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章,曹家深陷神秘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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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牛將曹家姐妹送到曹老局長家後,把車停在偏遠處,悄然坐在車內,目光時不時看向那棟房子,似在等待著什麼後續的動靜。

  屋內,氣氛壓抑得仿若暴風雨將至,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曹老局長面色陰沉,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向地面,「砰」的一聲,茶杯瞬間碎成數片,茶水飛濺開來,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狼藉。他厲聲呵斥道:「曹恩青,坐好了!瞧瞧你乾的這些荒唐事,沾染上六合彩不說,還把家裡鬧得烏煙瘴氣。我辛苦一輩子,本想著退休後能清清靜靜安享晚年,這下全被你給毀了,我還得四處給你收拾爛攤子,在外人面前強裝鎮定。你和嚴子明鬧得不可開交,又跟范憨憨弄出個珠胎暗結的戲碼,我好歹是個內退公務員,一輩子愛惜名聲,你倒好,淨給我丟人現眼,找這麼個不靠譜的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等華容縣的事兒交接完,你倆就乖乖跟我回海城。」

  曹恩青手指絞著衣角,委屈地低聲說道:「老爹,我知道錯了,是我遇人不淑,這才到如今這地步。老姐向來省心,您平日裡也常因她而感到驕傲,怎麼把她也牽連進來了?」

  曹老局長臉上透著無奈,緩緩說道:「恩青啊,胡老頭和范老頭都特意跟我提過,古壽殼這人從醫學角度來講,是個雌雄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姐孤孤單單過一輩子?咱們回海城老家去,那裡熟人多,風氣也好,還愁找不到靠譜的好男兒,跟你們姐妹倆組建幸福的家庭,生兒育女?」

  曹恩青急切地解釋道:「老爹,我本意確實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自立自強,不想一輩子都依靠您生活。」

  曹老局長毫不留情地說道:「你這還叫自立自強?分明就是在走歪門邪道!要不是我還積攢了些人脈關係撐著,就憑六合彩的事,早把你送進局子裡去了。往後要是我不在了,就你這樣,怕是真得在勞改農場裡度過餘生。」

  曹恩青後背不禁滲出一層冷汗,無奈地應道:「老爹,我聽您的就是了,只是我還有些事兒得妥善處理一下,才能跟您回老家。」

  「什麼事兒?不就是孩子那事兒嘛。我盼孫子盼了好久了,可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被人看不起。回了老家,靠著我這麼多年積攢下的好名聲,旁人自然會高看一眼的。我明天就去找范老頭,讓他以為你把孩子打掉了,也好徹底斷了這麻煩事。」曹老局長語氣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老爹,我跟您說實話吧,那珠胎暗結不過是我騙范憨憨的幌子,我還沒糊塗到失身於一個憨寶的地步。」曹恩青趕忙急切地坦白道。

  「又騙我?之前不是還去醫院保胎了嗎?我明天一查便知真假了。」

  「老爹,真的是騙他的,要不明天我和您帶上老憨憨,一起去醫院重新檢查一下,也好讓您徹底放心。」

  曹老局長氣得臉色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大聲吼道:「氣死我了,去就去,省得那范老頭日後再來鬧事。恩青,你還有什麼隱瞞的,老實講清楚,否則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曹恩青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說道:「老爹,這都是姐夫古壽殼使的陰招。老憨憨手裡有一張三國黃金輩分冊,據說有九成可能是神醫華佗後人的排名冊,這冊子流傳著諸多令人咋舌的神秘傳說,誰要是能真正掌握它,就能改寫家族的命運。古壽殼攛掇我去引范憨憨入局,讓我不斷在資金鍊方面給范老頭施壓,好促成那冊子的交易,還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千萬中介費。我和嚴子明已經徹底決裂了,沒了經濟來源,又見范憨憨看著挺好騙的,我一時被利益沖昏了頭腦,就稀里糊塗地應下了這事。古人不也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曹老局長聽聞這話,不禁瞪大了眼睛,面露驚訝之色,說道:「這神秘的冊子居然有如此大的來頭?」

  曹恩慶見父親如此震驚,趕忙接過話頭,說道:「老爹,確實有這事,您要是不信,去魚市派出所找張八斤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古壽殼說那冊子在黑市的起步價都上億元呢,而且省城還專門派了專員熊二黑長期在這兒蹲點督促落實,可見這冊子價值連城。」

  曹老局長眉頭緊鎖,沉默了好一會兒,臉上滿是疲憊之色,揮了揮手說道:「你倆先回房反省反省吧,這事兒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明天咱們再議。」

  待姐妹倆回房後,曹老局長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在權衡利弊,又似在擔憂女兒們的未來。

  王二牛透過窗簾縫隙瞧見屋內的動靜漸小,便輕輕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點頭哈腰地說道:「老爺子,打擾您了。」

  「請坐,有事直說。」曹老局長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沉穩,可內心的波瀾卻難以完全平息,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


  「老爺子,那我就長話短說。」王二牛一臉誠懇的模樣,「您二位千金因為這三國黃金輩分冊,往後的命運恐怕會被古壽殼牢牢操控在手裡。我身為古哥身邊的人,按道理來說,透露這事那可是犯了江湖大忌,可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二位無辜陷入這般困境,所以哪怕擔著風險,也想多給您透露些情況。這冊子雖說目前只是個傳聞,但背後牽扯的勢力那可不容小覷啊。」

  「此話怎講?」曹老局長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了傾,滿是探尋之意。

  王二牛趕忙解釋道:「前段時間,魚市范憨憨挑著水桶,藏著偷來的西瓜,結果被蔬菜隊的鄧輝當場抓了個現行。鄧輝那火爆脾氣,一腳就把水桶給踢碎了,這一踢可不得了,水桶底的夾層里竟驚現了三國黃金輩分冊。古壽殼得知這事兒後,就跟著了魔似的,絞盡腦汁、不擇手段,使了一連串的計謀,最後不知怎麼的,竟把我那插旗岩石廠也牽扯進去了,我稀里糊塗就拿它入了股,現在被攪和得焦頭爛額的。我這兒有個優盤,裡面有一些關於這冊子的線索,您有空的時候可以看看,說不定能從中知曉您女兒是否陷入了困境,要是有什麼事兒,您隨時聯繫我就行。」

  「我知道那冊子價值連城,古壽殼那些計謀,乍一看好像沒觸及法律底線,要是操作得當,或許真能改變我女兒的命運。」

  「曹老爺,古哥這人太精於算計了,常常拿別人的利益去賭自己的前程。就算這冊子交易真能成了,您二位女兒恐怕也很難從中真正獲益啊,就拿我來說吧,現在不就是深受其害嘛,那憨青岩石廠即便到時候能收回來,估計也是破敗不堪,想要恢復往日的輝煌,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吶。」

  曹老局長看著王二牛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暗自思忖,等他離開後,在屋裡來回踱步了許久,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把曹家姐妹叫了過來,清了清嗓道:「這黃金輩分冊確實太神秘誘人了,就像個充滿誘惑又暗藏危險的漩渦。我思來想去,決定支持你們試著去參與一下,」

  曹家姐妹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曹老局長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解釋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嗎,老爹並不是古董。恩慶,王二牛留了個優盤,你倆陪我一起看看裡面的內容吧。」

  「老爹,王二牛和古壽殼師從一處,看著確實讓人不太放心,這優盤裡的內容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呢。」

  「老爹,我覺得王二牛,就跟三國里的魏延似的,看著一身反骨,說不定是後悔岩石廠入股的事兒,和古壽殼鬧掰了,所以想和咱們結盟,等這交易成功了,好謀取最大的利益。」曹恩慶目光中透著幾分精明,分析道。

  「老爹,姐姐說得挺對的,多一個盟友總歸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強得多呀。」曹恩青附和著說道,目光有些遲疑地看向那放在桌上的優盤。

  隨後,父女三人圍坐在電腦前,屋內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大家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了電腦。然而,剎那間,畫面跳出的竟是不堪入目的場景,曹恩慶如遭雷擊,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臉漲得通紅,又驚又氣地喊道:「軒明酒店太過分了,這道德敗壞得簡直沒邊了!」邊喊邊慌亂地伸手去關掉電源,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老姐,怎麼回事?501房裡怎麼會有攝像頭?這要是泄露出去,我可怎麼見人啊?你還懷著身孕呢,范憨憨怎麼還能那樣對你呀?」曹恩青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已經黑屏的電腦屏幕,仿佛那可怕的畫面還在眼前不斷回放。

  「恩青,橋東蔣所請你喝奶茶那天,也不知道範憨憨怎么喝了軒明酒店的猛藥,整個人跟瘋虎似的,我根本就反抗不了啊。」曹恩慶帶著哭腔說道,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趕忙伸手捂住妹妹的嘴,生怕她再說出什麼更讓人難堪的話來。

  姐妹倆慌亂地轉頭看向老父,卻只見曹老局長身子一歪,斜躺倒在地上,嘴角歪斜,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整個人像是瞬間沒了意識一般,往日的威嚴蕩然無存。

  「老姐,老爹又中風了!」曹恩青嚇得聲音都變了調,慌張得手都在不停地顫趕忙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曹老局長中風的消息,迅速在相關人群中傳開了,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此時,軒明酒店裡燈火通明,古壽殼路過范華憨憨所住的502房,輕輕推開那虛掩著的門,瞧見胡丑和在裡頭,眉頭微皺,說道:「范老爺,我岳父又犯中風的老毛病了,已經緊急送往人民醫院。明天議事的約定,只能取消,等情況穩定正常了再議吧,我得趕去醫院陪護,就不多打擾各位了。」


  范忠誠正坐在太師椅上,聽聞這話,趕忙站起身來,臉上滿是關切之色,回應道:「古總,我那老友胡老頭去小賣部了,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吧。」

  胡丑和趕忙搶話道:「古總你先去吧,到醫院之後給我來個電話,我還有些話要跟老父講,我們待會兒打車過去就行。」

  不多時,胡世靈走進了房間,看著胡丑和那略顯緊張的神情,開口問道:「丑和,剛才我和古壽殼打了個照面,他說你有話要跟我說,是什麼話?」

  胡丑和坐在靠窗的太師椅上,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扶手,神色略顯緊張地說道:「老爹,我這陣子總感覺有人在不遠處悄悄地尾隨我,特別不安生,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回有這種感覺。」

  胡世靈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走到胡丑和身旁,伸手拉過他,讓他坐到旁邊那張擺著古樸茶具的桌子旁,然後伸出手,仔細地搭上他的手腕,微閉雙眼,靜心感受著脈象,片刻後,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臉認真地說道:「丑和啊,依我看,你這就是平日裡飲食不規律,加上最近精神上受了些打擊,所以才會有點胡思亂想了,身體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你可別自己嚇自己了呀。」

  胡丑和依舊有些擔憂地說道:「老爹,范華的傷情雖說已經好轉了不少,可畢竟還沒完全好透,還得繼續觀察呢。自從省里熊二黑那幫人來我家鬧了一通後,我這心裡就一直提心弔膽的,總覺得不安生。您看要不要在縣城多留幾天呀?」

  胡世靈看著胡丑和這般模樣,走到他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去住比較好,單位宿舍就留給妹妹蓉蓉吧。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你多給美蘭賠個禮、道個歉,好好過日子才是正事兒呢。」

  胡丑和卻像是沒聽到老父的勸誡似的,嘴裡念叨著:「老爹,您不說美蘭還好,您一說我就更覺得她和嚴子明要對我不利了,您還讓我回家住?」

  胡世靈不禁有些生氣,呵斥道:「胡說八道!美蘭那可是高素質的人,你和她都有四個孩子了,她怎麼會害你呀?嚴子明又憑什麼要殺你呢?我教你的潤物細無聲功,你要是好好學了,十個嚴子明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你自己不爭氣,連人體穴位都識別不准,不然哪會有這些無端的擔心呀。」

  胡丑和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地摸摸鼻子,轉了話題道:「老爹,要不我乾脆辭職下海經商,跟妹妹一起重振咱們胡家中醫堂呢?現在開始學還來得及嗎?」

  「活到老學到老,只要你有心,什麼時候開始學都不晚呀,中醫學那可是博大精深著呢。」

  胡丑和眼睛一亮,問道:「那您是同意來縣城教我了?」

  胡世靈擺擺手,臉上帶著些許無奈,說道:「老爹在魚市還有事兒沒完成,抽不開身呢。不過你要是真想重振胡家中醫堂,有個人比老爹我厲害多了,能教你真本事。」

  胡丑和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追問道:「誰呀?又不是血親,別人能真心教我真本事嗎?」

  胡世靈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禁笑了笑,說道:「你女兒輝輝呀,只要她出面,對方肯定願意教你呢。」

  胡丑和愣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撓著頭說道:「誰呀?老爹,您可別戲弄我啊。丁美蘭是婦科醫生,我一個大男人,可不想學那些服務女同胞的事兒呀。」

  胡世靈白了他一眼,伸手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說你蠢你還真蠢,我說的是醫果果呀。你給范華送去的『螞蝗包』就是醫果果做的,你要是不信,明天去醫院看看曹老頭,要是病情嚴重的話,你可以試著用那螞蝗包去治一治,保准能治好呢。」

  胡丑和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問道:「這螞蝗包治中風這麼厲害?」

  胡世靈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先去試試,要是有效果了,再去拜師醫果果也不遲呀。」

  胡丑和滿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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