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拾舊夢
首爾距離老家兩千公里，裴旻飛了二十多分鐘，才終於到達了家鄉。
他在半空中找尋片刻，找到了自家的自建房，便滑翔降落在樓頂。
樓頂晾著些衣服，他摸了摸，發現衣服都干透了，於是收了衣服抱著下樓。
裴旻的房間在三樓，他來到自己房間，把衣服放在床上。轉身環顧房間，家具、電腦還在原來的位置，吃剩半罐的小樣軟糖擺在小衣柜上，似乎主人只是離開了兩天而已。
在床邊坐了一會，他搖搖頭，起身往樓下走去。
裴家原本家境不錯，前幾年還清了建房子借的錢，在培養裴旻之餘，還攢下十萬塊存款。但疾病摧毀了裴父的身體，工作也做不了了，手術花了七萬塊，剩下的三萬交給裴旻，帶著去首爾租房。
他家在一樓開了一間雜貨店，每月能賺三千。一千寄給外公外婆作為贍養費，剩下的兩千在扣除基本生活開銷後，只剩三百，還不夠兩天藥錢。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裴旻選擇了休學打工。
下到二樓，裴旻放輕腳步，走到父親房間門口，往裡看去，父親正臥在床上看手機。由於癌細胞的損害，父親已是不良於行，為避免脊椎進一步受損，他很少起身走動，通常都是躺在床上，聽書度日。
站在門口觀察一會後，裴旻輕咳一聲，敲敲門走了進去：「爸，我回來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裴父掙扎著抬起頭，看到了走進房間的裴旻，詫異地問道：「立秋，你怎麼回來了？」
裴旻一步跨到床頭，伸手扶住裴父的脖頸：「我回來一趟很快的，你先躺下。」
裴父躺了下來，定定地凝視他兩眼，俄而面露微笑：「好，做得不錯。」
「媽在店裡嗎？」
「嗯，她應該在下面。」
「我去找媽，一起說說話。」
裴旻下到一樓，穿過樓道與門店之間的門，來到了雜貨店裡，旁邊就是坐在櫃檯後的裴母。
「媽，我回來了！」
裴母猛地轉頭，發現果真是寶貝兒子，驚喜道：「立秋！你怎麼回來了？」
說著，她三兩步走到裴旻跟前，抓著他的胳膊捏了捏。
「回來看看你們。」裴旻眉眼彎彎地答道。
「看過你爸了嗎？」
「嗯。媽，你跟我上去，一家人說說話。」
「好。」
來到裴父的房間，裴旻問道：「爸，媽，有人來問過我的情況嗎？」
裴父裴母對視一眼，裴父說道：「昨晚街道辦的人來問過。」
「問了什麼？」
「旁敲側擊，就是想了解你的性格，我沒搭理她們。」
裴旻沉思片刻，說道：「說一點也無所謂，關係不要搞僵。我馬上就要回首爾，如果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我會在二十分鐘內趕到。」
「立秋，你還留在首爾幹嘛？回來讀書不好嗎？」裴母的臉上浮現憂色。
那些爆炸、炮擊的畫面看得她心驚膽顫，擔憂了一晚上。她希望兒子能回到廣州繼續讀書，遠離危險的戰場。
「阿慧，立秋長大了，總要出去闖蕩。他的志向遠大，我們不能束縛他一輩子。」裴父勸道。
「你說得輕巧，我就一個兒子，要是…」裴母說到這裡頓住了，眼眶微微泛紅。
「媽，你別擔心，我這不是沒受傷嗎？以後不會再打起來了，會安全很多的。」裴旻攬住母親的肩膀安慰道。
「你呀…不要騙媽，一定要好好的。」
「嗯…媽，這個銀行卡給你們用，裡面有很多錢，密碼是你的生日77****。卡是韓國國民銀行的，網上支付可能會受限，可以去ATM取錢再存進自己的卡里。小心不要上當受騙，要是被騙了錢，或者卡丟了，要趕緊告訴我。」裴旻把一對安全卡、附屬卡塞到母親手裡。
「啊？有多少錢？」
「隨便用，想買什麼都可以。」
「好好…」
臨走前，裴旻為父母治療了一下身體。裴父的癌症是由於免疫失能而引發的，回春真氣能蘊養人體機能，轉換腫瘤微環境，但什麼時候能真正治癒，裴旻也不知道，只能慢慢來。
現在能做的，就是先蘊養、滅癌，兼且修復受損骨骼臟器。
……
難得回一趟廣東，裴旻去水果街買了很多水果，裝滿了兩個600升容量的網格箱，然後托著兩箱水果回到了首爾新林洞的家裡。
具荷拉看到這麼多水果，非常驚訝：「哦莫，買這麼多，我們吃得完嗎？」
「凍著慢慢吃吧，家鄉的水果又好吃又便宜，不多買點總覺得虧了。」
具荷拉忍俊不禁地拍了他一下：「pabo～讓我想想…帶一些給智敏和她的練習生朋友，智敏肯定很高興。」
聽到這句話，裴旻有些觸動，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輕聲讚嘆：「怒那真是個溫柔的人。」
「阿尼，智敏是個好孩子，我總覺得愧對她…」具荷拉抱著他喃喃道。
「其實是我的錯，怒那不要自責了。」裴旻伸手拂亂她的秀髮。
「馬扎，都怪旻這個壞傢伙，讓我無法擺脫。」
裴旻臉色一苦，連忙轉移話題：「內內內…我先去買些便當盒，用來製作水果便當。」
具荷拉哼了一聲，放開了他，轉身拾起水果：「去吧，我先洗一洗。」
-----------------
裴旻仗著速度快，手提水果便當直接遛進了SM娛樂公司大樓，找到了等在練習室門口的柳智敏、金旼炡兩姐妹。
寒暄了兩句，柳智敏接過一大袋水果便當，手臂頓時一沉，連忙招呼金旼炡：「哇，好重，旼炡快來一起提。」
「哦，來了。」
跟裴旻告別後，兩姐妹把水果便當提到板凳上，準備品嘗一下味道。
金旼炡拿出一盒水果便當，打開蓋子，拿叉子翻了翻，一對小狗眼霎時亮了八等：「呀！水蜜桃、芒果、草莓、西瓜，都是我喜歡的水果！」
裴旻在每個便當里放了一個水蜜桃、九個草莓、半隻芒果、八分之一個西瓜，水蜜桃削皮，芒果、西瓜切塊。
廣東市場匯聚了全東亞最好吃的水果，裴旻在其中優中選優，挑的都是最好的當季名品，品相非常好，色澤飽滿晶瑩剔透，特別誘人。
「啊，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她嘀咕了一句，張大小嘴，嗷嗚一聲，吞下一塊西瓜。
「嗚～甜￥#、汁%#、*%§＊お∨@」金旼炡蹙著細眉，嘰里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旁看著她的柳智敏啞然失笑，伸指戳戳她鼓起的臉頰，惹來她的瞪視。
「一、二、三…八個，數目沒錯。」柳智敏點點頭，站起來朝著練習室中央大聲說道：「大家，來吃水果吧～」
「欸？有水果吃嗎？」
「突然有水果吃？」
「哪裡、哪裡，我看看～」
「智敏請我吃水果嗎？」
在這個練習室里，柳智敏不是年紀最大的人，但卻是人緣最好的人，每個人都能跟她搭上話。聽到她的呼喚，眾人沒有遲疑，紛紛涌了過來，被發了一個水果便當。
寧藝卓捧著水果便當，擠了擠柳智敏的肩膀：「謝謝歐尼，祝歐尼越來越一撲達。」
柳智敏回撞一下她，笑眯眯地說道：「寧寧，這可是來自華國的水果哦～」
「哎一古，那一定會好吃吧！」寧藝卓喜道。韓國水果又貴又難吃，她上過一次當後，再也不買韓國水果了。
「不是好吃，是很好吃，快嘗嘗。」
金采炫也湊了過來，朝柳智敏問道：「歐尼，哪裡買的水果，太好吃了！」
作為練習生，要保持身材，平時不敢吃太多亂七八糟的零食，而水果，就是最好的替代品。如果有充足的水果吃，既能滿足口腹之慾，又能撐飽肚子少吃一餐碳水，簡直完美。
可即便是中產家庭，買水果也是摳摳搜搜的。金采炫平時買的是平價水果，味道遠不如這些水果，所以忍不住跑過來問路。
柳智敏撓撓頭，說道：「在華國買的。」
「欸？難道不是在水果店裡買的華國水果？是網購嗎？」寧藝卓有些驚異。
「阿尼，是我的親故從華國帶過來的。」
「哦喲～真好呀！」金采炫的語氣有些遺憾。這樣的話，她就買不到這些香甜可口的水果了。
「親故？是華國人嗎？」寧藝卓要素察覺。
「內，是華國人。」
「歐尼認識的華國親故！也是練習生嗎？」
「不是練習生。」
「哦，可惜。」寧藝卓撇撇嘴。不是練習生的話，大家就沒有交集，她沒興趣了解。
這時，一名少女從外面跑了進來，坐在板凳上，邊換鞋子邊往眾人扎堆的地方張望。
柳智敏眼尖地發現了她，拿起袋子裡最後一個水果便當，走到她跟前遞了過去：「知禹，吃水果。」
「喔，謝謝歐尼～」李知禹欣喜地接過水果便當，甜笑著答謝。
「知禹啊，今天的學習還順利嗎？」
「很順利呢，今晚也不用去補習班了。」
「哎一古，今晚也一起努力吧！」
「內～」
-----------------
晚上無事，裴旻查資料查得煩躁，便來到大廳跟具荷拉一起看電視。但是韓國電視劇，字幕都是韓文，這對不熟悉韓文的他來說，非常不友好，看得很沒意思。
他伸了個懶腰，正百無聊賴地想著是不是去背一下韓文，眼角餘光掃過一角的鋼琴，突然萌發了新的想法，想要自學彈鋼琴。
小時候，裴旻在同學家摸過一次鋼琴，那清澈透亮的音色，讓他一下子喜歡上了鋼琴。可惜，學習鋼琴的花費很大，要占用的時間也很多，看到母親為難的樣子，他懂事地放棄了學習鋼琴。
「沒想到，居然有重拾兒時夢想的一天。」裴旻感嘆一句，當即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學習基礎樂理。
花了一個多小時，學會了樂理、簡譜五線譜，並熟悉了各個鋼琴鍵、踏板，進入到下一個環境：直接開練。
正常人還要先學指法，指法這一關挺難的，攔住了大部分人。不過，指法對於裴旻，卻是沒多大意義的。
鋼琴曲的話，裴旻選擇了周董的《不能說的秘密》一一這是一首適合所有初學者學習的曲子。彈鋼琴，當然要選自己喜歡的曲子。
裴旻從C調開始學，跟著視頻彈了幾遍，基本學會了曲子。只是這首曲子是雙手曲，音調協同還需要多加練習。
在公寓學琴，自然要注意隔音。裴旻是全程開護罩隔音，別說上下樓，就算是同在大廳的具荷拉，聽到的琴聲也很小。
當他將這首曲子彈得跟教學視頻別無二致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他停止了練習，看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具荷拉正在洗澡。
「時間不多了，待會還要去接智敏，要抓緊時間。」裴旻豁然站起身來，急匆匆地拿了浴巾，衝進洗浴間裡。
「呀～」
他在半空中找尋片刻，找到了自家的自建房，便滑翔降落在樓頂。
樓頂晾著些衣服，他摸了摸，發現衣服都干透了，於是收了衣服抱著下樓。
裴旻的房間在三樓，他來到自己房間，把衣服放在床上。轉身環顧房間，家具、電腦還在原來的位置，吃剩半罐的小樣軟糖擺在小衣柜上，似乎主人只是離開了兩天而已。
在床邊坐了一會，他搖搖頭，起身往樓下走去。
裴家原本家境不錯，前幾年還清了建房子借的錢，在培養裴旻之餘，還攢下十萬塊存款。但疾病摧毀了裴父的身體，工作也做不了了，手術花了七萬塊，剩下的三萬交給裴旻，帶著去首爾租房。
他家在一樓開了一間雜貨店，每月能賺三千。一千寄給外公外婆作為贍養費，剩下的兩千在扣除基本生活開銷後，只剩三百，還不夠兩天藥錢。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裴旻選擇了休學打工。
下到二樓，裴旻放輕腳步，走到父親房間門口，往裡看去，父親正臥在床上看手機。由於癌細胞的損害，父親已是不良於行，為避免脊椎進一步受損，他很少起身走動，通常都是躺在床上，聽書度日。
站在門口觀察一會後，裴旻輕咳一聲，敲敲門走了進去：「爸，我回來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裴父掙扎著抬起頭，看到了走進房間的裴旻，詫異地問道：「立秋，你怎麼回來了？」
裴旻一步跨到床頭，伸手扶住裴父的脖頸：「我回來一趟很快的，你先躺下。」
裴父躺了下來，定定地凝視他兩眼，俄而面露微笑：「好，做得不錯。」
「媽在店裡嗎？」
「嗯，她應該在下面。」
「我去找媽，一起說說話。」
裴旻下到一樓，穿過樓道與門店之間的門，來到了雜貨店裡，旁邊就是坐在櫃檯後的裴母。
「媽，我回來了！」
裴母猛地轉頭，發現果真是寶貝兒子，驚喜道：「立秋！你怎麼回來了？」
說著，她三兩步走到裴旻跟前，抓著他的胳膊捏了捏。
「回來看看你們。」裴旻眉眼彎彎地答道。
「看過你爸了嗎？」
「嗯。媽，你跟我上去，一家人說說話。」
「好。」
來到裴父的房間，裴旻問道：「爸，媽，有人來問過我的情況嗎？」
裴父裴母對視一眼，裴父說道：「昨晚街道辦的人來問過。」
「問了什麼？」
「旁敲側擊，就是想了解你的性格，我沒搭理她們。」
裴旻沉思片刻，說道：「說一點也無所謂，關係不要搞僵。我馬上就要回首爾，如果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我會在二十分鐘內趕到。」
「立秋，你還留在首爾幹嘛？回來讀書不好嗎？」裴母的臉上浮現憂色。
那些爆炸、炮擊的畫面看得她心驚膽顫，擔憂了一晚上。她希望兒子能回到廣州繼續讀書，遠離危險的戰場。
「阿慧，立秋長大了，總要出去闖蕩。他的志向遠大，我們不能束縛他一輩子。」裴父勸道。
「你說得輕巧，我就一個兒子，要是…」裴母說到這裡頓住了，眼眶微微泛紅。
「媽，你別擔心，我這不是沒受傷嗎？以後不會再打起來了，會安全很多的。」裴旻攬住母親的肩膀安慰道。
「你呀…不要騙媽，一定要好好的。」
「嗯…媽，這個銀行卡給你們用，裡面有很多錢，密碼是你的生日77****。卡是韓國國民銀行的，網上支付可能會受限，可以去ATM取錢再存進自己的卡里。小心不要上當受騙，要是被騙了錢，或者卡丟了，要趕緊告訴我。」裴旻把一對安全卡、附屬卡塞到母親手裡。
「啊？有多少錢？」
「隨便用，想買什麼都可以。」
「好好…」
臨走前，裴旻為父母治療了一下身體。裴父的癌症是由於免疫失能而引發的，回春真氣能蘊養人體機能，轉換腫瘤微環境，但什麼時候能真正治癒，裴旻也不知道，只能慢慢來。
現在能做的，就是先蘊養、滅癌，兼且修復受損骨骼臟器。
……
難得回一趟廣東，裴旻去水果街買了很多水果，裝滿了兩個600升容量的網格箱，然後托著兩箱水果回到了首爾新林洞的家裡。
具荷拉看到這麼多水果，非常驚訝：「哦莫，買這麼多，我們吃得完嗎？」
「凍著慢慢吃吧，家鄉的水果又好吃又便宜，不多買點總覺得虧了。」
具荷拉忍俊不禁地拍了他一下：「pabo～讓我想想…帶一些給智敏和她的練習生朋友，智敏肯定很高興。」
聽到這句話，裴旻有些觸動，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輕聲讚嘆：「怒那真是個溫柔的人。」
「阿尼，智敏是個好孩子，我總覺得愧對她…」具荷拉抱著他喃喃道。
「其實是我的錯，怒那不要自責了。」裴旻伸手拂亂她的秀髮。
「馬扎，都怪旻這個壞傢伙，讓我無法擺脫。」
裴旻臉色一苦，連忙轉移話題：「內內內…我先去買些便當盒，用來製作水果便當。」
具荷拉哼了一聲，放開了他，轉身拾起水果：「去吧，我先洗一洗。」
-----------------
裴旻仗著速度快，手提水果便當直接遛進了SM娛樂公司大樓，找到了等在練習室門口的柳智敏、金旼炡兩姐妹。
寒暄了兩句，柳智敏接過一大袋水果便當，手臂頓時一沉，連忙招呼金旼炡：「哇，好重，旼炡快來一起提。」
「哦，來了。」
跟裴旻告別後，兩姐妹把水果便當提到板凳上，準備品嘗一下味道。
金旼炡拿出一盒水果便當，打開蓋子，拿叉子翻了翻，一對小狗眼霎時亮了八等：「呀！水蜜桃、芒果、草莓、西瓜，都是我喜歡的水果！」
裴旻在每個便當里放了一個水蜜桃、九個草莓、半隻芒果、八分之一個西瓜，水蜜桃削皮，芒果、西瓜切塊。
廣東市場匯聚了全東亞最好吃的水果，裴旻在其中優中選優，挑的都是最好的當季名品，品相非常好，色澤飽滿晶瑩剔透，特別誘人。
「啊，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她嘀咕了一句，張大小嘴，嗷嗚一聲，吞下一塊西瓜。
「嗚～甜￥#、汁%#、*%§＊お∨@」金旼炡蹙著細眉，嘰里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旁看著她的柳智敏啞然失笑，伸指戳戳她鼓起的臉頰，惹來她的瞪視。
「一、二、三…八個，數目沒錯。」柳智敏點點頭，站起來朝著練習室中央大聲說道：「大家，來吃水果吧～」
「欸？有水果吃嗎？」
「突然有水果吃？」
「哪裡、哪裡，我看看～」
「智敏請我吃水果嗎？」
在這個練習室里，柳智敏不是年紀最大的人，但卻是人緣最好的人，每個人都能跟她搭上話。聽到她的呼喚，眾人沒有遲疑，紛紛涌了過來，被發了一個水果便當。
寧藝卓捧著水果便當，擠了擠柳智敏的肩膀：「謝謝歐尼，祝歐尼越來越一撲達。」
柳智敏回撞一下她，笑眯眯地說道：「寧寧，這可是來自華國的水果哦～」
「哎一古，那一定會好吃吧！」寧藝卓喜道。韓國水果又貴又難吃，她上過一次當後，再也不買韓國水果了。
「不是好吃，是很好吃，快嘗嘗。」
金采炫也湊了過來，朝柳智敏問道：「歐尼，哪裡買的水果，太好吃了！」
作為練習生，要保持身材，平時不敢吃太多亂七八糟的零食，而水果，就是最好的替代品。如果有充足的水果吃，既能滿足口腹之慾，又能撐飽肚子少吃一餐碳水，簡直完美。
可即便是中產家庭，買水果也是摳摳搜搜的。金采炫平時買的是平價水果，味道遠不如這些水果，所以忍不住跑過來問路。
柳智敏撓撓頭，說道：「在華國買的。」
「欸？難道不是在水果店裡買的華國水果？是網購嗎？」寧藝卓有些驚異。
「阿尼，是我的親故從華國帶過來的。」
「哦喲～真好呀！」金采炫的語氣有些遺憾。這樣的話，她就買不到這些香甜可口的水果了。
「親故？是華國人嗎？」寧藝卓要素察覺。
「內，是華國人。」
「歐尼認識的華國親故！也是練習生嗎？」
「不是練習生。」
「哦，可惜。」寧藝卓撇撇嘴。不是練習生的話，大家就沒有交集，她沒興趣了解。
這時，一名少女從外面跑了進來，坐在板凳上，邊換鞋子邊往眾人扎堆的地方張望。
柳智敏眼尖地發現了她，拿起袋子裡最後一個水果便當，走到她跟前遞了過去：「知禹，吃水果。」
「喔，謝謝歐尼～」李知禹欣喜地接過水果便當，甜笑著答謝。
「知禹啊，今天的學習還順利嗎？」
「很順利呢，今晚也不用去補習班了。」
「哎一古，今晚也一起努力吧！」
「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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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無事，裴旻查資料查得煩躁，便來到大廳跟具荷拉一起看電視。但是韓國電視劇，字幕都是韓文，這對不熟悉韓文的他來說，非常不友好，看得很沒意思。
他伸了個懶腰，正百無聊賴地想著是不是去背一下韓文，眼角餘光掃過一角的鋼琴，突然萌發了新的想法，想要自學彈鋼琴。
小時候，裴旻在同學家摸過一次鋼琴，那清澈透亮的音色，讓他一下子喜歡上了鋼琴。可惜，學習鋼琴的花費很大，要占用的時間也很多，看到母親為難的樣子，他懂事地放棄了學習鋼琴。
「沒想到，居然有重拾兒時夢想的一天。」裴旻感嘆一句，當即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學習基礎樂理。
花了一個多小時，學會了樂理、簡譜五線譜，並熟悉了各個鋼琴鍵、踏板，進入到下一個環境：直接開練。
正常人還要先學指法，指法這一關挺難的，攔住了大部分人。不過，指法對於裴旻，卻是沒多大意義的。
鋼琴曲的話，裴旻選擇了周董的《不能說的秘密》一一這是一首適合所有初學者學習的曲子。彈鋼琴，當然要選自己喜歡的曲子。
裴旻從C調開始學，跟著視頻彈了幾遍，基本學會了曲子。只是這首曲子是雙手曲，音調協同還需要多加練習。
在公寓學琴，自然要注意隔音。裴旻是全程開護罩隔音，別說上下樓，就算是同在大廳的具荷拉，聽到的琴聲也很小。
當他將這首曲子彈得跟教學視頻別無二致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他停止了練習，看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具荷拉正在洗澡。
「時間不多了，待會還要去接智敏，要抓緊時間。」裴旻豁然站起身來，急匆匆地拿了浴巾，衝進洗浴間裡。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