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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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雖然幫他們斬殺了司莽,但誰知他們會不會繼續追查司淵之死,如果他們繼續追查,我遲早要被盯上,必須儘快提升修為了。」冥無罹騎在狼王身上,向著天佐書院走去。

  又沐浴了一輪朝陽和月光後,他來到了天佐書院,遠遠望去,映入眼帘的一道高聳入雲的城門,城門之中有一段懸空,放著一個翠綠的寶石,時時轉動。院四周被護院牆圍著,隱約可見裡面的建築。書院門口已經人滿為患,各類服飾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辦起了入院手續。只見負責人一個催生出書院特有的紙,另一個催生文字,將來人的姓名、籍貫填在紙上,還有一位年老的負責人,專門探測丹田處的魂相。他伸出蒼老枯槁的手,在一位少年的丹田處摸了一下,雙手冒出幽幽的藍光。

  「乙等魂相青玉雀。」

  被點出魂相的少年異常興奮,接過了負責人遞來的一個銀制令牌,上面鐫著一個大大的「乙」。又是一位少年,不過這回,老負責人搖了搖頭:「丁等魂相,不招收。」那少年像是遭逢了晴天霹靂般,哭著離開了。又檢測完了幾十人,老負責人眼中迸出驚喜,他緊緊握著一個少年的手:「你叫什麼名字?」「楊步辰。」

  「楊步辰,甲等魂相困雷白澤,可入甲等密室!」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議論紛紛:「什麼,今天的頭一個甲等居然是楊家寨的?」

  「這有什麼,去年司家也出了個甲等,還是透幻靈瞳呢!」

  「要我說,還得是雲家寨,據說他們寨子這回也出了個天才!」

  又刷下去幾個少年,老負責人又是一驚:「雲天游,甲等魂相金喙天鶴!」人群再次一驚:「什麼?這又一個甲等!」

  「今年的學員天賦都很高啊。」又輪了幾人,終於到了冥無罹。「但願他不是透幻靈瞳。」老負責人將手在冥無罹丹田一放。「丙等魂相嗜血玉石。」冥無罹心中大喜:「成了!」隨即,他拿到一塊銅製的令牌,上面刻了個丙字。書院路上很寬闊,走了百餘步,冥無罹就看到三條不同的道路,分別對應三棟不同的建築。「看來,這就是書院的三類密室了。我應該只能進入丙等密室。」

  冥無罹這樣想著,便讓狼王加快了腳步。由於魂相千奇百怪,因此不乏御相修士,書院便騰了個空地,專門用來飼養野獸。當然,費用還得修士自掏腰包。所幸冥無罹只寄存了一隻狼王,因此費用目前完全負擔得起。將狼王關進籠中後,他便去了密室。雖然這一屆甲等魂相人數比以前多,但天才畢竟是少數人,丙等魂相的修士占了大多數。進入丙等密室內部,裡面是十幾個不相接的大隔間,隔間外的一個牌子寫著一個字,代表所對應的派系。

  「我究竟選擇血相好,還是力相好?」雖然冥無罹目前的所有法寶全部是血相法寶,但嗜血晶蓮所提供的巨大氣力完全可以支持他走力相。但很快,這個想法便被否決。「力相修士的魂相一般都可以增長氣力,而我只有嗜血晶蓮一個法寶,這是先天缺陷;其次,力相修士的手段多為赤手空拳拼殺,我一失去阿鼻,戰力大降,而且我的身板也不支持我去走力相。」

  想到這,冥無罹走到帶有「血」字的牌子,在屋內的法陣里投了一塊琉金。下一刻,他的身軀虛化,穿梭到一片陸地之上,而陸地的四周,海水紅得鮮艷。「幽冥血海!」冥無罹心中一驚,待他緩過神來,血海中已經升騰起數本書籍。

  「此乃天佐書院建院至今所有的血相秘籍,你可以任選一本參悟這些秘籍是經過歷代修士親身試驗的,基本沒有副作用。」

  「看來這是天佐書院的人傳音過來的,既然如此,我便觀上一觀。」冥無罹走到一本秘籍前,輕輕取下。

  「血刃,以消耗自身血液為代價,短時間內可發射大量威力巨大的血刃。」

  冥無罹看了後搖搖頭。血刃是遠程攻擊不假,可是代價是消耗血液,這與嗜血晶蓮的原理相悖。再者說,在攻擊方面,阿鼻劍完全夠了。現在的他,攻擊有阿鼻,防禦有血靈珠,治療有嗜血晶蓮,但速度方面與控制方面還是空白,因此他需要這兩個方面的功法來補齊。「血煞陣,在自身周圍形成一圈血煞屏障,緩慢消耗靈力。」

  「這是個領域類型功法!」他心中暗喜,急忙收入懷中,下一刻,他就被傳了出來。「果然,只能選一個。」

  這時,又有一道傳音飛來:「請各位學員回到寢室,書院於明日卯時中刻正式上課。」

  「也好,先回去參悟一下功法,順便把從司家寨拿的珠子吸收了。」想到這,他跟隨人群,一起回了寢室。從密室到寢室八分鐘的路,寢室分兩棟樓,對應男寢和女寢。室內是單人單間,著銅製令牌上的門牌號,進了屋內。屋內十分簡陋,除了一張床和案後再無他物。他將氣息隔絕,又用透幻靈瞳觀察了一下四周,安全後才將血旋珠拿出,雙腿盤坐,不斷吸收。


  一縷縷赤紅氣脈從血中飛出,灌輸到冥無罹丹田中,幾分鐘後,他徹底將其吸收完畢。「這珠子的效果居然這麼好,受傷越重,所爆發出的戰力就越高,配合嗜血晶蓮的回覆效果,戰力更上一層樓!」言畢,天上突然飄飄下一張紙,而第一行用大字寫著:書院學員行為規範章。」下一行便是一個接一個的上。看得他眉頭微皺:「這書院的規矩也太多太雜了,吃飯只給四分之一個時辰,此外,課程基本是排滿的,一天要上六個時辰多,一月一放假。」

  他又向下瞧了瞧:擂台,每七天開啟一次,勝者會獲得書院獎勵的琉這個擂台不錯,是個搞錢的好手段。」

  冥無罹將目光移到最後一行,只其用鮮紅的字寫著:

  「莫提三年寒窗苦,

  學成一生享清福。

  書山萬仞勤為徑,

  學海億丈知作櫓。」

  鮮紅的字越看越刺眼,他便放了紙,想起了自己的從前。那年,他十歲,三天沒吃飯,懇求老闆給他點吃的,老闆嘿嘿一笑:「要吃飯可以,不過飯錢從工資里扣雙倍。」他無奈之下答應了。半斤的琉金碎屑,換了幾碗餿了的糊糊和幾片野菜.....只有學成。才能活下去,才能像個人似的活下去!他要學成,他不能被餓死!他望向窗外,寢室外的巨石上用紅字鐫著「眾生平等」四個大字,蒼勁有力。只是這紅字,同那紙上的詩一樣,紅得有些刺眼。他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又望了望窗邊所鑄的鐵柵欄,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關在了一個堅固的籠子中。這個籠子叫規則,給了他安全,又禁錮了他的雙腳。「調集靈力,凝聚血液,二者匯于丹田,經過魂相,威力更甚。」

  「血煞陣的修煉方法表面很簡單,實際上很複雜。光是把靈力與血液匯集就要花費大量時間,縱使他有血靈珠,但時耗也不短。其次就是過魂相,這一點也是他最擔心的。他藉助幽冥血海的氣息吸收了血靈珠,因而每次動用便會泄露一絲血海真氣。更重要的是,血海真氣,能喚醒幽冥血煞,他怕自己一旦使用血煞陣,自己的魂相就會暴露,屆時白己就危險了。

  「如果我不經過魂相,能否成功催動呢?」抱著這個疑問,他動身去了訓練場。訓練場是書院為學員試驗殺招威力特地設計的,設有專門的木樁傀儡,回復能力極強,是學員練手的較好選擇。訓練場地很空闊,場中坐落著五個木樁,與成人體型無異。冥無罹靜下心來,動用精神力調集靈力的同時通過血靈珠控制血液流向,這項工作極其耗費心神,通俗來說就是一心二用。在他的控制下,二者慢慢匯合,流經丹田,地上頓時出現一個陣紋,淡淺得幾乎快要看不見。

  「不行,不經過魂相,根本無法完全催動,實力十不存一。」冥無罹嘆了一口氣,用透幻靈瞳觀察了一下周邊環境,確認安全後又開始控制靈力與血液匯合。這次,經過丹田時,他方向驟改,拔出一絲混合靈氣的血液經過魂相,原本的血石立刻開始溢出血氣,血煞虛影時隱時現。地上的陳紋立刻實化,綻出血光,將五個傀儡牢牢鎖住。「這次能發揮三成了,不過也是差強人意。這研發血煞陣的修士真是的,明明還有力量增幅,偏偏只寫了一個控制效果。」冥無罹趁勢揮砍阿鼻,嗜血晶蓮和血煞陣給他提供了極大的力量加成,只一下,血光乍放,木樁傀儡從左肩至右腰被完全切割開來,散作兩半,全程就像用利刃切膾一般,乾脆利落,甚至連木屑都看不見。

  片刻過後,一陣綠光出現在傀儡的身上,將斷肢復原。

  「不對,照例來說修士創立功法後效果都會寫全,我剛才這一擊力道雖大,卻難以收放自如,難道說,這位修士創立功法時,他的魂相為丙或丁等,只能發揮出血煞陣的禁錮作用,而我的幽冥血煞會增強血相法術!這麼看來,血煞陣這個招式,還是不能輕易釋放。」

  他收了阿鼻,走出訓練場。他前腳剛出,就立馬有人急火燎地進去試驗招式。「倘若不用血煞陣,那我便沒有了控制手段,只能肉搏,對方只要有一個遠程攻擊手段,我就要吃大虧;我若用了,只怕會加速身份的暴露,我就更危險了。唉,進退兩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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