！」
「這個你昨天已經說過了！」
「昨天？我有過昨天嗎？我……是誰？」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涉及到了你我的概念，楊易的意識似乎又自主了一點，不然他還真分不清哪一個才是他？對方的情緒似是會傳染。
他不斷在心底強念「我是楊易」，再次用意識傳遞信息：「你儘量多說點話，我好判斷你的信息？」
「我……在等人！」
孤寂的時間感再次襲來，楊易被嚇了一跳，這恆久的情緒感官實在沒法適應，「快說點別的！」
「樊籠，樊籠大陣……」
「樊籠大陣？快，接著說，想到什麼說什麼？」楊易強忍著不適道。
「時間是不存在的，時間是不存在的……」對方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
「說點我能聽懂的！還有，別再想『等人』這個詞，我難受！」
「你？除了我，這，還有別人嗎？我又在自言自語麼……」
「除了樊籠，你還記得別的名字嗎？人名，地名，功法名，知道的都說點。」
「名字？身份？黎，黎，黎……」
「李？還是梨？」楊易連忙引導對方。
「九黎，黎尤，尤，我是……尤，尤……是我？」對方的情緒突然變得驚喜，「我知道自己是誰了？你不是我自言自語幻想出來的？你就是我等的人？你是誰？」
楊易則在聯想有什麼和這個詞有關的信息，然而他的所思所想似乎都能被對方知道一樣。
「不對，你不是我等的人！你只是沾染了他的氣息，你也是人？你為什麼也稱自己是人？人，長什麼樣？我為什麼看不到你的樣子？」對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楊易沒再理對方，「他等的是人，但他卻不知道人長什麼樣？我認識什麼名字裡帶『尤』的人？他為什麼說我身上有那人的氣息？」
「尤？九黎？等等，前世的地球上，蚩尤？他說的是九黎而不是酒梨？黎民的黎，是地球那個蚩尤嗎？難道……」
楊易不禁有了更多的聯想，假設高盛口中的陣靈就是那個樊籠大陣的陣靈，這個樊籠大陣困住了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怪物。
「這個怪物在等人來解救它，而這個人是它逃出去的分身，似乎小說里都這麼寫。
這個分身恰巧逃到了前世自己所在的地球，那個沒有絲毫靈氣的地球，或是分身重生成為了……人，成為了地球上華夏文明的始祖。
而我，據它所說，沾有那個「人」的氣息，那這一切都合理了，因為我就是從地球上來的。
自己的穿越原因始終是個謎，若是如對方所說，它沒等來它想等的人，卻等來了和那個「人」同一個世界的自己？
我穿越的通道，就是它所說的那個通道？」
這一切都只是楊易的猜測，因為對方顯然並不認識人這個物種，那麼這玄黃大陸上不就有人嗎？
還是，這個對方同樣不是玄黃大陸的原住民？被這片大陸的人給封印起來了，又由於等的時間太過久遠，導致它也忘了是誰封印的它。
它的分身原本是想重生成玄黃大陸上的人，卻一不小心重生到了自己所在的地球。
「啊，我想起來了，就是人，可惡的人！」對方突然驚叫了起來，將楊易嚇了一跳，「人就是我最討厭的東西，可我等的為什麼是人？你剛才所說的重生和穿越是什麼意思？」
糟了，對方能看到自己在想什麼，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了。
楊易極度不想將自己的信息透露給任何人，哪怕這個東西不是人，「該怎麼出去？這真的是夢嗎？」
「快醒來！」
「快醒來！快醒來！」
……
只要不停默念這三個字，對方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
……
「砰！」的一聲，楊易的房門被人猛地破開。
高啟明與謝光耀臉色難看地望著床上不停喊著「快醒來」的楊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高啟明連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個玉盒，從中拿出了一枚核桃大小的紫色果子，眼中閃過一抹不舍後，雙手結印，果子頃刻間被靈氣煉化，成了一股泛著紫光的乳白色瓊漿。
瓊漿接觸到楊洋的口鼻氣息後，立馬化作了氣態，順著他的呼吸湧入了他的身體，被吸收殆盡。
「陛下！」謝光耀驚呼一聲，「這是，得自雲隱幻境的雲靈果？這可是七皇子特意為你尋來……」
「沒用的，我連區區返虛境中期都突破不了，此生註定與合道無緣了！」高啟明臉上表情複雜，一瞬不瞬地盯著漸漸平靜下來的楊易，「希望，我的犧牲不要白費吧！」
「快醒來！」楊易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驚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