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章,血明礬的秘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胡丑和渾身是傷,紗布被汗水濕透,正焦急地在家翻找螞蝗包。

  女兒胡輝輝埋怨道:「老爸,老媽那麼漂亮,你卻在外亂來。昨晚她想燒螞蝗包,那是愛之深恨之切,咱家布局複雜,找包太難了。你快去給媽賠個不是,說不定她心軟就告訴咱了。」

  醫果果附和:「是啊,家裡都快見不著你人影了。」

  胡丑和苦著臉哀求:「你媽正生氣呢,我去賠禮能行?你倆先幫我找找可疑地方唄。」

  胡輝輝果斷拒絕:「老爸,我可不干,這不是跟老媽作對嘛,我可不想失去她。」

  胡丑和無奈嘆氣,獨自翻箱倒櫃,那模樣好似丟了性命攸關的寶貝。

  胡輝輝看著父親掙扎的樣子,心裡難受,拉著醫果果轉身離開。臨出門,她問醫果果:「這螞蝗包還能配嗎?」

  醫果果答:「能配,不過得去田裡找螞蝗,現在田裡螞蝗不好找,估計得花好幾天呢。」

  胡輝輝衝著屋裡喊:「老爸,我們去田埂找螞蝗了,你這是自作自受,以後長點記性,看你還敢沾花惹草不!」

  胡丑和聽著女兒的話,無奈嘆氣,手上動作不停,累得筋疲力盡也不死心。這時,他肚子突然鬧騰起來,只好拄著木棍,往後院陳舊的老式廁所走去。

  剛到廁所附近,瞧見熟人老農在收天然肥。

  老農熱情招呼:「老胡,你廁所里丟了好些藥包,都沒開封,我可從沒見過這種藥包,這是治啥病的呀?」

  胡丑和兩眼放光,急切問道:「有多少包?在哪呢?」

  老農指了指糞桶:「在那裡面呢。」

  胡丑和顧不上刺鼻臭味,伸手就往糞桶里撈。

  老農詫異道:「老胡,這包對你就這麼重要?你這一身味兒,怕是得用一袋洗衣粉才能除掉咯。」

  胡丑和像沒聽見,埋頭翻找,終於撈出幾個濕漉漉、散發著臭味的螞蝗包,喃喃自語:「可算找到了,就算被揍成這樣,也值了。」

  老農好奇追問:「老胡,誰把你揍成這樣啊?我幫你報警?」

  胡丑和擺手道:「這是我去氮肥廠找嚴瑞祥自找的,報啥警呀。」

  老農瞪大眼:「嚴瑞祥廠長?他兒子嚴子明,父子倆在咱縣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啊。你回來前,嚴子明來找你老婆,兩人有說有笑出去了,揍你下得了手?」

  胡丑和眼神閃過一絲無奈,壓低聲音說:「唉,這都是過往糾葛,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啊。」

  嚴子明和丁美蘭離開胡家四合院,與胡丑和回家就差幾分鐘。

  路上,嚴子明滿臉疑惑地對丁美蘭說:「昨晚胡丑和主動去氮肥廠找揍,太奇怪了。我爸把這當『喜訊』告訴我,我是一頭霧水,你知道他為啥這麼幹?」

  丁美蘭思索片刻,緩緩說道:「自從他和你老婆曹恩青有一腿後,平常路過家門都不進。昨晚為了螞蝗包破天荒地回來,我當時代表醫果果拒絕了他。後來我琢磨,這螞蝗包他肯定急用。他用這自殘的招兒,想著女兒會拿螞蝗包幫他治傷,我要是反對,女兒也能跟我抗爭。再說你爸做事有分寸,不會下死手出人命,所以他才敢這麼大膽。」

  嚴子明咂咂嘴:「想不到他這苦肉計,還是一石二鳥呢。你反對時,你女兒能據理力爭,我爸心裡也能平衡點,這算盤打得夠精呀。」

  丁美蘭冷哼一聲,憤恨地說:「他想得美,我早把醫果果的螞蝗包扔廁所里了,就是要讓他徹底沒盼頭。」

  嚴子明說:「大姐,當初麼姑姐撮合咱倆,本想給他們衝擊,可你對我沒意思。而且胡丑和好像有怪功夫,每次靠近他,人就渾身無力,沒抵抗力了,我是真拿他沒辦法。」

  丁美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子明老弟,我和胡丑和做了十多年夫妻,以前以為他普普通通,沒想到深藏不露呢。既然不能硬來,那就智取吧。」

  嚴子明湊上前:「大姐,要智取就得做徹底點兒。我看黃、賭對他沒啥影響,只有從毒上下手,才能動他根本。」

  丁美蘭點頭:「那你好好琢磨方案,就算不能讓他上斷頭台,要是能把他弄去勞改農場上班,也算解我心頭之恨了。」

  嚴子明冷笑道:「要解恨就得不擇手段,胡丑和給我戴綠帽子,美蘭姐不想和我跟他禮尚往來,那就從毒上給他下功夫。」

  丁美蘭提醒:「子明老弟,你可得小心,別仇沒報,自己反倒陷進去了。」


  嚴子明滿不在乎:「大姐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反彈到自己身上的。」

  胡丑和揣著清洗後仍有臭味的螞蝗包,猶豫再三撥通電話:「老爹,我決定去復賭了,你看咋辦?」

  電話那頭,老爹語氣嚴肅:「醫果果配的螞蝗包就是血明礬,傳說是華佗祖宗所傳,有雲華重生之稱,絕非浪得虛名。這血明礬除毒清污、恢復人體生機的功效厲害著呢,治曹老局長的中風血梗,那是大材小用。」

  胡丑和咬咬牙:「老爹,那我試試。」

  說完,他不顧旁人異樣目光,昂首闊步朝縣人民醫院走去,頗有破釜沉舟的氣勢。

  省上來縣人民醫院扶持的教授熊亮,是考古學家熊月胖子的弟弟,向來秉持嚴謹治學態度。聽聞余院長說起胡丑和的賭約,眼中滿是懷疑,笑問:「還有這號人?真敢誇下海口?都快10點了,怎麼還不見人呢?」

  余院長無奈,撥通丁美蘭電話,丁美蘭沒好氣地挖苦:「就他呀,感冒流鼻涕都好幾天了,還想立馬治好中風血梗病,這不是開科學玩笑嘛。」

  就在這時,胡丑和出現了,渾身纏著布,活像個重度傷患。

  余院長趕忙責備:「你別亂跑,回病房去,要是摔了,醫院可擔不起這責任呀。」

  病房內,曹恩青正閉目養神,聽到動靜睜眼一看,眉頭緊皺,不客氣地教訓道:「胡丑和,燒成灰我都認得你,整得跟埃及木乃伊似的,來這幹啥?省里心血管內科熊教授都來了,你還敢挑戰縣醫院,不嫌丟人呀,快滾!」

  熊亮教授走近打量胡丑和,聞到刺鼻臭氣,心裡一陣反感,清了清嗓子,居高臨下分析道:「胡先生,像曹老局長這種頭部有病灶的,現代醫學需經過評估病情、精準用藥、康復訓練等多道嚴謹程序,可不是隨便什麼法子都行的。祖傳醫學雖有些古方獨特,但大多缺乏系統科學驗證,變數很大呀。」

  胡丑和摸摸鼻子,不緊不慢回應:「熊教授,咱也別光紙上談兵,看結果就行。我跟你們下注,十天內見分曉。」

  熊亮教授瞪大眼,生氣地說:「哼,十天?中風血梗可是現代醫學疑難雜症,哪能這麼兒戲。你憑啥有這把握,賭資又怎麼說,別到時候輸了耍賴啊。」

  胡丑和一臉淡然:「很簡單,我敢下注自然有祖傳秘方。賭資嘛,您提要求便是。」

  余院長見兩人僵持不下,思索片刻後和熊亮教授小聲商量:「胡先生,考慮到你和醫院實力不對等,萬一費大量人力物力,最後成同行笑柄,要不雙方各押百萬作押金?這樣也算有個約束。」

  胡丑和立刻跟老爹通話,胡老鬼在電話那頭爽快答應,還說會派說書的老張四海來助威。

  不多久,老張四海趕來,看了看曹老局長情況,略一思索,果斷下注。

  隨後,協議書擺出來,胡丑和深吸一口氣,咬咬牙,把胡家四合院孤注一擲押上了。

  余院長語氣緩和地商量:「按約定,醫院正常診療下,十天後曹老局長若能生活自理,就算你贏。那藥方能不能轉讓給醫院?這樣百萬元的出向也好有個交待。」

  胡丑和堅決地說:「不行,這藥配製太難得了。不過今後有重量級人物要用,我可提供藥材,彌補這一欠缺。」

  余院長說:「胡先生,那就君子協定了。」

  協議一簽,病房裡仿佛籠罩上一股無形壓力,眾人都感受到這場賭約的沉重。

  胡丑和讓余院長拿來小型電飯煲,從提包拿出用濕毛巾包著的東西開始煲,沒多久,病房裡臭氣熏天。

  曹恩青皺著眉頭,發火道:「胡丑和,我看你不安好心,哪能這麼亂來呀。拿房子作賭,輸了看你咋辦,還弄這一屋子臭氣,噁心得很,你這不是故意搗亂,加重我老爹病情嘛。」

  余院長和熊亮教授接到投訴匆忙趕來,余院長焦急地問:「老胡,你別是弄些江湖把戲吧?這臭氣傳出去,對醫院影響可不好。」

  胡丑和解釋道:「熊教授,余院長,咱這是為了先穩住曹老局長的身心呀,就好比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這臭氣說不定能讓其他病房患者借光,縮短療程呢。」

  兩人半信半疑,礙於協議在先,不好再多阻攔。熊亮教授湊近聞了聞,竟感覺頭腦似乎清醒了些,和余院長對視一眼,滿腹疑惑地走出病房。

  熊亮教授也沒閒著,迅速組織專家團隊給曹老局長會診,制定嚴謹治療和護理方案,這場較量,不僅關乎賭約,更是醫學權威的比拼。


  夜幕降臨,病房裡燈光昏黃,透著一絲緊張。時間緩緩流逝,到晚飯時,曹老局長有了變化,原本一直昏迷的他,手指偶爾輕輕動彈了一下。

  曹恩青姐妹又驚又疑,熊亮教授和余院長得知後趕忙前來查看。

  胡丑和匯報:「我來之後,曹老局長喝水都困難,我一直給他滴我熬的藥水,照這情況,過幾天應該會更好些。」

  熊亮教授皺著眉頭,湊近聞了聞那正在煲著的東西,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示意余院長出去。

  余院長小聲問:「熊教授,你說胡丑和這血明礬是不是真有點用?還是局長自身的應激反應呀?」

  熊亮教授謹慎地回答:「余院長,現在就說他那血明礬起作用了,還為時尚早。」

  胡丑和見此變化,心裡一喜,悄悄躲到廁所給老爹打電話:「老爹,曹老局長手指能動了,可能是血明礬起效了?」

  老爹在電話那頭叮囑:「丑和,你今晚接著在病房煲著,明天再回家熬,隨時跟我聯繫,我好根據情況調用藥劑量,千萬不能留藥渣,不然我跟你沒完。」

  胡丑和連忙應道:「老爹,知道了,我會帶走藥渣的。」

  老爹又說:「丑和,你可得聽勸,要是藥渣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啊。」

  胡丑和說:「行,我寸步不離藥煲行了吧。」

  醫院裡,胡丑和這場賭約漸漸傳開,醫護人員私下議論紛紛。覺得他瞎折騰,如自己家庭不顧,純粹為挽回老情人曹恩青,想出風頭,肯定會輸掉胡家四合院。

  胡丑和謹記老爹胡老鬼的叮囑,一夜未眠。曹恩青見他嚴重傷殘卻只顧照看老爹,對自己視若無睹,心裡彆扭,可看到老爹能微微睜眼,雖還不能說話、意識也不太清晰,還是大為震驚,趕忙給曹恩慶打電話:「老姐,老爹醒了。」

  電話那頭姐夫古壽殼回音:「老岳父醒了?胡丑和血明礬這麼厲害?那藥方可就無法估價了,老妹,你問問胡丑和,看他可不可以賣給我?」

  胡丑和急忙低聲制止:「別大聲,別吵著局長。」

  熊亮教授上班後得知消息,看到余院長正看著檢測報告,興奮地說:「老余,看來得重新審視胡丑和那療法了,感覺他手裡像是握著傳統醫學的寶貝呢。」

  余院長眼睛一亮:「老熊,這寶貝要是弄到手,可值錢了,咱結盟把藥方收購過來咋樣?」

  熊亮教授點頭道:「只要他同意,那敢情好呀。咱這就找他問問。」

  兩人來到病房,卻不見胡丑和蹤影。

  曹恩青說:「胡丑和天沒亮就走了,只說讓我繼續給老爹餵藥水。」

  熊亮教授趕忙追問:「那藥渣呢?」

  曹恩青說:「我不清楚,他說回家睡會兒再來,你問他吧。」

  余院長說:「老余,這胡丑和挺謹慎的,想知道藥的配製,怕是不容易呀。」

  胡丑和依舊低調,連著四天按時給曹老局長送藥水,自己也將這藥水當茶來飲,還配合醫院做基礎護理,一心盼著曹老局長能徹底恢復自理能力。

  這幾日,醫院的夜晚格外靜謐,卻透著一絲詭異。有護士提醒胡丑和:「胡哥,晚上時常有神秘黑影在病房附近一閃而過,似在窺探著什麼。我們院保安一趕來,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會是沖你來的吧?」

  胡丑和回應:「說得這麼緊張,氛圍神秘莫測,這些人沒事幹了吧?沖我來。」

  護士又說:「胡哥,你自己還不知道,你的藥方很神奇,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你所配的藥要是被人不擇手段地獲得,到上海、BJ用儀器檢測,不就仿製出來了。」

  胡丑和滿不在乎地說:「謝謝提醒,不就一些土藥材,還需檢測嗎?」

  但回到無人處,思索一番後撥通電話:「四海伯,好像有人在監控我,沒什麼危險吧?」

  四海伯說:「丑和,你別擔心,有我四海伯在,你專心處理賭約便是,不過其中有古壽殼一路人也夾在其中,他要幹什麼我還不知其意。」

  胡丑和說:「古壽殼可能擔心我會和曹恩青死灰復燃,在他的心中我可是范華和曹恩青的婚姻進程中的絆腳石,只有范曹聯姻,才是他心目中能逼范老爺黃金輩分冊交易成功的最大保障。」

  四海伯說:「那你好自為之就是。」

  第六天,晨曦微露,病房裡氣氛緊張又充滿期待。


  胡丑和一早來到,曹老局長的家屬們早已圍在病床旁,熊亮教授和余院長也緊緊盯著病床。

  只見曹老局長緩緩動了動身子,先是抬起手臂,動作雖有些遲緩,卻明顯能自主控制,接著又慢慢挪了挪腿。隨後,局長微微張開嘴,聲音微弱但吐字清晰,表達出想坐起來的意願。醫護人員趕忙上前幫忙扶起。

  病房裡頓時一片譁然,眾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丑和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贏了。

  熊亮教授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上前緊緊握住胡丑和的手,誠懇地說:「胡先生,我真服了,原以為你吹牛,沒想到這血明礬這麼神奇。看來傳統醫學裡確實藏著不少好東西,值得我們深挖學習呀。」

  胡丑和笑著回應:「熊教授,傳統醫學博大精深,也要運氣好,血明礬對症,才有這效果。」

  熊亮教授滿懷期待地問:「胡先生,我親眼見識了這血明礬的功效,要是能推廣開,影響可就深遠了,說不定能改變國內中風血梗治療的走向。你能不能轉讓呀?」

  胡丑和堅決地說:「我再重複一遍,不行!這藥引珍貴得很,堪比萬年人參。不過我答應過余院長,以後要是有特別需要的重量級人物,可看情況提供。」

  熊亮教授不死心地追問:「那我先把醜話放這兒,到時提供血明礬,底價多少呀?」

  胡丑和說:「這得看具體情況,可能價值連城,也沒準會慈善捐贈呢。」

  熊亮教授和余院長做完例行檢測回到辦公室,熊亮教授仍心心念念,忍不住問:「余院長,藥渣沒弄到,藥水弄了點沒?我馬上回省城,用現代高科技看是否能檢測出具體的成份,這可是又一重大發現,定會轟動醫學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