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神病院
就在大家最後面面相覷的時候，我再一次重申了上他們車之前跟他們說過的話，看得出他們很是尷尬，臨近中午時分竟然和我一起吃了個飯，然後說：「李先生，你暫且去休息一下，我們研究一下。」
他們帶我來到一間看上去不錯的房子，有床有空調，甚至有台被牢固不鏽鋼架子保護的電視機。床上有套病號服，我也沒管，索性躺下。然後他們就匆匆離去，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落荒而逃。
在一座大山裡的小城，竟然有一個規範正規的精神病醫院，很令人不解。難道這裡是精神病高發區，才不得已花巨資投入建設一個精神病院？這裡也有通訊信號，手機上網也沒問題，如果要做某種黑惡勢力的白手套，那應該要收掉我的手機，至少要屏蔽信號，更何況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值得被黑惡勢力看得上的地方。如果只是那潑皮無賴藉助某種關係報復，那也太小題大做，看得出那潑皮也並非什麼二代。
百思不得其解，就乾脆不去想了，至少我確信我不會呆太久。而且估計出去後也沒什麼心情再流連此地。再換個地方走走看看也未為不可。至於英英，雖然想起了很多事，但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一切已成空，萬般皆是幻，泛起了漣漪卻不見得成了驚濤駭浪。她有她的生活，她的過去和將來，我何嘗不是？
晚飯後我要來遙控器打開電視看了會新聞聯播。我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
敲門聲響，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竟然是兩個警察。我心說我還沒上達天聽啊。這是幾個意思？
那男女的先把證件展示了一下，喲呵，級別不低，男的還是刑偵隊隊長姓胡，女的竟然是個法醫姓陳。
胡隊長聲音很有磁性，不像老刑偵，他第一句話就把我雷到了：「李先生，很感謝你給我們城留了幾分薄面，等下我們給你換到我們公安局招待所，哦現在叫綠景賓館最好的房間住下。我們有些事想和你深談一下。」陳法醫沒吭聲。只是看著我，好像我臉上雕了花。
我笑了笑，婉拒道：「謝謝胡隊，我看就不必了，有什麼事在這裡談也好，談完後如果沒什麼事，我看我還是回自己短租的院子吧，比較安逸自在。」
胡隊長頓了一下沒說可以但也沒拒絕，他皺起眉頭很是小心地問問道：「你是專門過來我們這裡還是？」
我雙手一攤道：「我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不過你這一問，看來是做足了對我的調研功課。」
胡隊長劍眉一挑道：「敞亮！那我就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胡隊長喝了一口茶，看來是要長篇大論了，我也趕忙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胡隊長接著說道：「我們知道十幾年前你和薛英英有過一段交往，哦，不，應該是談過一年多的戀愛，如果中學時代不算的話。」
我皺起眉頭打斷胡隊道：「她有什麼問題？」
「暫時沒有發現她有問題，但她很神秘。按說在我們公安尤其是刑偵眼裡，這世界上的人和事就沒有什麼神秘可言。但我說她很神秘是因為近半年來，有幾股或者說幾波人定期或者不定期地前往離我們這座城不遠處山里。本來我們就是山裡的小城，有人去山裡根本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們這裡雖然很少甚至沒什麼讓刑偵隊出動的案子，但我們也不是閒的沒事做。關鍵是有人來報告，注意是報告而不是報案，說家裡老人突然變得神情嚴肅，眼神陰冷，家裡事兒也不管了，什麼孫子孫女都不帶了，隔三差五地就往山里走。等到報告的多了，我們才不得不介入，結果發現人數還挺多，林林總總加起來有數十人之多，直到有個近七十的人也來了這裡去過那山里，才引起我們的重視！上世紀九十年代末期突然下海成了一家大企業的頭！不過他來BJ後在國安的監控下並沒什麼不法甚至異常，老老實實地做著商業活動。」
我不禁問道：「那山裡有什麼異常？這與薛英英有什麼關係？」
「李先生，你別急，來抽根煙。」胡隊長遞給我一根煙。他果然厲害，從我輕微的下意識動作就知道我菸癮犯了。胡隊長給我和他自己點上煙後接著說道：「我們去過那山里，甚至帶了警犬，沒發現任何異常，很普通的一個山窩，沒任何人造建築。警犬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後來我們也尾隨跟蹤過，但我們每次都被他們發現，然後就轉身返回。我們單獨找過他們詢問，他們好像串供似的都是回答去山裡走走有益健康，延年益壽。看見我們警察不想被誤會。」
我扔掉剩下的菸頭有點不屑地說道：「難道你們不會穿便衣？這有什麼奇怪的，有的城市還有什麼暴走團，那架勢那陣仗可以用無法無天來形容。」
胡隊長苦笑著說道：「我們這小城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不知道誰，我們已經向上級申請支援，結果都還一直沒下來。也許上面認為我們有點過敏了。而我們發現不管是誰，只要去過那山裡的人都會與薛英英聯繫。不管是去之前還是去之後總會找時間與薛英英見次面。你想想，薛英英一個不到三十的女娃，怎麼會跟一幫子老頭子老太太攪和在一起？薛英英本身也是怪，十多年前回來後就一直沒做過什麼事，就是在家種菜養雞，不過她養的雄雞倒是一絕，很多人都喜歡在三伏天買她家的大公雞。而且她拒絕了很多人的提親，藉口就是她克夫。要知道克夫是死了丈夫的女人才有資格說的。而且據我們調查，她似乎只有李先生你一個戀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分手，但你過去和現在也平安無事，也一直順順利利的，當然前幾個月發生在你身上的事除外，不過在大城市，你那事兒也不叫啥大事，哦，對不起，對於你李先生個人當然算個事兒。」
我有點失落更有點好奇問道：「那薛英英自己不嫁人，家裡老人不著急？現在催婚可厲害。我看這事也談不上什麼神秘，竟然還讓你們大費周章地調查起我來？」
趁著胡隊長又拿起一根煙點上的間隔，那姓陳的法醫竟然開了口插話說了起來。
他們帶我來到一間看上去不錯的房子，有床有空調，甚至有台被牢固不鏽鋼架子保護的電視機。床上有套病號服，我也沒管，索性躺下。然後他們就匆匆離去，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落荒而逃。
在一座大山裡的小城，竟然有一個規範正規的精神病醫院，很令人不解。難道這裡是精神病高發區，才不得已花巨資投入建設一個精神病院？這裡也有通訊信號，手機上網也沒問題，如果要做某種黑惡勢力的白手套，那應該要收掉我的手機，至少要屏蔽信號，更何況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值得被黑惡勢力看得上的地方。如果只是那潑皮無賴藉助某種關係報復，那也太小題大做，看得出那潑皮也並非什麼二代。
百思不得其解，就乾脆不去想了，至少我確信我不會呆太久。而且估計出去後也沒什麼心情再流連此地。再換個地方走走看看也未為不可。至於英英，雖然想起了很多事，但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一切已成空，萬般皆是幻，泛起了漣漪卻不見得成了驚濤駭浪。她有她的生活，她的過去和將來，我何嘗不是？
晚飯後我要來遙控器打開電視看了會新聞聯播。我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
敲門聲響，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竟然是兩個警察。我心說我還沒上達天聽啊。這是幾個意思？
那男女的先把證件展示了一下，喲呵，級別不低，男的還是刑偵隊隊長姓胡，女的竟然是個法醫姓陳。
胡隊長聲音很有磁性，不像老刑偵，他第一句話就把我雷到了：「李先生，很感謝你給我們城留了幾分薄面，等下我們給你換到我們公安局招待所，哦現在叫綠景賓館最好的房間住下。我們有些事想和你深談一下。」陳法醫沒吭聲。只是看著我，好像我臉上雕了花。
我笑了笑，婉拒道：「謝謝胡隊，我看就不必了，有什麼事在這裡談也好，談完後如果沒什麼事，我看我還是回自己短租的院子吧，比較安逸自在。」
胡隊長頓了一下沒說可以但也沒拒絕，他皺起眉頭很是小心地問問道：「你是專門過來我們這裡還是？」
我雙手一攤道：「我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不過你這一問，看來是做足了對我的調研功課。」
胡隊長劍眉一挑道：「敞亮！那我就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胡隊長喝了一口茶，看來是要長篇大論了，我也趕忙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胡隊長接著說道：「我們知道十幾年前你和薛英英有過一段交往，哦，不，應該是談過一年多的戀愛，如果中學時代不算的話。」
我皺起眉頭打斷胡隊道：「她有什麼問題？」
「暫時沒有發現她有問題，但她很神秘。按說在我們公安尤其是刑偵眼裡，這世界上的人和事就沒有什麼神秘可言。但我說她很神秘是因為近半年來，有幾股或者說幾波人定期或者不定期地前往離我們這座城不遠處山里。本來我們就是山裡的小城，有人去山裡根本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們這裡雖然很少甚至沒什麼讓刑偵隊出動的案子，但我們也不是閒的沒事做。關鍵是有人來報告，注意是報告而不是報案，說家裡老人突然變得神情嚴肅，眼神陰冷，家裡事兒也不管了，什麼孫子孫女都不帶了，隔三差五地就往山里走。等到報告的多了，我們才不得不介入，結果發現人數還挺多，林林總總加起來有數十人之多，直到有個近七十的人也來了這裡去過那山里，才引起我們的重視！上世紀九十年代末期突然下海成了一家大企業的頭！不過他來BJ後在國安的監控下並沒什麼不法甚至異常，老老實實地做著商業活動。」
我不禁問道：「那山裡有什麼異常？這與薛英英有什麼關係？」
「李先生，你別急，來抽根煙。」胡隊長遞給我一根煙。他果然厲害，從我輕微的下意識動作就知道我菸癮犯了。胡隊長給我和他自己點上煙後接著說道：「我們去過那山里，甚至帶了警犬，沒發現任何異常，很普通的一個山窩，沒任何人造建築。警犬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後來我們也尾隨跟蹤過，但我們每次都被他們發現，然後就轉身返回。我們單獨找過他們詢問，他們好像串供似的都是回答去山裡走走有益健康，延年益壽。看見我們警察不想被誤會。」
我扔掉剩下的菸頭有點不屑地說道：「難道你們不會穿便衣？這有什麼奇怪的，有的城市還有什麼暴走團，那架勢那陣仗可以用無法無天來形容。」
胡隊長苦笑著說道：「我們這小城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不知道誰，我們已經向上級申請支援，結果都還一直沒下來。也許上面認為我們有點過敏了。而我們發現不管是誰，只要去過那山裡的人都會與薛英英聯繫。不管是去之前還是去之後總會找時間與薛英英見次面。你想想，薛英英一個不到三十的女娃，怎麼會跟一幫子老頭子老太太攪和在一起？薛英英本身也是怪，十多年前回來後就一直沒做過什麼事，就是在家種菜養雞，不過她養的雄雞倒是一絕，很多人都喜歡在三伏天買她家的大公雞。而且她拒絕了很多人的提親，藉口就是她克夫。要知道克夫是死了丈夫的女人才有資格說的。而且據我們調查，她似乎只有李先生你一個戀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分手，但你過去和現在也平安無事，也一直順順利利的，當然前幾個月發生在你身上的事除外，不過在大城市，你那事兒也不叫啥大事，哦，對不起，對於你李先生個人當然算個事兒。」
我有點失落更有點好奇問道：「那薛英英自己不嫁人，家裡老人不著急？現在催婚可厲害。我看這事也談不上什麼神秘，竟然還讓你們大費周章地調查起我來？」
趁著胡隊長又拿起一根煙點上的間隔，那姓陳的法醫竟然開了口插話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