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相見不如懷念
住在福湘賓館的王虹薇得知配型成功後，就坐臥不安。幾次想聯繫劉德軍，都放棄了。求人救命，不能讓人感覺到逼迫，不是嗎。
劉德軍晨跑回來沐浴後，就聯繫了王虹薇，讓她先回京城。他保證三天後，帶許欣去京城捐骨髓，「王姨，我了解許欣，她討厭欺騙，如果以後她知道我騙她，她的態度比對你們還差，您先回去讓首長放心，許欣會救人的。」
「那好吧。昨天我讓醫院先做了DNA，再做的配型，你要這兩份檢測報告嗎？」
「嗯，好。等會張小龍上班，我讓他去取。」
「大軍，謝謝你呀。我讓你首長來趟南市，可又想，許欣連我都不待見，他那個罪魁禍首，許欣更不會見了。許欣受了很多委屈嗎？
「您做的對，首長來了，會加重許欣的逆反感的。」劉德軍嘆了口氣，繼續說，「何止有委屈，別人的謾罵，甚至連她那個親媽都厭棄她，這些她都不在乎，主要是她大舅舅一家，為了她的出生，失去了一切，如果沒有那件事情，她大舅舅的地位，不可能比首長差。後來，大舅千方百計學了一門手藝，又被許欣的生母毀了。總之，許欣是心疼她大舅舅。」
「大軍，放心，我回去，和你首長商量一下，給許欣大舅一定的損失補償。
「王姨，您千萬別提什麼補償，那樣的話，許欣怕不會去京城的。大舅一家，現在，在許欣的努力下，已經和和睦睦的，不缺錢，我們公司給她大舅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年的收入也不少了。」
「大軍，我懂了，我馬上回去，讓小鑫和他二叔給你們拉訂單，明年的生產任務就交給他們倆了。」說完，王虹薇就掛了電話，收拾行李，準備回京城去了。
半小時後，劉德軍拿到了那兩份檢測報告，還為許欣端來了早餐。許欣剛洗漱完，見他進來，難得露出笑容，「這麼早。」
劉德軍上前，吻了吻她的唇，「快來先吃早餐。」
「手裡拿的什麼？」
「先吃早餐，吃完了告訴你。」
「准沒好事。」
劉德軍摸了摸鼻子，捧著許的臉，親了又親。
許欣嫌棄的推開他，「一大早，剛剛抹了護膚品，又塗了你一層的口水。」
「我的口水，是護膚的佳品。嘿嘿……」
許欣吃著早餐，問，「爸媽，彤彤吃了沒？」
「和你一樣，在吃呢。」
當許欣擦了嘴，洗了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吧。讓我捐什麼，是他病了吧？」
劉德軍一愣，「哈哈哈」的笑起來，「怪不得東哥誇你是美貌與智慧並存，氣質與高雅兼備呢，實至名歸啊，我得到寶了。」
「別廢話，說吧。」
劉德軍把兩份檢測報告遞給她，許欣打開第一份牛皮紙袋，是DNA檢測報告，她直接看後來的結果，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她面無表情的丟到一邊，拆開另一份牛皮紙袋，是她和一個叫劉贇的骨髓配型結果，百分之八十五。
「劉贇是誰？」
「我首長的兒子，今年二十五歲，在京大讀研。七八天前，突然暈倒，檢查出是急性白血病，在親眷當中，只有你和他配型成功，他從暈倒到現在都還沒清醒。欣兒，你要救他嗎？」劉德軍殷切地看著她。隔著斑駁的歲月痕跡，在他看她的第一眼起，哪怕心中至始至終，都不曾對面前這個美人有任何的疑慮，可是現在，他眼底還是起了一絲的波瀾。
許欣放下檢測報告，「救，肯定救啊，但我有個條件。」
劉德軍長長呼出一口氣，眼睛已經霧化了，他摟著許欣，「欣兒，讓過去的痛苦，成為你勇往直前的力量吧，來日方長，別忘了要笑。」他兩根食指，戳著許欣的嘴角，往上擠。「說吧，什麼條件？」
許欣拍開他的手，「我不想見他們，讓他們迴避。」
「好，我和他們說。按照慣例，陌生人捐骨髓是不見面的。」
「嗯，這句話我愛聽。」
「你呀。」劉德軍摸摸她的頭，「就是任性。」
「什麼時候去？廠里，工地，家裡都還沒安排好呢？」
「這兩天，我和小龍、東哥都商量過了。剛剛和爸媽說了一下。你只把明年訂單的樣品毛衣帶著就行了，樣衣準備了多少件？」
「今天還有一件旗袍出來，加上這件有二十八件。」
「我的寶貝，我的福星。」劉德軍捧著許欣的臉，又狂親起來，最後，吻著她的唇，漸漸加深，男人情慾添滿膨脹，聲音沙啞的破防了，「寶貝，幾天沒做了，現在我要，怎麼辦？」
許欣本來就被他吻的情潮翻湧，聽著他求歡的欲望，哪還有什麼矜持，「老公，我也想你，還怕你今天又不理我。」
劉德軍睨著她言笑宴宴的樣子，心軟的一塌糊塗，直接打橫抱著進了臥室。
十點，兩人才從臥室出來。劉德軍精神抖擻，一臉的饜足。許欣就慘了，走路時，腿還有點微顫。劉德軍滿臉堆笑，「看你還給我甩臉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哈，哈。」
劉德軍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態，望著許欣，很是得意的乾笑三聲，拔腿走人了，丟下許欣一臉的挫敗。
許欣也不想去辦公室了，轉身回了臥室，拿出行李箱，收拾起兩人要穿的衣物。下午，她才去了辦公室，問楊柳旗袍送來了嗎？楊柳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朝樣品展示室努努嘴。
「欣姐，你怎麼這麼厲害呀，好漂亮的旗袍哦。」
許欣轉身往樣品展示室，看到模特身上冰藍色的旗袍，一邊斜扣的下邊，手工繡著碎小的白色百合花點綴，她想試穿一下，進了更衣室。
當許欣打開門出來時，設計室的員工，站在門口，一個個嘴成了O型。許欣皮膚本就生得白皙，穿上冰藍色的旗袍，臉上粉黛未施，素麵朝天，長發也綰在腦後，煞是好看，簡直就是美若天仙，奪人眼球的存在。
「楊柳，這件旗袍的價位是多少？算出來了嗎？」
「報價出來了，三百二十元。」
「好，重新列印二十八件樣衣單，把這件旗袍做為主打產品，排第一位，明天，我和大軍就去京城了，至少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家裡的一切就拜託大家了。」許欣說完，雙手合十，給設計室的人員，九十度鞠躬。
楊柳趕緊扶起她，嗔怪的，學著劉德軍，每次打擾他倆膩歪時翻白眼的樣子，說，「欣姐，把我們當外人，是不是？你是去救人，不是去玩。做這麼光榮的事情，我們也要沾光啊，百分之百做好所有的工作，你放心吧。」
「今晚，食堂有個聚餐會，劉經理會把各相工作安排的負責人定下來，上晚班的員工都通知到位了沒有？」
「我們設計室是通知到位了。」
「好，工作吧。把列印好的樣衣單據和合同本整理好給我。」
「好的，欣姐。」
定好第二天，吃過午飯，張小龍開車，送劉德軍和許欣，還有陳助理三人去省城，乘坐下午五點半的飛往京城的飛機。
劉德軍一大早事情辦妥帖了，身體又飽受饜足感，一掃幾天來的陰霾，一路春光乍泄。看得辦公區域的同事，都說了一句「新婚快樂」後，一溜煙跑了。他也不惱，還樂在其中，回了個「快樂」，跟在後面的張小龍和東哥都沒臉見人了。
進了辦公室，讓陳助理定三張，明天下午五點，飛京城的機票。就讓陳助理下班，收拾行李，安排好自己家裡的事情了。
他又給王虹薇和首長打電話，通知了他們，去京城的時間，並說了許欣的條件。那一邊的兩人都沉默了，「首長，王姨，既然欣兒心底里的怨氣還沒消除，她只是單純的救人，你們何不滿足她呢，慢慢來，她總有一天會想通的。如果她硬是轉不過來，那你們就相見不如懷念吧，我也沒轍了。」
「好，大軍，聽她的，她不想見我們就不見吧。其實，我挺喜歡她這樣的個性，敢愛敢恨，活得通透，很想認她做女兒……」王虹薇畢竟見了許欣一面，樣貌人品都是絕佳的，忍不住又落淚了，很是遺憾。
劉德軍始終沒有聽到他的首長說一句話，也知道，許欣的倔脾氣像誰了，匆匆掛了電話。他又給王鑫打電話，通知他登機時間，讓他去接機。
童大舅聽到二媳婦說許欣要去京城捐骨髓救人，很是擔心，也跑來問問情況，不料，站在劉德軍辦公室外聽到了真相，沖了進去，「三十多年不曾問一下，一來就要她的骨髓，他們還是人嗎？我不同意你們去。」
辦公室里的三個人傻眼了，讓這位「太上皇」知道了，又要廢般口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小龍說，「剛才是陳助理出去的。」
「大舅，您不能生氣，這是許欣自己的選擇，她只是純碎的去救人，您老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捐骨髓，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要是對身體有傷害的話，哪怕一點點，我第一個反對。」他喝了口茶，坐在大舅身邊，繼續努力的勸說，「許欣是個什麼樣的人，您了解的，她惟願每個人都好，何況，她那個弟弟，是京大在讀研究生，那麼優秀的一個人，輪到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大舅，您說，對不對？」
「我，我就是心疼這孩子……」童大舅摸起淚來。
劉德軍握著他的雙手，說，「這都是您的功勞啊，要不是您當年，寧願不要自己的前途，也要全力保下她，以她母親那個做派，恐怕生下來都會被親媽掐死。這也是福報啊，您想啊，當時您妹妹是不是發瘋了，厭棄所有的男人，現在這個姑父是個小裁縫，她甘心嗎？她壞事做盡，您保下的許欣雖然經歷苦難，但從另一方面想，她的善良，她的勇氣，她守著做人的底線，不都是對您，對社會的福報嗎。」劉德軍不厭其煩的說服童大舅，喝了口茶，繼續說，「您當年救下她，不就是勝造七級浮屠嗎，她現在辦工廠，公司，接納下崗工人，招收畢業大學生，都是為社會出力，對於她母親做的事來說，也是個彌補，不是嗎，大舅？」
「好，我說不過你，只要她身體不受傷害，我不管了。」
劉德軍長長吐出一口氣，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口水仗要打呢……
劉德軍晨跑回來沐浴後，就聯繫了王虹薇，讓她先回京城。他保證三天後，帶許欣去京城捐骨髓，「王姨，我了解許欣，她討厭欺騙，如果以後她知道我騙她，她的態度比對你們還差，您先回去讓首長放心，許欣會救人的。」
「那好吧。昨天我讓醫院先做了DNA，再做的配型，你要這兩份檢測報告嗎？」
「嗯，好。等會張小龍上班，我讓他去取。」
「大軍，謝謝你呀。我讓你首長來趟南市，可又想，許欣連我都不待見，他那個罪魁禍首，許欣更不會見了。許欣受了很多委屈嗎？
「您做的對，首長來了，會加重許欣的逆反感的。」劉德軍嘆了口氣，繼續說，「何止有委屈，別人的謾罵，甚至連她那個親媽都厭棄她，這些她都不在乎，主要是她大舅舅一家，為了她的出生，失去了一切，如果沒有那件事情，她大舅舅的地位，不可能比首長差。後來，大舅千方百計學了一門手藝，又被許欣的生母毀了。總之，許欣是心疼她大舅舅。」
「大軍，放心，我回去，和你首長商量一下，給許欣大舅一定的損失補償。
「王姨，您千萬別提什麼補償，那樣的話，許欣怕不會去京城的。大舅一家，現在，在許欣的努力下，已經和和睦睦的，不缺錢，我們公司給她大舅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年的收入也不少了。」
「大軍，我懂了，我馬上回去，讓小鑫和他二叔給你們拉訂單，明年的生產任務就交給他們倆了。」說完，王虹薇就掛了電話，收拾行李，準備回京城去了。
半小時後，劉德軍拿到了那兩份檢測報告，還為許欣端來了早餐。許欣剛洗漱完，見他進來，難得露出笑容，「這麼早。」
劉德軍上前，吻了吻她的唇，「快來先吃早餐。」
「手裡拿的什麼？」
「先吃早餐，吃完了告訴你。」
「准沒好事。」
劉德軍摸了摸鼻子，捧著許的臉，親了又親。
許欣嫌棄的推開他，「一大早，剛剛抹了護膚品，又塗了你一層的口水。」
「我的口水，是護膚的佳品。嘿嘿……」
許欣吃著早餐，問，「爸媽，彤彤吃了沒？」
「和你一樣，在吃呢。」
當許欣擦了嘴，洗了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吧。讓我捐什麼，是他病了吧？」
劉德軍一愣，「哈哈哈」的笑起來，「怪不得東哥誇你是美貌與智慧並存，氣質與高雅兼備呢，實至名歸啊，我得到寶了。」
「別廢話，說吧。」
劉德軍把兩份檢測報告遞給她，許欣打開第一份牛皮紙袋，是DNA檢測報告，她直接看後來的結果，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她面無表情的丟到一邊，拆開另一份牛皮紙袋，是她和一個叫劉贇的骨髓配型結果，百分之八十五。
「劉贇是誰？」
「我首長的兒子，今年二十五歲，在京大讀研。七八天前，突然暈倒，檢查出是急性白血病，在親眷當中，只有你和他配型成功，他從暈倒到現在都還沒清醒。欣兒，你要救他嗎？」劉德軍殷切地看著她。隔著斑駁的歲月痕跡，在他看她的第一眼起，哪怕心中至始至終，都不曾對面前這個美人有任何的疑慮，可是現在，他眼底還是起了一絲的波瀾。
許欣放下檢測報告，「救，肯定救啊，但我有個條件。」
劉德軍長長呼出一口氣，眼睛已經霧化了，他摟著許欣，「欣兒，讓過去的痛苦，成為你勇往直前的力量吧，來日方長，別忘了要笑。」他兩根食指，戳著許欣的嘴角，往上擠。「說吧，什麼條件？」
許欣拍開他的手，「我不想見他們，讓他們迴避。」
「好，我和他們說。按照慣例，陌生人捐骨髓是不見面的。」
「嗯，這句話我愛聽。」
「你呀。」劉德軍摸摸她的頭，「就是任性。」
「什麼時候去？廠里，工地，家裡都還沒安排好呢？」
「這兩天，我和小龍、東哥都商量過了。剛剛和爸媽說了一下。你只把明年訂單的樣品毛衣帶著就行了，樣衣準備了多少件？」
「今天還有一件旗袍出來，加上這件有二十八件。」
「我的寶貝，我的福星。」劉德軍捧著許欣的臉，又狂親起來，最後，吻著她的唇，漸漸加深，男人情慾添滿膨脹，聲音沙啞的破防了，「寶貝，幾天沒做了，現在我要，怎麼辦？」
許欣本來就被他吻的情潮翻湧，聽著他求歡的欲望，哪還有什麼矜持，「老公，我也想你，還怕你今天又不理我。」
劉德軍睨著她言笑宴宴的樣子，心軟的一塌糊塗，直接打橫抱著進了臥室。
十點，兩人才從臥室出來。劉德軍精神抖擻，一臉的饜足。許欣就慘了，走路時，腿還有點微顫。劉德軍滿臉堆笑，「看你還給我甩臉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哈，哈。」
劉德軍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態，望著許欣，很是得意的乾笑三聲，拔腿走人了，丟下許欣一臉的挫敗。
許欣也不想去辦公室了，轉身回了臥室，拿出行李箱，收拾起兩人要穿的衣物。下午，她才去了辦公室，問楊柳旗袍送來了嗎？楊柳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朝樣品展示室努努嘴。
「欣姐，你怎麼這麼厲害呀，好漂亮的旗袍哦。」
許欣轉身往樣品展示室，看到模特身上冰藍色的旗袍，一邊斜扣的下邊，手工繡著碎小的白色百合花點綴，她想試穿一下，進了更衣室。
當許欣打開門出來時，設計室的員工，站在門口，一個個嘴成了O型。許欣皮膚本就生得白皙，穿上冰藍色的旗袍，臉上粉黛未施，素麵朝天，長發也綰在腦後，煞是好看，簡直就是美若天仙，奪人眼球的存在。
「楊柳，這件旗袍的價位是多少？算出來了嗎？」
「報價出來了，三百二十元。」
「好，重新列印二十八件樣衣單，把這件旗袍做為主打產品，排第一位，明天，我和大軍就去京城了，至少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家裡的一切就拜託大家了。」許欣說完，雙手合十，給設計室的人員，九十度鞠躬。
楊柳趕緊扶起她，嗔怪的，學著劉德軍，每次打擾他倆膩歪時翻白眼的樣子，說，「欣姐，把我們當外人，是不是？你是去救人，不是去玩。做這麼光榮的事情，我們也要沾光啊，百分之百做好所有的工作，你放心吧。」
「今晚，食堂有個聚餐會，劉經理會把各相工作安排的負責人定下來，上晚班的員工都通知到位了沒有？」
「我們設計室是通知到位了。」
「好，工作吧。把列印好的樣衣單據和合同本整理好給我。」
「好的，欣姐。」
定好第二天，吃過午飯，張小龍開車，送劉德軍和許欣，還有陳助理三人去省城，乘坐下午五點半的飛往京城的飛機。
劉德軍一大早事情辦妥帖了，身體又飽受饜足感，一掃幾天來的陰霾，一路春光乍泄。看得辦公區域的同事，都說了一句「新婚快樂」後，一溜煙跑了。他也不惱，還樂在其中，回了個「快樂」，跟在後面的張小龍和東哥都沒臉見人了。
進了辦公室，讓陳助理定三張，明天下午五點，飛京城的機票。就讓陳助理下班，收拾行李，安排好自己家裡的事情了。
他又給王虹薇和首長打電話，通知了他們，去京城的時間，並說了許欣的條件。那一邊的兩人都沉默了，「首長，王姨，既然欣兒心底里的怨氣還沒消除，她只是單純的救人，你們何不滿足她呢，慢慢來，她總有一天會想通的。如果她硬是轉不過來，那你們就相見不如懷念吧，我也沒轍了。」
「好，大軍，聽她的，她不想見我們就不見吧。其實，我挺喜歡她這樣的個性，敢愛敢恨，活得通透，很想認她做女兒……」王虹薇畢竟見了許欣一面，樣貌人品都是絕佳的，忍不住又落淚了，很是遺憾。
劉德軍始終沒有聽到他的首長說一句話，也知道，許欣的倔脾氣像誰了，匆匆掛了電話。他又給王鑫打電話，通知他登機時間，讓他去接機。
童大舅聽到二媳婦說許欣要去京城捐骨髓救人，很是擔心，也跑來問問情況，不料，站在劉德軍辦公室外聽到了真相，沖了進去，「三十多年不曾問一下，一來就要她的骨髓，他們還是人嗎？我不同意你們去。」
辦公室里的三個人傻眼了，讓這位「太上皇」知道了，又要廢般口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小龍說，「剛才是陳助理出去的。」
「大舅，您不能生氣，這是許欣自己的選擇，她只是純碎的去救人，您老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捐骨髓，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要是對身體有傷害的話，哪怕一點點，我第一個反對。」他喝了口茶，坐在大舅身邊，繼續努力的勸說，「許欣是個什麼樣的人，您了解的，她惟願每個人都好，何況，她那個弟弟，是京大在讀研究生，那麼優秀的一個人，輪到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大舅，您說，對不對？」
「我，我就是心疼這孩子……」童大舅摸起淚來。
劉德軍握著他的雙手，說，「這都是您的功勞啊，要不是您當年，寧願不要自己的前途，也要全力保下她，以她母親那個做派，恐怕生下來都會被親媽掐死。這也是福報啊，您想啊，當時您妹妹是不是發瘋了，厭棄所有的男人，現在這個姑父是個小裁縫，她甘心嗎？她壞事做盡，您保下的許欣雖然經歷苦難，但從另一方面想，她的善良，她的勇氣，她守著做人的底線，不都是對您，對社會的福報嗎。」劉德軍不厭其煩的說服童大舅，喝了口茶，繼續說，「您當年救下她，不就是勝造七級浮屠嗎，她現在辦工廠，公司，接納下崗工人，招收畢業大學生，都是為社會出力，對於她母親做的事來說，也是個彌補，不是嗎，大舅？」
「好，我說不過你，只要她身體不受傷害，我不管了。」
劉德軍長長吐出一口氣，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口水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