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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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瀾冷冷地看著雲溪,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她心中的小九九,語氣平靜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說真話。」

  雲溪被容瀾這一眼看得有些心虛,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

  突然,她身形一閃,動作敏捷地直接移到了容瀾的旁邊,順勢抱住他的手臂,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嬌嗔道:「人家就是不小心闖了那麼一點小禍,想著讓茂叔幫忙善後一下,誰能想到師父您會突然出來嘛。」

  她這話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甚至因為即將看到白寧熙吃癟,還隱隱帶著那麼一點興奮。畢竟,她早就對白寧熙那副驕縱的模樣看不順眼了。

  看到雲溪竟然絲毫不避忌地如此親近容瀾,幾人的面色都變得有些古怪。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師徒關係,這行為舉止也實在過於親密了。

  畢竟男女有別,在這滄瀾國,雖說民風相對開放,但男女之間也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

  白寧熙見狀,心中的嫉妒和憤怒瞬間被點燃,忍不住出言嘲諷道:「當眾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師父,她欺負徒兒。」雲溪聽到這話,順勢將腦袋靠在容瀾的肩膀上,身子微微顫抖,語氣中滿是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帶著哭腔說道:「師父,徒兒難受得想要哭。」

  容瀾冷睨了雲溪一眼,他對這個徒弟的脾氣了如指掌,自然看得出她是在裝模作樣。

  對面幾人看到雲溪的這一系列反應,皆是微微一怔,沒想到雲溪竟然如此能演。

  白寧熙更是氣得差點跳腳,她雙眼圓睜,憤憤然地道:「你分明就是在裝模作樣,剛才你還打了本小姐一巴掌呢。」

  「師父,是她先動手想要打徒兒的。」雲溪根本沒有理會白寧熙,而是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地對著容瀾說道:「徒兒當時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正當防衛。」

  容瀾冷冷地掃了一眼對面眾人,聲音冰冷刺骨地道:「為師曾經教導過你,若是誰敢動手傷你,便直接殺掉。」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凜冽的殺意,仿佛只要雲溪一聲令下,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容瀾看著雲溪,心中暗自覺得她還是心慈手軟了。在他看來,這世間人心險惡,對待敵人就該當機立斷,不可有半分猶豫。

  「師父,殺人這種事,我得要先練習一下才行。」

  雲溪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她微微皺眉,似乎在為自己從未殺過人而感到苦惱,「畢竟徒兒從小到大,從未沾染過他人性命啊!」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猶豫,在她心中,殺人並非小事,即便知道師父的教導是為她好,可真要付諸行動,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

  容瀾面無表情地看著雲溪,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多殺幾個人,便會習慣的。」在他的觀念里,江湖險惡,唯有心狠手辣,才能在這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徒兒記住了。」雲溪點了點頭,像是將容瀾的話牢牢地記在了心裡。隨後,她的目光突然轉向白寧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芒,仿佛盯上獵物的猛獸。

  白寧熙被雲溪的目光嚇得面色不由地一白,她下意識地感到一陣恐懼,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她沒想到雲溪竟敢如此明目張胆地威脅她,心中既害怕又憤怒。

  白憐裳看到這一幕,眼皮禁不住一跳。她心中暗自思索了片刻,權衡利弊之後,覺得還是得先緩和一下氣氛。

  於是,她輕啟朱唇,聲音溫柔地說道:「小妹是被家裡人給寵壞了,平日裡嬌慣慣了,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雲溪姑娘和……這位公子不要見怪。」

  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態度看起來十分誠懇,試圖以這種方式來化解眼前的緊張局勢。

  但在她心中,卻暗自琢磨著:如此風華絕代的男人,氣質非凡,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幾乎從未在奉天城出現過,也不知究竟是什麼身份。

  她深知,在這錯綜複雜的權貴圈子裡,得罪一個身份不明但實力不凡的人,絕非明智之舉。

  白寧熙聽到白憐裳的話,臉色微微一沉。她心中滿是不甘,自己平日裡在將軍府向來是說一不二,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她緊咬著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怨憤,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

  雲溪神色輕蔑,目光中滿是不屑,她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道:「如果本姑娘真要跟她計較的話,她早就已經死了。」

  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以她的本事,殺死一個毫無防備的白寧熙,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白憐裳聽到這話,表情禁不住一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沒想到雲溪竟然如此毫不留情,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下不來台。

  趙易凡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覺得雲溪的行為實在太過張狂。他忍不住開口道:「這可是天子腳下,青天白日的,姑娘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他試圖提醒雲溪,這裡是奉天城,天子所在之地,行事不可如此肆意妄為。

  「多謝你的提醒。」雲溪淡淡地看了趙易凡一眼,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趙易凡剛鬆了一口氣,以為雲溪聽進了他的勸告,卻又聽到雲溪那清脆的聲音再次傳來。

  「但我還是喜歡聽師父的話。」雲溪眉眼略彎,嘴角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她勾唇道:「我可是一個孝順的徒弟,需要時時刻刻都謹記師父的教誨。」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俏皮,但更多的是堅定,仿佛容瀾的話就是她行事的準則。

  趙易凡聽到這話,頓時無言以對,心中滿是無奈。他看著這一對師徒,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這一對師徒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在這奉天城,竟敢如此無視規矩,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容碩聽聞雲溪與容瀾的對話,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一股難以言喻的好奇心湧上心頭。他的目光在容瀾和雲溪身上來回掃過,像是要從他們身上探尋出什麼秘密。

  思索片刻後,他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兩步,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試探,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近日聽聞皇叔已回滄瀾莊,本王心中一直敬仰皇叔,此番前來,想要拜訪一二,不知能否煩請姑娘通報一聲?」

  他的語氣極為恭敬,但又隱隱帶著一種上位者的矜持,畢竟他身為碩王,在這朝堂之上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此刻,無論是容碩身旁的趙易凡,還是白憐裳與白寧熙,他們的腦海中都未曾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站在他們面前這位風姿絕世的白衣公子,竟會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見的容王殿下。

  在他們的認知里,容瀾實在是太年輕了。長久以來,在他們的想像中,那位傳說中的容王殿下,應該是一位年紀比皇帝還要大上不少的老者。

  畢竟容王殿下身份尊崇,歷經無數歲月沉澱,在他們心中,似乎唯有白髮蒼蒼、滿臉滄桑的老者形象,才能與容王殿下那神秘而尊貴的地位相匹配。

  雲溪看著他們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禁抬手摸著下巴,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在心中暗自腹誹:這些愚蠢的傢伙,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猜到,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那位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容王。也難怪師父平日裡總是被傳得那般神秘,就這些人的見識,想要猜到師父的身份,簡直比登天還難。

  容瀾依舊神情淡漠,那如淵的眼眸仿若玄冰,散發著徹骨的寒意。他冷冷地看著容碩,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驅趕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我對你的拜訪沒興趣,你可以滾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眾人的心間。

  容碩聞言,原本自信的表情禁不住一怔,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尷尬。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如此恭敬的請求,竟會換來這般毫不留情的拒絕。在這奉天城,還鮮少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

  雲溪見狀,抬手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思忖: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又不給人面子啊!不過,她就是喜歡這樣子的師父。在她心中,師父就應該是高高在上,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神祇,任何人都只能遠遠地仰望,不敢有絲毫褻瀆。

  「這位公子……」就在氣氛陷入尷尬之時,趙易凡適時開口,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氛圍,也算是解救了容碩的尷尬。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雲溪直接打斷。雲溪笑吟吟地看著眾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大聲說道:「還叫什麼公子呢?我師父就是你們想要見的容王殿下。」

  這一句話,如同一聲驚雷,瞬間在眾人耳邊炸響,震得他們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雲溪此言一出,仿佛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炸響,所有人都瞬間呆立當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目光在雲溪和容瀾之間來回遊移,試圖從兩人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

  「不可能。」白寧熙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立即否認,情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尖銳。她瞪大了雙眼,像是要把雲溪看穿,繼而脫口而出:「容王就是一個老頭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年輕?」

  話一出口,她頓了頓,又在心裡默默補上一句:而且還長得這麼好看。在她長久以來的設想之中,那位傳說中的容王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不死罷了。畢竟容王殿下乃是開國君主的兒子,而滄瀾國至今都已經更替了兩任皇帝,在她的認知里,容王必定是垂垂老矣。

  「師父,她居然敢對你不敬,不如徒兒替你把她的嘴巴縫起來。」雲溪雙眼放光,表情興奮得如同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仿佛下一秒就會衝上去付諸行動。

  「我想皇帝陛下肯定不會怪你的。」她心中篤定,畢竟皇帝的性命還仰仗著師父去救呢,量他也不敢怪罪師父。

  白寧熙聞言,心中一陣恐懼,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捂住嘴巴,仿佛雲溪下一秒就會真的動手。但她的眼神卻依舊充滿了怨毒,惡狠狠地瞪向雲溪,那眼神仿佛要將雲溪生吞活剝。

  「雲溪姑娘,你……你這話說得太殘忍了。」趙易凡顯然也被雲溪的話嚇得不輕,原本白皙的臉色微微泛白,他怎麼也沒想到雲溪會說出如此狠辣的話語。在他印象中,即使是江湖中人,也不至於如此輕易就說出這般殘忍的手段。

  「誰讓她對我師父不敬的。」雲溪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她斜睨了趙易凡一眼,繼續說道:「還有你們,見到我師父居然也不行禮,分明就是在藐視皇族。」她雙手抱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他……他真的是容王殿下嗎?」趙易凡還是一副如夢似幻的樣子,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年輕俊美的男子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容王殿下。

  畢竟這與他心中容王的形象相差實在太大,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容碩同樣心中充滿了懷疑,他身為皇帝的親弟弟,對皇族中的事情也算了解頗多,但眼前的情景實在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容王的神秘形象在他心中根深蒂固,如今突然被告知面前之人就是容王,他實在難以立刻相信。

  「師父,你的身份令牌呢?」雲溪見眾人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轉頭看向容瀾,急切地問道。

  她深知,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拿出確鑿的證據,才能讓這些人徹底信服。

  「在為師的房間裡,你若想要的話,便自己去拿。」容瀾神色淡然,語氣波瀾不驚,言罷,便緩緩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往回走。

  他的身姿挺拔,一襲白衣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如謫仙般超凡脫俗,卻又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

  「師父等一下……」雲溪見狀,急忙伸出手,一把拉住容瀾的衣袖,神色焦急。她的聲音清脆,帶著一絲急切與撒嬌,仿佛一個害怕被大人丟下的孩子。

  「你又怎麼了?」容瀾停下腳步,目光涼涼地掃向雲溪,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詢問。那眼神猶如寒潭之水,冰冷清澈,卻又仿佛能看穿雲溪的心思。

  「師父,你就陪徒兒看一會兒的熱鬧吧。」雲溪仰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容瀾,眼神中滿是期盼與哀求。她微微嘟起嘴巴,模樣顯得格外楚楚可憐,仿佛只要容瀾不答應,她就會一直這樣看著他。

  「為師不喜歡看熱鬧。」容瀾毫不猶豫地一口拒絕,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他向來喜靜,對於這些無謂的紛爭和熱鬧,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

  雲溪聽聞,心中一急,腦子飛速轉動,瞬間計上心來。她微微吸了吸鼻子,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憐巴巴地道:「師父,你若是不在的話,他們幾個又聯合起來欺負徒兒怎麼辦?」說著,她還假裝抹了抹眼淚,那演技堪稱精湛,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對面幾個人聽到雲溪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的表情凝固,紛紛目瞪口呆。他們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隨後只剩下一個想法在不斷盤旋: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在他們眼中,雲溪剛剛還氣勢洶洶,轉眼間就上演了這麼一出可憐戲碼,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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