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首爾和會
幾人在接見廳落座，工作人員奉上茶水，裴旻嘗了一口，是鐵觀音。後面的各家媒體跟進來，紛紛擺好了拍攝設備。
賓主坐定，文在寅作為主家，首先拾起話頭：「裴先生來首爾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裴旻臉上掛著淺笑。
這扶手椅坐著不舒服，他往裡靠坐，翹起左腿，一手撫劍一手敲擊扶手，面向大門，只用餘光掃視眾人。
坐姿有點放肆，卻是有意為之。裴旻受父親教導，平時腰背挺直，從不翹腳。但坐在這裡，他作為顛覆者，就得有態度，不能讓人小覷，覺得可以欺之以方，平白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文在寅看了眼他的左手，額頭微沁細汗，臉上卻依舊維持著笑容：「停留了這麼久，想必對首爾的觀感還不錯吧？」
「還行，人文氣息挺獨特的，城市休閒設施建設得很好。可惜有些地方比較破舊，沒有好好維護。」
「呵呵，裴先生提到的問題，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幾年，首爾市政府一直在努力翻新，但苦於經費不足，實際成效不大。不過，現在不同了，裴先生幫我們趕走了美軍，財政寬裕了許多，來年我們會撥付更多的資金，加快首爾的老舊區域改造。」
「哦？是這樣嗎？原來趕走美軍還有這種好處？不過，美軍會老老實實地撤走嗎？」裴旻似笑非笑地問道。
聞言，在場的一眾韓官和美國大使哈里·哈里斯都看了過來，俱都心裡一沉。
接見廳一時安靜了些，只剩下相機按動快門聲。
忝陪末座的兩名將領張口欲言，卻被文在寅抬手制止。
他沉思片刻後，盯著裴旻緩緩說道：「為了重新掌握完整的軍事權，韓國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今年的軍費還有五億美元留在帳戶里，我們可以將這五億美元轉贈裴先生，而且以後每年都支付五億美元，換取裴先生的支持。」
裴旻手指頓住，蔑笑一聲：「嘿，手筆很大，但你們韓國人，未免太小看我了。只要我想，完全可以控制美國聯邦政府，每年攫取萬億美元。萬鍾於我何加焉？天下於我何加焉？你們的民脂民膏，我不需要。我可以幫你們拿回軍事權，但你們要記得，是誰幫你們拿回來的。」
聽到他的話，眾人反應不一。
在青瓦台的凌晨會議中，他們曾仔細分析過劍神的戰績和相對詳實的首爾龍山基地戰鬥影像。得出的結論是，劍神在這些戰鬥中，相當的遊刃有餘，其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只是完整實力的冰山一角。
他不是只能擊落三十八架戰機，而是只有三十八架戰機給他打。
所以韓官們都不懷疑他的話，劍神確實有這個實力。除此之外，他們更不能理解劍神的後半句話，真的有人會視金錢如糞土嗎？那可是五億美元。
文在寅的眼睛一亮，臉皮抖了抖，鄭重道：「韓國人民，會永遠記得裴先生的恩德。」
裴旻不置可否地哼了下，說道：「哈里斯先生，請轉告白宮，美軍須在半年內完全撤離，過期不候。」
別置一座的哈里·哈里斯嘆了口氣，應道：「沒問題，我們會在期限內撤離的。」
如果不願接受戰敗的結果，早在昨晚，F22戰機就已經蜂擁而至了。事實上就是，白宮看不到戰勝的可能性，所以不敢壓上所有籌碼。
今天的青瓦台會面，白宮已經做好了放棄在韓利益的準備，並授權哈里·哈里斯簽署相關條款。
不過，裴旻顯然不是在乎那一紙文書的人，沒有繼續提撤軍的事情，轉而提起新的要求：「很好。哈里斯先生，我在烏山空軍基地、群山空軍基地俘虜了一批各式戰機，美軍有打算贖回去嗎？」
「當然，我們認為這批戰機的總價是37億美元，不知道裴先生是否同意這個價格？」
「成交。不過，我不要美元，給我換成一半人民幣一半韓元，按現在的匯率換，存進韓國國民銀行里。」
美元價值最核心的支撐，就是美國霸權。現在美軍在韓國戰敗，相當於打輸了大半個海灣戰爭，美國霸權搖搖欲墜。
所以，美元的價值已經被打掉了一部分，眼看著馬上就要重挫，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拿美元。
「呃…沒問題，我們會在兩個小時內準備好帳戶。」哈里·哈里斯邊說邊拿出手機，指示相關人員立刻去韓國國民銀行開通新帳戶，把資金兌換成相應幣種存進去。
「還有一件事，哈里斯先生，你知道的，美國的投資機構持有很多韓國企業股份，這些股份大部分是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得的。當然，我想哈里斯先生對具體的過程沒什麼興趣，我也不贅述，我的要求是，黑岩、花旗、摩根…等等，這些美國投資機構所持有的股份，將會被沒收。讓他們整理一下，在十天內將股份交割給我。」
哈里·哈里斯心裡一驚，連忙請求道：「NONONO…裴先生，白宮沒有權力要求他們送出股份，而且這簡直就是…」
裴旻伸指點了點，打斷道：「搶劫？哈哈…哈里斯先生，真是幽默。」他搖著頭咧嘴大笑，片刻後，收起了笑容，面色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跟你們講道理，你只需要將我的要求轉達給他們就行，記住了，十天。」
說完，他沒有再搭理哈里·哈里斯，又跟文在寅說起話來：「文先生，除了駐韓美軍之外，還有其他事務嗎？」
「有的有的，張紫妍案現在調查得不太順利…」文在寅笑呵呵地接上話。
……
今天的青瓦台會面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除了駐韓美軍的問題外，文在寅與裴旻還交流了一番對張紫妍案、李勝利案的看法。
在交談中，兩人的觀點頗為相近，令文在寅十分振奮，對接下來整治財閥的行動充滿了信心。
兩人在李勝利案上達成共識，將立刻逮捕李氏、洪氏、尹熙烈等人，推動李勝利案快速審判，聯手掌控三星集團。
散會後，他握住裴旻的手腕，湊近了低聲問道：「裴先生，沒有想過從政嗎？」
「哦？難道文先生想看到，韓國迎來一位任期長達一百年的統領嗎？」裴旻調侃了一句。
在系統里，裴旻的壽元上漲到了120。
「哎一古，真是令人遺憾啊…」文在寅有些尷尬。
「文先生，很多事情，我不便多加干涉。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就算前路又彎又繞，遍地坑窪，也要一步步趟過去。她曾經走錯了路，走到死胡同里，但她會掉頭，會自己尋找出路。」
說完，裴旻揮揮手，眨眼間消失在遠處。
文在寅遠遠眺望著，嘴裡自言自語：「可惜了，是一路人啊…」
曹國走了上來，問道：「統領nim，公調處已經向西部地方法院申請了逮捕令，預計下午兩點就能簽發。」
文在寅收回目光，瞥一眼曹國，說道：「國啊，準備上任法務部長官吧，那些陰私事別再做了，小心被人揪出來。」
他對曹國一些營私舞弊的行徑略有耳聞，心裡其實是有些失望的。但現在手下骨幹的品行都差不多，大惡沒有小惡幾樁，實在無人可用，只能硬著頭皮把曹國往上推。
……
裴旻回到家裡製作午餐，準備做肥牛湯和白切雞，再配上拍黃瓜。具荷拉拿著手機翻看韓國網民對裴文會的評論，撿了些好聽的話念給他聽。
「怒那別念了，這些彩虹屁太肉麻了呀，影響我製作料理。」裴旻故意縮了縮脖頸。
「哈哈，是嗎，我們韓國人是這樣講話的啦～」具荷拉興致頗高的樣子，樂呵呵地獨自看著評論。
過了幾分鐘，裴旻正看著肥牛湯和白切雞的火候時，接到了柳智敏的電話。
「歐巴啊，是大人物啦，裴先生～嘻嘻～」電話里傳來的卻是金旼炡的聲音。
「哎一古，是旼炡啊，智敏呢？」
「我在呢。」
「吃飯了嗎？」
「正在去食堂的路上。」
「這麼快就看了新聞嗎？」
「阿尼，剛才公司安排我們看直播，裴先生很有魅力的樣子呢～」
裴旻臉上不自覺掛上大大的笑容：「為什麼練習生要看政事新聞？」
「不知道，聽說是會長nim的要求。」
「李秀滿嗎？」
「內。不說這個，歐巴現在有很多很多錢啊～」柳智敏語氣誇張地感嘆道。
「嗯？所以？」
「哼，歐巴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阿尼，我記得的，說吧，智敏想要什麼？」
「欸？什麼日子？還有禮物！我也要！」金旼炡的聲音遠遠傳來。
「旼炡等一下…歐巴，我一直都想要一台鋼琴呢！」
「好的，買一台鋼琴。旼炡想要什麼？」
「歐巴～我不要禮物，歐巴教我練劍好不好？」
「好的，有時間的話會教旼炡的。」
「歐巴，我們到食堂了，安紐～」
「安紐～」
掛斷電話，裴旻瞥一眼旁邊看著他的具荷拉，問道：「怒那有想要的東西嗎？」
具荷拉露出笑容，走到他身後，雙手環抱住他：「我什麼都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哦…」裴旻按住她的手，一時無言。以往的生活中，他從來沒有過給女孩子送禮物的經歷，自然不知道她們會想要什麼。
「旻，待會吃了飯，帶我回去一趟，我想看一下家裡的貓狗。」
「好的。」
……
下午兩點的時候，裴旻去了一趟位於世宗路的美國大使館，順利拿到了銀行卡。他想了想，又去到附近的韓國國民銀行，修改了密碼，並辦理了十張附屬卡。
接下來，他來到附近的新世界百貨總店，想要購買一些缺少的家具。
電熱水瓶、小型消毒櫃、電飯煲、一些缺少的碟盤鍋。買完這些東西，雙手都已經占滿位置。他接著去挑了一台雙開門冰箱、一台滾筒洗衣機，讓商家送貨上門。
公寓房自帶的冰箱有點小，勉強能裝下上次買的食材，一點多餘的空間都沒有了。他還想添置很多食材，還有水果、小吃、奶製品，所以才會想著買這台676L的大冰箱。
回到家裡，他把東西一一擺放好，又去隔壁的奉天洞，找到一家琴行，購買了一架立式山葉鋼琴。雖然他可以把鋼琴扛回家，但是他不會調音，所以還是讓商家送貨上門，兼派一名調音師負責調音。
下午四點，冰箱、洗衣機和鋼琴都擺放、調試完畢，他跟具荷拉說了一聲，便出了門，騰空而起，往西南方向極速飛去。
離家快兩個月，如今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也該回一趟家，跟父母交代一番了。
賓主坐定，文在寅作為主家，首先拾起話頭：「裴先生來首爾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裴旻臉上掛著淺笑。
這扶手椅坐著不舒服，他往裡靠坐，翹起左腿，一手撫劍一手敲擊扶手，面向大門，只用餘光掃視眾人。
坐姿有點放肆，卻是有意為之。裴旻受父親教導，平時腰背挺直，從不翹腳。但坐在這裡，他作為顛覆者，就得有態度，不能讓人小覷，覺得可以欺之以方，平白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文在寅看了眼他的左手，額頭微沁細汗，臉上卻依舊維持著笑容：「停留了這麼久，想必對首爾的觀感還不錯吧？」
「還行，人文氣息挺獨特的，城市休閒設施建設得很好。可惜有些地方比較破舊，沒有好好維護。」
「呵呵，裴先生提到的問題，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幾年，首爾市政府一直在努力翻新，但苦於經費不足，實際成效不大。不過，現在不同了，裴先生幫我們趕走了美軍，財政寬裕了許多，來年我們會撥付更多的資金，加快首爾的老舊區域改造。」
「哦？是這樣嗎？原來趕走美軍還有這種好處？不過，美軍會老老實實地撤走嗎？」裴旻似笑非笑地問道。
聞言，在場的一眾韓官和美國大使哈里·哈里斯都看了過來，俱都心裡一沉。
接見廳一時安靜了些，只剩下相機按動快門聲。
忝陪末座的兩名將領張口欲言，卻被文在寅抬手制止。
他沉思片刻後，盯著裴旻緩緩說道：「為了重新掌握完整的軍事權，韓國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今年的軍費還有五億美元留在帳戶里，我們可以將這五億美元轉贈裴先生，而且以後每年都支付五億美元，換取裴先生的支持。」
裴旻手指頓住，蔑笑一聲：「嘿，手筆很大，但你們韓國人，未免太小看我了。只要我想，完全可以控制美國聯邦政府，每年攫取萬億美元。萬鍾於我何加焉？天下於我何加焉？你們的民脂民膏，我不需要。我可以幫你們拿回軍事權，但你們要記得，是誰幫你們拿回來的。」
聽到他的話，眾人反應不一。
在青瓦台的凌晨會議中，他們曾仔細分析過劍神的戰績和相對詳實的首爾龍山基地戰鬥影像。得出的結論是，劍神在這些戰鬥中，相當的遊刃有餘，其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只是完整實力的冰山一角。
他不是只能擊落三十八架戰機，而是只有三十八架戰機給他打。
所以韓官們都不懷疑他的話，劍神確實有這個實力。除此之外，他們更不能理解劍神的後半句話，真的有人會視金錢如糞土嗎？那可是五億美元。
文在寅的眼睛一亮，臉皮抖了抖，鄭重道：「韓國人民，會永遠記得裴先生的恩德。」
裴旻不置可否地哼了下，說道：「哈里斯先生，請轉告白宮，美軍須在半年內完全撤離，過期不候。」
別置一座的哈里·哈里斯嘆了口氣，應道：「沒問題，我們會在期限內撤離的。」
如果不願接受戰敗的結果，早在昨晚，F22戰機就已經蜂擁而至了。事實上就是，白宮看不到戰勝的可能性，所以不敢壓上所有籌碼。
今天的青瓦台會面，白宮已經做好了放棄在韓利益的準備，並授權哈里·哈里斯簽署相關條款。
不過，裴旻顯然不是在乎那一紙文書的人，沒有繼續提撤軍的事情，轉而提起新的要求：「很好。哈里斯先生，我在烏山空軍基地、群山空軍基地俘虜了一批各式戰機，美軍有打算贖回去嗎？」
「當然，我們認為這批戰機的總價是37億美元，不知道裴先生是否同意這個價格？」
「成交。不過，我不要美元，給我換成一半人民幣一半韓元，按現在的匯率換，存進韓國國民銀行里。」
美元價值最核心的支撐，就是美國霸權。現在美軍在韓國戰敗，相當於打輸了大半個海灣戰爭，美國霸權搖搖欲墜。
所以，美元的價值已經被打掉了一部分，眼看著馬上就要重挫，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拿美元。
「呃…沒問題，我們會在兩個小時內準備好帳戶。」哈里·哈里斯邊說邊拿出手機，指示相關人員立刻去韓國國民銀行開通新帳戶，把資金兌換成相應幣種存進去。
「還有一件事，哈里斯先生，你知道的，美國的投資機構持有很多韓國企業股份，這些股份大部分是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得的。當然，我想哈里斯先生對具體的過程沒什麼興趣，我也不贅述，我的要求是，黑岩、花旗、摩根…等等，這些美國投資機構所持有的股份，將會被沒收。讓他們整理一下，在十天內將股份交割給我。」
哈里·哈里斯心裡一驚，連忙請求道：「NONONO…裴先生，白宮沒有權力要求他們送出股份，而且這簡直就是…」
裴旻伸指點了點，打斷道：「搶劫？哈哈…哈里斯先生，真是幽默。」他搖著頭咧嘴大笑，片刻後，收起了笑容，面色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跟你們講道理，你只需要將我的要求轉達給他們就行，記住了，十天。」
說完，他沒有再搭理哈里·哈里斯，又跟文在寅說起話來：「文先生，除了駐韓美軍之外，還有其他事務嗎？」
「有的有的，張紫妍案現在調查得不太順利…」文在寅笑呵呵地接上話。
……
今天的青瓦台會面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除了駐韓美軍的問題外，文在寅與裴旻還交流了一番對張紫妍案、李勝利案的看法。
在交談中，兩人的觀點頗為相近，令文在寅十分振奮，對接下來整治財閥的行動充滿了信心。
兩人在李勝利案上達成共識，將立刻逮捕李氏、洪氏、尹熙烈等人，推動李勝利案快速審判，聯手掌控三星集團。
散會後，他握住裴旻的手腕，湊近了低聲問道：「裴先生，沒有想過從政嗎？」
「哦？難道文先生想看到，韓國迎來一位任期長達一百年的統領嗎？」裴旻調侃了一句。
在系統里，裴旻的壽元上漲到了120。
「哎一古，真是令人遺憾啊…」文在寅有些尷尬。
「文先生，很多事情，我不便多加干涉。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就算前路又彎又繞，遍地坑窪，也要一步步趟過去。她曾經走錯了路，走到死胡同里，但她會掉頭，會自己尋找出路。」
說完，裴旻揮揮手，眨眼間消失在遠處。
文在寅遠遠眺望著，嘴裡自言自語：「可惜了，是一路人啊…」
曹國走了上來，問道：「統領nim，公調處已經向西部地方法院申請了逮捕令，預計下午兩點就能簽發。」
文在寅收回目光，瞥一眼曹國，說道：「國啊，準備上任法務部長官吧，那些陰私事別再做了，小心被人揪出來。」
他對曹國一些營私舞弊的行徑略有耳聞，心裡其實是有些失望的。但現在手下骨幹的品行都差不多，大惡沒有小惡幾樁，實在無人可用，只能硬著頭皮把曹國往上推。
……
裴旻回到家裡製作午餐，準備做肥牛湯和白切雞，再配上拍黃瓜。具荷拉拿著手機翻看韓國網民對裴文會的評論，撿了些好聽的話念給他聽。
「怒那別念了，這些彩虹屁太肉麻了呀，影響我製作料理。」裴旻故意縮了縮脖頸。
「哈哈，是嗎，我們韓國人是這樣講話的啦～」具荷拉興致頗高的樣子，樂呵呵地獨自看著評論。
過了幾分鐘，裴旻正看著肥牛湯和白切雞的火候時，接到了柳智敏的電話。
「歐巴啊，是大人物啦，裴先生～嘻嘻～」電話里傳來的卻是金旼炡的聲音。
「哎一古，是旼炡啊，智敏呢？」
「我在呢。」
「吃飯了嗎？」
「正在去食堂的路上。」
「這麼快就看了新聞嗎？」
「阿尼，剛才公司安排我們看直播，裴先生很有魅力的樣子呢～」
裴旻臉上不自覺掛上大大的笑容：「為什麼練習生要看政事新聞？」
「不知道，聽說是會長nim的要求。」
「李秀滿嗎？」
「內。不說這個，歐巴現在有很多很多錢啊～」柳智敏語氣誇張地感嘆道。
「嗯？所以？」
「哼，歐巴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阿尼，我記得的，說吧，智敏想要什麼？」
「欸？什麼日子？還有禮物！我也要！」金旼炡的聲音遠遠傳來。
「旼炡等一下…歐巴，我一直都想要一台鋼琴呢！」
「好的，買一台鋼琴。旼炡想要什麼？」
「歐巴～我不要禮物，歐巴教我練劍好不好？」
「好的，有時間的話會教旼炡的。」
「歐巴，我們到食堂了，安紐～」
「安紐～」
掛斷電話，裴旻瞥一眼旁邊看著他的具荷拉，問道：「怒那有想要的東西嗎？」
具荷拉露出笑容，走到他身後，雙手環抱住他：「我什麼都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哦…」裴旻按住她的手，一時無言。以往的生活中，他從來沒有過給女孩子送禮物的經歷，自然不知道她們會想要什麼。
「旻，待會吃了飯，帶我回去一趟，我想看一下家裡的貓狗。」
「好的。」
……
下午兩點的時候，裴旻去了一趟位於世宗路的美國大使館，順利拿到了銀行卡。他想了想，又去到附近的韓國國民銀行，修改了密碼，並辦理了十張附屬卡。
接下來，他來到附近的新世界百貨總店，想要購買一些缺少的家具。
電熱水瓶、小型消毒櫃、電飯煲、一些缺少的碟盤鍋。買完這些東西，雙手都已經占滿位置。他接著去挑了一台雙開門冰箱、一台滾筒洗衣機，讓商家送貨上門。
公寓房自帶的冰箱有點小，勉強能裝下上次買的食材，一點多餘的空間都沒有了。他還想添置很多食材，還有水果、小吃、奶製品，所以才會想著買這台676L的大冰箱。
回到家裡，他把東西一一擺放好，又去隔壁的奉天洞，找到一家琴行，購買了一架立式山葉鋼琴。雖然他可以把鋼琴扛回家，但是他不會調音，所以還是讓商家送貨上門，兼派一名調音師負責調音。
下午四點，冰箱、洗衣機和鋼琴都擺放、調試完畢，他跟具荷拉說了一聲，便出了門，騰空而起，往西南方向極速飛去。
離家快兩個月，如今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也該回一趟家，跟父母交代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