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當孫子？
【第一年，你初次踏入武道，承蒙恩師傳授風字掌法，此乃悟道修行之始，亦為身心脫變之關鍵，你每日劈砍五百掌，風雨不誤，於招式間感悟風之精妙，一年期滿漸入佳境，每一次揮掌，掌風呼嘯，勁道迅猛，虎虎生威。】
【一年的習武生涯對身體有諸多益處，身形變得矯健，雙臂之力大增，往昔難以提取之物，如今輕易擎舉。】
一年的記憶充斥大腦瞬間完成。
雖然記憶只是傳承，但是仿佛真的經歷了這一年之久。
秦楚揮了揮手，覺得自己的力量大了些，摸了摸腹部隱約中有肌肉塊狀浮現，身高也仿佛長高了一點。
「好！」
他身子骨弱，從小一直營養不良根本就沒長開。
十五歲的少年身高才有一米六，身形乾癟四肢纖細，風大一點都能吹倒，哪有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因為這些，秦楚這些年沒少遭到鄉親們的嘲笑，那個便宜嫂子更是時常把這些掛在嘴上，有事沒事就嘀咕。
現在好了，推演武學還能健體，雖然成效沒有真正練武的效率大，但是也不錯。
十五歲，整好了個頭還能竄起來。
秦楚掀開床板一哈腰，想要抱起床下的巨石。
「額...」
面紅耳赤的他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只是將石頭堪堪挪動。
「使用兩年心血，修煉掌法。」
【第二年，你每日繼續揮掌沉浸其中，雙掌翻飛身形如電，掌影交錯之間仿若形成旋風之勢，身形動，隱有砂石隨之而起，對於風的領悟再進一層，你的肌肉變得緊實，體力較為往昔更加強健，雙臂充滿爆發力。】
【第三年，你的掌法更為精妙，掌力更加雄厚，經過三年的磨鍊，你的掌法雖然還不能開碑裂石但也已經初窺門徑略有小成，肉身則愈加強大。】
【秦楚】：凡人（傷痕累累，體弱多病）
【武學】：低級風系掌法（初窺門徑）
「還體弱多病？」
「嗯，看來第三年對於肉身的推演不算很多。」
秦楚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只覺得渾身酸疼，骨骼間嘎嘣亂響充滿了力量。
他一把將大石頭抱起，於狹小的空間內來回搬挪。
呼——
累的一身是汗。
「有成效。」
「不過，強身健體不能光靠推演...」
咕嚕嚕——
肚子叫了。
秦楚不由得苦笑。
「對啊，推演只是對於武學領悟的作用更大一些，不吃飯就能長肉那不怪了嗎？」
想到吃的他一掃眼，就發現自己床頭邊的小土台上，不知何時放了兩個黃面窩頭。
之前沒有啊？
自己這間屋子沒有油燈，雖然月光很亮但是也照不穿帘子，想來是由於太黑剛才沒注意到。
秦楚將窩頭拿起來仔細觀察，雖然硬但是還多少有些熱乎氣，不像是放了很長時間。
大哥。
是大哥剛才帶過來的。
自己剛才沒吃飯就跑出去了，大哥還記得。
剎那間，心窩有暖流閃過。
有可能是受前身的記憶影響，秦楚的眼窩居然不知覺的騰起一絲霧氣。
雖然硬窩頭乾裂粗糙難以下咽，但是餓急的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幾口便吞下。
拉嗓子，味道差，差點沒噎死他。
兩世為人，這是秦楚吃過最難吃的食物，恰恰也是這一世間對他僅有的溫暖。
「以後，會好起來的。」
他暗自許諾。
睡覺！
這一夜身心疲憊，秦楚剛剛穿越就經歷生死劫難，奴役了白骷髏，還親手殺了人，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現實。
不知何時，他進入夢鄉。
在夢裡，他化身棺中骷髏，眼前漆黑如墨，彷如於深淵之中。
突然！
漆黑的穹頂被掀開，一絲光亮湧入。
緊接著就看到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那眼神清純，透徹，宛如明月。
——
次日，黎明。
啪——
「幾點了還不起來，裝死吶！」林氏拿著燒火棍使勁兒的敲打著即將要破碎的門帘子。
秦楚忽地驚醒，腦袋昏沉的他怒火騰生，起床氣十足。
刷——
帘子突然被打開，秦楚竄了出來。
林氏心中一緊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你幹什麼？你敢瞪我...」林氏杏眼圓睜，舉起燒火棍就懟到秦楚面前。
林氏雖然身材纖瘦苗條，但此刻也比秦楚瞅著壯，她的身高和秦楚差不多，若仔細看，還要高上一點。
身形上有優勢，火棍再這一舉，剛才被壓住的氣勢頓時也就上來了。
「你要造反，你要氣死我是不？」林氏跺腳。
「我養了個白眼狼，你啥也不是，一天好吃懶做。」
「這麼大了還讓人叫，才起床，你這爛貨怎麼就不死在...」
「閉嘴！」秦楚一聲大喝。
剎那間，時間仿佛靜止。
遠處，土灶旁的秦達停下劈柴的動作，舉目觀望，眼神複雜。
「嫂，嫂子...」秦楚不經意掃了一眼大哥，看出那眼神中的無奈。
他一把搶過燒火棍雙手緊握，仿佛要將它握碎，「我...我錯了，我下次早點起。」
他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這幾句話好像有千斤之重，秦楚說完之後身上仿佛都有些虛脫。
在前世，他雖然窮，但是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如果有，一頓暴打就是，就算進局子蹲幾天也照打不誤。
這一世，自己更狠，剛過來就親手殺了全村最蠻橫的牛三。
按理說，以秦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像林氏這樣尖酸刻薄的侮辱自己，就算不教訓她也得想辦法嚇她半死。
最起碼，罵幾句是少不了的。
可是，一想到大哥那複雜的眼神，自己頓時就忍了下來。
不為別的，就為那兩個窩頭。
「你...」林氏詫異。
她本想出言譏諷秦楚，想要把他再次趕出家門，可是秦楚這幾句話一時間給她整不會了。
在林氏的記憶中，秦楚是屬於那種幹啥啥不行，脾氣還賊臭的那伙人。
你要說當廢物也行，我衝著你哥一天就養著你。
雖然沒有好吃好喝但是粥水窩頭還是能供得起的，反正你跟病死鬼似得也吃不了多少。
而你呢，要麼把廢物當好一直窩囊到底，說啥也別反抗。
要麼就把孫子當好把臭架子放一放，嘴甜一些讓白養你的人舒心點。
不！
非不！
啥也不是，沒有那少爺命，脾氣還賊橫。
可今天是怎麼了？
臭石頭居然道歉了。
這是破天荒頭一次，這是要選擇當孫子了嗎？
哈哈！
孫子怎麼滴？
當孫子也不行。
老娘心情不好，孫子也得給我滾蛋。
「哥！」秦楚走過來接過大哥手中的斧子，「我來劈柴。」
「不行，你劈不動。」大郎擔心他。
「...」
秦楚愣住。
「哼！」林氏嘴角微斜，一屁股坐到水井旁，譏笑道：「劈！讓他劈，瘦驢拉硬屎，看來你這是不想吃軟飯了...」
咔——
林氏的話音未落，只見斧光閃動，一尺粗的堅木被瞬間劈成兩半。
咔咔咔！
秦楚也不休息，掄起斧頭宣洩怒火一頓狂砍，不稍片刻，數十段粗木樁被他劈的稀碎。
再片刻，身影晃動，柴火擺放整齊。
兩口子目瞪口呆，嘴裡能塞下整個雞蛋。
時間安靜。
「嫂子，我要吃硬窩頭！」滿頭大汗的秦楚手拿彎把兒柴斧盯著林氏，目光平靜毫無波瀾。
「你...」林氏手指顫動，這一刻，她居然心神不寧。
「你不當孫子？」
【一年的習武生涯對身體有諸多益處，身形變得矯健，雙臂之力大增，往昔難以提取之物，如今輕易擎舉。】
一年的記憶充斥大腦瞬間完成。
雖然記憶只是傳承，但是仿佛真的經歷了這一年之久。
秦楚揮了揮手，覺得自己的力量大了些，摸了摸腹部隱約中有肌肉塊狀浮現，身高也仿佛長高了一點。
「好！」
他身子骨弱，從小一直營養不良根本就沒長開。
十五歲的少年身高才有一米六，身形乾癟四肢纖細，風大一點都能吹倒，哪有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因為這些，秦楚這些年沒少遭到鄉親們的嘲笑，那個便宜嫂子更是時常把這些掛在嘴上，有事沒事就嘀咕。
現在好了，推演武學還能健體，雖然成效沒有真正練武的效率大，但是也不錯。
十五歲，整好了個頭還能竄起來。
秦楚掀開床板一哈腰，想要抱起床下的巨石。
「額...」
面紅耳赤的他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只是將石頭堪堪挪動。
「使用兩年心血，修煉掌法。」
【第二年，你每日繼續揮掌沉浸其中，雙掌翻飛身形如電，掌影交錯之間仿若形成旋風之勢，身形動，隱有砂石隨之而起，對於風的領悟再進一層，你的肌肉變得緊實，體力較為往昔更加強健，雙臂充滿爆發力。】
【第三年，你的掌法更為精妙，掌力更加雄厚，經過三年的磨鍊，你的掌法雖然還不能開碑裂石但也已經初窺門徑略有小成，肉身則愈加強大。】
【秦楚】：凡人（傷痕累累，體弱多病）
【武學】：低級風系掌法（初窺門徑）
「還體弱多病？」
「嗯，看來第三年對於肉身的推演不算很多。」
秦楚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只覺得渾身酸疼，骨骼間嘎嘣亂響充滿了力量。
他一把將大石頭抱起，於狹小的空間內來回搬挪。
呼——
累的一身是汗。
「有成效。」
「不過，強身健體不能光靠推演...」
咕嚕嚕——
肚子叫了。
秦楚不由得苦笑。
「對啊，推演只是對於武學領悟的作用更大一些，不吃飯就能長肉那不怪了嗎？」
想到吃的他一掃眼，就發現自己床頭邊的小土台上，不知何時放了兩個黃面窩頭。
之前沒有啊？
自己這間屋子沒有油燈，雖然月光很亮但是也照不穿帘子，想來是由於太黑剛才沒注意到。
秦楚將窩頭拿起來仔細觀察，雖然硬但是還多少有些熱乎氣，不像是放了很長時間。
大哥。
是大哥剛才帶過來的。
自己剛才沒吃飯就跑出去了，大哥還記得。
剎那間，心窩有暖流閃過。
有可能是受前身的記憶影響，秦楚的眼窩居然不知覺的騰起一絲霧氣。
雖然硬窩頭乾裂粗糙難以下咽，但是餓急的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幾口便吞下。
拉嗓子，味道差，差點沒噎死他。
兩世為人，這是秦楚吃過最難吃的食物，恰恰也是這一世間對他僅有的溫暖。
「以後，會好起來的。」
他暗自許諾。
睡覺！
這一夜身心疲憊，秦楚剛剛穿越就經歷生死劫難，奴役了白骷髏，還親手殺了人，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現實。
不知何時，他進入夢鄉。
在夢裡，他化身棺中骷髏，眼前漆黑如墨，彷如於深淵之中。
突然！
漆黑的穹頂被掀開，一絲光亮湧入。
緊接著就看到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那眼神清純，透徹，宛如明月。
——
次日，黎明。
啪——
「幾點了還不起來，裝死吶！」林氏拿著燒火棍使勁兒的敲打著即將要破碎的門帘子。
秦楚忽地驚醒，腦袋昏沉的他怒火騰生，起床氣十足。
刷——
帘子突然被打開，秦楚竄了出來。
林氏心中一緊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你幹什麼？你敢瞪我...」林氏杏眼圓睜，舉起燒火棍就懟到秦楚面前。
林氏雖然身材纖瘦苗條，但此刻也比秦楚瞅著壯，她的身高和秦楚差不多，若仔細看，還要高上一點。
身形上有優勢，火棍再這一舉，剛才被壓住的氣勢頓時也就上來了。
「你要造反，你要氣死我是不？」林氏跺腳。
「我養了個白眼狼，你啥也不是，一天好吃懶做。」
「這麼大了還讓人叫，才起床，你這爛貨怎麼就不死在...」
「閉嘴！」秦楚一聲大喝。
剎那間，時間仿佛靜止。
遠處，土灶旁的秦達停下劈柴的動作，舉目觀望，眼神複雜。
「嫂，嫂子...」秦楚不經意掃了一眼大哥，看出那眼神中的無奈。
他一把搶過燒火棍雙手緊握，仿佛要將它握碎，「我...我錯了，我下次早點起。」
他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這幾句話好像有千斤之重，秦楚說完之後身上仿佛都有些虛脫。
在前世，他雖然窮，但是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如果有，一頓暴打就是，就算進局子蹲幾天也照打不誤。
這一世，自己更狠，剛過來就親手殺了全村最蠻橫的牛三。
按理說，以秦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像林氏這樣尖酸刻薄的侮辱自己，就算不教訓她也得想辦法嚇她半死。
最起碼，罵幾句是少不了的。
可是，一想到大哥那複雜的眼神，自己頓時就忍了下來。
不為別的，就為那兩個窩頭。
「你...」林氏詫異。
她本想出言譏諷秦楚，想要把他再次趕出家門，可是秦楚這幾句話一時間給她整不會了。
在林氏的記憶中，秦楚是屬於那種幹啥啥不行，脾氣還賊臭的那伙人。
你要說當廢物也行，我衝著你哥一天就養著你。
雖然沒有好吃好喝但是粥水窩頭還是能供得起的，反正你跟病死鬼似得也吃不了多少。
而你呢，要麼把廢物當好一直窩囊到底，說啥也別反抗。
要麼就把孫子當好把臭架子放一放，嘴甜一些讓白養你的人舒心點。
不！
非不！
啥也不是，沒有那少爺命，脾氣還賊橫。
可今天是怎麼了？
臭石頭居然道歉了。
這是破天荒頭一次，這是要選擇當孫子了嗎？
哈哈！
孫子怎麼滴？
當孫子也不行。
老娘心情不好，孫子也得給我滾蛋。
「哥！」秦楚走過來接過大哥手中的斧子，「我來劈柴。」
「不行，你劈不動。」大郎擔心他。
「...」
秦楚愣住。
「哼！」林氏嘴角微斜，一屁股坐到水井旁，譏笑道：「劈！讓他劈，瘦驢拉硬屎，看來你這是不想吃軟飯了...」
咔——
林氏的話音未落，只見斧光閃動，一尺粗的堅木被瞬間劈成兩半。
咔咔咔！
秦楚也不休息，掄起斧頭宣洩怒火一頓狂砍，不稍片刻，數十段粗木樁被他劈的稀碎。
再片刻，身影晃動，柴火擺放整齊。
兩口子目瞪口呆，嘴裡能塞下整個雞蛋。
時間安靜。
「嫂子，我要吃硬窩頭！」滿頭大汗的秦楚手拿彎把兒柴斧盯著林氏，目光平靜毫無波瀾。
「你...」林氏手指顫動，這一刻，她居然心神不寧。
「你不當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