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容瀾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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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約定的時刻如期而至,容瀾神色冷峻,身姿挺拔如松,邁著沉穩而矯健的步伐,再次踏入那紅牆黃瓦、莊嚴肅穆的皇宮。

  他一襲玄色長袍隨風輕擺,宛如暗夜中的一抹幽影,透著與生俱來的孤傲與神秘。

  此次進宮,他身負使命,要繼續運用自己深厚的內力,為宣元帝拔除體內的毒素。

  進入宣元帝的寢宮,室內靜謐無聲,唯有燭火搖曳。容瀾徑直走向榻上的宣元帝,微微俯身,雙掌緩緩抬起,掌心泛起淡淡的光暈。

  隨著內力的涌動,一股溫熱而磅礴的力量如涓涓細流,又似洶湧暗流,順著他的掌心源源不斷地注入宣元帝的體內。

  容瀾全神貫注,眼神專注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祛毒的過程。他的內力在宣元帝的經脈中穿梭遊走,精準地包裹住每一絲毒素,將其一點點地消融、驅散。

  不知過了多久,祛毒終於大功告成。宣元帝只覺得身體內原本堵塞的經脈瞬間暢通無阻,先前縈繞在身體各處的不適之感如過眼雲煙般消逝得無影無蹤。

  此刻的他,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精神也為之一振。太醫們早已在一旁候著,經過一番仔細的診斷,確認毒素已完全清除,接下來只需安心調養一段時間,身體便能恢復往日的康健。

  宣元帝對容瀾的感激之情,猶如火山噴發般熾熱而濃烈。他的臉上洋溢著顯而易見的喜悅之色,那笑容從心底自然流露,眼中滿是溫和與感激的光芒。

  他緩緩轉頭,目光真摯地看向容瀾,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與誠懇,說道:「皇叔此番援手,實乃朕的再生父母。朕能如此輕易地從鬼門關前轉危為安,全仰仗皇叔高深的內力與無私的相助,這份恩情,朕沒齒難忘。」

  然而,容瀾依舊神情冷漠,仿佛世間的一切喜怒哀樂都無法在他心中掀起一絲波瀾。他的眼神平靜得如同深邃的幽潭,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

  他語氣平淡,仿若只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淡淡地道:「哼,這一次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若下次再碰上我心情欠佳,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到時候你恐怕只能乖乖等死。」

  宣元帝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苦澀的情緒。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容瀾。

  心中雖有些不是滋味,但又深知容瀾的脾氣和實力,只好故意忽略掉容瀾剛才那番略帶寒意的話語。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之色,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皇叔身份尊貴無比,權勢滔天,世間的榮華富貴、身份地位,皇叔皆已擁有。

  朕實在是絞盡腦汁,也不知該如何報答皇叔這救命之恩。還望皇叔明示,究竟想要何物,只要是朕力所能及的,必定毫不猶豫地雙手奉上。」

  容瀾微微側頭,用那冷淡如常的目光掃了宣元帝一眼,神色依舊波瀾不驚,

  道:「我對那些身外之物並無興趣,也不稀罕。不過,你若真想報答這份恩情,便記在我徒弟的身上吧。」

  宣元帝聽到這話,先是禁不住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情。但他畢竟久居皇位,心思轉得極快,隨即就反應過來。

  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封她為安寧郡主,讓她盡享榮華富貴,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容瀾面無表情,神色未有絲毫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此事你自己決定就好,無需問我。」

  言罷,他不再多做停留,轉過身,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徑直離去。那玄色的背影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高大而又疏離。

  宣元帝望著容瀾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禁在心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心中暗自感慨,自己雖貴為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可在皇叔面前,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威嚴。

  但又能怎樣呢?畢竟這個人是他的皇叔,輩分比他高出許多,長幼有序,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遙想當年,太祖皇帝在彌留之際,對這位最小的兒子寵愛至極,為了確保他日後的平安與尊榮,可謂是煞費苦心,做了諸多周密的安排。

  其中有一份遺詔,明確規定:若後世皇帝對容瀾心懷不軌,做出任何不利之舉,容瀾便有權憑藉此詔,直接廢立皇帝。

  太祖皇帝對這個幼子的疼愛,簡直超乎想像。不但特意選用滄瀾國的「瀾」字為其命名,賦予他獨特的身份象徵,更是賜予容氏皇族的「容」字作為封號,彰顯其尊貴的地位。

  除此之外,太祖皇帝還將一處極為重要且神秘的滄瀾莊賞賜給容王。這滄瀾莊,不僅地域廣袤,資源豐富,更蘊含著特殊的意義與使命,即便是當今皇帝,也對其敬畏三分,輕易不敢觸碰。


  他這位皇叔,雖未登上那九五之尊的皇位,但其所擁的地位與權力,卻遠超常人想像,即便是身為皇帝的他,在皇叔面前,也常常感到相形見絀。

  皇叔的影響力滲透在朝堂內外,猶如無形卻又堅不可摧的巨網,使得他這位皇帝,對皇叔一直以來都深感無可奈何,空有帝王之名,卻在皇叔面前難展全部威嚴。

  所幸,皇叔生性淡泊,對權力的追逐向來毫無興趣,長久以來,都過著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仿佛超脫於塵世的紛爭之外。

  若不然,以皇叔那深厚的底蘊與強大的實力,他這皇位,只怕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難以坐穩。

  然而,皇叔令人敬畏之處,遠不止其身份地位與手中權力。

  真正讓他內心深處忌憚萬分的,是皇叔本人散發出來的那種無形威懾。

  作為皇帝,他知曉諸多常人難以觸及的隱秘與機密,也正因如此,每當直面皇叔,他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湧起深深的畏懼。

  他為何會對皇叔懷有如此強烈的畏懼呢?這其中緣由,他再明白不過。皇叔的武功造詣,已然達到了驚世駭俗的程度。

  用「變態」來形容亦不為過。在皇叔面前,千軍萬馬仿若螻蟻,不堪一擊。其武功之高,早已突破了凡人所能企及的極限,仿佛來自另一個神秘而強大的世界,舉手投足間,便能讓山河變色。

  更何況,皇叔的母親還為他留下了一股龐大且神秘的勢力。這股勢力猶如隱匿於暗處的巨獸,平日裡看似悄無聲息,實則底蘊深厚,一旦發動,足以與整個朝廷分庭抗禮。

  如此種種,讓他深感自己這一輩子,怕是都難以擺脫對皇叔如影隨形的畏懼。

  既然深知得罪皇叔絕非明智之舉,那便唯有設法拉攏,以求緩和彼此間微妙的關係。

  正思索間,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皇叔的徒弟,心思不禁微微一動,仿若在困境中尋得了一絲可能的轉機。

  此時,一直在殿外靜靜等候的太子容澤辰,遠遠瞧見容瀾從殿內出來,趕忙整了整衣冠,臉上浮現出恭敬之色,正欲行禮。

  然而,容瀾卻對他視若無睹,仿佛他只是透明的空氣,未等容澤辰開口,便徑直離去,步伐從容且堅定,不帶一絲猶豫。

  容澤辰心中滿是無奈,輕輕搖了搖頭,只得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長生殿內。踏入殿中,見到臥於榻上的宣元帝,容澤辰立刻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禮數周全,盡顯皇家風範。

  容澤辰緩緩走到床沿之前,微微低頭,臉上帶著關切之色,輕聲問道:「父皇,您的身體如今感覺怎樣了?」

  宣元帝微微抬起頭,神色舒緩了些,緩緩回道:「皇叔已然憑藉其高深內力,替朕將體內毒素盡數祛除乾淨。只需再調養一段時間,朕的身體便可恢復至往昔康健之態。」

  容澤辰聞言,臉上浮現出由衷的笑意,趕忙說道:「恭喜父皇!此番能化險為夷,實乃我朝之幸,天下之福。」

  然而,宣元帝卻並未因容澤辰的恭賀而展顏,反而微微嘆息了一聲,那嘆息聲中,似夾雜著幾分無奈與憂慮,在寂靜的殿內,顯得格外清晰。

  容澤辰心中大感疑惑,不禁開口問道:「父皇,您為何嘆息?可是還有什麼煩心事縈繞心頭?」

  宣元帝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容澤辰身上,眼神中似藏著諸多深意,突然發問:「澤辰,你對自己的皇叔祖,是怎樣的看法?」

  容澤辰聽聞,微微低頭沉思片刻,而後一臉認真,如實答道:「皇叔祖的厲害,兒臣雖未親身體會,但也早有耳聞,確實非常人所能及。」

  宣元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道,皇叔祖究竟叫什麼名字?」

  在當今朝堂內外,知曉容瀾真實姓名之人,大多都是那些歷經歲月、輩分極高的親王們,年輕一輩對此大多知之甚少。

  容澤辰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疑惑。

  宣元帝見狀,不禁微微嘆息一聲,緩緩說道:「皇叔祖名為容瀾。」

  容澤辰聽聞這個名字,不禁微微一怔,顯然這個名字對他來說頗為陌生。

  宣元帝神色凝重,緩緩開口:「容瀾皇叔,自出生便站在了權力的巔峰,盡享尊榮。

  然而,真正令人膽寒的,並非他所處的地位,而是皇叔祖他自身的實力。」

  容澤辰從未見過父皇如此嚴肅且鄭重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微妙的情緒,仿佛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宣元帝面色愈發嚴肅,沉吟片刻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身為滄瀾國的太子,肩負著國家未來的重任,終有一日會登上皇位,執掌天下。

  朕今日便要鄭重地提醒你,千軍萬馬在皇叔祖一人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容澤辰聽到這話,頓時呆愣住了,原本平靜的心底,此刻如投入巨石的湖面,泛起層層波瀾。

  震驚的情緒油然而生。他實在難以想像,究竟是怎樣超凡的實力,才能讓一人之力凌駕於千軍萬馬之上。

  宣元帝抬手揉了揉眉心,神色間透露出幾分疲憊,帶著一絲無奈說道:「澤辰,你要切記,在這世間,你得罪任何人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唯獨千萬不能得罪皇叔祖。否則,即便父皇貴為一國之君,屆時也無力救你。」

  容澤辰眉頭緊鎖,神色複雜難辨,眼中滿是困惑與難以置信,不禁問道:「父皇,皇叔祖他……真的已經強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嗎?」

  他實在難以想像,一個人的實力究竟要達到何種登峰造極的境界,才能擁有這般震懾天地的力量,竟能敵過千軍萬馬。

  「他的可怕程度,遠遠超乎你的想像。」宣元帝苦笑著,笑容中滿是無奈與感慨,緩緩說道,「他若想,甚至能直接更換皇帝。」

  聽聞此言,容澤辰只覺心頭一震,連眼皮都禁不住狠狠一跳。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仿佛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

  宣元帝神色凝重,目光緊緊鎖住容澤辰,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務必牢記,日後哪怕與丞相、大將軍針鋒相對,也絕不可去招惹皇叔。」

  容澤辰趕忙低頭,恭敬應道:「兒臣明白父皇教誨,定當銘記於心。」

  宣元帝微微眯起眼睛,又深深地看了容澤辰一眼,話鋒一轉,道:「如今太子妃之位依舊空懸,你覺得皇叔的徒弟如何?」

  容澤辰瞬間心領神會,但心中仍有些許猶豫,不禁開口問道:「父皇,您的意思是,想讓皇叔祖的徒弟成為兒臣的太子妃嗎?」

  宣元帝緩緩點頭,神色間滿是憂慮,徐徐說道:「雖說你如今貴為太子,然而與其他皇子背後的勢力相較,卻著實太過薄弱。

  右丞相向來秉持中立,不輕易表明立場;而左丞相身為三皇子的外公,自然全力支持三皇子;

  振威將軍近來與二皇子來往密切,關係匪淺;至於四皇子,也有娘家勢力為其撐腰。唯有你,孤身一人,背後並無強大勢力支撐。」

  說到此處,宣元帝的語氣中不禁帶上了一絲深深的憂愁。太子乃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所生。

  他對太子的偏愛,自然是遠超其他皇子。只是,太子背後勢力如此單薄,著實讓他憂心不已。

  容澤辰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怎麼感覺父皇這話像是在嫌棄自己呢?

  別人家的皇帝,大多忌憚太子勢力坐大,生怕威脅到自身皇位。可自家父皇,卻整日憂心他的勢力不夠強大。

  不過細細想來,父皇的擔憂並非毫無道理。雖說他如今頂著太子的名號,但這皇位之爭,向來殘酷無比,覬覦太子之位的人不在少數。

  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只盼著他犯錯,好趁機取而代之。

  宣元帝見狀,微微露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撫容澤辰,道:「倘若你能贏得皇叔的支持,那麼在這皇位之爭中,你便可無所顧忌,輕而易舉地將其他皇子踩在腳下。」

  容澤辰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心中雖有些無奈,但也只能趕忙附和,恭敬應道:「兒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父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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