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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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小路》

  那一年,還是六年前;那一天,只是秋天中的普通一天;但是現在的我無論是坐在家中的陽台上,看著平常的景色,還是站在施工嘈雜的馬路上,聞著無數細粉的灰塵。都能在腦海中忽然間地浮過那年那天的場景,那尋常又特殊的小路。

  那時是10月初的一天早上,我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將家中的幾個碗給摔碎了,我內心既憤怒又害怕,在內心矛盾的促使下,我不自覺地啪地關上了門,那聲音沉重而又微弱。我迅速地下了樓梯,不知是用了多長時間我走到了一片寂靜到不尋常的地方,這裡沒有一個人,沒有一點多餘的雜聲,沒有一點毫無意義的風景,更沒有一絲波瀾的心情在我心中。唯一有的,就是那細膩、清涼、平靜、更有些許悲涼的複雜意境,那感到如釋重負卻又五味雜陳的奇怪心理,卻也又幽遠而綿長。

  當我一到這裡時,不知在這傻傻地站了多久,才緩過神來,我的內心在我站在那時似乎就已經與周圍的一切、時間和空間和聲音完全地融合在一起了,一切都似乎沒了氣息和生機,彷佛停止了一般,但從透露出的卻是讓人感受到超越無數夢境和想像的靜謐和自由。

  恢復意識後,我緩慢地往前走,腳下的是一條細窄又綿長的用石子鋪成的小路,小路小到我只需輕輕將兩腿向外胯不到直角的度數的寬度,出奇了的窄小,卻又有平常了的寬廣和坦蕩。

  往前走,右手邊有一條小河,小河屬於那種公園內正常的寬度但卻比我到過的任何一個公園的小河都要清澈,左手邊長著有規律的楊柳,楊柳後面是有規律的樟樹、桂花樹和楊梅樹。

  楊柳和半晴半陰的陽光灑落在小河水面上,既清幽又細柔,清晰的微風拂過,在河面的倒影上留下的是細膩的水紋和清涼的水滴和躍入天空的空氣帶來的半清晰半模糊的水畫。樟樹在水滴和空氣的淨潤下,樟香越發撲鼻,桂花樹流露出的不僅僅是它那十里的飄香,還有那秋天獨有的神態和印象,楊梅樹上的葉子和果實在微風的陶醒下,被吹散了很多,它們四處飛濺,原先嚴肅沉默的楊梅樹為悲涼又深沉的秋天增添了幾絲歡樂和芬芳。

  河邊的花草和灌被微風拂出了很多空隙,花草和灌木叢的樣的時變得十分飄逸和柔順,如同古代女子在河邊洗衣或採蓮時被風吹起的長髮一樣,它們兩者似乎都變得與水的變幻無常產生了特殊的關聯,既有屬於它們自己的特徵,又有與水相互清幽、優雅的美麗。

  走了些許久,卻仍然沒有遇見任何一個人。仿佛我已經來到了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中了一樣,但後面又想了一想,其實並不對,《桃花源記》所描繪的是人們對美好幸福意境的幻想和希望,而我所處的地方雖然《桃花源記》所描繪的場景那樣如此幽美又多姿,但這裡卻是實在存在的地方,帶給我的更是美好幽深的內心,能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和回憶的情感和寄託,而不是那氣勢豪邁的詩、充滿想像境界的文章、又或者是韻美其境的畫作能夠媲美的,因為這是現實的高超境界。

  前面的小河邊長滿了蘆花和蘆葦,儘管很多水邊都有,但這裡的卻給我感受不同。走到面前,觀望簇擁在軟水塘的蘆群。蘆群下是浮萍和綠精的水藻。蘆花白色中藏著些許綠色和暇斑,蘆葦油黃有著些微的黑斑和粉點。但這也不影響它們能夠自信地簇立在水邊,蘆花有的好像出水芙蓉般的仙子,有的像沉靜內向的書生;但它們是與蘆葦一輩子的好夥伴、好知音,相互襯托、交流,相互吐露出各自的心扉和歡喜的美好。

  走上前去,摘下一張蘆葦葉包著蘆花,將它們放在水面上,隨著西風的颳起,向河的東邊游去,雖然本身沒有燈光,卻感受到婉約的明堂,似乎可以讓人們把所有的理想和思念都寄予在蘆葦船上,與天空相互共鳴,凝結出深厚的情誼。

  我累了,坐在一處草坡上,休息片刻,想把眼前的這副景色都彌望到底,能夠永遠留下來,但內心的矛盾似乎又出現了,既十分不捨得,又不得不離開,雖然以後可以再來,但下次來的時候,不知能有今天這般的獨特和趣味,能有今天這般的感受並留下如此般的記憶。我的內心也變得逐漸淒涼了起來,眼前的一切感覺也變得充滿了秋色。

  一會兒,兩隻翠鳥停留在了我旁邊的小樹的枝椏上,我猜測是一公一母的,畢竟它們是如此的親近,它們在樹上不停地嘰喳叫,可能是在聊天,看著它們臉上的歡樂和愉悅,我心中也甚是欣慰,輕風的吹拂,飄動了青草和樹葉,也飄動了它們青綠色的羽毛,真是萬物飄逸啊!

  風飄動它們身上的羽毛雖然並不太均勻,但它們和輕風卻有著和諧的旋律和互動,如同名人們在西湖上用古箏或古笛彈唱出來的名曲一樣。我的內心也好想融入進它們啊,跟它們一起嬉戲、聊天和互動,可惜我當時的心情既有渴望,卻也有沉默,但我可以知道的是我想一直沉淪於這樣美好和諧的環境之中,永遠陶醉,一邊看著美好的環境,一邊想像著悲靜的氛圍,永遠不要離開。讓我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吧!


  就這樣,我躺在草地上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已經是夜晚了。我站起身,抬頭望向天空,明月高掛於空中照向大地,是如此的清晰和明亮,地面和草地都像是被鍍上了白金色的霓虹地毯。

  再看向小路上,還是沒有一個人在行走,但感覺卻比白天少了分寂靜和空落,多了些熱鬧和溫暖。樹枝椏上的鳥兒也早已飛走了,周圍的燈光很是微弱,已經看不見河面、蘆花、蘆葦、楊柳、桂樹和樟樹了。我小心意意地下了山坡,在離開前,深情地再看了一眼這裡,聞了最後的樟樹香和桂花香。

  嘴中後面也不記得了微落地說了幾聲,也許是對這裡的告別吧,隨後我既急促又緩慢的離開了這裡,在回家的路上依然不斷地惦記著這裡,惦記著那條雖然很窄卻又綿長的小路。到了家,我向家人解釋和道歉,奇怪的是,他們只是批評了我幾句,就讓我趕緊洗手吃飯,我也沒有把走了那條小路的事情告訴他們,而是說去外面逛街了;夜晚的陽台上多了蟬鳴聲,家中也多了家人們的聊天聲知電視聲。

  今天,我並沒有再到那裡去了,因為我早已知道在我那天回到家後的一個星期後那裡就已經被推平了,建立起了無數的高樓,有住宅樓、商場和公園,人也很多了;但我此時的心情仍留停留在了六年前,那條難忘的小路上。

  欣喜與眼淚。

  《合歡記》

  今天的最後一隻麻雀從我窗邊飛走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六隻麻雀了,麻雀們每隔個一個小時飛到我的窗檐邊都要停留大概七八分鐘左右,而我就在書房從下午一點多鐘一直坐到現在看著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時不時地停留在窗邊休息,像極了那些天真可愛的孩子們玩耍累了而坐在街邊石墩上休息的模樣。現在它們離我而去了,也就預示著夜晚即將到來,抬頭望向天空,布滿了火紅的晚霞,太陽的落下而所造襯出地面上的影子越來越模糊,周邊的植物是會因為夜晚降臨的原因而變得不像白天那樣富有生機,樓下的人群逐漸開始多了起來,他們應該都吃完了晚飯出來散步,園內的花香讓人感覺到明顯比自天時的更為清新,微風漸而變得連貫而平凡,為寂靜的小區增添了幾絲熱鬧和涼爽,火紅的晚霞和夕陽的西落帶來了白晝的光明和生機,同時也帶走了我對黑夜的恐懼和擔憂。

  我這個人其實很懼怕黑夜,並不是因為果夜的黑暗,因為只要有燈亮的地方,都不會有什麼緊張的,真正的是讓我感覺到夜晚有種獨特般的凌涼、孤獨、可憐和壓抑,一遇到,就會在我的心裡生出大量的淒涼之意,這種感覺讓我原來正常雙腿變得軟弱無力起來,感覺世間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樣,沒有光明希望和溫暖,只有讓人感到無際的寒冷,那種在精神和心裡上透析的寒冷。我有時也在思考,可能是胡思亂想造成的吧,可如果真是胡思亂想就過好了,可到底是不是胡思亂想?

  似乎這一切早已經成為了我的情緒當中了。我站起身,走向廚店,奶奶快做好飯了,今天又是7點時飯,我喝了一碗小米粥了,吃了一些炒菜後,走出後門,來到花園裡,準備消消食,看著眼前除了黑暗,剩下綠色和人群的場景,縱使有著人群的談笑聲,燈光的亮堂,但黑夜的本質卻已經種植在了我內心當中,可能這確實是我的幻想,但又有可能是事實。生命與凋零,淒涼與溫暖,孤獨與熱鬧,這些雖然在本身上處於相對的地位,但我們從兩者相對之中找到一些能夠中合兩者本質的辦法,再結合實際,創作屬於自己的歡樂與人生和世界的共鳴,能平常於世間,又能獨秀於他物。真正能夠永恆不變屹立於世間的,不是任何真理和知識,而是擁有自我的真諦和感悟。

  純樸的人格、普通的身世,弱小的能力才能引領我們向著希望的光曙前進。

  夜晚散盡,白晝已到,世界的常理又何關乎閒凡人之事,早上六點半了,打開窗簾,看到的可能就是那永遠與眾不同的風景,更重要的是我們凡夫俗子那和睦於世界的情感和心境,在悟道的前提下,往往都有顆美好純真的心,過往已成美好的灰燼,隨之而未來更能成為桃源世外般的艦麗,當我們踏上那與眾不同的路線時,離開的是那純真可愛頑皮的孩子們,過來的是心中壓抑,充滿生活挑戰的中年人們,最終化成的是飽經滄桑,已至殘年的老人們。可歸根到底那還是我們自己,永恆事福的自己。

  我時常問自己個問題,人為什麼會害怕怕死亡,渴望生活的美好,當我看到窗邊飛來的小麻雀們,我突然感悟了,我們每個人都像那麻雀們。他們雖然異於陸地上的走獸,能夠以迅捷的速度飛行和翱遊在藍天之上,享受「風的寂靜」,雲間的飄然,可他們終究是要停下來休息的,已便更好的體力續而飛行,但那停下來的休息也可以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在那時間之中,可以觀望眼前景色的美好和婉約,感受到那細枝嫩葉甚至一粒露水,幾分清新空氣,間接給我們帶來的絕佳體驗,人們也是一樣,記住了人生中快樂幸福的時候,卻忘記了痛苦難過的時刻。


  記住了壓抑崩潰的經歷,卻忘了世間更加美好的歡樂。其實,我認為我們能在快樂的時候,就能做好對困難的舍忘,我們能在壓力和困難的時候用美好的心境代替它們,那人們就會多專注於樂觀豁達的生活境界,而將什麼死亡、災難、壞事全部都捨棄於身外。有時候,我甚至幻想過死亡是一件其美好性質要遠超越生命的事情,而相反生命、生活的美好給我帶來的感受卻是通往那滿是絕望和壓抑的無底深淵一樣,可能連我自己都無法感感覺到的思想都不正常,這種想法也許是在我感到十分痛苦和精神折磨的頃刻之間從大腦中產生的,這種思想既可能不是對生活直接的感悟,也不是突然一瞬間的臨時起意,我認為更像是一種對我陰暗面內心的強烈暗示吧。

  吃完早飯後,我下了樓,決定不像往常幾天一樣直坐在家中了,一下了樓,來到小內,讓我有著種特殊於以前任何一種情感不樣的感覺,雖然我只在家中坐了六日,可站在小區中央,讓我感到的是無盡、充滿無比寬廣和敞亮的胸懷和滲透在內心涼爽的那種附體在我身上的意境之美,空氣要比家中的小樣更加清鮮,感到帶有著四季花兒的芳香和深山幽林之中的飄然芬香,腳踏在地面上,有著在家中不樣的體驗,如同踏在十分輕浮的天空中一樣,腳上沒有了任何觸覺,唯一能讓我感受的只有那輕如雲,薄如冰一樣的地面,小區內的桂花樹又開了,懷想去年的這個時候只是聞到那普通平常的桂花香氣瀰漫在鼻間和口腔旁,看到的只是與其它地方大相逕庭的掛花所被樹葉兒遮掛在枝椏上。

  可不知今年為何較往常和其它地方獨秀一枝,這並不是往日與今日的境界而不同了,不是今日的桂花比原先的開的格外香,也不是我沒有出門的結果,而是那原先自然如一的平靜心理在現今悲傷壓抑內心同襯映下來而導致的渾然吧。

  我繼續往前走,來到小區內的一個池塘的橋上,我站在小橋上,俯視著河塘中的小魚,小魚比我幾年前看的時候要少了很多,還得五六年前,我弟帶著饅頭帶塊用白紙包著來看望它們,像今天一樣站在橋上,只是帶來了很多食物,擁手拋出一塊饅頭塊一箱兒就微微從水中躍起,張開它那玲瓏般小嘴將食物吞起肚子裡,我拋出兩三塊饅頭,幾條魚兒就爭先寵後地爭奪著這些它們眼前食物的獲得權,它們爭奪食物時,身體和尾巴用力盪,靠出大量的水花,濺起的水花向橋上和四周播散開來,先在水池中央形成一個頃刻之間的小水渦,然後嘭的落起,如同水中仙子要現出真身一樣施展的法力,而我拋出剩餘的所有饅頭塊所有的魚兒們全部游到了一個地方,因為它們想填飽自己的肚子,所以後面游過來的魚兒們開始來了一個180°的大翻轉,它們心想以鯉魚躍龍門的方式表演番深藏不露的祖傳神功再冒口大開的吃上饅頭塊,但因為它們用的力太大了,導致集中在同一個地方的饅頭都被彈飛到了更遠的地方,最後還是沖在是前面的魚兒吃光了饅頭塊,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當時我的心情是如水中的這些魚兒們一樣啊,與嬉戲和被皮產生了共鳴。

  回到今日,牆中只剩下了三條的魚兒,它們看起來比原來消瘦了很多,也沒有原來活潑可愛了,上空的陽光映襯在河面上,水面更加的清晰和光亮了,河中的景色和周圍的風景似乎更加美麗了,但我和魚兒的內心卻已經變得茫然、悲涼了。

  往前走,是小區的最後頭了,兩年前這裡的人家養了兩條狗,一條是柯基,另一條是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一隻哈巴狗,它們就在門口的路邊來回徘徊,我走到這裡時,它們就走到一起向我哇哇叫,因為沒有用繩子拴到它們,它們就走到我跟前,在我腿前跨路去,我其實是不太喜歡狗的,甚至說有些討厭和嫌棄,因為它們身上有很多細菌,還有很多骯髒的毛髮,狗經常在地面或地面擦來擦去,我認為是十分噁心和雜髒的,所以我很不喜歡狗們在我身邊晃來晃去,尤其向我叫,但說來,有一次我來這裡散步時,我沒有注意,我口袋裡的一張卡掉下來了,我準備離開時,那隻哈巴狗叼著我的卡和柯基跑到我的前面,我一般想用聲音驅散它們離開的,可當它們走到我面前時,嘴裡叼著我口袋裡掉下的那張卡,雖然那張卡並不怎麼重要,掉了還可以再補辦一張,可看到它們不顧我對它們的討厭卻還要幫我撿起那張卡急慌慌送到我面前時,我心中不禁一絲髮涼。

  《鳥》

  城西是城中最偏遠和狹小的區域。在城西的一片小公園裡,每天清晨和下午都有住在附近的人來散步和運動,公園雖不大,但其環境和設施是很好的,男女老幼都喜歡,花草樹們喜歡生活在這,鳥兒也時常停靠在這棲息,平常不過又少有人問津的這座小公園,對居住在這裡的人和動物們來說,則是生活和放鬆的依託地兒。

  其占主導的對象是公園和人,這沒錯,但對於其中的物,則存在異議。

  每日清晨不過5點鐘,鳥兒們便大多停靠在公園旁的住宅房頂上和周圍的樹上。出門販菜肉和扶生活的智靈鬼猾猴離開大門口時,鳥兒們只是微微扇動著翅膀;當出門糴食物、丟余殘或去癲舞的人離開時,鳥兒們望著他們,他們也一回頭,看向鳥兒,微笑的臉上泛起法令紋,眼角不像是剛睡醒,反而像是熬了一晚上夜,仍然精神;當未熟裂棗兒和歪瓜高壯猩去上班時,鳥兒們嘰喳不停地鳴叫起來,聲音異常難聽,不耐煩的未熟裂棗兒會用石子扔向它們,而歪瓜高壯猩則會用粗俗的暴口驅趕。當看到住宅樓里的人大多沒出來時,鳥兒們從房頂上飛走,飛向公園裡的智靈鬼猾猴多的密集地,因為是上班日,公園裡大都是年紀較大的智靈鬼猾猴,他們在荒盪、控子、諷樂、碰到近鄰就言廢口、坐在石桌旁譏嘲暗批等,鳥用它們那細微黑溜的眼珠盯著他們看,但更像是不得已的聽的直面化,樹上的綠葉和地上的綠草,才是它們的貫神對象。鳥兒仰頭看向陽光已經亮得讓它們睜不開眼,它們緊閉雙眼,用尖嘴舔舐自己的翅膀,力圖將公園裡除自然景觀以外的污垢和雜質在翅膀上的間接附著,給清潔得一乾二淨。

  正午已到,赴差和閱紙的智靈鬼猾猴都沿著公園小徑,往住宅樓方向走去,捧夸鬨堂聲、廢言聲、狂轟嗡聲、呼嘯叮鈴聲應接不暇地傳入鳥的耳朵中,鳥兒近成了個機械物,一會兒拍著翅膀,下會兒又嘰喳,又啁啾,不知怎麼了,奇怪地挨乎怪異和呆板,有飛蟲飛過時,它們也沒看見,仍舊作著循環相同的動作,當揮扇時間太長,羽毛散落,它們又轉而飛到了地下,用翅膀拾起散落的羽毛,將它們小心翼翼地藏在草叢裡,便又飛到樹枝上,恢復了過來,眼神伶俐地看向公園,似乎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樣,開始了中午的覓食。

  下午時,伴隨著赴差的歪瓜高壯猩忽匆匆的飛馳殘拐豹聲和裂棗未熟兒的嗤獰蠍竊聲,鳥兒從樹椏上飛向公園最廣闊的地帶,這裡相較於樹木茂盛的公園裡面,安靜許多。大多只有潔邋蚯蚓和少數的智靈鬼猾猴散步,鳥兒終於可以享受一天中難得的清靜了,鳥兒們在公園上空徹底舒展開翅膀,滿心歡喜地在高空和白雲間自由翱翔起來,它們在天空中相互擁抱,再散開,再擁抱,再散開,最後變幻成「一」字形、「人」字形、「大」字形」、「口」字形等,為的可不是向這些智靈鬼猾猴做出盛大的表演,讓這些骷髏無毛猴發出超徹城西的齜牙瘋鼠聲,倒更像是種高高在上地對這些鷹蛇虎獅妖的幫凶和跟班作出嗤之以鼻的嘲笑,鳥兒們似乎是在說「有本事來抓我呀,你們有這能力嗎?既然又笨又傻,就乖乖地呆在地面上,氣得直跺腳吧,哈哈哈!」鳥兒們來回飛繞了十幾圈後,它們準備返回它們的巢穴,其中一隻鳥因為沒早反應過來,而跟鳥群落了一大截,當它盡力想跟上大隊伍時,一塊堅硬的石子擊中了它的翅膀,它因為突然的驚訝和疼痛,瞬間感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只微微感到極速的下墜感,當接觸地面那一刻,身體瞬間撕裂了開來,器官被重力壓迫著,它微弱地睜開眼睛,翅膀已經被石子打穿了,幾乎從身上脫落,雙腳因為剛才的下墜徹底摔斷了,「不,我,我要站起來,我還要去找我的同伴們」它在地上使出了受重傷後最大的力氣,仍無濟於事。「難道老天爺要讓我在今天葬送在這裡了嗎,不,不,我不想死,我為什麼那麼倒霉,要是我速度能再快一點,也不至於跟不上大隊伍,更不會落得此般悽慘的下場。」當它在內心與自己反覆訴說時,它眼前,出現了幾個模糊身影,是幾個手拿彈弓的裂豆近熟死畜兒,它們狂狼鄒語地發出了陰虎狡狐聲,鳥兒知道,一切都晚了,那幾個裂豆近熟死畜兒伸出它們厚肥未芽形狀的手,試圖將鳥兒拿起。一陣鬼嚎聲讓他們的行為停了下來,走來的是兩名七熟奇芋狒,他們大嗓道:「你們這群「死畜兒″,趕緊住手,怎麼可以這麼傷害小動物呢,你們看看,把小動物折磨成什麼樣了,真是太沒有對自然的關懷和同情心了。」這些奇形怪狀的芋頭狒緩緩走向鳥兒身邊,將鳥兒用優境地殘廢果實形狀的手如瓜如果地托起,「我們家開了一家獸醫院,我們會趕緊把這只可憐的小鳥兒帶到那去緊急治療,保證會把這悲慘的小東西兒,恢復如初。」說完,他們露出齙牙鯊齒的笑容,駝躬畸陋窩爪地離開,「站住,前面的那些怪離畸魔的凶狒狒,你們還沒資格離開,我看你們根本不是想去幫助和治療那隻小鳥吧,你們分明是用狐榴狸鯡的表象去偽詐別人和這隻小鳥。」一名特超熟倭瓜地蛋猿甩著圓胖的肚子、抖著瘦豬肥猴的皮凍臉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以一種甚傲凌橫、文勝才賢、又妄狂高居荒唐式的語氣沒完沒了地說著,「這隻小鳥都已經傷成那樣了,無論怎麼救治也沒用了,不如,將它放在原位得了,讓它不久後就會死去,又好讓我們救不活他,而又不擔當罵名,那麼簡單的做法,你們為何要偏偏那麼複雜呢?......」這隻倭瓜地蛋猿沒完沒了地用不斷超越發霉瓜豆的語氣說個不停。當他還在邊食霉瓜,邊飲異水時,一名平常在此掃冥的潔邋蚯蚓拖著龜速兔步走過來,她牛餮臉、沙礫豆雞眼、象魚耳、象伸鷹嘴鼻、駱駝背、寒風嗖手,她倒也烏鴉音蚊聲,臉上一臉苦瓜虛狗神態,過了會兒,她甩出象喊洪水聲,說話時,時刻豎她的象魚耳,以海豚之勢,似乎將要蹦地而起,彎曲她那駱駝背,同時灑起黑污灰塵的咸黏蟾蜍水,「這隻鳥兒真可憐啊,該怎麼辦哪,唉,都血肉模糊了,何人能救治啊,哎呀,真令人著急,對了,你們也別怪這些裂豆近熟死畜兒,他們還沒有發芽結果,不懂得果實樣兒,說說他們就可以了,千萬別動怒,就行,只是,這鳥兒,該如何是好,要不....不行,那要不......還是算了吧,你們也別太為這隻鳥兒操心了,會弄傷莖根的。」隨後,她又以蟬蝽聲,摻雜著稀爛的南瓜、壓成泥的土豆、碎落一地的大豆、糊爛引來蒼蠅的爛果泥的顛覆語言的形態說了個無豹頭無鳳尾,當她說了半天后,才發現死畜兒、奇芋狒、倭瓜地蛋猿一下都沒理會,她原來的牛餮臉幻化成了徹底的樹獺臉、駱駝背幻化成了完全的長勁鹿背、寒風嗖手衍生成了初始形態的金剛爪,她從一隻細嫩易斷的蚯蚓通過身體緊縮、雙爪緊扣、腦袋顫抖變形成了一隻眼神亮著寒霜、吐著分叉黑舌、流水般擺曳、粗體密紋的黑白綠紫色手足式毒奸蛇,她大步迅速地飛奔向鳥兒,金剛爪緊抓著鳥兒,移動向垃圾桶,將把鳥扔進去。一隻鯤手將她重重地擊飛在地面,從前方迎面走來的是純熟植高瘦龍鳳人,他灰黑的頭髮像飄揚的紅旗、瘦臉像平靜的河面、眼睛像灌滿水的深井。他用虎嘯龍吟聲說著「你們知道你們自己是什麼嗎,那些小孩就是一群神態像裂掉的棗子、內心像死亡的牲畜,還有這兩個年輕人,就是兩個行為荒誕誇張、內心像腐爛的灰紫色芋頭一樣虛偽的狒狒,那個遠處的胖子,不失像一個圓胖過度的倭瓜和土豆,內心一心貪名利永無止境的還沒進化的胖猿,還有你,公園清潔工,你雖然外表看似一個如辛勤老黃牛和生活像苦瓜樣的貧苦人,卻是這些人中隱藏最深的惡者,你說的最好聽的名號,也是一個虛偽殘暴、牛馬臉蛇蠍心的爛蟲罷了。你們當中無論任何一個人,都是鳥兒落地悽慘遭遇的喜幸旁觀者,乃至加害者、甚至是滅口者,說到底,你們不配為人,而應該是象徵物本身。」鳥兒此時因為長時間的未來得及的搶救,幾近瀕臨死亡,它奮力向上的翅膀快要掉落在血泊中,嘴中還在喊,似乎在說「我雖悲慘、但終遇徹徹底底的人,就算死了,也已經算無遺憾了」那名年輕人本向查看鳥兒的傷勢,而一摸鳥兒的脈搏已經將近涼了,他心中知道,已經沒救了。他表情十分凝重,緩走向前,伸出右腳,重力踩在鳥兒的身上,鮮血濺在了他的鞋子上,鳥兒徹底沒了呼息,但雖死了,可嘴角卻微微上揚,反倒不是臨死前的痛苦,年輕人蹲在鳥兒面前,悲憤地大哭起來,淚水滴在鳥兒的血泊中,相融合,淚水浸入了血中,血的顏色淡了很多,這是善德和虛偽殘忍的總結。

  鳥兒成了鳳凰,鳳凰成了人,人在一片混沌中尋求清晰和光明。

  黃昏已臨,月亮模糊又明晰地形成在灰暗又鮮藍的天空上。在公園中,動物和植物們「恢復」了大自然的本貌,人們「恢復」了人的本來面目。之後的日子,動物仍是動物,植物仍是植物,人仍舊是人。只是,三者間對於社會現實、道德、善惡丑美的象徵沒有發生變化,只是不像往常一樣,是現實中事物和象徵物反過來的,而是相正聯繫的。

  曾經是人,因為本性的揭露而變成了象徵物的附著,最後又回歸成了人的本身,但不知將來什麼時候,人又會變成象徵物的代名詞,甚至,成為象徵物本身。這無法簡單地實施預料和改善,或許,應該是人與象徵物之間有本知覺悟性的差距和相互獨立感。有對「真美」和「虛美」和「真醜」的明晰辯識和改造。

  忠心希望發展出極度形象的荒誕藝術、和人本原的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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