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師尊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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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師父的厲害,你們是不會懂的。」雲溪揚起下巴,臉上寫滿了得意之色,那神情仿佛在炫耀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她眉飛色舞地說道:「等你們真正見識到、懂得我師父的厲害時,只怕雙腿發軟,被嚇到全身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呢。」

  她深信師父的能力深不可測,在她心中,師父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祇,擁有著令人驚嘆的實力。

  看著雲溪那副自信滿滿、不容置疑的樣子,沐錦安和洛雲珊不禁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陣無奈,臉上都浮現出一種哭笑不得的無語之感。

  他們心裡明白,那位容王殿下身份尊貴,行事神秘莫測,絕非他們能夠輕易招惹的人物。

  即便雲溪的話聽起來有些誇張,但他們也著實不敢有絲毫輕視,更別說得罪了。

  「你們自便吧。」雲溪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地朝門外走去,臉上洋溢著迫不及待的笑容,「我要去找師父了。」

  她向來如此,與師父一樣,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對她而言,此刻能見到師父,才是最重要的事。

  雲溪走出房門後,腳尖輕點地面,如一隻靈動的飛燕般輕盈地運用起輕功。只見她身姿矯健,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不過片刻,她便來到了一處靜謐的涼亭前。想起以前在閒雲莊生活的日子,她就常常這般施展輕功去尋找師父。

  一方面,她實在是太想念師父,急切地想要快點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每一次與師父的相見,都如同陽光穿透雲層,照亮她的世界;

  另一方面,她深知輕功是自己保命的關鍵技能,必須勤加練習,才能運用得更加嫻熟,掌控得更加自如。畢竟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江湖中,輕功可是她的逃命功夫,容不得半點馬虎。

  此時的涼亭之中,那一道絕世出塵的白衣身影正安然端坐著,宛如一幅渾然天成的畫卷。

  周圍的翠竹在微風的輕撫下,輕輕搖曳,發出颯颯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寧靜的畫面增添一抹靈動的音符。

  這清脆的竹聲與容瀾彈奏的優美琴音巧妙地相融在一起,竟是和諧得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仿佛大自然與琴音本就是一體,共同譜寫出一曲美妙絕倫的樂章。

  容瀾的身前擺放著一張古樸的七弦古琴,那古琴宛如一位歷經歲月沉澱的老者,靜靜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容瀾身著白衣,如雪般純淨,沒有一絲雜質,長發如墨,隨意地垂落在肩頭,隨著微風輕輕飄動。他的肌膚猶如瑩潤的美玉,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仿佛自帶光暈。

  他那柔膩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弄,每一次觸碰,都仿佛是在與琴弦進行一場深情的對話。

  指尖起落間,音符如靈動的精靈般跳躍而出,在空氣中盤旋迴盪。青絲隨風飛揚,與那翩然飄逸的白衣相互映襯,更顯他的清雅與端麗。

  他整個人仿佛與這天地融為一體,琴音也仿佛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流淌而出,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

  雲溪靜靜地站在一旁,不禁看痴了。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容瀾身上,尤其是他那雙手,修長而白皙,手指纖細而靈活,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衝動,好想伸出自己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感受那指尖傳來的溫度。

  在她眼中,那一雙如玉般的手彈奏的仿佛不是七弦古琴,而是在輕輕地撥動她的心弦,每一個音符都如同重錘,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她的內心,讓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容瀾垂著眼睫,濃密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他仿佛沒有察覺到雲溪的到來,依舊專心致志地彈奏著琴曲,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

  他清華秀美的臉龐上依舊是一片寡淡之色,那是一種對世間萬物都看淡的神情,但卻莫名地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仿佛他是一座遙不可及的冰山,只能讓人遠遠地欣賞,卻不敢輕易靠近。

  雲溪也沒有去打擾容瀾,她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痴迷地看著他,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她沉醉在這美妙的琴音與容瀾那絕世的風姿之中,心中充滿了對他的傾慕與眷戀。

  終於,一曲終了。

  一曲終了,餘音裊裊在空氣中消散。容瀾這才緩緩抬眸,那清冷的目光如同一縷寒芒,輕輕地落在雲溪身上。


  他的眼眸深邃而平靜,仿佛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情緒。

  「師父,徒兒有個小小的願望,不知師父能不能滿足徒兒?」

  雲溪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宛如兩顆靈動的黑寶石,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隨後,她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盛開的花朵般明媚,一蹦一跳地笑嘻嘻朝容瀾走過去。

  她在容瀾的身邊緩緩蹲下,宛如一隻溫順的小貓,微微仰起頭,目光中滿是期待地看向他,一隻手不自覺地伸出,手指輕輕揪著他的衣袖,仿佛這樣就能拉近與師父的距離。

  容瀾微微側首,那線條優美的側臉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雕刻精美的藝術品。他平靜地看著雲溪,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他輕啟薄唇,聲音清冷而低沉,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先把你的願望說出來。」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讓雲溪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師父,你能不能親自教我彈琴?」雲溪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那眼神就像一個渴望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她緊緊地盯著容瀾,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容瀾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審視一件毫無感情的物品。他沒有絲毫猶豫,語氣冷淡地回道:「不能!」

  那簡短的兩個字,如同冰塊般砸在雲溪的心頭上,讓她原本充滿期待的心情瞬間涼了半截。

  「師父,你肯定又在嫌棄徒兒了。」雲溪扁了扁嘴,那模樣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臉上寫滿了失落。

  她微微嘟起嘴巴,眼中泛起一絲淚花,似乎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

  「你知道就好。」容瀾淡淡地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接著說道:「聽你彈琴,為師可能會減壽十年。」那語氣十分篤定,仿佛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雲溪:「……」她一時語塞,心中滿是無奈和委屈。她沒想到師父會如此直白地拒絕她,而且理由竟然如此讓人哭笑不得。

  容瀾看著雲溪那副委屈的模樣,眼中依舊沒有一絲動容,平靜地說道:「溪兒,與彈琴相比,你還是更適合練功。你的天賦和精力,放在武功修煉上,或許能取得更大的成就。」他的聲音雖然依舊冷淡,但卻隱隱透露出一絲關切。

  雲溪心中委屈極了,但卻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她咬了咬嘴唇,滿懷期盼地道:「師父,其實你可以親手教我的,比如你握住我的手,然後慢慢地教我正確的彈奏指法。這樣,我肯定能學得更快更好。」

  其實,學琴只是她的藉口,想要與師父十指相扣,感受師父手心的溫度,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心裡懷著一絲僥倖,希望師父能答應她這個小小的請求。

  容瀾又看了雲溪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內心的想法。他冷漠無情地道:「以你的資質,就算為師親自教你十年,你也學不會。

  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彈琴上,與其在這方面浪費時間,倒不如先把你的輕功練到出神入化。畢竟,在這江湖之中,危險無處不在,要是為師哪天想要殺你的話,說不定你還能依靠你的輕功逃過一劫。」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進雲溪的心裡,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雲溪:「……」她心中暗自感嘆,師父真的好會打擊人啊。她原本以為自己的這點小心機,或許能騙過師父,沒想到在師父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就像一張薄紙,輕易地被師父看穿。

  「無事的話,便不要來打擾為師。」容瀾冷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他微微皺起眉頭,仿佛雲溪的出現打亂了他原本平靜的思緒。「你說你想要嫁人,為師也答應給你放假了,如今你要做的,便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意中人。這才是你現在應該專注去做的事情。」

  雲溪聽到這話,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萬一找不到怎麼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畢竟她的心裡只有師父,根本沒想過要找別人。

  容瀾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冷漠而銳利,仿佛能洞察她內心的每一個想法。他冷冷地說道:「如果嫁不出去的話,那就跟為師回閒雲莊去,永遠都不許再離開。」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這是一個不可更改的決定。在他看來,雲溪既然選擇了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那就應該認真去做,如果做不到,那就回到他身邊,繼續過以前的生活。


  「好啊!」雲溪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笑吟吟地說道。反正她心裡清楚,自己本來就不是真心想要嫁人,那所謂的嫁人念頭,不過是她為了偷懶而編造出來的藉口罷了。

  在她的內心深處,早就認定了一件事,就算這世間真有嫁人這回事,她也只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嫁給師父。

  只可惜,師父到現在似乎還沒能領會她這份心意,依舊對她的感情渾然不覺。

  容瀾神色依舊冷淡如霜,眼眸里平靜得沒有一絲情感的波瀾。其實,有些話他一直藏在心底,並未向雲溪吐露。

  倘若雲溪真的嫁人,踏入他人家門,從此便與他斬斷了師徒的緣分,不再是他的徒弟。

  在他心中,師徒關係純粹而獨特,一旦有了婚嫁之事,便會打破這份純粹。

  「師父,徒兒還有一個問題。」雲溪仰起頭,目光專注地看著容瀾,臉上的表情格外認真,仿佛在探討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你到底多少歲了?」這個問題在她心中縈繞已久,如同一個解不開的謎團,時不時就會冒出來,攪得她滿心好奇。

  容瀾聽聞此言,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那平靜的眼眸中難得泛起一絲漣漪。

  他微微皺眉,似是有些疑惑地問道:「此事很重要嗎?」在他看來,年齡不過是一個數字,實在想不明白雲溪為何對他的年齡如此在意。

  「也不是說特別重要,就是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裡打轉,困擾著我。」雲溪目不轉睛地盯著容瀾的臉。

  像是要從他的面容上尋找到答案。她禁不住輕輕嘆息一聲,感慨道:「師父的外貌看起來就像剛到弱冠之年,風華正茂,青春年少。

  可師父的真實年齡,肯定不會僅僅只有二十歲左右。對於這個問題,徒兒思來想去,始終想不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仿佛在努力拼湊著關於師父年齡的線索。

  容瀾微微垂眸,那濃密的睫毛如同扇子般遮住了他的眼眸,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他緩緩開口道:「那在你的猜想之中,為師是多少歲?」他對雲溪的猜測有些好奇,想知道在她心裡,自己究竟該是怎樣的年紀。

  雲溪又湊近了些,緊緊盯著容瀾的臉,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片刻後,才有些猶豫地回道:「師父的年齡肯定不會比宣元帝小,畢竟你是宣元帝的叔叔,這輩分擺在這兒呢。徒兒猜測……師父的真實年齡應該是在四十歲左右。」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默默分析著。除了師父與宣元帝的輩分關係之外,師父那高深莫測的武功和雄渾深厚的內力,都絕非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能夠擁有的。

  而且茂叔也曾提及,師父武藝高強,一個人便可敵千軍萬馬。如此厲害的本事,沒有一定的歲月沉澱,又怎能練就?所以,在她的推測中,師父的年齡肯定不會小。

  不過,她可真的沒有嫌棄師父年齡大的意思,只是單純地佩服師父那如同仙人般的駐顏之術而已。

  容瀾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憶著過往的歲月。他微微沉吟後,緩緩開口道:「我父親三十五歲時,憑藉卓越的才能和過人的膽識,成為了滄瀾國的開國君主。在他四十七歲的那一年,我呱呱墜地。

  五十二歲時,父親選擇退位,將皇位讓給了當時已有三十二歲的太子。只可惜,那位太子福薄命短,在位僅僅四年,便不幸中毒身亡。隨後,如今的宣元帝登上了皇位,而那時的宣元帝也已經有二十歲了。」

  他的聲音平穩而低沉,仿佛在講述著一段與自己無關的歷史,可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歲月的滄桑。

  雲溪聽著容瀾的講述,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睛眨了眨,像是在腦海中迅速梳理著這些信息。她驚訝地說道:「根據師父所言,宣元帝登基為帝的時候,師父才九歲,而宣元帝即位至今已有十七年,那麼師父的真實年齡……居然只有二十六歲?」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實在沒想到,看似年輕的師父,真實年齡竟比她想像中的小了許多。

  雲溪在心中默默計算著,這麼仔細一算,不禁大為驚嘆,原來師父的年齡僅僅只比她大十歲而已。

  這個結果著實讓她覺得好不可思議,仿佛心中原本構建的關於師父年齡的認知大廈瞬間崩塌。

  畢竟,在她的認知里,師父的輩分實在是太高了。在這世上,那些對皇室家族淵源不甚了解的人,乍一看師父那沉穩內斂、氣質超凡的模樣,只怕都會下意識地認為師父是一個歷經歲月滄桑的老頭子吧。

  畢竟,高輩分往往容易讓人聯想到年長,而師父平日裡的言行舉止,又總是透著一股久經世事的深邃與沉穩。

  容瀾察覺到雲溪那異樣的目光,微微側頭,冷睨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清冷與審視,淡淡地開口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他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仿佛對雲溪此刻的驚訝並不以為意。

  雲溪趕忙搖了搖頭,可臉上的表情卻又顯得有些古怪,似是糾結著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那複雜的想法。

  猶豫了片刻後,她還是緩緩說道:「暫時沒什麼問題了,我只是沒想到師父的父親竟然是……寶刀未老。」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啼笑皆非。畢竟,在常人的認知里,一個男人到了四十七歲的高齡,還能有孩子,這確實算是一件稀罕事。

  在她看來,師父的出生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啊!仿佛是命運在不經意間書寫的一段奇妙篇章,讓人感嘆世事的奇妙與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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