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啞巴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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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論據充分,邏輯合理,街坊們都覺得她所言極是。

  於是接下來老劉家和老閻家就尷尬了,支支吾吾的辯駁不清,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能證明自己清白。

  而見老劉家和老閻家,拿不出有力證據能自證清白,那賈張氏這時就痛打落水狗,傲驕的說道:「劉胖子、閻老摳,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吧?那既然您二位沒話說了,接下來咱們就商量一下還錢的事情吧!」

  「劉胖子,閻老摳,去年那次我家被你們偷了九百三十塊錢,外加所有的家什,這加一塊兒讓你們賠個一千五百塊錢,這不算為難你們吧?而至於上次劉光天從我家偷的一百零九塊軟妹幣,二百二十元僑匯券,和一些糧票、肉票、糖票,我讓你們老劉家賠一千塊錢,這不過分吧?哈哈哈!」

  一千塊錢加一千五百塊錢,這就是兩千五百塊錢!想到自己即將有兩千五百塊錢,賈張氏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忘形。

  而見賈張氏笑成這副死樣子,傻柱就不服氣了。

  於是一直坐那兒看戲的傻柱,就站起來說道:「賈張氏,你說什麼僑匯券呢?剛才光天有說僑匯券嗎,我怎麼沒聽到啊?」

  「還有賈張氏,據我所知打去年開始,你跟你兒媳婦秦淮茹,就被發去街道上義務勞動,一人一個月才五塊錢做生活費;而你兒子賈東旭也被廠里開除,成了個臨時工,一月才掙十七塊五的工資。」

  「另外自打去年你家被偷空了後,你們為了重新置辦生活用品,好像還跟街道、跟我們軋鋼廠,都提前預支了生活費吧!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家是怎麼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又攢下一百零九塊軟妹幣和二百二十元僑匯券的?尤其是那二百二十元的僑匯券,那是你們海外親戚匯過來的呢,還是你們自己去黑市上兌換的?」

  不爽賈張氏那副得意忘形的死樣子,傻柱就直指賈家財產來源問題,並給劉光天打眼色,暗示劉光天改口。

  而被傻柱這麼一提醒,為了不賠那麼多錢,回頭被老劉用皮帶抽死,劉光天也馬上大聲說道:「什麼僑匯券,什麼僑匯券,你們老賈家怎麼會有僑匯券的?我在你們老賈家根本就沒見過什麼僑匯券,我上次只在你們老賈家拿了十九塊錢和幾斤糧票,其他的沒有,其他的沒有。」

  「你,你,好你個兔崽子呃,你剛才明明說了,上次從我家拿了二百二十元僑匯券。小兔崽子,你敢胡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報官,送你去大西北?」

  劉光天一收到傻柱的暗示,馬上就把盜竊金額改為十九塊錢和幾斤糧票,這把賈張氏氣壞了,指著劉光天的鼻子就威脅。

  而劉光天想著現在軟妹幣跟外匯券的比價是一比三,二百二十元外匯券,也就是六百六十元錢。

  要是讓劉海中賠那麼多錢,那事後他劉光天還不被劉海中,三天打九頓,生不如死啊!

  賴帳不一定會有什麼後果,畢竟老賈家不敢明說,那些僑匯券是怎麼掙來的。而承認則以後會被三天打九頓,生不如死,那劉光天自然知道現在該怎麼選。

  於是在賈張氏發出威脅後,劉光天就仰著頭懟道:「老虔婆,你少唬我,你少唬我!什麼僑匯券啊,什麼僑匯券啊,你們老賈家一個平頭小百姓,是怎麼會有僑匯券的?賈張氏你說,你說啊!」

  「你、你、你,哎呦喂老賈啊!你睜開眼看看吧,劉光天這個小畜牲……。」

  經過傻柱的提醒,劉光天算是明白了,在僑匯券這事上,老賈家只能是吃個啞巴虧。因此劉光天現在在僑匯券這事上,那是打死不承認。

  而事實也跟傻柱和劉光天想的一樣,在僑匯券這事上,賈張氏根本不敢明說。

  畢竟上次那個部門,在派車把賈家人接岀派出所時,就嚴厲警告了賈家人,秦淮茹現在從事的工作,絕不能告訴別人。

  因此為了自己一家人還能繼續活著,賈張氏現在根本不敢說,那些僑匯券是怎麼掙來的。於是就只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開始了召喚老賈的那一套。

  而賈張氏召魂的這一套,街坊們早看多了,誰會同情她呢?因此雖然賈張氏現在演的很投入,但街坊們沒一個同情她的,都笑著當看耍猴。

  街坊們都當看耍猴,而三位大爺有兩個涉及此案,另一個則涉嫌跟秦淮茹搞破鞋,因此現在他們仨都不出來說話。於是賈張氏現在,就演成了個很尷尬的獨角戲。

  見自己老媽現在如此尷尬,賈東旭就出來大聲說道:「三位大爺,各位街坊,剛才劉光天上我家偷東西,被我們家抓了個現形,這街坊們都是看到的。」


  「同時劉光天剛才還親口承認,上次已經偷過我家一回了,這大傢伙兒也是親耳聽到的。並且我家去年那次被偷空,很有可能是老劉家和老閻家合夥乾的,這也是有依據的。」

  「因此我家現在要是去報官,那不說劉海中跟閻埠貴會怎樣,至少他劉光天得去坐牢吧?三位大爺,各位街坊,我們老賈家不想把事兒做絕,但也不會任人欺負。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著,你們看著辦吧!」

  挖草!聽聽賈東旭這些話說的,有水平啊!從前那個有什麼事兒,都讓賈張氏跟秦淮茹去解決的媽寶男賈東旭,他現在成長了啊!

  感慨著曾經的媽寶男賈東旭,現在成長的有家長的樣兒了。接下來街坊們就七嘴八舌的出主意,認為該怎麼解決這事兒。

  而今兒這事兒呢,那是明擺著劉光天理虧。因此街坊們現在出的主意,大多是讓老劉家賠錢了事,只是在具體的賠償數額上,街坊們各說各話,沒法統一。

  等街坊們聒噪完,易中海就出來充大哥,跟劉海中頭低著頭,做劉海中的思想工作。

  在做通劉海中的思想工作後,易中海直起個腰,對賈張氏說道:「賈張氏,把光天送去吃牢飯,這對你家不但沒啥好處,還會讓你家跟老劉家,以後那就是死仇。所以這報官的念頭,你最好別起。賈張氏,你看這樣行不行,老劉他賠你家五百塊錢,這事兒你讓它過去。」

  「不行、不行,五百塊錢太少了。上次劉光天從我家偷的錢和票,就值一千塊錢。另外去年我家被偷空的那次,光錢我就損失了九百三。所以這次沒有兩千塊錢的賠償,那我就去報官。」

  一聽只能拿到五百塊錢的賠償,賈張氏立馬不幹了,馬上就出言表示沒有兩千塊錢,這事兒她寧願去報官。

  見賈張氏態度強硬,易中海沒了辦法,只能是看向劉海中,讓劉海中自己決定。

  事情鬧到這一步,劉海中也心虛了,於是劉海中就招手讓跪那兒的劉光天上前。

  等劉光天跪走著來到劉海中跟前後,劉海中瞪著個眼,一臉怒容的小聲說道:「老二,你給我句實話,去年賈家是不是你找人搬空的,還有上次你到底從賈家偷了多少錢?」

  「爸,天地良心,去年賈家真不是我搬空的。而上次在賈家,我倒是拿了一百零九塊軟妹幣,二百二十元僑匯券,以及一些糧票和肉票、糖票。」

  「那那二百二十元僑匯券,現在還在不在你身上?」

  「沒了,沒了!那些僑匯券我拿去友誼商店那邊,換了六百塊錢軟妹幣和五十斤肉票,五十斤細糧票,這幾個月全花去下館子了。」

  「你,你,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劉光天是被劉海中從小打到大的,因此劉光天對劉海中的那種畏懼,是深入骨髓的。於是在劉海中的逼視下,劉光天就嚇得是實話實說。

  而一聽劉光天真是從老賈家,偷了一百零九塊軟妹幣和二百二十元僑匯券。並且還把這些錢,全拿去下館子造了,劉海中氣的又是直接去抽皮帶。

  而見劉海中又要打劉光天,旁邊的易中海跟閻埠貴,忙是一人拽一隻胳膊,把劉海中勸了下來。

  勸下了劉海中後,三位大爺就又是交頭接耳商量了一陣。

  然後易中海對賈張氏說道:「行了行了賈張氏,經過我們三位大爺對光天的審問,去年你家被搬空的那次,真不是他幹的。所以賈張氏,你以後在外面不要亂說,說什麼你家去年是被老劉、老閻偷的,否則我們就告你誹謗。還有賈張氏,體諒到你家現在的困難,老劉願意吃點虧,把賠償金提高到八百。賈張氏,你看這行嗎?」

  「什麼?才八百,這不行不行,至少得兩千。否則這事兒我就去報官,把劉光天送進去。」

  賠償金從五百提高到了八百,還不到賈張氏想要的一半,那賈張氏自然是斷然拒絕。

  而見賈張氏這副死硬死硬的樣子,深知賈張氏為人的易中海,接下來也不再跟賈張氏費口水,沖閻埠貴耳語了幾句,讓閻埠貴去找賈東旭談。

  於是閻埠貴就站起來,招手讓賈東旭去沒人的一邊。

  避開了人群,閻埠貴小聲說道:「東旭啊!你我都清楚,你家那些錢是見不得光的,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說的。所以這要真鬧上官面,固然光天會去吃牢飯,可你家會沒事嗎?至少你家那些錢是怎麼來的,一旦公開,那你賈東旭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再說了東旭啊!你媽一開口就是兩千,可他劉海中只要肯花一千去打點,就能把光天這事兒給抹掉,東旭你信不信?所以東旭,兩千這是不可能的,八百已經是很好了。」

  三位大爺,劉海中是肇事方,易中海是跟賈東旭共用一個女人的。因此賈東旭的思想工作,只能是由他閻埠貴來做。

  而閻埠貴也不愧是孔乙己,幾句話就把事兒說的是明明白白,絕對的人間清醒。

  賈東旭今年二十八了,這兩年又經歷了那麼多的人情冷暖,辛酸苦辣,殘酷的事實早已教會他,什麼是現實。

  因此在聽完了閻埠貴的這些人間清醒後,賈東旭沒有什麼意氣用事,很平靜的說道:「三大爺,你去讓劉海中把賠償加到一千吧!否則今天我沒法帶我媽。」

  「好好,東旭,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賈東旭能夠理智,提的要求能切實可行,閻埠貴高興壞了。馬上就同意了賈東旭的要求,回去做劉海中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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