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互換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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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幽邃神秘、仿若隔絕塵世的小世界窗口,他靜靜地佇立著,周身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靜謐所籠罩。

  四周瀰漫著淡淡的霧氣,似夢似幻,給這空間增添了幾分詭譎的氣息。

  此刻,他仿若能聽見從靈魂深處幽幽傳來的悲涼之音,那聲音如泣如訴,宛如寒夜中失群孤雁的哀鳴,又似深谷里冤魂的悲嘆,似在無盡地傾訴著那難以言說、積壓已久的哀傷。

  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像是銳利無比的針,輕輕卻又精準地刺入他的心間,泛起一陣微微的刺痛,如同平靜湖面被投入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然而,他又何嘗不是為了那看似渺小如滄海一粟,卻又無比珍貴、獨一無二的生命,在這紛繁複雜、波譎雲詭的世間艱難地存活下來。

  為了這僅有一次、無可複製的生命,他曾無數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孤獨徘徊,內心被迷茫與恐懼充斥。

  也曾在荊棘叢生的道路中艱難掙扎,每一步都伴隨著刺痛與鮮血,可他依舊咬著牙,憑藉著頑強的意志,一步一步地堅持著,只為了那哪怕如螢火般微弱的生存希望。

  司空單羽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絲毫沒有猶豫,毅然決然地縱身跳入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機窗口。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要將沉浸在痛苦泥沼中的哥哥罵醒,讓他重新找回自我。

  「哥哥!」司空單羽的聲音中帶著破釜沉舟的急切與堅定不移的決心,那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空間裡迴蕩。

  「我完全能夠感同身受你內心深處的悲傷與痛苦,那些無人傾訴、只能獨自吞咽的艱難,我都懂!一直以來,你心懷天下,有著高遠的志向,如鯤鵬展翅,欲扶搖直上九萬里。」

  「可如今,你卻深陷在這無盡的痛苦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羽或許沒有你那般廣闊的胸懷,能容納天下蒼生,我所做的一切,看似是為自己考慮,可實際上,每一步都有著我難以言說的苦心。」

  「哥哥,你不能再如此消沉下去了,我們都背負著各自的使命啊!就如同星辰各有其軌道,我們也有自己在這世間的意義。」

  司空雙羽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神色悲愴得如同遭受了世間最殘酷的折磨。

  他聲嘶力竭地朝著來人怒吼,那聲音仿佛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帶著無盡的憤懣與絕望:「你根本不懂我心中那深入骨髓、痛徹心扉的悲慟!這悲,如影隨形,深入到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滴血液,你從未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切,又怎會知曉這其中的滋味?」

  「既然你不懂,就別貿貿然地闖入我的世界,打破我這僅存的、脆弱的寧靜!」

  對方試圖安慰他,張開嘴剛要說話,卻被司空雙羽抬手粗暴地打斷。

  他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語氣決絕得如同寒夜中的堅冰:「不必多言,你還是顧好自己吧。我已在這塵世的泥沼中深陷太久太久,久到我都快忘記了陽光的溫度。」

  「痛苦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無論我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這命運的枷鎖。」

  「就讓我帶著這滿心的傷痛,遠離這紛紛擾擾、充滿爾虞我詐的世俗塵埃,從此不再留戀這令人絕望的世界。」

  司空單羽見此情形,深知此刻再多的言語也只是徒勞。

  他眼神中瞬間湧起堅定與決然,猶如暴風雨中毅然挺立的燈塔。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個箭步迅猛地衝上前去,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拉住司空雙羽的手,仿佛要將他從那無盡的黑暗深淵中硬生生地拽回來。

  就在觸碰的瞬間,司空單羽心中猛地一緊,一股寒意如洶湧的暗流,順著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

  司空雙羽的手,猶如千年寒潭之水,冰冷刺骨,仿佛能將世間一切溫暖都吞噬殆盡。

  不僅如此,這手僵硬得如同死死粘連在一起的細胞,毫無生氣與溫度,每一寸肌膚都透著徹骨的單冷與單涼,仿佛來自另一個冰冷的世界。

  剎那間,司空單羽感覺仿佛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如同死神那隱匿在黑暗中的觸手,正悄然無息地蠱惑著人心,試圖將司空雙羽拖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

  而他自己,也似乎能感受到那股黑暗力量的拉扯。

  「哥哥,你說我不懂你的悲傷。那我就讓你看看我一直以來對你們的堅守,那是我刻在靈魂深處的誓言。」


  司空單羽神色凝重得如同背負著千鈞重擔,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入盔甲夾層,仿佛在觸碰一件無比珍貴且易碎的寶物。

  他緩緩取出一本竹簡,竹簡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哥哥過往所做的樁樁件件錯事,每一筆每一划都仿佛是歲月刻下的沉重痕跡。

  他目光緊鎖竹簡,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思索,喃喃自語道:「究竟是哪一方勢力,懷著怎樣的惡意,在哥哥的心底種下了這死亡因子?」

  「這股邪惡力量,如同一場可怕的瘟疫,攪亂了整個世界的安寧與秩序。」

  「我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叩開哥哥那緊閉的心門,讓他重新找回曾經的自己?」

  隨後,他緩緩轉身,目光移向電腦屏幕,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畫面。

  屏幕中,哥哥在遊戲世界裡殺伐果斷,眼神中透著冷酷與決絕。無論是兇猛的野獸,還是無辜的人類,皆在他的利刃下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虛擬的大地,仿佛一場殘酷的噩夢。

  視頻切換,畫面里是百家講壇,一位學者正娓娓講述著為人之道,那平和的聲音與哥哥在遊戲中的殘忍行徑形成了鮮明的、令人痛心的反差。

  在那散發著幽冷螢光的電腦屏幕上,除了呈現出的幾幅形成鮮明對比的畫面外,屏幕邊緣還夾雜著一些粗糙得仿若磨砂紙般的畫面。

  這些畫面閃爍不定,恰似夜空中即將燃盡的殘燭,光線時強時弱,如幽靈般飄忽,在黑暗與光明間徘徊。

  乍看之下,它們雜亂無章,毫無邏輯可言,可細細端詳,卻仿佛能感受到畫面背後,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竭力拼湊著一個深藏不露的秘密。

  這秘密,宛如隱匿在深邃無垠的深海之下,被層層海水與神秘的黑暗所包裹的神秘寶藏,散發著誘人的光芒,等待著有緣之人前去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又恰似在以一種無聲卻深情的方式,娓娓訴說著一段被時光無情遺忘的如煙過往。那段過往,猶如古老城堡中布滿塵埃、塵封已久的日記,每一頁紙張都因歲月的侵蝕而泛黃,卻又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歲月的痕跡與故事。

  那些故事,或激昂,或悲傷,或平淡,都隨著時光的洪流,漸漸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我懂了……」司空單羽微微低下頭,嘴唇輕啟,喃喃自語,聲音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無奈與深沉的感慨,仿佛承載了無數的滄桑。

  「時間與金錢,這兩者啊,宛如兩道高聳入雲、令人望而生畏的巍峨門檻,橫亘在人類艱難前行的漫漫長路上,令這世間芸芸眾生皆難以跨越。」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它以一種決絕而冷酷的姿態,從不為任何人停留片刻。」

  「無論是權傾朝野的帝王將相,還是平凡無奇的市井百姓,在時間的面前,一律平等,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如流水般匆匆逝去。」

  「而金錢,在這紛繁複雜、物慾橫流的世界裡,仿佛已然成為了衡量一切事物價值的唯一標準。」

  「多少人,為了它,窮盡一生的光陰,在塵世的喧囂與紛擾中奔波勞碌,身心俱疲,卻依舊難以停下追逐的腳步。」

  「哥哥簡直就是愚蠢的人類中的極品啊!」

  「殊不知,這世間所有的努力,都如同飛蛾撲火般悲壯而決絕。」

  「明知前方或許是無盡的毀滅與黑暗,可心中懷揣著的夢想與希望,卻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驅使著人們義無反顧地投身其中。」

  「只為了突破這一重又一重看似堅不可摧、無法逾越的門檻。」

  「人們總是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渴望,在這條布滿荊棘、充滿坎坷的道路上奮力前行,哪怕一路荊棘劃破肌膚,鮮血淋漓,哪怕頭破血流,也依舊在所不惜,只為了那遙不可及卻又無比誘人的夢想彼岸。」

  然而,就在這思緒如脫韁野馬般肆意馳騁之時,司空單羽的腦海中,不經意間浮現出自己媽媽那如樹皮般蒼老的面容。

  那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皺紋,猶如歲月鐫刻下的溝壑,每一道都承載著生活的艱辛與磨難。

  剎那間,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陣尖銳的刺痛湧上心頭。

  他深知,哥哥一直被困在一個憋屈的樊籠里,無法掙脫。

  這個樊籠,是由現實的無奈、他人的誤解以及命運的無情捉弄,如絲線般交織編織而成。

  哥哥在這樊籠之中,日夜苦苦掙扎,他的雙手被無形的繩索束縛,每一次掙扎都只會讓繩索勒得更深,鮮血淋漓。


  他渴望自由,渴望理解,可四周卻仿佛是一堵堵冰冷的高牆,將他與外界隔絕開來。

  他的孤獨,如同夜空中最黯淡的星辰,無人問津;他的痛苦,恰似困在牢籠中的野獸,雖有一身的力量,卻無處發泄,只能在內心深處獨自承受。

  「所以他的哭泣,恰似杜鵑啼血般悲慟啊!」司空單羽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被這悲傷的情緒所感染。

  「每一滴淚水,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湧出的滾燙岩漿,飽含著對那如死神般無情命運的不甘與抗爭。」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卻又在絕望中掙扎著發出最後的哀鳴。」

  「就如同今朝有一位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才子,懷揣著滿腔的抱負與理想,滿心歡喜地登上那華麗無比的廳堂,本以為能夠在這廣闊的天地間一展宏圖,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然而,命運卻如同一雙無形的黑手,無情地捉弄著他。」

  「無奈之下,他只能發出一聲又一聲沉重的嘆息。」

  「而那嘆息,如傾灑在地上的水,一旦流出,便再也無法收回,只徒留無盡的遺憾,在歲月的長河中慢慢發酵,成為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

  「可即便如此,似乎還少了一分對鬼神的掌控。」

  司空單羽微微皺眉,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在這個神秘莫測、充滿未知的世界裡,仿佛一切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操控。

  或許,對鬼神的敬畏與掌控,才是解開命運謎團的關鍵所在。

  然而,這其中的奧秘,猶如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的神秘花園,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參透呢?

  那神秘的力量,似乎在遙遠的彼岸,靜靜地注視著世間萬物的興衰榮辱,等待著有緣人去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司空單羽一直渴望能譜寫屬於他們兄弟倆的故事與讚歌,那將是一曲充滿溫情與力量的樂章,可每次嘗試,他都總覺得缺失了一種至關重要的安全感。

  他苦苦思索後覺得,「或許是差了對鬼神信仰的傳承。」

  「這種傳承,或許是連接我們與世界深層聯繫的紐帶,是我們內心力量的源泉。」

  這些年來,他獨自踏上流浪四方的征程,如同一位孤獨的行者。他不辭辛勞地收集著相關的線索與物件,每一件都承載著他的希望與執著。

  此刻,他望著手中的竹簡,心中滿是糾結,仿佛有兩個小人在內心激烈爭鬥。

  他在猶豫,不知該不該拿給哥哥看,畢竟這竹簡承載著他一輩子的心血,是他靈魂的寄託。

  「要不要給哥哥,看我的鬼神劫,這是我窮盡一生的心血啊。」

  「一旦展示,或許會改變一切,可我又害怕……害怕這會帶來更可怕的後果。」

  正當他陷入沉思的漩渦之際,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電腦屏幕角落的一個小窗口畫面。

  畫面中,夜幕深沉得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

  萬籟俱寂,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靜音鍵。

  借著微弱的、如豆般的月光,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正是自己的哥哥。

  只見哥哥鬼鬼祟祟地來到一處墳墓前,那墳墓在黑暗中顯得陰森恐怖,而那竟然是他自己的墳墓。

  哥哥熟練地揮動著手中的工具,那動作仿佛經過無數次的演練。

  不一會兒,墳墓便被挖開,泥土飛濺,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他伸手抱起裝有骨灰的盒子,在慘白月光的映照下,臉上的神情顯得格外詭異,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人毛骨悚然。

  隨後,哥哥不知從何處掏出另一盒骨灰,迅速地進行了替換,整個過程如同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司空單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的震驚如洶湧的潮水般難以平息。

  隨著畫面的推進,他漸漸發現,原來自己過往的一切經歷,竟全是哥哥精心布置的局。

  每一次他踏上遠方的旅途,哥哥就會將他的骨灰埋在某棵神樹旁,據說這樣被埋下的分神便不會遭受風吹雨打,仿佛在進行一場神秘而邪惡的儀式。

  而他自己,卻懵然不知,如同一隻被蒙在鼓裡的羔羊,在世界各地四處奔波,追尋著那虛幻的自由與夢想。


  司空單羽忍不住低聲咒罵,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難以置信:「哥哥,你真是個變態的盜墓賊!你究竟為何要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你的心,究竟被什麼蒙蔽了?」

  「五鬼運財,這可是一種猶如火中取栗般五命三缺的事情啊!」

  他頓了頓,望著手中記錄著鬼神之事的竹簡,喃喃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看透這世間世俗的,也不明白你為何會走上這條不歸路,但哥哥,這一番關於鬼神的記錄,或許能打開你對世界的失望,讓你重新審視這一切,讓你找回曾經迷失的自我。」

  於是,司空單羽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那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織在一起。

  他緩緩將手中的竹簡遞到了司空雙羽面前,那動作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又仿佛在交付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司空雙羽原本悲戚的面容,在觸碰到竹簡的那一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止住了哭泣。

  他的目光,被竹簡上那神秘的圖文深深吸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

  腦海中如走馬燈般浮現出無數國家古老而神秘的祭祀圖騰,那些圖騰在他的腦海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遠古的秘密。

  剎那間,他的眼神陡然一變,仿佛被另一個靈魂所占據,那眼神中充滿了狂熱與貪婪,仿佛看到了無盡的寶藏。

  只見司空雙羽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狂熱而貪婪的光芒,以一種近乎痴迷的口吻說道:「哈哈,這必定是上天賜予我爭霸天下的遠古圖騰啊!「

  「我最可愛的弟弟,你竟這般慷慨,將如此珍貴的心血交付於我。」

  「難道你就絲毫不怕,在下一個輪迴之中,你會因此失去一切嗎?」

  「失去你的身份、你的記憶,甚至你的靈魂!」

  司空雙羽臉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仿佛糅合了世俗間的萬千滋味,似嘲諷,又似無奈,可眼底深處卻藏著一抹連他自己都難以捉摸的迷茫,畢竟他也無從知曉,那獨屬於自己的命運究竟會走向何方。

  在這複雜的世間,命運的軌跡如同雜亂的絲線,讓人難以看清方向。

  「呵,果然,愛意有時竟能抵過那如淵的野心,還有滿心的失望。」

  「就如同當初,我決定讓他從植物人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那是我心中僅存的一絲溫暖,可如今,這溫暖也在漸漸消逝。」司空雙羽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如同寒夜中的一縷冷風,直直地刺入人心。

  說著,他微微鬆開了司空單羽的手,動作看似隨意,卻又透著一絲決絕,仿佛在與過去的某種情感做最後的告別。

  他目光飄向遠方,眼神空洞,像是在對司空單羽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啊,心中懷揣著無數對現實的欲望,那些欲望如同無盡的黑洞,吞噬著他的理智。」

  「眼中滿是對這世界的不解,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那過人的高智商與高情商,不過是他在這寂寞世界裡,給自己築起的一道看似堅固,實則脆弱的圍牆罷了。」

  「這圍牆,既保護了他,也囚禁了他。」

  話音剛落,司空雙羽的面容陡然一變,原本複雜的神情瞬間被欣喜與對世俗的狂妄所取代。

  他直勾勾地盯著司空單羽,眼神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屑,一字一頓地說道:「其實,我根本不是你哥哥,而你,也並非父親的親生兒子。」

  「我們,不過是一場雙生降臨的意外產物罷了。」

  「從一開始,我們的存在就是個錯誤,是這荒謬命運的玩笑。」

  「我不會告訴你你的錯在何處,你的時間又在何方,我只願在時間的無儘儘頭默默等待。」

  當司空雙羽緩緩放開手的那一刻,司空單羽清晰地感覺到,那隻剛剛還緊握自己的手,在抽離時竟留下了絲絲溫熱。

  這溫度,仿佛帶著生命復甦的跡象,讓他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哥哥,總算是從那片陰霾中活了下來。

  儘管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複雜,但這一絲溫暖,仿佛是黑暗中透出的一縷曙光。

  司空單羽微微仰頭,目光坦然地看向司空雙羽,眼中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只有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平靜。

  他輕聲說道:「其實,哥哥,我都明白。你之前的種種狀態,不過是被現實的重負壓垮了神經而已。「


  「對於這一切,我並未感覺到意外。」

  「畢竟,我本就只是個平凡普通的人,沒有那些所謂神聖到不可侵犯的地位,也不會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只是在這世間努力尋找自己的位置,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一絲溫暖。」

  他頓了頓,眼中滿是真摯與感激,繼續說道:「所以,我所求不多,往後餘生,守護好自己便足夠了。」

  「只是,經過這些事,我的記憶或許會缺失一部分,但我知道,那空白之處,定會填滿你對我的關照之情。」

  「那些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無論是歡笑還是淚水,都將成為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

  司空雙羽神色平靜,目光深邃得如同深邃的夜空,繁星閃爍卻又難以捉摸。他微微啟唇,緩緩說道:「很好,歷經種種,如今的世界於我而言,已然足夠。」

  「我能對你言說的話語,其實也不多了。」

  「畢竟,屬於這個時代的宿命之輪已經開始轉動,是時候甦醒了,而他,馬上就要醒來。」

  「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就再也無法停下,我們都將被捲入這未知的漩渦之中。」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是擔憂,又似是決絕,繼續叮囑道:「哦,對了,你千萬不要向他提及關於我的任何事情。」

  」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無需過多干涉。」

  「有些事情,一旦說破,可能會引發無法預料的後果,我們都承擔不起。」

  司空雙羽輕輕嘆了口氣,仿佛陷入了對某人的回憶之中,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那神情中既有對過去的懷念,又有對未來的迷茫。他緩緩說道:「他啊,性格生來便放蕩不羈,就像那不羈的風,放縱愛自由,一直以來都沒吃過多少苦頭。」

  「在他眼中,世界充滿了無盡的可能,一切都那麼美好。」

  「他如同一隻自由自在的飛鳥,在廣闊的天空中翱翔,卻不知,命運的陷阱早已悄然設下。」

  說到這兒,他的語氣陡然變得沉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沉的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然而,只有死人,才能真正體會到被命運無情掌控的滋味。」

  「那是一種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的絕望。就像被囚禁在黑暗牢籠中的困獸,無論怎樣嘶吼,都無法打破這命運的枷鎖。」

  司空雙羽微微仰起頭,臉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淡然,那神情仿佛他已超脫於這世間的一切紛爭。

  他緩緩攤開雙手,動作優雅而又莊重。剎那間,伴隨著輕微的機械運轉聲,一架散發著幽冷藍光的電子樓梯,從地面緩緩升起。

  樓梯的每一級台階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科技與神秘交織的故事,又像是在召喚著未知的命運。

  他眼神冷漠地看向對方,那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冰霜,不帶一絲溫度。語氣中滿是命令的口吻,冷冷地說道:「你應該走了,僕人。」

  」這裡已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命運吧。」

  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不帶一絲情感,讓人不禁心生寒意,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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