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奇怪的夢
見過雲明城的城牆，再見春陵城的城牆，立馬就有種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遠遠看去，高高的城牆就宛若盤踞於此的遠古巨獸，古城牆的每一塊磚瓦都似是在訴說著自己的飽經滄桑，每一條細微的創傷和劃痕都充滿了歷史的神聖感。
六人早在百里開外就下了飛行靈器，改乘的客船。
春陵古城方圓百里都無法飛行，至今依舊是個謎！有人猜測此地被布下了什麼禁空大陣，可又無任何陣法痕跡。
春陵城城東碼頭上，各類大小船隻停靠往來，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頭。
對於這座南疆古城，李思雲一個唐人知道的都比楊易多，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了四周的文化古蹟和歷史文物。
「這就是秦國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拼死爭奪的城池嗎？」楊易呆愣地看著這第一次見，卻親切無比的巨城。
這種感覺連他都說不清，像是上輩子就見過似的，儘管他知道上輩子的他生在另一個世界的地球，不會和這裡的任何東西有任何交集。
從碼頭到城門還需要趕很長一段路，其間每過一個路段都有止山境的士兵站崗把守，更有為首的高階修士查看來往行人的路引。
上岸後六人改坐了寬大的馬車，直至城門口才緩緩下車，越是靠近城牆，楊易心中那莫名的熟悉感就越強烈，強烈到連他都不確定是不是中了幻術？
相較於外圍的嚴查，城門口反而沒有任何士兵阻攔，可能是特殊時期，大楚朝廷有自己的另一套甄別手段。
進了城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寬大平整的青石大道，和各類古色古香的高樓建築。
這是一座沒有任何外來凡人的城池，但書生武者，達官小民，和尚道士，商販士兵，包括老人小孩和男男女女，什麼樣的人都有。
街道已經寬得像是一塊塊拼接起來的廣場，每過一段路都有專門的擺攤區域，攤位上各類商品琳琅滿目、稀奇古怪，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六人停在了一座同樣名為煙雲樓的高樓客棧，就連牌匾的字都和雲嶺城煙雲樓那塊一模一樣。
直至一樓掌柜親自往門口迎接，並直接稱呼高啟明為陛下，楊易才反應多來是自己人，看來這座客棧也是雲國朝廷開的，裡面的夥計估計也都是雲國人。
「本來各國都在此購有大量院落，可大楚朝廷後來規定：任何外來人都不得在城中添置任何房契。於是各國都專門租了店鋪改稱客棧了！」謝科突然罕見地開口向楊易和李思雲解釋道。
「那秦國呢？」
「除了詩會期間，秦人不得踏入此城半步，違令者死！這基本是每個來過楚國的人都知道的規矩。」
「安排他們住下，我要去楚國皇宮一趟！」高啟明向來都雷厲風行，見有夥計裝扮的侍衛想要跟上，又道：「我一個人去！」
……
「你好？」
「我在等人！」
「等誰？」
「……我不記得了！」
他不知道身處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他』這個概念是哪來的？這裡既不是一片漆黑，也不是一片白色，這裡似乎沒有顏色這個概念。
眼前的一團不成型也沒有顏色的東西，就勉強叫它影子吧。
對方好似在等誰，他能感受到影子身上有一股恐怖的孤寂感，仿佛已經等了幾十萬年、幾百萬年，甚至上億年。
他不知道這個時間概念是哪來的？就似是對方身上傳出後他就能感覺到。也不知道孤寂感為什麼會恐怖？這也是對方身上傳來的。
他不知回答他問題的是誰？甚至不知道對方的聲音是怎麼樣的？那個回答就像是從他心裡自然而然地流了出來一樣。
無法想像對方經歷了這樣漫長的歲月，以至於忘了為什麼等待？等待的又是誰？
也無法想像是怎樣的執念，在已經遺忘的情況下依然不願意放手！
也許永遠也沒有答案了，也許下一個陷入時間縫隙的會是他自己。這是他從對方傳來的感受里感同身受到的，除了執著就是絕望。
也許絕望不是對方傳來的，是他聯想到了絕望而感同身受到了對方身上。
……
翌日，艷陽高照。
客棧天字三號房裡，楊易猛地從夢中醒來。
「這是夢嗎？感覺不太像。」剛剛睡醒，大腦里還是一團亂麻。
那久遠的時間感和孤寂感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他都不敢去回憶，他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時間的長度而嚇到不寒而慄！
是有誰入侵到自己的夢境或大腦了？
為什麼恰恰是在春陵古城的第一天夜裡發生這樣的事？從第一次進城起，他就莫名感到一陣熟悉感，這是巧合嗎？
自從學會冥想以來，楊易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更遑論做夢了。
昨天剛剛入夜，本想繼續打坐修煉一夜的楊易突然感到了一陣犯懶，腦袋昏昏沉沉的。再接著，許久未有過的困意猛地襲來，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楊易的思緒。
「謝前輩，有什麼事嗎？」
「都快到午時了，一直不見你起床，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沒什麼事吧？」謝光耀關心道。
「沒什麼，昨晚太困了！」
「困？」
「……是啊，一想到要出國，激動得好幾天都沒睡了。」楊易習慣性地扯謊道，「陛下一晚上都沒回來嗎？」
「沒有。」李思雲在李維新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過來，目光熱切地看著他，「我們打算出去逛逛，你要一起嗎？」
「明天詩會就開始了，城裡魚龍混雜，非常時期，還是不要外出了！」高啟明的聲音突然從樓梯處漸行漸近，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楊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楊易再次表示自己沒事，就是有點累。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覺得心裡憋悶，渾身乏力，一股莫名的煩躁無處宣洩，夢裡的情緒似乎被他帶到了現實中來。
遠遠看去，高高的城牆就宛若盤踞於此的遠古巨獸，古城牆的每一塊磚瓦都似是在訴說著自己的飽經滄桑，每一條細微的創傷和劃痕都充滿了歷史的神聖感。
六人早在百里開外就下了飛行靈器，改乘的客船。
春陵古城方圓百里都無法飛行，至今依舊是個謎！有人猜測此地被布下了什麼禁空大陣，可又無任何陣法痕跡。
春陵城城東碼頭上，各類大小船隻停靠往來，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頭。
對於這座南疆古城，李思雲一個唐人知道的都比楊易多，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了四周的文化古蹟和歷史文物。
「這就是秦國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拼死爭奪的城池嗎？」楊易呆愣地看著這第一次見，卻親切無比的巨城。
這種感覺連他都說不清，像是上輩子就見過似的，儘管他知道上輩子的他生在另一個世界的地球，不會和這裡的任何東西有任何交集。
從碼頭到城門還需要趕很長一段路，其間每過一個路段都有止山境的士兵站崗把守，更有為首的高階修士查看來往行人的路引。
上岸後六人改坐了寬大的馬車，直至城門口才緩緩下車，越是靠近城牆，楊易心中那莫名的熟悉感就越強烈，強烈到連他都不確定是不是中了幻術？
相較於外圍的嚴查，城門口反而沒有任何士兵阻攔，可能是特殊時期，大楚朝廷有自己的另一套甄別手段。
進了城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寬大平整的青石大道，和各類古色古香的高樓建築。
這是一座沒有任何外來凡人的城池，但書生武者，達官小民，和尚道士，商販士兵，包括老人小孩和男男女女，什麼樣的人都有。
街道已經寬得像是一塊塊拼接起來的廣場，每過一段路都有專門的擺攤區域，攤位上各類商品琳琅滿目、稀奇古怪，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六人停在了一座同樣名為煙雲樓的高樓客棧，就連牌匾的字都和雲嶺城煙雲樓那塊一模一樣。
直至一樓掌柜親自往門口迎接，並直接稱呼高啟明為陛下，楊易才反應多來是自己人，看來這座客棧也是雲國朝廷開的，裡面的夥計估計也都是雲國人。
「本來各國都在此購有大量院落，可大楚朝廷後來規定：任何外來人都不得在城中添置任何房契。於是各國都專門租了店鋪改稱客棧了！」謝科突然罕見地開口向楊易和李思雲解釋道。
「那秦國呢？」
「除了詩會期間，秦人不得踏入此城半步，違令者死！這基本是每個來過楚國的人都知道的規矩。」
「安排他們住下，我要去楚國皇宮一趟！」高啟明向來都雷厲風行，見有夥計裝扮的侍衛想要跟上，又道：「我一個人去！」
……
「你好？」
「我在等人！」
「等誰？」
「……我不記得了！」
他不知道身處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他』這個概念是哪來的？這裡既不是一片漆黑，也不是一片白色，這裡似乎沒有顏色這個概念。
眼前的一團不成型也沒有顏色的東西，就勉強叫它影子吧。
對方好似在等誰，他能感受到影子身上有一股恐怖的孤寂感，仿佛已經等了幾十萬年、幾百萬年，甚至上億年。
他不知道這個時間概念是哪來的？就似是對方身上傳出後他就能感覺到。也不知道孤寂感為什麼會恐怖？這也是對方身上傳來的。
他不知回答他問題的是誰？甚至不知道對方的聲音是怎麼樣的？那個回答就像是從他心裡自然而然地流了出來一樣。
無法想像對方經歷了這樣漫長的歲月，以至於忘了為什麼等待？等待的又是誰？
也無法想像是怎樣的執念，在已經遺忘的情況下依然不願意放手！
也許永遠也沒有答案了，也許下一個陷入時間縫隙的會是他自己。這是他從對方傳來的感受里感同身受到的，除了執著就是絕望。
也許絕望不是對方傳來的，是他聯想到了絕望而感同身受到了對方身上。
……
翌日，艷陽高照。
客棧天字三號房裡，楊易猛地從夢中醒來。
「這是夢嗎？感覺不太像。」剛剛睡醒，大腦里還是一團亂麻。
那久遠的時間感和孤寂感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他都不敢去回憶，他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時間的長度而嚇到不寒而慄！
是有誰入侵到自己的夢境或大腦了？
為什麼恰恰是在春陵古城的第一天夜裡發生這樣的事？從第一次進城起，他就莫名感到一陣熟悉感，這是巧合嗎？
自從學會冥想以來，楊易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更遑論做夢了。
昨天剛剛入夜，本想繼續打坐修煉一夜的楊易突然感到了一陣犯懶，腦袋昏昏沉沉的。再接著，許久未有過的困意猛地襲來，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楊易的思緒。
「謝前輩，有什麼事嗎？」
「都快到午時了，一直不見你起床，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沒什麼事吧？」謝光耀關心道。
「沒什麼，昨晚太困了！」
「困？」
「……是啊，一想到要出國，激動得好幾天都沒睡了。」楊易習慣性地扯謊道，「陛下一晚上都沒回來嗎？」
「沒有。」李思雲在李維新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過來，目光熱切地看著他，「我們打算出去逛逛，你要一起嗎？」
「明天詩會就開始了，城裡魚龍混雜，非常時期，還是不要外出了！」高啟明的聲音突然從樓梯處漸行漸近，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楊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楊易再次表示自己沒事，就是有點累。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覺得心裡憋悶，渾身乏力，一股莫名的煩躁無處宣洩，夢裡的情緒似乎被他帶到了現實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