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聞風尋蹤,潛水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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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主:顧安】

  【品鑑:武道初境——煉體。】

  【法:《性靈之主》LV1(10/800)——奧秘·神兵:性靈之寶雖是無形之物,卻為真意所聚,生具神韻意境,以性靈之主驅使,可將神韻意境附著在同類真實兵器,使該兵器獲得相同的特性。】

  【術:《飛鳧箭》LV3(416/800),《追風索影黑煞刀》LV3(413/800),《鐵竹樁功》LV3(29/800),《追風術》LV0(0/100),《水棲術》LV0(0/100)】

  【器:性靈之寶·飛鳧弓】

  【性靈之光:2】

  神韻意境?

  果然不愧「神兵」。

  還真是神兵。

  這不就意味著,普通兵器在自己手裡也能變成神兵?

  前提是,得有相應的性靈之寶。

  性靈之寶雖少,但出現概率其實也不低。

  到現在,顧安已經見過三次。

  一把雄海伯身上的飛鳧弓。

  一把惡屠夫身上的斬馬刀。

  一個不知是什麼東西的「不孝鳥」,在王迅那。

  飛鳧弓已經得到。

  王迅那死胖子的德性,估計還能刷很多次,就算概率低,十有八九是能爆出來的。

  倒是那把斬馬刀,是顧安最想得到的。

  只不過惡屠夫身上的那隻精怪太危險,而且很可能只有一次機會。

  至少得增加點把握再說。

  前提是,要先將惡屠夫留住。

  在此之前,還是得探探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再看那兩個新得的技能。

  【追風術:白樓子家傳奇術,於山間行獵,能聞風尋蹤,鳥獸難逃。】

  【品鑑:凡品上。——難得一見的民間奇術。】

  【水棲術:朱里莊世代相傳的技藝,潛水踏浪之能,難有出奇右者。】

  【品鑑:凡品上。——此術乃朱里莊某位驚才絕艷之輩,觀水中巨龜出水而得之奇技,內藏玄奧,若能回溯巨龜出水之景,你或有參得此奧妙之機緣。】

  有些出乎意料。

  本以為是聊勝於無的東西,沒想到都是凡品上等的奇技奇術。

  而且都極為實用。

  「六兒啊,你怎麼想?」

  顧六正思慮著,白雄海的聲音令他回過神來。

  「啊?」

  「你小子發什麼呆呢?你不會又變傻了吧?」

  白六六嚷著。

  顧安淡淡回擊:「白大叔,白二哥有些日子沒見到了?」

  白六六臉色刷地一下就黑了,蹲到了一旁,表示不想跟你說話。

  顧安笑了笑。

  自從征役之後,白六六讓白得志出去躲,他還真就躲起來了。

  除了上次突然出現,坑了自己一把,就又失蹤了,再沒見過人影。

  征役的事解決了,白屋莊也暫時擺脫了肉肆的魔影。

  莊子裡正是多事之時。

  白得志卻很多天沒著家,甚至沒捎過一個訊。

  白六六不氣才怪。

  白雄海沒理會兩人瞎鬧,重複了一遍:「進灌風口的事,你怎麼想?」

  「我這次也是自作主張,沒提前知會你。」

  顧安忙道:「雄海伯您說這什麼話?」

  「我知道您的意思,都是為了我,這事我沒什麼意見,一切聽您的。」

  「不過,旬中是王家的藥沐日,我有一次藥浴的機會,」

  「還有書院有位名士要講經,過了王家藥沐日,正好就是講經日……」

  顧安話還沒說完,就見白雄海大喜,連聲道:

  「好好好,你不必心急,一切以書院為重,」

  「你務必要好好聽講,千萬不要惹了書院裡的先生不快。」


  「至於王家的藥浴,那也是個難得的機會,」

  「這些豪強難得拔毛,你不用白不用。」

  「進灌風口的事不急,那裡的風雪沒那麼快消停,」

  「我估摸著怎麼也得過了這個月。」

  他一個勁地說道,都有點語無倫次。

  白雄海不知道講經是什麼,但對於顧安能在書院聽講,那肯定就是授課了,還是什麼名士授課。

  這在他眼裡,就代表著顧安也是讀書人了。

  這比什麼都重要。

  王家的藥浴,在他嘴裡都顯得有些嫌棄了。

  顧安看在眼裡,嘆在心裡。

  既嘆白雄海待自己真是好到了心眼裡、骨子裡。

  也嘆他的高興怕是終要落得一場空。

  顧安在書院的時日很短。

  卻已經能感受到,那無形,而又堅不可破的壁壘。

  讀書人?

  那註定是賤籍不可能攀爬得了的山峰。

  馮炯待他不可謂不好。

  明知自己存心將書院拖下水,依然出手為他壓下肉肆。

  這是不是個君子不知道,但算得上是顧安心目中的讀書人。

  有學識,有仁心,有胸懷。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顧安依然能從他一言一行,感受到那種來自不同階層的距離感。

  這種距離,也是對方絕不容許自己越過的界限。

  就連小書童春誦,這是個嘴利心軟的善良人。

  可同樣是賤籍,他卻發自內心地看不起賤籍。

  也同樣不容許作為賤籍的自己,越雷池半步。

  這小書童認為自己所作所為,都是在妄圖攀附,妄圖跨越那條界限成為讀書人。

  這是他跟自己不對付,從不給自己好臉色的根本原因。

  這兩個人,就是兩個不同階層的縮影。

  「青白之家就是進書院的最低底限」,這條規矩並非憑白無故定下的。

  這就是一條明晃晃的界限。

  不可逾越。

  這無關於才華、人品、關係,或是其他任何原因。

  出身,才是唯一的因素。

  顧安敢肯定,即便自己真展現出什麼絕世之才,也不可能讓他們有任何改變。

  所以,他早已不做任何幻想。

  前面沒有留給自己的路,就自己辟開一條路。

  僅此而已。

  有鏡子在,顧安覺得,自己應該有這樣的狂妄。

  不過,這些話卻不必說出來,讓雄海伯高興高興也沒什麼不發。

  「行,那雄海伯您要是有什麼事,就讓人進城裡捎個話,」

  「這段日子,我便暫時不回白屋莊了。」

  白雄海連連點頭:「好好,應該的,你就在書院好好用心做事,」

  「莊子裡的事不必擔心,我替你看著。」

  現在白屋莊日子好過了,進出的那點城門稅,也不算什麼。

  「你也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不過一些雜事,我自會看著,你快些回書院,好生讀書。」

  說著,不由分說便推著顧安,要他離開。

  顧安無奈,只好與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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