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兵本不厭詐
「哎喲，快給我口水喝，嗓子都喊冒煙了，這幫人也不見露個頭！」
又叫罵了一日的顏良回到營中大聲抱怨著。
一連叫罵三日不見有任何效果，想要偷雞的劉順也無可奈何。
文丑遞給顏良一勺涼水，「我等本就兵少，只要能讓賊人從無極退軍便可。」
劉順用手杵著下巴，肘部頂著膝蓋，整個人縮在馬紮上思考著什麼。
程昱見狀，詢問道：「少君可是在想誘敵出城之策？」
「嗯。」劉順輕輕應了一聲，「程公可有良策？」
程昱撫須笑道：「確有一計。」
聞言，劉順立刻挺直了腰板，「是何計啊，還請程公指教？」
程昱剛要開口，劉順打斷道：「可莫要如文和那日『水中投糞』之計啊！」
早在劉順抵達癭陶當日，賈詡便獻策劉順，利用占據活水上游優勢，往城中居民飲用水水源中投放馬糞。
劉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城中可還有十來萬百姓呢！
不出意外，賈詡的計策被劉順斷言拒絕。
賈詡尷尬一笑，程昱則連連搖頭，保證道：「哈哈哈，肯定不是那般計策。」
程昱湊到劉順耳邊，低語兩句，劉順不住點頭，面露恍然之色。
當日夜間，劉順命人收集大量柴火，屯放於營地北面三里處密林之中，同時分兵兩千藏在其內，約定明日晚間擂鼓吶喊，點燃乾柴。
翌日，劉順如往常般，命人於城下叫罵。
過了午間，劉順不再派人叫罵，改為讓騎兵向城頭放箭。
鄧茂的怒火再次竄起，又要出城與漢軍交戰。
高升則面露大喜之色道：「大帥何必心急！敵軍這是要退了啊！」
鄧茂不解道：「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們要退軍的？」
高升解釋道：「敵軍不再叫罵，而是向城頭放箭，明顯是想看看我軍守備是否鬆懈，是否有可乘之機啊！這說明敵軍有孤注一擲的打算，想來他們已經探查到地公將軍的援軍即將抵達！」
鄧茂眼中精光大盛，「哦？此話當真？」
「當真！屬下敢保證，援軍慢則明日午間，快則今夜便可抵達濟水岸邊！還請大帥做好出擊準備，敵軍很可能今夜退軍！」
「好！某這便去準備！」
當日晚間，劉順大營內。
劉順下令，見到北方火起後，各營也將營中引燃之物點燃。
文丑有些擔憂道：「真的要點嗎？點完他們不中計怎麼辦？」
劉順毫不在意道：「不中計，咱們就撤走唄。」
不多時，漢軍營地北面火光大起。
沒過多久，漢軍營地內同樣火光四射，嘈雜聲不斷。
在城頭時刻觀望的鄧茂狂喜，問高升：「是不是援軍到了？」
高升興奮道：「想來是了！援軍應當已經與敵軍發生交戰！我軍也當速速出城援助！」
鄧茂厲聲下令：「城內守軍，隨某出城殺敵！」
劉順的營地駐紮在濟水與癭陶城之間，呈背水之勢。
鄧茂率五千人馬從北門衝出，誓要將劉順「推下」濟水！
當鄧茂與高升帶軍衝到劉順營地前，他們才發現，整片營地空無一人。
「糟了，我們中計了！」
高升第一個發現不對，但為時已晚。
兩支漢軍分別從東南與西北方向殺出，劉順則親率一千騎兵從烈火中衝出，直殺黃巾軍正面。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響。
左右兩側漢軍分別由程昱、賈詡統帥，向黃巾軍中段與尾部發射箭矢，將鄧茂部分割成四段各自為戰。
劉順、趙雲、顏良、文丑衝陷敵陣，將黃巾軍前部精銳瞬間衝散。
失去前軍防禦的鄧茂中軍登時暴露在劉順面前，劉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時機。
借著火光，他望見鄧茂車蓋所在，帶著左右六人衝殺過去。
左右之人為劉順開路，劉順則如入無人之境，徑直殺到鄧茂近前。
高升揮舞長戟衝上前來，與劉順戰作一團。
高升出身渤海高氏分支，自幼習武（宗脈讀書當官，支脈習武），馬上戰技了得。
可方與劉順接戰，高升便發覺來人非是尋常武將，一桿長矛花頭飛舞，防不勝防，只幾個回合下來，高升身上就添了多處傷口，雖不致命，但久戰下去必敗無疑。
劉順也意識到這支黃巾軍非比尋常，當是各豪族精銳構成。
劉順不知，這支黃巾軍在正史中接連挫敗盧植進攻，迫使原本連戰連捷的盧植不得不出圍城之下策。
鄧茂見高升力不能敵，立刻率領親兵上前支援。
劉順落入以一敵眾境地，不退反進，越戰越勇。
鄧茂乃是東漢開國功臣鄧禹之後，族中世代為將，其本脈族祖來冀州任職，這才於冀州定居下來。
鄧茂自幼隨族中武師習武，如今親衛也都是當年武師，各個武藝過人。
胯下戰馬飛馳，馬上騎士激鬥，劉順面對左右夾擊，在馬上接連下腰躲避攻擊，再以橫掃回擊，已經連續擊落數人下馬。
「你可是常山趙子龍？」
鄧茂見劉順神勇非凡不禁發問。
劉順大笑：「我乃常山劉公成是也！」
說完，猛挑長矛，鄧茂手中長矛險些被攔腰斬斷。
高升乘機斜刺劉順腰部，卻被劉順單手抓住杆部。
劉順用力一扯，高升未免被扯落下馬，只得鬆開雙手。
「好驚人的力氣！」
高升驚嘆一聲，手上也沒閒著，從馬側面鞬袋中抽出手戟，繼續砍向劉順。
劉順一個馬上摘花，下到馬身左側，讓高升撲了個空後，立刻蹬地跳回馬背，再拔出鋼刀砍向高升。
「啊！」
高升右手來不及抽回，被砍了個對半，鮮血呲了劉順馬匹一身。
鄧茂先見親兵被挨個挑落，又見高升重傷，頓時亡魂大冒，策馬便逃。
可鄧茂胯下坐騎不過尋常戰馬，如何能跑得過劉順的汗血寶馬。
須臾間，劉順便駕馬追上鄧茂，一矛將之刺落馬下。
取了鄧茂人頭，劉順又回頭去尋高升，卻見高升早已被追趕過來的趙雲夾在腋下。
「好你個子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嗎？」
趙雲挺槊指了指癭陶城方向，「典韋與雲長已經帶人入城了！」
又叫罵了一日的顏良回到營中大聲抱怨著。
一連叫罵三日不見有任何效果，想要偷雞的劉順也無可奈何。
文丑遞給顏良一勺涼水，「我等本就兵少，只要能讓賊人從無極退軍便可。」
劉順用手杵著下巴，肘部頂著膝蓋，整個人縮在馬紮上思考著什麼。
程昱見狀，詢問道：「少君可是在想誘敵出城之策？」
「嗯。」劉順輕輕應了一聲，「程公可有良策？」
程昱撫須笑道：「確有一計。」
聞言，劉順立刻挺直了腰板，「是何計啊，還請程公指教？」
程昱剛要開口，劉順打斷道：「可莫要如文和那日『水中投糞』之計啊！」
早在劉順抵達癭陶當日，賈詡便獻策劉順，利用占據活水上游優勢，往城中居民飲用水水源中投放馬糞。
劉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城中可還有十來萬百姓呢！
不出意外，賈詡的計策被劉順斷言拒絕。
賈詡尷尬一笑，程昱則連連搖頭，保證道：「哈哈哈，肯定不是那般計策。」
程昱湊到劉順耳邊，低語兩句，劉順不住點頭，面露恍然之色。
當日夜間，劉順命人收集大量柴火，屯放於營地北面三里處密林之中，同時分兵兩千藏在其內，約定明日晚間擂鼓吶喊，點燃乾柴。
翌日，劉順如往常般，命人於城下叫罵。
過了午間，劉順不再派人叫罵，改為讓騎兵向城頭放箭。
鄧茂的怒火再次竄起，又要出城與漢軍交戰。
高升則面露大喜之色道：「大帥何必心急！敵軍這是要退了啊！」
鄧茂不解道：「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們要退軍的？」
高升解釋道：「敵軍不再叫罵，而是向城頭放箭，明顯是想看看我軍守備是否鬆懈，是否有可乘之機啊！這說明敵軍有孤注一擲的打算，想來他們已經探查到地公將軍的援軍即將抵達！」
鄧茂眼中精光大盛，「哦？此話當真？」
「當真！屬下敢保證，援軍慢則明日午間，快則今夜便可抵達濟水岸邊！還請大帥做好出擊準備，敵軍很可能今夜退軍！」
「好！某這便去準備！」
當日晚間，劉順大營內。
劉順下令，見到北方火起後，各營也將營中引燃之物點燃。
文丑有些擔憂道：「真的要點嗎？點完他們不中計怎麼辦？」
劉順毫不在意道：「不中計，咱們就撤走唄。」
不多時，漢軍營地北面火光大起。
沒過多久，漢軍營地內同樣火光四射，嘈雜聲不斷。
在城頭時刻觀望的鄧茂狂喜，問高升：「是不是援軍到了？」
高升興奮道：「想來是了！援軍應當已經與敵軍發生交戰！我軍也當速速出城援助！」
鄧茂厲聲下令：「城內守軍，隨某出城殺敵！」
劉順的營地駐紮在濟水與癭陶城之間，呈背水之勢。
鄧茂率五千人馬從北門衝出，誓要將劉順「推下」濟水！
當鄧茂與高升帶軍衝到劉順營地前，他們才發現，整片營地空無一人。
「糟了，我們中計了！」
高升第一個發現不對，但為時已晚。
兩支漢軍分別從東南與西北方向殺出，劉順則親率一千騎兵從烈火中衝出，直殺黃巾軍正面。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響。
左右兩側漢軍分別由程昱、賈詡統帥，向黃巾軍中段與尾部發射箭矢，將鄧茂部分割成四段各自為戰。
劉順、趙雲、顏良、文丑衝陷敵陣，將黃巾軍前部精銳瞬間衝散。
失去前軍防禦的鄧茂中軍登時暴露在劉順面前，劉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時機。
借著火光，他望見鄧茂車蓋所在，帶著左右六人衝殺過去。
左右之人為劉順開路，劉順則如入無人之境，徑直殺到鄧茂近前。
高升揮舞長戟衝上前來，與劉順戰作一團。
高升出身渤海高氏分支，自幼習武（宗脈讀書當官，支脈習武），馬上戰技了得。
可方與劉順接戰，高升便發覺來人非是尋常武將，一桿長矛花頭飛舞，防不勝防，只幾個回合下來，高升身上就添了多處傷口，雖不致命，但久戰下去必敗無疑。
劉順也意識到這支黃巾軍非比尋常，當是各豪族精銳構成。
劉順不知，這支黃巾軍在正史中接連挫敗盧植進攻，迫使原本連戰連捷的盧植不得不出圍城之下策。
鄧茂見高升力不能敵，立刻率領親兵上前支援。
劉順落入以一敵眾境地，不退反進，越戰越勇。
鄧茂乃是東漢開國功臣鄧禹之後，族中世代為將，其本脈族祖來冀州任職，這才於冀州定居下來。
鄧茂自幼隨族中武師習武，如今親衛也都是當年武師，各個武藝過人。
胯下戰馬飛馳，馬上騎士激鬥，劉順面對左右夾擊，在馬上接連下腰躲避攻擊，再以橫掃回擊，已經連續擊落數人下馬。
「你可是常山趙子龍？」
鄧茂見劉順神勇非凡不禁發問。
劉順大笑：「我乃常山劉公成是也！」
說完，猛挑長矛，鄧茂手中長矛險些被攔腰斬斷。
高升乘機斜刺劉順腰部，卻被劉順單手抓住杆部。
劉順用力一扯，高升未免被扯落下馬，只得鬆開雙手。
「好驚人的力氣！」
高升驚嘆一聲，手上也沒閒著，從馬側面鞬袋中抽出手戟，繼續砍向劉順。
劉順一個馬上摘花，下到馬身左側，讓高升撲了個空後，立刻蹬地跳回馬背，再拔出鋼刀砍向高升。
「啊！」
高升右手來不及抽回，被砍了個對半，鮮血呲了劉順馬匹一身。
鄧茂先見親兵被挨個挑落，又見高升重傷，頓時亡魂大冒，策馬便逃。
可鄧茂胯下坐騎不過尋常戰馬，如何能跑得過劉順的汗血寶馬。
須臾間，劉順便駕馬追上鄧茂，一矛將之刺落馬下。
取了鄧茂人頭，劉順又回頭去尋高升，卻見高升早已被追趕過來的趙雲夾在腋下。
「好你個子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嗎？」
趙雲挺槊指了指癭陶城方向，「典韋與雲長已經帶人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