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蒸蒸日上
晚上的飯局只有四個人，劉德軍，王鑫，張小龍和許成東，說是純爺們的戰友聚會。其實，王鑫和許成東不是一個時期的，王鑫到部隊時，許成東因傷已經退伍了。可他們說，戰友的戰友也是戰友。所以，他們能聊到一塊。
他們說著從前，說著負重拉練，說著出任務，說著喝著，王鑫和張小龍都有點醉意。
「老大，嫂子好漂亮。我第一見到她，眼睛都直了。你常說，我倆性格，愛好都有共同之處，你說看女人方面也會一樣嗎。哈哈哈……」王鑫喝得有點多，不知道他叫許欣嫂子，意味著什麼。
許成東還清醒，趕緊捂著王鑫的嘴，「嘿嘿，大軍，別聽他瞎胡說。」
「老大，我也喜歡小嫂子。」不怕死的張小龍，也附和著。許成東無語，堵著一個人的嘴還不夠，又來一個，沒辦法，他右手一撈，把張小龍撈到身邊，他坐在他倆中間，一手捂一張嘴，這下清淨了。
劉德軍看著那仨人，說，「東哥，你也喜歡欣兒嗎？」
許成東不停的搖頭，思忖片刻，又點點頭。
「我老婆，我喜歡，自然是我更喜歡……」
四個人，還能有個清醒的嗎？！
許欣自公婆來南市後，就沒怎麼管彤彤，上幼兒園都是公婆接送，她一心都在公司的生產和設計上。王鑫的出口訂單，都是適合年齡在二十至四十歲的人群穿的。在他去美國後，又陸陸續續增加了幾款老年人穿的羊毛衫。
這下，許欣有些犯難，這麼大的訂單，工廠吃不下，不單單是資金問題，連機器都不夠用。怎麼辦？許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劉德軍又去了浙東的毛線生產廠家談合作，她沒有人商量。可是，第二天，財務告訴她，資金和機器都已經到位，說是劉經理已經在浙東辦妥，機器下午就到，許欣直接懵逼。
劉德軍比機器晚了一天到家。當許欣在劉德軍辦公室看到他時，眼睛裡的光比外面的毒日頭，還熱烈幾分。許欣聲音糯糯的，嗲嗲的，兩隻腳拖著地板，小碎步式的走到劉德軍跟前，抱著他說，「老公，我好想你，我愛你。」
劉德軍身體微僵，一種酥麻感從腳一直麻到頭頂，他雙手捧著許欣的臉，輕啄她的紅唇，「我也想你。這是怎麼啦？我沒記錯的話，你這是第一次和我撒嬌哦。」
許欣踮起腳，吻了吻他的唇，又用舌尖舔了舔，臉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劉德軍神色微斂，唇角勾起，棲身上前，將她禁錮在辦公桌和自己之間，鼻尖抵著鼻尖，雙手捧著許欣的後腦，舌尖長驅直入。足足兩分鐘，兩人都是微紅著臉。劉德軍啞著嗓子說，「快說，要不要？嗯？」
許欣水汪汪的眼睛，迷離又可愛，也不知道劉德軍問的什麼，就只是點頭。
劉德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要你說，要不要？」
「要……」嗲嗲的，拖著長長的音。
劉德軍很是滿意，打橫抱起許欣，進了休息室。
劉德軍和許欣明確分工，劉德軍負責廣交會上的訂單，許欣負責王鑫的出口訂單。她讓劉德軍算一下，王鑫這一單忙乎下來，能賺多少。
劉德軍拿出計算器，「我們一共四十八萬美金的訂單，人民幣兌美元的匯率是8.351兌1美元，毛利就是四百多萬人民幣，除去成本，開資，稅款，我們純利大概到百萬左右。」
「啊，四百多萬的訂單，只賺這點。」
「小財迷，還嫌少，我們是批發價哦。你做慣了高訂，這已經很不錯了。這只是王鑫的訂單，還有我手上的呢。」劉德軍颳了刮許欣的鼻子，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放心，這一單，我們把設備都算裡面了，那就是設備的花銷已經賺回來了，以後的，就除去這份開資了。這次，要好好謝謝王鑫，他直接支付了一半的訂金，我們才能周轉開。」
「哦，對了，那塊玉忘記給他了，放在梳妝檯抽屜裡面，怎麼還給他？」
「不用還了，他說給你的見面禮，是塊和田玉哦。」
「啊，太貴重了。我們以後送他些什麼？」
「會有機會的。」
日子像流水，在不經意間，流過五月的花團錦簇，流過七月的烈日當頭。當流淌到九、十月間，就是桂花飄香的季節，這個季節，是「金銀花針織服裝公司」出貨的旺季，工廠大卡、小卡車進進出出。
每每到這個季節，童大舅就守在工廠或公司的大門口，一車進來，就是希望；一車出去，就是收穫。二十多年裡，看著單位進進出出的車，又看自己工廠進進出出的車，再到如今，看到許欣公司進進出出的車，他都是欣慰的，滿足的。人來世上走一朝，為的不就是有成就感嗎，這就是童大舅的成就感。
一份耕耘，就有一份收穫。當劉德軍的公司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時，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就當他重新規劃公司未來的藍圖時，一個對劉德軍和許欣來說，是最大的好消息，迅速在南市的大街小巷裡傳開，那就是包括鄧梅在內的鄧家老爺子，大兒子鄧通和小兒子鄧達，悉數被檢察機關批捕，證據確鑿，事實清楚。四個多月後，他們分別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到十幾年不等。而許成東的二叔許副市長，因為炒股虧了八百多萬，向鄧通借錢而進入了鄧家的圈子，利用職務之便，為鄧家的違法行為大開方便之門。當他第一個得到消息後，就從鄧梅的「金色海灣」頂樓上，一頭紮下來，當場斃命。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雪，蓋住了南市，蓋住了所有的醜惡，只待來年萌發新的機遇，長出新的期待。
今年劉德軍和許欣的公司，紅紅火火，大大小小的訂單如雪片飛來，又做起了出口外貿的訂單，在南市已經赫赫有名。人們聚在一起，不是議論鄧家的事就是討論劉德軍和許欣的公司，短短兩年，發展勢頭迅猛，不得不讓人佩服。
到了今年的最後一個季度，許欣留了兩台機器，還是把高訂又做起來了。劉德軍怕累著她，讓她承包出去，許欣非要自己做。如果承包出去，好的話，沒錯；如果有差錯，那就是許欣的責任，童大舅也這麼認為。所以，許欣一直忙到大年三十才放假，做高訂的兩台機器的兩名織工，一名縫盤工和兩名整燙工，還有許欣助理楊柳，過年，許欣封了個大大的紅包給他們，羨煞旁人。
在農曆二十八那天，公司邀請了市政領導和公司全體員工，在福湘賓館大堂，召開年度總結的匯報會，並設宴款待公司全體工作人員，一年來努力為公司爭績創收。
公司員工放假，劉德軍卻沒閒著，市政領導又請他去開座談會。他像明星跑場一樣，一個一個的座談會開著，結識了許多人脈資源，給他即將展開的藍圖，打下堅實的基礎。
年三十的團圓飯，許欣把劉德軍的弟弟一家，童大舅和舅媽，二表哥一家，還有童惠一家人都請了來，在福湘賓館的大包間裡，歡聚一堂，熱鬧非凡。
許欣力邀大表哥回家過年，劉德軍親自開著新買的奧迪車，去接他，許他好處，他都沒搭理，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態度。劉德軍只能悻悻然地回來了。
在許欣面前，劉德軍無奈的摸摸鼻子，這是老婆交待下來的任務，第一次沒完成，很是挫敗。在晚上看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他一個人，蔫蔫的，悶悶不樂。
劉德軍今年一年的成就感，都沒了。早早的洗洗睡了。
等許欣安排好一切回房，劉德軍站在窗前，手指夾著根煙，望著窗外的南市，爆竹聲聲，燈火璀璨。
許欣從後面抱著他，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老公，別急，大表哥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這個社會很現實，自古以來，都有捧高踩低的之人。有人恨人有，有人笑人無，有人嫌人窮，又有人怕人富。這些大表哥都經歷過，給他一點時間。不要生氣嘛，好不好？」
劉德軍掐滅菸頭，轉過身，雙手捧著許欣的臉，惡作劇式的，把口裡吸的一口煙，噴在許欣的臉上，許欣猝不及防，咳咳咳起來。她伸出拳頭，砸在劉德軍兩肩胛處，「你是個大壞蛋老公。咳咳咳……」
「欣兒，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一個大男人，遇到點事，有必要那麼矯情嗎？畢竟，大舅舅，大舅媽年紀大了，他一個做兒子的，沒有一點的擔當，能躲一輩子嗎？」
「好了，不說他了。說你，哪來的煙？」許欣板起臉，臉鼓鼓的，劉德軍瞧著，煞是可愛。低下頭，含著她的唇，慢慢的吮著。許欣攬著他的脖子，迎上去回應著他。劉德軍受到了鼓舞，吸允激烈起來，「大軍，都在外面呢，我們出去吧。」
劉德軍繃直了身體，看著許欣。
「怎麼啦？」
劉德軍引導著許欣的目光往下看，「我要做，做完了出去。」
許欣，「……」
他們說著從前，說著負重拉練，說著出任務，說著喝著，王鑫和張小龍都有點醉意。
「老大，嫂子好漂亮。我第一見到她，眼睛都直了。你常說，我倆性格，愛好都有共同之處，你說看女人方面也會一樣嗎。哈哈哈……」王鑫喝得有點多，不知道他叫許欣嫂子，意味著什麼。
許成東還清醒，趕緊捂著王鑫的嘴，「嘿嘿，大軍，別聽他瞎胡說。」
「老大，我也喜歡小嫂子。」不怕死的張小龍，也附和著。許成東無語，堵著一個人的嘴還不夠，又來一個，沒辦法，他右手一撈，把張小龍撈到身邊，他坐在他倆中間，一手捂一張嘴，這下清淨了。
劉德軍看著那仨人，說，「東哥，你也喜歡欣兒嗎？」
許成東不停的搖頭，思忖片刻，又點點頭。
「我老婆，我喜歡，自然是我更喜歡……」
四個人，還能有個清醒的嗎？！
許欣自公婆來南市後，就沒怎麼管彤彤，上幼兒園都是公婆接送，她一心都在公司的生產和設計上。王鑫的出口訂單，都是適合年齡在二十至四十歲的人群穿的。在他去美國後，又陸陸續續增加了幾款老年人穿的羊毛衫。
這下，許欣有些犯難，這麼大的訂單，工廠吃不下，不單單是資金問題，連機器都不夠用。怎麼辦？許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劉德軍又去了浙東的毛線生產廠家談合作，她沒有人商量。可是，第二天，財務告訴她，資金和機器都已經到位，說是劉經理已經在浙東辦妥，機器下午就到，許欣直接懵逼。
劉德軍比機器晚了一天到家。當許欣在劉德軍辦公室看到他時，眼睛裡的光比外面的毒日頭，還熱烈幾分。許欣聲音糯糯的，嗲嗲的，兩隻腳拖著地板，小碎步式的走到劉德軍跟前，抱著他說，「老公，我好想你，我愛你。」
劉德軍身體微僵，一種酥麻感從腳一直麻到頭頂，他雙手捧著許欣的臉，輕啄她的紅唇，「我也想你。這是怎麼啦？我沒記錯的話，你這是第一次和我撒嬌哦。」
許欣踮起腳，吻了吻他的唇，又用舌尖舔了舔，臉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劉德軍神色微斂，唇角勾起，棲身上前，將她禁錮在辦公桌和自己之間，鼻尖抵著鼻尖，雙手捧著許欣的後腦，舌尖長驅直入。足足兩分鐘，兩人都是微紅著臉。劉德軍啞著嗓子說，「快說，要不要？嗯？」
許欣水汪汪的眼睛，迷離又可愛，也不知道劉德軍問的什麼，就只是點頭。
劉德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要你說，要不要？」
「要……」嗲嗲的，拖著長長的音。
劉德軍很是滿意，打橫抱起許欣，進了休息室。
劉德軍和許欣明確分工，劉德軍負責廣交會上的訂單，許欣負責王鑫的出口訂單。她讓劉德軍算一下，王鑫這一單忙乎下來，能賺多少。
劉德軍拿出計算器，「我們一共四十八萬美金的訂單，人民幣兌美元的匯率是8.351兌1美元，毛利就是四百多萬人民幣，除去成本，開資，稅款，我們純利大概到百萬左右。」
「啊，四百多萬的訂單，只賺這點。」
「小財迷，還嫌少，我們是批發價哦。你做慣了高訂，這已經很不錯了。這只是王鑫的訂單，還有我手上的呢。」劉德軍颳了刮許欣的鼻子，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放心，這一單，我們把設備都算裡面了，那就是設備的花銷已經賺回來了，以後的，就除去這份開資了。這次，要好好謝謝王鑫，他直接支付了一半的訂金，我們才能周轉開。」
「哦，對了，那塊玉忘記給他了，放在梳妝檯抽屜裡面，怎麼還給他？」
「不用還了，他說給你的見面禮，是塊和田玉哦。」
「啊，太貴重了。我們以後送他些什麼？」
「會有機會的。」
日子像流水，在不經意間，流過五月的花團錦簇，流過七月的烈日當頭。當流淌到九、十月間，就是桂花飄香的季節，這個季節，是「金銀花針織服裝公司」出貨的旺季，工廠大卡、小卡車進進出出。
每每到這個季節，童大舅就守在工廠或公司的大門口，一車進來，就是希望；一車出去，就是收穫。二十多年裡，看著單位進進出出的車，又看自己工廠進進出出的車，再到如今，看到許欣公司進進出出的車，他都是欣慰的，滿足的。人來世上走一朝，為的不就是有成就感嗎，這就是童大舅的成就感。
一份耕耘，就有一份收穫。當劉德軍的公司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時，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就當他重新規劃公司未來的藍圖時，一個對劉德軍和許欣來說，是最大的好消息，迅速在南市的大街小巷裡傳開，那就是包括鄧梅在內的鄧家老爺子，大兒子鄧通和小兒子鄧達，悉數被檢察機關批捕，證據確鑿，事實清楚。四個多月後，他們分別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到十幾年不等。而許成東的二叔許副市長，因為炒股虧了八百多萬，向鄧通借錢而進入了鄧家的圈子，利用職務之便，為鄧家的違法行為大開方便之門。當他第一個得到消息後，就從鄧梅的「金色海灣」頂樓上，一頭紮下來，當場斃命。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雪，蓋住了南市，蓋住了所有的醜惡，只待來年萌發新的機遇，長出新的期待。
今年劉德軍和許欣的公司，紅紅火火，大大小小的訂單如雪片飛來，又做起了出口外貿的訂單，在南市已經赫赫有名。人們聚在一起，不是議論鄧家的事就是討論劉德軍和許欣的公司，短短兩年，發展勢頭迅猛，不得不讓人佩服。
到了今年的最後一個季度，許欣留了兩台機器，還是把高訂又做起來了。劉德軍怕累著她，讓她承包出去，許欣非要自己做。如果承包出去，好的話，沒錯；如果有差錯，那就是許欣的責任，童大舅也這麼認為。所以，許欣一直忙到大年三十才放假，做高訂的兩台機器的兩名織工，一名縫盤工和兩名整燙工，還有許欣助理楊柳，過年，許欣封了個大大的紅包給他們，羨煞旁人。
在農曆二十八那天，公司邀請了市政領導和公司全體員工，在福湘賓館大堂，召開年度總結的匯報會，並設宴款待公司全體工作人員，一年來努力為公司爭績創收。
公司員工放假，劉德軍卻沒閒著，市政領導又請他去開座談會。他像明星跑場一樣，一個一個的座談會開著，結識了許多人脈資源，給他即將展開的藍圖，打下堅實的基礎。
年三十的團圓飯，許欣把劉德軍的弟弟一家，童大舅和舅媽，二表哥一家，還有童惠一家人都請了來，在福湘賓館的大包間裡，歡聚一堂，熱鬧非凡。
許欣力邀大表哥回家過年，劉德軍親自開著新買的奧迪車，去接他，許他好處，他都沒搭理，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態度。劉德軍只能悻悻然地回來了。
在許欣面前，劉德軍無奈的摸摸鼻子，這是老婆交待下來的任務，第一次沒完成，很是挫敗。在晚上看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他一個人，蔫蔫的，悶悶不樂。
劉德軍今年一年的成就感，都沒了。早早的洗洗睡了。
等許欣安排好一切回房，劉德軍站在窗前，手指夾著根煙，望著窗外的南市，爆竹聲聲，燈火璀璨。
許欣從後面抱著他，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老公，別急，大表哥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這個社會很現實，自古以來，都有捧高踩低的之人。有人恨人有，有人笑人無，有人嫌人窮，又有人怕人富。這些大表哥都經歷過，給他一點時間。不要生氣嘛，好不好？」
劉德軍掐滅菸頭，轉過身，雙手捧著許欣的臉，惡作劇式的，把口裡吸的一口煙，噴在許欣的臉上，許欣猝不及防，咳咳咳起來。她伸出拳頭，砸在劉德軍兩肩胛處，「你是個大壞蛋老公。咳咳咳……」
「欣兒，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一個大男人，遇到點事，有必要那麼矯情嗎？畢竟，大舅舅，大舅媽年紀大了，他一個做兒子的，沒有一點的擔當，能躲一輩子嗎？」
「好了，不說他了。說你，哪來的煙？」許欣板起臉，臉鼓鼓的，劉德軍瞧著，煞是可愛。低下頭，含著她的唇，慢慢的吮著。許欣攬著他的脖子，迎上去回應著他。劉德軍受到了鼓舞，吸允激烈起來，「大軍，都在外面呢，我們出去吧。」
劉德軍繃直了身體，看著許欣。
「怎麼啦？」
劉德軍引導著許欣的目光往下看，「我要做，做完了出去。」
許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