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商議建新廠
開年，劉德軍準備對公司大興土木，廠房太小，需要一座真正意義上的車間。現有的車間是學校禮堂改建成的，採光和電路都不夠好。現在公司的能力，至少需要兩棟車間樓，所以，劉德軍把要建兩棟大樓的消息放出去，吸引了不少的建築工程公司來接洽。
這幾天，劉德軍會見了幾個工程隊的負責人，最後敲定了省城一家建築工程公司，這位公司的陸總，是劉德軍在省城陪首長時認識的，也是軍人出身，和首長一起上過戰場的生死兄弟。
剛開始，劉德軍還不知道，這家建築公司來的是個姓劉的副總，後來，決定了這家建築公司後，陸總才親自來實地考察，劉德軍才認出來。
劉德軍領著他參觀了公司，陸總建議劉德軍重新規劃一下整個公司的布局，說，「你這裡地方不大，要求建兩棟大樓，但現在的這個車間位置不對，必須拆了，建兩棟會非常豪華；如果不拆，一棟樓就會委屈，小點。你的要求是不影響生產的情況下，有點難辦。」
劉德軍和陸總站在辦公樓走廊里的窗前，俯視著樓下的操場和車間，無解的搖搖頭，說，「生產絕對不能耽誤，我們的訂單耽誤了要賠違約金。」
「一棟一棟的建，花費就大了。不如在外面租個廠房，劉經理，你看可行嗎？」
劉德軍沉思良久，堅定的說，「陸總，看能不能這樣，車間保存，把兩棟樓規劃成一棟樓建，先建左邊的三分之二。沒有別的辦法，搬遷不容易，生產又不能停。」劉德軍摸著下巴，目光如炬，望著遠處那一棟棟正在興建的樓房，下決心的說，「陸總，就這樣吧。」
「劉經理，不如考慮新擇地址建廠。」陸總還是不死心，耐心的和劉德軍分析，「你看這兩棟樓，位置好，出手的話，應該很搶手，這樣就兩不耽誤。」劉德軍無奈的搖搖頭，陸總明白了，「缺錢？」
劉德軍點點頭，兩人一起走進辦公室。
年過完，許欣也沒清閒，訂單所剩無幾，新款設計迫在眉睫，老顧客要看到新款才能續簽合同。她要求設計室設計新款，如果能成為當季流行新款，獎勵翻倍。
許欣自己的事情繁多，沒心情畫設計圖，最近幾個南市本地的經銷商，隔三差五來工廠找事。商家自己沒有保管好羊毛衫，出現問題都找來工廠，解決不了就找許欣。
南市本地的幾個商場，看到新款，下單就要貨，這個熱錢好賺，但也麻煩。所以，商品把關和出貨的簽單很重要，都要規定清楚。不然，你的一件被蟲蛀了，就來廠里扯皮；他的一件被老鼠咬壞了，也找來扯皮，煩不勝煩。許欣嚴肅的告誡檢驗員，一定要把好關。
晚上，許欣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家，吃過晚飯，和彤彤玩了一會，就回了臥室。躺在浴缸里，細細思量著下班前畫的草圖，想著穿在身上的感覺，總覺得缺點韻味。但是，一種感覺在腦袋裡呼之欲出，又抓不到，弄得她抓心撓肝，很不舒服。
浴缸里的水漸漸涼了，許欣拿著浴巾隨意的披在身上，突然，腳一滑，差點摔倒。她扶著盥洗台，低頭看到身上的浴巾，浴巾是匆匆忙忙裹在身上的，導致一邊長，一邊短的不等式。靈感突然冒出。她欣喜若狂的跑到書房，在書房裡，重新修改好圖紙。滿意後，才感到冷颼颼的，看自己身上，還裹著那條不等式的浴巾。
許欣鑽進被窩裡。下午劉德軍打電話告訴了他的行程，許欣沒有了掛心的事，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說劉德軍，和陸總重新坐回辦公室的沙發上，陸總勸說他，「既然要把公司做大做強，現在的公司面積太小，辦公樓和廠房都有點歷史了，不如請市政府批一塊地，重新規劃一下。你看你現在生產的流水線都不在一處，不是也很麻煩。下決心吧，劉經理。」
劉德軍在長輩面前，坐姿端正，他低著頭，思考了大約一刻鐘，「好，我去向市政府申請地皮和貸款。」
陸總一拍大腿，「好，我回去把歷屆建的工廠圖紙，整理出來，我在南方也規劃建造過一家服裝廠的廠房，等你的地皮批下來，我再來和你具體商量。那就不打擾劉經理了，我先回去了。哦，對了，你首長不是給你介紹過何市長，何不找他？」
「我正有此意。」劉德軍起身送陸總，邊走邊說，「陸總，您經驗豐富，晚輩還有很多地方向您請教，您不如以後和首長一樣，叫我大軍吧。」
「好，大軍。怪不得你們首長看重你，有思想，有抱負，我也喜歡，你去找何市長，把材料準備齊全，比如，工廠的房產證啊，生產合同一類的，審批都要用的。好了，到這裡了，就此別過吧，等你的好消息。」
劉德軍送走陸總後，叫來張助理。張小龍跟著劉德軍，進步很大，已經是劉德軍的特助了。
「老大，什麼事？」
「你去約一下何市長，看看他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和他見一面。」
「好，我立刻就去。」張特助轉身出去了。
劉德軍靠在沙發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思忖著和何市長見面怎麼說。張特助進來，說，「老大，你也太順了，何市長現在就有空，讓你現在就過去見他。」
劉德軍興奮的跳起來，來回踱了兩步，搓著手，說，「走。」坐上車，他才拿出手機，給許欣把了個電話，告訴了他的行程，讓她不要等他，早點休息。他又打電話給陳助理，讓他準備申請貸款的資料。
劉德軍和何市長在市長辦公室聊了兩個多小時，後來，又一起吃了晚飯。何市長正好是負責南市的工業生產建設的，聽到劉德軍的具體規劃，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對劉德軍說，「大軍，聽到你說這麼多，我想到了我當年剛剛參加工作時的情景，也是你這般，幹勁十足，熱情高漲。好，你回去把具體規劃書寫好，明天常委會我提出來，就你的申請進行一下研討，我看好你。」
劉德軍沒有回家，而是回了辦公室，把具體規劃，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拿出紙筆開始寫規劃書，要什麼資料書，張特助在一邊幫他找。劉德軍在辦公室一直忙到破曉才伸了個懶腰，正好看見張小龍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從休息拿出毛毯給張小龍蓋上，自己則走出辦公室。
劉德軍走到走廊窗前，推開窗戶，三月的風，還裹挾著絲絲寒意，向劉德軍迎面撲來，混沌的大腦立刻清爽起來。他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著，捕捉著晨曦里春天的氣息。
良久，劉德軍默默的注視著天邊那一縷魚肚白，思緒萬千。他又輕輕的返回辦公室，在茶几上，拿起張特助的煙，抽出一根，放進嘴裡，重新站在窗前，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菸草味和著春天的氣息，一股腦湧進他的肺腑里。
來南市的兩年多里，他每走一步，就要看十步，心裡問自己這樣做是否可行，他身後有妻兒。在部隊時，國家的意志高於一切，做事情都是奮不顧身，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氣。當他歸隱到自己的世界裡，他不得不敬小慎微，一個家庭，男人是天，只有把天地撐起來，家才是溫暖的港灣，做事情，就會有點瞻前顧後。
一根煙抽完，劉德軍才又回到辦公室，進了浴室，洗去一夜的疲憊。等他從浴室里出來，張特助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發呆。「醒了，去洗洗，準備去吃早餐，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
「老大，您沒眯會兒？」張特助雙手搓著臉，看著劉德軍打著領帶，眼睛瞪著他，「好，等我十分鐘。」一溜煙跑出辦公室。
這幾天，劉德軍會見了幾個工程隊的負責人，最後敲定了省城一家建築工程公司，這位公司的陸總，是劉德軍在省城陪首長時認識的，也是軍人出身，和首長一起上過戰場的生死兄弟。
剛開始，劉德軍還不知道，這家建築公司來的是個姓劉的副總，後來，決定了這家建築公司後，陸總才親自來實地考察，劉德軍才認出來。
劉德軍領著他參觀了公司，陸總建議劉德軍重新規劃一下整個公司的布局，說，「你這裡地方不大，要求建兩棟大樓，但現在的這個車間位置不對，必須拆了，建兩棟會非常豪華；如果不拆，一棟樓就會委屈，小點。你的要求是不影響生產的情況下，有點難辦。」
劉德軍和陸總站在辦公樓走廊里的窗前，俯視著樓下的操場和車間，無解的搖搖頭，說，「生產絕對不能耽誤，我們的訂單耽誤了要賠違約金。」
「一棟一棟的建，花費就大了。不如在外面租個廠房，劉經理，你看可行嗎？」
劉德軍沉思良久，堅定的說，「陸總，看能不能這樣，車間保存，把兩棟樓規劃成一棟樓建，先建左邊的三分之二。沒有別的辦法，搬遷不容易，生產又不能停。」劉德軍摸著下巴，目光如炬，望著遠處那一棟棟正在興建的樓房，下決心的說，「陸總，就這樣吧。」
「劉經理，不如考慮新擇地址建廠。」陸總還是不死心，耐心的和劉德軍分析，「你看這兩棟樓，位置好，出手的話，應該很搶手，這樣就兩不耽誤。」劉德軍無奈的搖搖頭，陸總明白了，「缺錢？」
劉德軍點點頭，兩人一起走進辦公室。
年過完，許欣也沒清閒，訂單所剩無幾，新款設計迫在眉睫，老顧客要看到新款才能續簽合同。她要求設計室設計新款，如果能成為當季流行新款，獎勵翻倍。
許欣自己的事情繁多，沒心情畫設計圖，最近幾個南市本地的經銷商，隔三差五來工廠找事。商家自己沒有保管好羊毛衫，出現問題都找來工廠，解決不了就找許欣。
南市本地的幾個商場，看到新款，下單就要貨，這個熱錢好賺，但也麻煩。所以，商品把關和出貨的簽單很重要，都要規定清楚。不然，你的一件被蟲蛀了，就來廠里扯皮；他的一件被老鼠咬壞了，也找來扯皮，煩不勝煩。許欣嚴肅的告誡檢驗員，一定要把好關。
晚上，許欣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家，吃過晚飯，和彤彤玩了一會，就回了臥室。躺在浴缸里，細細思量著下班前畫的草圖，想著穿在身上的感覺，總覺得缺點韻味。但是，一種感覺在腦袋裡呼之欲出，又抓不到，弄得她抓心撓肝，很不舒服。
浴缸里的水漸漸涼了，許欣拿著浴巾隨意的披在身上，突然，腳一滑，差點摔倒。她扶著盥洗台，低頭看到身上的浴巾，浴巾是匆匆忙忙裹在身上的，導致一邊長，一邊短的不等式。靈感突然冒出。她欣喜若狂的跑到書房，在書房裡，重新修改好圖紙。滿意後，才感到冷颼颼的，看自己身上，還裹著那條不等式的浴巾。
許欣鑽進被窩裡。下午劉德軍打電話告訴了他的行程，許欣沒有了掛心的事，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說劉德軍，和陸總重新坐回辦公室的沙發上，陸總勸說他，「既然要把公司做大做強，現在的公司面積太小，辦公樓和廠房都有點歷史了，不如請市政府批一塊地，重新規劃一下。你看你現在生產的流水線都不在一處，不是也很麻煩。下決心吧，劉經理。」
劉德軍在長輩面前，坐姿端正，他低著頭，思考了大約一刻鐘，「好，我去向市政府申請地皮和貸款。」
陸總一拍大腿，「好，我回去把歷屆建的工廠圖紙，整理出來，我在南方也規劃建造過一家服裝廠的廠房，等你的地皮批下來，我再來和你具體商量。那就不打擾劉經理了，我先回去了。哦，對了，你首長不是給你介紹過何市長，何不找他？」
「我正有此意。」劉德軍起身送陸總，邊走邊說，「陸總，您經驗豐富，晚輩還有很多地方向您請教，您不如以後和首長一樣，叫我大軍吧。」
「好，大軍。怪不得你們首長看重你，有思想，有抱負，我也喜歡，你去找何市長，把材料準備齊全，比如，工廠的房產證啊，生產合同一類的，審批都要用的。好了，到這裡了，就此別過吧，等你的好消息。」
劉德軍送走陸總後，叫來張助理。張小龍跟著劉德軍，進步很大，已經是劉德軍的特助了。
「老大，什麼事？」
「你去約一下何市長，看看他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和他見一面。」
「好，我立刻就去。」張特助轉身出去了。
劉德軍靠在沙發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思忖著和何市長見面怎麼說。張特助進來，說，「老大，你也太順了，何市長現在就有空，讓你現在就過去見他。」
劉德軍興奮的跳起來，來回踱了兩步，搓著手，說，「走。」坐上車，他才拿出手機，給許欣把了個電話，告訴了他的行程，讓她不要等他，早點休息。他又打電話給陳助理，讓他準備申請貸款的資料。
劉德軍和何市長在市長辦公室聊了兩個多小時，後來，又一起吃了晚飯。何市長正好是負責南市的工業生產建設的，聽到劉德軍的具體規劃，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對劉德軍說，「大軍，聽到你說這麼多，我想到了我當年剛剛參加工作時的情景，也是你這般，幹勁十足，熱情高漲。好，你回去把具體規劃書寫好，明天常委會我提出來，就你的申請進行一下研討，我看好你。」
劉德軍沒有回家，而是回了辦公室，把具體規劃，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拿出紙筆開始寫規劃書，要什麼資料書，張特助在一邊幫他找。劉德軍在辦公室一直忙到破曉才伸了個懶腰，正好看見張小龍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從休息拿出毛毯給張小龍蓋上，自己則走出辦公室。
劉德軍走到走廊窗前，推開窗戶，三月的風，還裹挾著絲絲寒意，向劉德軍迎面撲來，混沌的大腦立刻清爽起來。他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著，捕捉著晨曦里春天的氣息。
良久，劉德軍默默的注視著天邊那一縷魚肚白，思緒萬千。他又輕輕的返回辦公室，在茶几上，拿起張特助的煙，抽出一根，放進嘴裡，重新站在窗前，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菸草味和著春天的氣息，一股腦湧進他的肺腑里。
來南市的兩年多里，他每走一步，就要看十步，心裡問自己這樣做是否可行，他身後有妻兒。在部隊時，國家的意志高於一切，做事情都是奮不顧身，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氣。當他歸隱到自己的世界裡，他不得不敬小慎微，一個家庭，男人是天，只有把天地撐起來，家才是溫暖的港灣，做事情，就會有點瞻前顧後。
一根煙抽完，劉德軍才又回到辦公室，進了浴室，洗去一夜的疲憊。等他從浴室里出來，張特助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發呆。「醒了，去洗洗，準備去吃早餐，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
「老大，您沒眯會兒？」張特助雙手搓著臉，看著劉德軍打著領帶，眼睛瞪著他，「好，等我十分鐘。」一溜煙跑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