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英初見
這是我這大半年來睡得最香的一晚。雖然昨晚心中發毛急急忙忙躺在了床上。我以為我會膽戰心驚地蜷縮在薄被裡瑟瑟發抖。但我並沒有。我爸爸曾經跟我說過人有三分怕鬼，但鬼有七分怕人。為了練膽我看過很多林正英的鬼片，那裡面的鬼不會偷偷看你，它們只會向你撲來要吃掉你或者吸走你的魂魄。
我想起當年讀中學的時候，有一個女生大白天上課時來了例假，於是請假去洗手間，那時候洗手間還叫廁所，一排蹲坑，下面是一條排污溝，把一個個僅僅用一米左右的磚塊抹上水泥當隔板的蹲坑串在一起。如果沒有穢物，那裡面不斷流的自來水是清澈的，可反光的。甚至有的男女廁共用一條排污溝的時候，有人還可從男廁這邊通過反射隱約看到女廁那邊，鬧出過一些處分甚至開除劇本。那個女生匆匆忙忙到了廁所，處理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沒帶紙巾，領她尷尬不已，自言自語道誰能給點紙巾用一下。這時旁邊有隻手遞過來幾張黃色的草紙，那個年代還沒有普及衛生紙，多數都是草紙，不過分為粗糙和細軟兩種。她不加思索連忙接過來使用，就在她將用過的紙巾扔到坑裡，不經意間看到下面髒污的紙巾旁邊的水面的反光什麼都沒有，她才想起這時候同學們都在教室上課，她進來的時候也沒看到旁邊有人，就算這短短的一兩分鐘內來了老師，她也能聽見。而且當年如果有老師看到學生在上課時間在洗手間的話，一般都會詢問一下是不是生病了。那時候是不可以像現在只要舉手報備老師一下就可以離開教室的。她不由得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據說褲帶都沒繫緊就跑了出來，還大叫有鬼。惹得正在上課的師生們都從窗外探出頭來，據眼尖的學生說貌似還看到了半片白白。
當時的男孩子們可有了話題，一度鬼話連篇，直到上升到膽量比拼的高度。我那時候也是血氣方剛，加上我爸爸說過的那些話，於是也參加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晚自習後回寢室熄燈後，看誰敢去女廁走一遭，有的女生也參與進來，她們參與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小玩意兒，比如一個髮夾，一個頭箍甚至是一個橡皮擦放在某一個蹲坑之間寬約二十厘米的隔板上面，然後讓挑戰者去拿。因為這時候都回寢室熄燈，沒有人圍觀更沒有燈光，運氣好，廁所牆壁上離地面至少近三米的窗戶會透進一些穿過樹葉的月光。因為沒有圍觀也就沒有證人，當然要是附近有人，那挑戰難度就幾乎為零了。所以能夠拿到女生放的小玩意兒才是鐵證如山證明的確進去過，還在裡面探索過。這事兒其實校方和老師也都知道，不過他們一想這也正好是破除封建迷信的一個好手段，也就暫時沒有去制止這幫混小子們的亂搞。畢竟已經有個別女老師也不敢單獨去廁所了，哪怕是白天。
遺憾的是那天輪到我挑戰的時候，並沒有月亮，反而是陰雲密布，給這初夏的夜晚，帶來了一絲陰涼。夜幕低垂，校園裡一片寧靜，只有遠處路燈的微光在樹影間搖曳。沒有月亮的夜晚，天空像是一塊巨大的黑色天鵝絨，星星稀疏地點綴其間，卻不足以驅散地面上的黑暗。樹蔭下，一切都顯得格外幽深和神秘。
我獨自一人鼓起勇氣走在去廁所的小路上，四周是一片靜謐，只有偶爾的蟲鳴和樹葉的沙沙聲。突然，我的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那是一個女孩子，她靜靜地站在樹蔭下，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連衣裙，長發如瀑，隨風輕輕飄動。她的身影在樹影的掩映下顯得格外陰冷，仿佛她自身就是這夜的一部分。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好像能洞察人心，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麼，或是在沉思著什麼深奧的問題。
周圍的空氣似乎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更加寒冷，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你想要靠近，卻又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仿佛她身上有著某種不可接近的力量。她的存在，就像是這個無月之夜的一個謎，讓人既好奇又害怕。
我停下腳步，猶豫著是否應該上前接著走還是轉身而逃，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靜靜地觀察。這個陰冷的女孩子，就像是這個夜晚的一個幽靈，她的存在，讓這個平凡的校園夜晚變得不再平凡。沒想到她竟慢慢地向我走來，腳步聲依稀可聞，校外錄像廳的啟蒙讓我不再害怕，反而竭力想看清她。
她來到離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悠悠地開口道：「我是16班的薛英英，你們這些男同學真無聊，每晚黑燈瞎火往女廁所跑！你們覺得很勇敢，開始我們也這麼認為，到現在就是覺得你們荒誕。尤其是你，不能去！」
我沒想到我們男生們之間覺得很拉風酷炫的事情在她們女生眼裡卻是無聊荒誕，一下子覺得有點臉熱，就準備訕訕離去。又沒想到她又說：「在廁所裡面第五個和第六個位子中間的上面是一個我的髮夾，你拿去，明天記得還給我。」說著，她就遞給我一個髮夾後轉身走了。
我呆呆地看著她離去，想了半天，似乎對她沒什麼印象但卻又不感到陌生。作為學校學生幹部的我，不說認識每個同學，但起碼都有個印象。看來她是認識我的。她為什麼費勁來這裡攔住我？要知道晚上熄燈後要離開寢室樓並不容易，尤其女生宿舍。還說尤其是我不能去。不讓我去卻又給我這個髮夾讓我可以回去賣弄得瑟？而且這種一塊錢可以買一小紙板十個的鋼絲髮夾還讓我還給她？這幾天下來，那幫女生放在廁所里的證物可是都不要了，有的男生還誇張地說這是定情信物。
我回到寢室，在一幫荷爾蒙分泌過旺的男生歡呼中我並沒有往常一樣的喜悅，而腦海中滿滿的卻是那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她。而這又並非是青春少男對異性萌發的一種情懷。我們學校的校規很開放也很奇葩。決不允許男女生單獨一起玩，但是幾個人一起卻是可以。現在看來還是蠻人性化的。
我想起當年讀中學的時候，有一個女生大白天上課時來了例假，於是請假去洗手間，那時候洗手間還叫廁所，一排蹲坑，下面是一條排污溝，把一個個僅僅用一米左右的磚塊抹上水泥當隔板的蹲坑串在一起。如果沒有穢物，那裡面不斷流的自來水是清澈的，可反光的。甚至有的男女廁共用一條排污溝的時候，有人還可從男廁這邊通過反射隱約看到女廁那邊，鬧出過一些處分甚至開除劇本。那個女生匆匆忙忙到了廁所，處理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沒帶紙巾，領她尷尬不已，自言自語道誰能給點紙巾用一下。這時旁邊有隻手遞過來幾張黃色的草紙，那個年代還沒有普及衛生紙，多數都是草紙，不過分為粗糙和細軟兩種。她不加思索連忙接過來使用，就在她將用過的紙巾扔到坑裡，不經意間看到下面髒污的紙巾旁邊的水面的反光什麼都沒有，她才想起這時候同學們都在教室上課，她進來的時候也沒看到旁邊有人，就算這短短的一兩分鐘內來了老師，她也能聽見。而且當年如果有老師看到學生在上課時間在洗手間的話，一般都會詢問一下是不是生病了。那時候是不可以像現在只要舉手報備老師一下就可以離開教室的。她不由得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據說褲帶都沒繫緊就跑了出來，還大叫有鬼。惹得正在上課的師生們都從窗外探出頭來，據眼尖的學生說貌似還看到了半片白白。
當時的男孩子們可有了話題，一度鬼話連篇，直到上升到膽量比拼的高度。我那時候也是血氣方剛，加上我爸爸說過的那些話，於是也參加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晚自習後回寢室熄燈後，看誰敢去女廁走一遭，有的女生也參與進來，她們參與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小玩意兒，比如一個髮夾，一個頭箍甚至是一個橡皮擦放在某一個蹲坑之間寬約二十厘米的隔板上面，然後讓挑戰者去拿。因為這時候都回寢室熄燈，沒有人圍觀更沒有燈光，運氣好，廁所牆壁上離地面至少近三米的窗戶會透進一些穿過樹葉的月光。因為沒有圍觀也就沒有證人，當然要是附近有人，那挑戰難度就幾乎為零了。所以能夠拿到女生放的小玩意兒才是鐵證如山證明的確進去過，還在裡面探索過。這事兒其實校方和老師也都知道，不過他們一想這也正好是破除封建迷信的一個好手段，也就暫時沒有去制止這幫混小子們的亂搞。畢竟已經有個別女老師也不敢單獨去廁所了，哪怕是白天。
遺憾的是那天輪到我挑戰的時候，並沒有月亮，反而是陰雲密布，給這初夏的夜晚，帶來了一絲陰涼。夜幕低垂，校園裡一片寧靜，只有遠處路燈的微光在樹影間搖曳。沒有月亮的夜晚，天空像是一塊巨大的黑色天鵝絨，星星稀疏地點綴其間，卻不足以驅散地面上的黑暗。樹蔭下，一切都顯得格外幽深和神秘。
我獨自一人鼓起勇氣走在去廁所的小路上，四周是一片靜謐，只有偶爾的蟲鳴和樹葉的沙沙聲。突然，我的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那是一個女孩子，她靜靜地站在樹蔭下，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連衣裙，長發如瀑，隨風輕輕飄動。她的身影在樹影的掩映下顯得格外陰冷，仿佛她自身就是這夜的一部分。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好像能洞察人心，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麼，或是在沉思著什麼深奧的問題。
周圍的空氣似乎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更加寒冷，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你想要靠近，卻又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仿佛她身上有著某種不可接近的力量。她的存在，就像是這個無月之夜的一個謎，讓人既好奇又害怕。
我停下腳步，猶豫著是否應該上前接著走還是轉身而逃，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靜靜地觀察。這個陰冷的女孩子，就像是這個夜晚的一個幽靈，她的存在，讓這個平凡的校園夜晚變得不再平凡。沒想到她竟慢慢地向我走來，腳步聲依稀可聞，校外錄像廳的啟蒙讓我不再害怕，反而竭力想看清她。
她來到離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悠悠地開口道：「我是16班的薛英英，你們這些男同學真無聊，每晚黑燈瞎火往女廁所跑！你們覺得很勇敢，開始我們也這麼認為，到現在就是覺得你們荒誕。尤其是你，不能去！」
我沒想到我們男生們之間覺得很拉風酷炫的事情在她們女生眼裡卻是無聊荒誕，一下子覺得有點臉熱，就準備訕訕離去。又沒想到她又說：「在廁所裡面第五個和第六個位子中間的上面是一個我的髮夾，你拿去，明天記得還給我。」說著，她就遞給我一個髮夾後轉身走了。
我呆呆地看著她離去，想了半天，似乎對她沒什麼印象但卻又不感到陌生。作為學校學生幹部的我，不說認識每個同學，但起碼都有個印象。看來她是認識我的。她為什麼費勁來這裡攔住我？要知道晚上熄燈後要離開寢室樓並不容易，尤其女生宿舍。還說尤其是我不能去。不讓我去卻又給我這個髮夾讓我可以回去賣弄得瑟？而且這種一塊錢可以買一小紙板十個的鋼絲髮夾還讓我還給她？這幾天下來，那幫女生放在廁所里的證物可是都不要了，有的男生還誇張地說這是定情信物。
我回到寢室，在一幫荷爾蒙分泌過旺的男生歡呼中我並沒有往常一樣的喜悅，而腦海中滿滿的卻是那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她。而這又並非是青春少男對異性萌發的一種情懷。我們學校的校規很開放也很奇葩。決不允許男女生單獨一起玩，但是幾個人一起卻是可以。現在看來還是蠻人性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