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房三連擊，我該如何反擊
「哥......」雨欣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娘睡了？」
「嗯，剛喝完藥睡下。」雨欣猶豫了一下，「可是今天玉姐她們走了，後面的訂單......」
「我知道。」陳恆看著自己的拳頭，「你去歇著吧，這些事我來想辦法。」
「哥，我不困......」
「聽話。」陳恆打斷她，「明天還要上學堂。」
等妹妹離開後，陳恆深吸一口氣，擺出破山拳的起手式。拳風破空，卻刻意壓制著聲響，生怕驚擾了母親休息。
一套拳打完，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泥地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他靠在練功樁上，整理著思緒。
大房這次出手又快又狠。先是讓趙夫人退單，斷了現錢來源。然後截斷原料供應，最後又挖走繡娘。短短一天之內，就給了陳記三記重拳。
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
大房以為有了孫武這個縣武道教習做靠山，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如此急不可耐，殊不知已經得罪了其他勢力。
他現在要做的是，讓子彈飛一會。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大房看上去動作頻繁，招招致命。卻沒有傷及陳恆家的根本。母親的暗香繡技，只要被太后選中，一定會名揚天下，成為金字招牌。那時回頭看，就會覺得大房是多麼可笑。
武道天才的選拔，原來陳恆不敢想，這幾天體會到金手指的強大後，他未必不能爭一爭了。
這才是陳恆的底牌。
「砰！」
陳恆一拳打在木樁上。
月光透過牆頭的老槐樹，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影子。陳恆的目光落在角落裡那些未完成的繡品上，忽然想起什麼。
林家。
這個念頭一起，他仔細回想起近日發生的事。
如果說大房的打壓是明面上的刀，那林家的示好，會不會是暗地裡的一張網？
特警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件事的時間點太過巧合。但現在的處境，他還有選擇嗎？
「咳咳......」內室又傳來母親的咳嗽聲。
陳恆握緊拳頭。無論林家有什麼打算，總比坐以待斃強。更何況，他也未必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而且林詩瑤那丫頭對自己頗有好感，這總不是裝出來的吧？
林家，機會大於風險。
前世在特警隊時就明白，有時為了完成任務，必須學會借力。關鍵是要在借力的同時，保持清醒的頭腦。
他抬頭看了看月色，估摸著時間，輕手輕腳地回到內室。母親還在睡著，臉色憔悴。雨欣趴在床邊打盹，手裡還握著母親的手。
陳恆給妹妹蓋上一件衣服，在床邊坐下。他已經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林家武館。既然林詩瑤開出了條件，那就看看她們到底想要什麼。
只是眼下......他看了看熟睡的母親和妹妹，輕輕嘆了口氣。
月光從窗欞透進來，照在那些未完成的繡品上。一朵朵牡丹在月色中若隱若現，仿佛還帶著母親的體溫。
陳恆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去查看繡品。母親的暗香繡法確實獨特，每一針都暗含武道真意。如果把這個優勢發揮出來，或許能在太后壽誕的選拔中......
等等！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借著月光，他看見繡品背面有一些細微的痕跡，若隱若現，像是某種特殊的紋路。指尖輕撫過繡面，能感受到絲線在月色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還殘留著母親常用的那種檀香味道。
這讓他想起林詩瑤上次來訪時的異常反應。
難道，這繡品里還藏著什麼秘密？
正想仔細查看，母親又咳嗽起來。陳恆連忙放下繡品，給母親掖了掖被角。這些事，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儘快找到出路。
夜色漸深，後院的老槐樹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晨霧未散，陳恆已經出了門。
他要去林家武館的路，繞過了最近的那條街。陳記繡品店的隔壁就是大房新開的鋪子，這個時候避開正好。
「去看看林家的條件也好。」他心裡想著昨天那些繡品上的奇異紋路。
快到十字路口時，陳恆腳步一頓。前世當特警養成的直覺讓他微微皺眉。
有人在跟著他。
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家茶肆時，他借著店門上的銅鏡看了一眼。兩個人，一個高一個矮，隔著三四家店鋪的距離。那走路的姿勢......是大房管事劉福身邊的打手。
陳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陳權早就知道他要去林家武館。
想了想，他轉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巷子不寬，兩邊的屋檐幾乎要碰到一起，晨霧在其中氤氳。
腳步聲跟了上來，比剛才更近了。
「既然跟了一路，」陳恆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何不出來說話？」
身後的腳步聲一滯。
「呵，」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巷口響起，「堂弟果然警覺。」
陳恆轉過身。
陳權倚在巷口，身後站著昨天那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在狹窄的巷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陽光從他身後斜射進來，在潮濕的地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堂兄這是......」陳恆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又要勸我關了繡品店？」
「那是一碼事。」陳權慢慢踱進巷子，「我是聽說堂弟要去林家武館，想來提醒一句。」
「提醒什麼？」
「堂弟這是要去林家武館？」陳權慢慢踱進巷子，「何必捨近求遠？」
「捨近求遠？」陳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陳權一手背在身後，看似隨意，實則暗含一股勁力。
「我師父孫教習的武藝，在臨安城可是數一數二的。」陳權的語氣透著一股優越，「堂弟若是想習武，何不讓我引薦？」
陳恆冷笑一聲：「昨天還要斷我生路，今天就說要引薦我？堂兄這轉變，未免太快了些。」
「那是生意場上的事。」陳權微微一笑，「既然堂弟有心練武，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指點一二。不過......」
他往前邁了一步：「先得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陳恆眯起眼睛。巷子就這麼寬，兩邊都是牆。陳權選在這裡動手，是不想讓他藉助地形閃躲麼？
「既然堂兄這麼說，」他往前邁了一步，「那就請......」
正說著，忽然聽到巷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陳恆心中一動，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有外人在場，就算陳權想試探，也得顧及顏面。
誰知陳權聽到腳步聲，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意。
「不知是哪位......」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陳恆一愣。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等等......莫非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腳步聲漸近，陳恆卻發現陳權的站位在微妙地變化。對方看似隨意地往旁邊讓了讓，實則已經在無形中封住了他的退路。
這是要逼自己出手？
「娘睡了？」
「嗯，剛喝完藥睡下。」雨欣猶豫了一下，「可是今天玉姐她們走了，後面的訂單......」
「我知道。」陳恆看著自己的拳頭，「你去歇著吧，這些事我來想辦法。」
「哥，我不困......」
「聽話。」陳恆打斷她，「明天還要上學堂。」
等妹妹離開後，陳恆深吸一口氣，擺出破山拳的起手式。拳風破空，卻刻意壓制著聲響，生怕驚擾了母親休息。
一套拳打完，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泥地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他靠在練功樁上，整理著思緒。
大房這次出手又快又狠。先是讓趙夫人退單，斷了現錢來源。然後截斷原料供應，最後又挖走繡娘。短短一天之內，就給了陳記三記重拳。
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
大房以為有了孫武這個縣武道教習做靠山，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如此急不可耐，殊不知已經得罪了其他勢力。
他現在要做的是，讓子彈飛一會。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大房看上去動作頻繁，招招致命。卻沒有傷及陳恆家的根本。母親的暗香繡技，只要被太后選中，一定會名揚天下，成為金字招牌。那時回頭看，就會覺得大房是多麼可笑。
武道天才的選拔，原來陳恆不敢想，這幾天體會到金手指的強大後，他未必不能爭一爭了。
這才是陳恆的底牌。
「砰！」
陳恆一拳打在木樁上。
月光透過牆頭的老槐樹，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影子。陳恆的目光落在角落裡那些未完成的繡品上，忽然想起什麼。
林家。
這個念頭一起，他仔細回想起近日發生的事。
如果說大房的打壓是明面上的刀，那林家的示好，會不會是暗地裡的一張網？
特警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件事的時間點太過巧合。但現在的處境，他還有選擇嗎？
「咳咳......」內室又傳來母親的咳嗽聲。
陳恆握緊拳頭。無論林家有什麼打算，總比坐以待斃強。更何況，他也未必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而且林詩瑤那丫頭對自己頗有好感，這總不是裝出來的吧？
林家，機會大於風險。
前世在特警隊時就明白，有時為了完成任務，必須學會借力。關鍵是要在借力的同時，保持清醒的頭腦。
他抬頭看了看月色，估摸著時間，輕手輕腳地回到內室。母親還在睡著，臉色憔悴。雨欣趴在床邊打盹，手裡還握著母親的手。
陳恆給妹妹蓋上一件衣服，在床邊坐下。他已經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林家武館。既然林詩瑤開出了條件，那就看看她們到底想要什麼。
只是眼下......他看了看熟睡的母親和妹妹，輕輕嘆了口氣。
月光從窗欞透進來，照在那些未完成的繡品上。一朵朵牡丹在月色中若隱若現，仿佛還帶著母親的體溫。
陳恆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去查看繡品。母親的暗香繡法確實獨特，每一針都暗含武道真意。如果把這個優勢發揮出來，或許能在太后壽誕的選拔中......
等等！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借著月光，他看見繡品背面有一些細微的痕跡，若隱若現，像是某種特殊的紋路。指尖輕撫過繡面，能感受到絲線在月色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還殘留著母親常用的那種檀香味道。
這讓他想起林詩瑤上次來訪時的異常反應。
難道，這繡品里還藏著什麼秘密？
正想仔細查看，母親又咳嗽起來。陳恆連忙放下繡品，給母親掖了掖被角。這些事，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儘快找到出路。
夜色漸深，後院的老槐樹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晨霧未散，陳恆已經出了門。
他要去林家武館的路，繞過了最近的那條街。陳記繡品店的隔壁就是大房新開的鋪子，這個時候避開正好。
「去看看林家的條件也好。」他心裡想著昨天那些繡品上的奇異紋路。
快到十字路口時，陳恆腳步一頓。前世當特警養成的直覺讓他微微皺眉。
有人在跟著他。
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家茶肆時，他借著店門上的銅鏡看了一眼。兩個人，一個高一個矮，隔著三四家店鋪的距離。那走路的姿勢......是大房管事劉福身邊的打手。
陳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陳權早就知道他要去林家武館。
想了想，他轉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巷子不寬，兩邊的屋檐幾乎要碰到一起，晨霧在其中氤氳。
腳步聲跟了上來，比剛才更近了。
「既然跟了一路，」陳恆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何不出來說話？」
身後的腳步聲一滯。
「呵，」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巷口響起，「堂弟果然警覺。」
陳恆轉過身。
陳權倚在巷口，身後站著昨天那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在狹窄的巷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陽光從他身後斜射進來，在潮濕的地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堂兄這是......」陳恆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又要勸我關了繡品店？」
「那是一碼事。」陳權慢慢踱進巷子，「我是聽說堂弟要去林家武館，想來提醒一句。」
「提醒什麼？」
「堂弟這是要去林家武館？」陳權慢慢踱進巷子，「何必捨近求遠？」
「捨近求遠？」陳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陳權一手背在身後，看似隨意，實則暗含一股勁力。
「我師父孫教習的武藝，在臨安城可是數一數二的。」陳權的語氣透著一股優越，「堂弟若是想習武，何不讓我引薦？」
陳恆冷笑一聲：「昨天還要斷我生路，今天就說要引薦我？堂兄這轉變，未免太快了些。」
「那是生意場上的事。」陳權微微一笑，「既然堂弟有心練武，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指點一二。不過......」
他往前邁了一步：「先得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陳恆眯起眼睛。巷子就這麼寬，兩邊都是牆。陳權選在這裡動手，是不想讓他藉助地形閃躲麼？
「既然堂兄這麼說，」他往前邁了一步，「那就請......」
正說著，忽然聽到巷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陳恆心中一動，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有外人在場，就算陳權想試探，也得顧及顏面。
誰知陳權聽到腳步聲，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意。
「不知是哪位......」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陳恆一愣。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等等......莫非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腳步聲漸近，陳恆卻發現陳權的站位在微妙地變化。對方看似隨意地往旁邊讓了讓，實則已經在無形中封住了他的退路。
這是要逼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