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煉肉境,反應(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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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山鎮。

  將鍋中的殘留清洗乾淨,王蟬回到二樓的房間。

  依靠往日積累,以及剛剛服用四階妖獸腎臟的經驗,他又經過一番仔細計算,確認自己目前擁有的資源完全足夠覆蓋五年推演所用後,便朝念頭一動,發起推演。

  【是否在正式推演前,選用合適的修煉物資。】

  隨眼前文字浮現,王蟬直接選「是」,隨即把目光掃過背包欄中琳琅滿目的物品,念頭頻發的開始選用:

  【翼獅獸之腎(六斤七兩)】

  【翠玉森狸(二十斤一兩)】

  【冰花獨角鹿(三百二十五斤九兩)】

  【化地狸(三十五斤三兩)】

  【風鈴兔(十七斤八兩)】

  「還有.....」

  【養氣丹*1】

  【補氣丸*1】

  「還有上次境界推演退還的.....」

  【養氣丹*2】

  「嗯...這個也帶上,反正用不了能退。」

  【壯體丹(三階)*1】

  「最後就是.....」

  王蟬從口袋中取出精緻木盒,將其打開,指尖接觸丹丸。

  黯淡光華一閃而逝,綢布上的二階破境丹瞬間不見在眼前。

  「推!」

  隨王蟬念頭髮出,眼前文字浮現,推演開始:

  【你每日服用翼獅獸腎臟,並以大成二階武技『狂風絕影刀』打熬氣血。】

  【你很快發現二階武技的鍛鍊效果遠超一階武技,自己原本的想法太過保守,於是每天都在身體承受範圍內,增加服用腎臟的數量,以此加快凝練氣血的速度。】

  【出於不俗的武技造詣,堅持不懈的努力,配合上翼獅獸腎臟的優良效果,你體內氣血數量和強度增勢喜人。】

  【除此之外,你的腎臟功能也在日益加強,讓你感覺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時常在夜深人靜時,於床榻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你開始將不斷增長的精力,全部發泄在武道上,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打熬氣血,每天都將自己壓榨到精疲力竭。】

  【三年零五個月後,翼獅獸腎臟消耗殆盡,你開始服用翠玉森狸,補充身體所需營養。經過測試,你發現每天服用二兩上下的二階妖獸肉就是你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三個半月後,翠玉森狸被你吃完,你又開始以冰花獨角鹿代替,每天服用量在一斤一兩上下,同樣能保持與此前相當的修煉速度。】

  【時間轉眼過去十一個月,你每日聞雞起舞,鍥而不捨地打熬氣血,能感受到自身的氣血日漸充盈、茁壯,感覺或許不久就能達到境界瓶頸。】

  【功夫不負有心人,多年揮灑的汗水終於獲得回報,又一個月過去,當你即將吃完化地狸時,終於清晰感受到瓶頸的存在。】

  【這一天起,你開始調動身體肌肉和竅穴中的氣血,在體內周而復始地流轉打磨瓶頸。】

  【你的根骨平平,但得益於竅穴中磅礴的氣血,打磨瓶頸的速度驚人,只花了一個半月時間,就將瓶頸完全打通。】

  【你沒有給自己絲毫休息的時間,直接服用二階破境丹,增加體內氣血的壓力,衝擊煉肉境。】

  【這個過程中,你承受了無與倫比的痛苦,皮膚、肌肉都在氣血之火的淬鍊下,仿佛不斷遭受烈火灼燒,渾身汗如雨下,但你在武道上的意志堅不可摧,順利挺過難關。】

  【成功突破煉肉境後,你並沒有任何志得意滿,第一時間就投入了接下來的修煉,並為了最快的進境,服用壯體丹進行修煉......】

  推演至此結束。

  文字剛剛淡去,一道道提示又浮現在眼前:

  【獲得風鈴兔(十七斤八兩),已放入背包欄。】

  【獲得養氣丹三枚,已放入背包欄。】

  【獲得補氣丸一枚,已放入背包欄。】

  【壯體丹一枚,已放入背包欄。】

  ...

  境界:煉肉境(2%)

  ...


  「呵,無與倫比的痛苦麼?也不過如此!」

  看著眼前文字殘影,王蟬不禁回想起自己突破煉皮境時那種不亞於被火直接燒烤的慘痛經歷,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開心,忍不住自我調侃地笑出聲來。

  身體的變化就在他壓抑的笑聲中接踵而至。

  這一刻,王蟬最先感覺到的是從雙臂拳套上傳來的緊繃感,隨之渾身的肌肉都在瞬息間瘋狂蠕動,膨脹,收縮,並且幅度還在不斷變大。

  嘶拉!

  原本合身的勁裝,終於承受不住肌肉驟然大幅度的膨脹,縫合緊密的線條忽地發出一陣撕裂之聲,瞬間崩裂開來,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則掛在他的腰間。

  與此同時,王蟬耳邊聽到的動靜也忽然開始變大,靜下心來,甚至能隱約聽到五六十米外酒樓那邊的些許話語。

  「感覺變化不大...似乎只是比原來多了兩三成距離。」

  敏銳察覺到這一點後,他將目光掃過沒有點燈的房間,發現僅僅在這片刻之間,自己的視力和動態視覺,都比煉皮境有了長足的提高。

  借著窗外隱約透進來的燭光火影,他眼中不再是若隱若現的情景,而是如同身處白夜一般,能較為清晰看出每一樣家具的具體模樣,即使是光完全照不到的地方,也有隱約輪廓。

  「視覺比聽覺提高的幅度明顯許多,現在只要窗外有點月光,房間裡點燈和不點燈,也沒差別...至少不會對我正常的活動造成太大影響。」

  心想著,王蟬踱步來到窗前,向外投去目光。

  這無星無月的夜晚,他一刻鐘前大概只能看清周遭二三十米的景物,但現在視野卻能完全看清至少百米範圍。

  「世界好像完全變了一副模樣,這或許就是世上有那麼多武痴的原因吧...這種打破身體極限後的感覺,就好像踏入了一片新天地。」

  喃喃自語著,王蟬微微低頭,觀察身體的變化。

  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雙臂上密布鱗甲的暗紅色的拳套,然後便是上半身整體呈倒三角,勻稱而結實的肌肉。

  隨即他又默默調動起氣血。

  「皮膚的韌性更足了,尤其是雙手,變化真是大,集中氣血皮膚就像燒紅的鐵一樣。」

  「肌肉整體只是變大了一小圈,但我的衣服,本就為此準備的寬鬆,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不過外在變化小,但實際內在卻比原來結實了不知多少,耐力肯定加強許多,而且能容納的氣血數量也大大提高。

  「這還是不集中氣血的情況,若是將氣血集中,不用說普通人,也許那些養氣境,一刀結實砍在肉上都砍不穿肌肉。」

  「至於氣血的變化,和從養氣境到煉皮境大差不差,也是更少更凝實,具體的強度…竹子太弱了,找棵樹試試吧!看看能不能連根倒拔起來。」

  「此外,丹田和那四條經絡的竅穴,也增加了一到兩成的大小,倒是沒有從養氣到煉皮那麼大…大概是因為不管煉皮還是煉肉,實際都處在『煉體』的武者階段。」

  念及此處,王蟬抓握了一下拳掌,心中暗忖:

  「這麼大提高,若是使用暗勁,全力爆發出一拳,恐怕能把剛剛突破煉肉境時的我,一拳輕易轟個對穿。

  「不過這是因為我掌握勁力,而且開啟了四條經絡,要是只開一條,肯定沒有這麼大差距。」

  「呼——但肯定,要是現在碰上楊傑,我一個打十個都絕對隨便砍。」

  長出一口氣,王蟬滿意一笑,並未急著去外面實地測試,而是又將期待的目光,轉向了幾張時間不等的武技推演卡上。

  「既然要提高實力,那就要貫徹到底.....」

  ......

  城西,歸雲幫總堂。

  江邊觀景台後方,關世雲的庭院裡。

  精武堂堂主陳旭和歸雲幫大長老吳正則,聯袂到訪。

  院門敲響,一個家僕帶領下,主客三人很快在廳堂中碰面。

  關世雲坐在上首主座,視線掃過分坐在兩側的二人,臉色平靜道:

  「一窩蜂的事我剛剛也聽說,活動在黃沙河的今日被滅,連江河的也被鎖定了大致活動範圍,已經對山虎堂造不成太大威脅。」

  停了一下,他扭頭看向身材高大,兩鬢斑白,看起來五十出頭的大長老吳正則,問道:


  「吳叔你怎麼看?」

  「事已至此,就儘快讓他們哪裡來回哪去吧...城東這幾日接連傳來消息,說坊間已經有一窩蜂是我們和林家請來的流言。」

  吳正則微微搖頭道:

  「不能讓這事繼續發酵下去,否則請來一窩蜂不但沒法給李家和猛虎幫造成實質損失,反而助長他們在城東和城南的聲勢,也勢必會多出不少人,願意為他們賣命。」

  「吳叔與我想的一般無二,我午後已派人去和一窩蜂的人聯絡了。」

  關世雲微微頷首,隨即將視線轉向陳旭道:

  「三弟,你那邊有什麼新發現?」

  「我聽聞一窩蜂那撥人今日之所以會被掃除,是被黑虎堂嚴開的女兒嚴鸞料到了行蹤,而且前幾日我布置的眼線也是她揪出來的。」

  陳旭沉聲回答,輕吐出口氣,搖頭道:

  「但我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嚴鸞早在五天之前,就已經回到城裡,又是如何能時隔數日,準確判斷一窩蜂的目標?

  「所以,我覺得壞我們事的另有其人,只是功勞掛在嚴鸞名上,午後已經讓人去仔細查了。」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重要了,不要再往裡投入更多人手。」

  關世雲搖頭嘆息道:

  「此番我們在大局上已經是徹底敗了,除掉一個人兩個人,已解決不了問題。」

  話到此處,他抿了口茶道:

  「這兩件事都與嚴開有關,很可能是永福王家想幫他在永安站穩腳跟,畢竟只要站穩了他一個,陸陸續續就能站穩一群,這也是外地人插足本地勢力的不二之選......

  「那樣的話,這件事不該由我們去管,要看林家和李家怎麼判斷...但想來肯定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吳正則也是嘆息說道:

  「這事也怪我們自己當初沒考慮周到,覺得不管找一窩蜂,還是黑風寨,都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曾去想到一窩蜂盤踞永福和侯官一帶多年,與兩縣幾大家族卻井水不犯河水,未必沒有他們的暗中支持。

  「今日之事或許就是王家從中操縱,否則茫茫大山,又如何時隔數日,猜到區區二三十人的行蹤和目標,若是當初是叫『黑風寨』來,想來不會有這種意外。」

  話音落下,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難掩的愁容。

  有時候一次意外,起初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把一塊小石頭投入寬闊的江面,然而等它激起一陣漣漪,逐漸擴散到整個水面,就會引發無法挽回的局面。

  而正是因為它微不足道,讓人事後復盤起來時,往往很難直接、準確地找尋到它的蹤跡,即使等事後查出來,也往往已經無關大局了。

  ……

  城東,李家堡。

  李家堡四面圍牆高聳,其上時不時有護衛往來巡邏,宛如一座獨立的城池。

  緊挨著西面高牆的一棟庭院臥房裡。

  一個身姿雄壯的中年和一個姿容上佳,身段凹凸有致的婦人在床榻上依偎在一起。

  關於街頭巷尾的流言蜚語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只要它們與某些有地位的人產生關聯,雖然不可避免出現誇大其詞,但常常不是空穴來風。

  兩人正是李家護衛隊的統領之一李明銳,以及…白虎堂鐵夫人。

  此刻,鐵夫人臉色紅潤,理了理鬢角濕潤的髮絲,回頭朝身後的李明銳柔聲問道:

  「飛兒的事...你讓人去辦了麼?」

  「一窩蜂今日已經死了一批人了,還有一批能不能剿滅還猶未可知。」

  李明銳眼底浮現一絲厭煩之色,臉上卻掛著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

  鐵夫人眼眶微紅:

  「那王蟬呢?飛兒死前幾天讓人查過他,我覺得他也很有嫌疑。」

  李明銳眼中不耐煩的神色愈濃,淡淡說道:

  「人已經找到了,但他還是有些背景的,底下的人什麼時候能找到機會動手…能不能成都是未必。」

  他探頭看向眼眶發紅的鐵夫人,和聲寬慰道:

  「夫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飛兒若泉下有知也不會希望你日日為他傷心...況且,我們還年輕著呢!」

  話音未落,李明銳臉上閃過一絲賊笑。

  「唔~!」

  頓時間,鐵夫人頭顱高高昂起,喉嚨中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低呼,瞳孔先是縮小,又很快放大,然後在床腳「咯吱」作響中,不斷迅速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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