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京城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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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澤辰聽聞雲溪這般依賴容瀾的醫術,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容瀾之前替宣元帝祛毒時那高深莫測的場景。

  當時,容瀾以內力為宣元帝驅散毒素,手法之精妙,效果之顯著,讓在場眾人無不驚嘆。

  想到這裡,他趕忙轉頭,一臉誠懇地對著容瀾說道:「皇叔祖,您之前為父皇祛毒時展現出的醫術堪稱神妙,如今安寧郡主身體不適,

  想必對您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還請您趕緊去給安寧郡主看一下吧,也好讓我們安心。」

  一旁的葉茂,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神中看不出有絲毫真正的擔憂之色。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早已習慣了雲溪這般「表演」,對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波瀾不驚。

  容瀾神色淡漠依舊,目光平靜如水,直直地看著雲溪,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

  隨後,他語氣冷冰冰地從薄唇中吐出三個字:「死不了。」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仿佛雲溪的狀況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容澤辰聽到容瀾如此冷淡的回應,頓時愣住了,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接話:「……」

  雲溪見容瀾如此「無情」,頓時雙眼圓睜,惡狠狠地瞪著容瀾,下唇被咬得微微泛白,一臉委屈地控訴道:

  「師父,您的心好狠啊!徒兒都疼成這樣了,您竟然還這般冷漠,一點都不心疼徒兒。」那模樣,仿佛容瀾是世間最殘忍的人。

  然而,容瀾卻像是對雲溪的抱怨充耳不聞,只是微微轉動身姿,悠悠然地轉過身去。

  他的姿態優雅而端麗,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畫卷,步履輕盈得如同踏雲而行,徑直朝著前方那座古色古香的閣樓走去。

  「師父,您就不能憐惜一下徒兒這朵嬌弱的小花嗎?」雲溪看著容瀾漸行漸遠的背影,表情愈發幽怨

  眼中儘是一片濃濃的控訴意味,仿佛她真的是一朵即將凋零,卻無人問津的嬌弱花朵。

  容瀾沒有回頭看雲溪一眼,只是在前行的過程中,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是想要為師當你的陪練嗎?」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在雲溪耳邊炸響。

  雲溪聽聞此言,原本故作可憐的表情禁不住瞬間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緊接著,她的坐姿立刻變得端正起來,臉上的幽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她清了清嗓子,連忙說道:「師父慢走,徒兒突然想起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說完之後,她便像彈簧一般立即站了起來,腳步輕快得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鹿,眨眼間便朝著遠處離去。

  容澤辰看著瞬間又變得活蹦亂跳起來的雲溪,整個人都呆住了,神色禁不住一陣發怔。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得反應不過來。

  剛剛還疼得好似命懸一線的雲溪,怎麼轉眼間就變得如此生龍活虎,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葉茂看到容澤辰這般反應,心中不禁暗自感嘆道:

  「這位太子殿下還是太過單純了,在這滄瀾莊的日子尚淺,還不了解小小姐的古靈精怪,看來以後有的見識了。」

  他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對容澤辰單純的調侃。

  容澤辰心中雖對雲溪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感到詫異,但一想到宣元帝臨行前那鄭重的吩咐

  深知此事關乎重大,自己肩負著不可推卸的使命,無奈之下,又只好硬著頭皮,加快腳步跟上雲溪。

  雲溪本就心思敏銳,沒走幾步便察覺到身後有人一直跟著自己。她微微轉頭,回頭看了一眼

  當發現是容澤辰後,不禁輕輕挑了挑眉梢,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與不羈,毫不客氣地直接問道:

  「你跟著我做什麼?」雖說眼前這位是滄瀾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但云溪生性灑脫,向來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加之葉茂也曾說過

  除了皇帝之外,她無需忌憚任何人,畢竟她的背後有師父容瀾這座強大的靠山,所以面對容澤辰,她依舊擺不出那種恭敬謙卑的態度。

  容澤辰看著雲溪那張艷麗動人的容顏,不知為何,竟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是在掩飾內心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片刻後,他調整好情緒,眉宇間漸漸舒展而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親切,緩緩說道:


  「安寧郡主剛來奉天城不久,想必對這奉天城的諸多習俗和情況都還不是很了解。孤如今正好有些空閒的時間,不知是否有幸能為安寧郡主答疑解惑,也好讓郡主在這奉天城生活得更加舒心。」

  雲溪聽到容澤辰這番話,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這傢伙說話怎麼這般拐彎抹角。她索性轉過身

  雙臂環胸,目光直直地看著對面的容澤辰,表情似笑非笑,帶著幾分直率與不羈,說道:

  「太子殿下,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地說話,你若是有什麼事的話,不妨痛痛快快直說。何必這般遮遮掩掩,讓人摸不著頭腦。」

  容澤辰聞言,先是微微一愣,沒想到雲溪如此直爽,竟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無奈地笑了笑,心想既然對方喜歡坦誠,那自己也無需再繞圈子。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既然安寧郡主喜歡坦白一點,那麼孤便直說了。其實是父皇讓我來追求安寧郡主的,父皇的意思是,想要讓安寧郡主當孤的太子妃,日後與孤一同肩負起這滄瀾國的重任。」

  雲溪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愕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容澤辰看著似乎陷入驚愕之中的雲溪,以為她是在思考,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輕聲問道:「不知安寧郡主對此有什麼想法?」

  雲溪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表情變得十分複雜,她看著容澤辰,心中滿是鬱悶,重重地嘆了口氣,直言道:

  「你們還是死心吧。」那語氣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仿佛早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雲溪心中那叫一個無奈與糾結,她滿心期待的,可是有朝一日能成為這位太子的皇叔祖母,而絕非是要當他的太子妃啊!

  這輩分簡直亂得一塌糊塗,她在心裡暗自吐槽:「我滿心把你當侄孫看待,結果你倒好,居然打起了娶我的主意?」

  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就像是吃了一顆怪味豆,五味雜陳。

  容澤辰對於雲溪這般乾脆的拒絕,似乎早有預料,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他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微微歪著頭,好奇地問道:「安寧郡主如此堅決地拒絕,莫不是心中已然有意中人了?」

  「有啊!」雲溪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與執著,仿佛在宣誓著自己對愛情的忠貞,

  「我對他情深意篤,今生今世都不會背叛他,此生也只會嫁給他一人。」那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容澤辰聽聞此言,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不禁追問道:「不知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如此有幸,得到安寧郡主這般厚愛?」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將那個人聯想到容瀾身上,畢竟在他的認知里,雲溪與容瀾乃是師徒關係。

  自古以來,師徒之間若產生男女之情,便被視為亂倫之戀,這是為禮教所不容的。

  在世俗的觀念中,幾乎沒有人敢去觸碰這個禁忌,所以他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面想。

  雲溪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沒好氣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可是我的私事,你問得也太直接了吧。」

  容澤辰著實沒想到雲溪會如此回答,一時間又禁不住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

  「反正你們這些人就別隨便給我亂點鴛鴦譜了。」雲溪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警告意味

  「我已心有所屬,除了他之外,我絕對是不會嫁給其他任何人的。誰要是敢對本姑娘的婚事指手畫腳,本姑娘可不會客氣,一劍劈死誰。」

  那模樣,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充滿了霸氣。

  容澤辰看著雲溪這般彪悍的模樣,心中暗自感嘆:「不愧是皇叔祖的徒弟,行事風格和脾氣還真是一脈相承,有夠彪悍的。」

  雲溪眨了眨她那靈動的大眼睛,突然嘿嘿一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說道:

  「師父說了,我若是不敢殺人的話,便不配當他的徒弟。」那語氣中,既有對師父的尊崇,又帶著一絲小小的得意。

  容澤辰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言喻,像是無奈,又像是驚訝。他看著雲溪的目光,也多了一絲複雜之意。心中暗自思忖:

  「這麼彪悍的太子妃,自己估計是承受不來。看來,這一次是要辜負父皇的期望了。」


  雲溪看著對面一臉無奈的容澤辰,眼珠子又滴溜溜地轉了一下,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她臉上立刻換上一副甜美的笑容,笑語嫣然地道:「不過本姑娘倒是不介意太子殿下給我說一下在奉天城裡發生過的各種趣事。」

  畢竟,她這顆八卦之心,可是隨時隨地都在蠢蠢欲動呢。

  「好。」容澤辰微微一笑,心想雖然與雲溪當不成夫妻,但做個朋友倒也無妨。於是,他便準備開口,給雲溪講述奉天城那些有趣的事兒。

  「走吧。」雲溪輕挑了一下眉梢,那靈動的眉眼間透著一股灑脫與隨性,話音剛落,她便如一隻自由的鳥兒,徑直朝著滄瀾莊外走去。

  步伐輕盈而堅定,仿佛迫不及待要去探尋外面世界的新奇。

  容澤辰見狀,趕忙快步跟上,與雲溪並肩而行。他微微側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輕聲問道:

  「不知安寧郡主想要聽什麼趣事?儘管說來,孤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溪一邊走著,一邊歪著頭思索起來,目光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片刻後,她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問道:「奉天城最受歡迎的人是誰呀?快給我講講。」

  容澤辰略微沉吟了一下,而後認真地回道:「若論在奉天城的受歡迎程度,應該非慕驚月莫屬了。」

  雲溪聽聞,心中的疑惑更甚,不禁追問道:「慕驚月是誰?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挺特別的,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如此受歡迎?」

  容澤辰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慕驚月乃是奉天城赫赫有名的人物,被眾人公推為奉天城的十大美男之首。

  此人不僅容貌出眾,才情更是不凡,在奉天城可謂是聲名遠揚,無論男女老少,提及他無不稱讚有加。」

  雲溪聽了,不禁轉頭看向容澤辰,神色間透著一絲怪異,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身為滄瀾國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貴無比,在這奉天城乃至整個滄瀾國,

  都算得上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可這最受歡迎之人,排名居然不是你在第一位?這可真是讓人有些意外呢。」

  容澤辰聽聞,輕輕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幾分坦然,說道:「雖然孤貴為太子,但若是單純比容貌的話,

  還真比不過慕驚月。他的容貌猶如美玉雕琢,溫潤而迷人,加之才情斐然,確實容易吸引眾人目光。」

  雲溪聽後,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假思索地道:「那他與我師父相比又如何?我師父的容貌和氣質,那可都是世間罕有的。」

  容澤辰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道:「那自然是皇叔祖遠勝於慕驚月。皇叔祖的容貌,宛如天人下凡,清冷出塵,氣質更是超凡脫俗,

  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至於風度,皇叔祖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與優雅,渾然天成,讓人望而生敬。

  在這個世間上,無論從哪個方面看,應該都沒有人能勝得過皇叔祖。皇叔祖這般的人物,已然近乎神仙之姿,而我們這些人,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罷了。」

  容澤辰一邊說著,眼中不禁流露出對容瀾深深的敬佩與讚嘆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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