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什麼是噹噹噹噹噹？！
伍源心中的玩笑開著開著，突然開始沉思。
似乎可能也許說不定有概率是真的可以操作一下。
比如，
用【喊魂】找回那丟失的4枚魂魄。
只是，一旦索命，不能取消。
而且……
【結髮：獲得被索命者真名後，每一時辰自動燃燒一根髮絲，達到一定數量後，可獲悉索命者弱點。】
一天12個時辰，自己還要每天消耗6根頭髮。
更何況，這個「一定數量」指不定是個大坑，按照老方一擊退群魔的能力，也許自己禿了都找不到他的弱點。
天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變成通體無毛、滑不溜秋的怪人。
最後一點，自己是判官面，索命一個好人，會不會有後果？
雖然在心裡不會主動害老方，但這方法怎麼看怎麼不地道。
以怨報德，這個因果，自己不能去結。
解一時之急，弊大於利，不是上策。
那還有什麼方法找那4枚魂魄呢？
該從魂魄的方向下手嗎？
見伍源沉思，莫麗芙再次檢視著自己的物品和術法，陷入了絕望。
卻是少司命在體廟裡輕輕在廟鐘上磨了磨爪子，發出滋滋的剮蹭聲，惹得伍源心煩意亂。
伍源內視，心道：「怎麼，修煉完了？」
少司命耳朵動了動，卻不轉頭，和真貓一個德行。
「這修煉完也沒見什麼變化，是30魂錢太少了嗎……」
這時她卻轉過頭，看著伍源，原來還有藍膜的眼睛，此時晶瑩透亮，純白如玉。
眯了眯眼睛，少司命抬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雖然沒出聲，但伍源感應到了她的情感，她在說「問！」
語氣還挺拽的。
那就——
「如何找回魂魄？」
【尋回魂魄，應區分為：還魂、返魄。】
【魂魄：人分三魂七魄】
【三魂名號：胎光、爽靈、幽精，乃人之根本。】
【七魄名號：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乃渾鬼寄生人身之中。各引喜、怒、哀、懼、愛、惡、欲，共七情。】
【三魂制七魄，以止七情泛濫。】
【若三魂有缺，七情失常，癔瘋疫疾，不日必亡。】
【若七魄有缺，欲情空空，思沉意遲，人之不人。】
嗯？魂和魄還是分開來看的？
意思是老方現在還有救。至少，丟了魄比丟了魂強！
【若魂魄有缺，需急救之，曰還魂返魄。】
「對，就是要這個！展開說說，白話一點！」
【還魂：以招魂、索魂、拘魂、封魂等方式均可，需找回本人三魂，不可代之。】
【返魄：無需特異職業手段，七魄本是渾鬼外物，可以新魄代缺失舊魄安之。】
「繼續。該怎麼返魄？」
【將死之人，魂魄散之，魂歸天地，魄回渾鬼。】
【魄在人身死後，會食氣，於三息內重為渾鬼，若近有缺魄者，則渾鬼直入其體，安魄復身。】
難怪不需要特異職業手段，只要有將死之人在旁邊死掉，就能繼承他的魄……
還不用還他的花唄。
這麼說的話，在老方面前找個人殺咯，老方就能恢復。
現在只要確定殺誰就行。
有沒有這樣一個東西，首先他是個人，還是個壞人，殺他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憑自己的能力還能與之一戰，自己還知道他的真名？
伍源頓了頓，緩緩掏出了李四郎的明梏。
貴人啊！
李四郎，就決定是你了！
李四郎現在還在背陰山遊蕩，自己能夠用【縮地成寸】去背陰地龕，然後殺人，帶上死屍，再傳送回來。
整套流程在三息之內完成。
足夠了。
伍源已有決斷，言簡意賅地與莫麗芙說清狀況，莫麗芙自無不可。
當然，說明的時候只是說自己的職業是「索命客」，其他的都按下不表。
兩人先行返回苷攏地龕，還好，沒有其他玩家的痕跡。
讓莫麗芙看護好老方，作為護士，這個她在行。
伍源等待著，不出一個時辰，斷長生總算修煉完畢。
除了頭上火焰更加明亮，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覺醒新能力。
捧著無憂無慮轉圈圈的斷長生，伍源朝莫麗芙點點頭，示意她開口。
「索命客，我委託你，索命李四郎。」
斷長生歪著頭看著莫麗芙，蠟融化成的五官突然一笑，開心地點點頭。
李四郎的名字緩緩出現在裙擺上。
一縷髮絲從伍源頭頂飄了下來。
很好，已經開始掉頭髮了。
傳送吧！抓緊時間。
【背陰地龕】
熟悉的客棧，熟悉的夜路。
斷長生頭頂火焰燃起，指向了深山。
自然不可能追過去，三秒的操作空間，只能在地龕前決戰。
伍源拿出明梏，一陣猛晃，想要氣味散得遠些。
接著將明梏插到地面上，後退十幾步，拿出武器盤腿就地坐下，靜靜等待。
【蜮影】不能用，太消耗精力。
能夠變形的斷長生此時呈護額狀附在伍源額頭，火光螢螢。
少司命的星光密布在他眼眸之中。
刀種在心廟待命。
閉目養息，放鬆肌肉，集中注意，只求正面禦敵全力一擊。
幾息之後，腳步聲響起。
斷長生護額上的火焰猛地向上一竄，伍源睜開眼睛。
藍色精光充盈著視線，直指前方。
又一息之後，李四郎的白色人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他沒有埋伏和試探的心思，直衝沖朝伍源奔來。
都是死刑犯了，難不成行事還懂隱忍？
李四郎只有聽感，此刻風聲步聲蟲鳴之聲，聲聲入耳，卻不及掌控自己性命的明梏發出的寂靜之音。
那是他始終銘記的，肅殺的，只針對他的死亡宣告。
他由不得這種東西被別人掌控！
殺！唯有殺！
消滅每一個想要操控他命運的人！
李四郎腳步愈重，每一步都踏出巨響，擴散的音波如同雷達般，精準地掃描出伍源所在。
掏出鉤子，他要先發，制人！
伍源靜靜地看著李四郎，自然不會去想他有何前塵往事和心路歷程。
他只知道，要在該出手的時候，出手。
李四郎已經跑到明梏之前，一把抓住收進腰間。
可因果早已結成，明梏也不可丟棄、贈予，或者拾取！
知道搶奪明梏無濟於事，李四郎憤恨抬頭，死死縫住的五官更顯猙獰。
【心眼】
伍源的眼神探到李四郎劇烈的情感波動。
是時候了，憤怒，是戰鬥的大忌。
【心血來潮】
伍源汗毛直立。
輕輕一語：
李、四、郎！
【喊魂】
怒極的李四郎突然失去了發怒的對象。
敵人，消失了。
下一秒，三拳距離之外，臉貼臉的一鞭，襲來！
抬手便擋。
巨鉤堅硬，敵人武器敲得「噹」的一聲被彈開。
再來！
巨鉤上撩，鉤尖襯映月光，兩人之間寒光一閃。
攻守易勢，輪到敵人用武器抵擋。
又是一聲「噹」。
很明顯，對方是短武器，堅硬程度與巨鉤不相上下。
一寸短一寸險。
那是針對普通人而言！而自己——
怒目一崩，手臂逆時針向下迴環一沉，全然不顧關節會因此損傷。
那巨鉤和手臂此時形成一套連杆，正在上提的巨鉤硬生生在空中直愣愣轉了個彎。
向右橫勾！
敵人也非善類，竟然伸出武器一點，「噹」！借力倒退幾步。
好機會！距離拉開，現在自己可攻可守！
當然選攻。
巨鉤餘力未消，於是右腳先前一步，左腳踩在右腳往右，全身朝巨鉤一卷。
以骨施力，拖動向外飛出巨鉤旋轉！
一秒之後，巨鉤和自己就能融為一體，變成無法停下旋轉利器。
可在李四郎背身用力，並幻想結局的這一瞬，伍源的聲音又響起了。
「李、四、郎！」
【喊魂】
李四郎聽到自己的名字，他不懂，也不能懂，為何敵人會一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
伍源舉起武器再次劈下。
李四郎本該被擊打的背部竟然如泥一般癱軟耷拉在下半身之上。
是此前莫麗芙遇過的那招，下一刻就能生生用肉鉗住擊打過來的武器。
李四郎納悶的是，敵人竟然越過自己的背，狠狠敲了一下巨鉤。
「噹！」
伍源自然不是無的放矢，他的武器九節鞭上，套著無尾空竹。
每一次敲擊，都是對最後一擊的強化，目標依舊只有一個：一擊必殺。
李四郎卻是一無所知，還彎嘴冷笑，想著敵人遲疑失誤的剎那，就是最好的戰機。
巨鉤迴轉擊出，該我殺你了！
可惜，又是「噹！」的一聲。
不過李四郎不再藏招，趁方才上身軟化之時，順手抽出了肋骨，作為暗器甩出。
刺啦！
傷口被劃開的瞬間，血液噴濺，將會迸發出細微響動，那是全天下最美妙的音樂。
興奮至極，卻突然有種難受的感覺。
李四郎聞到了血腥味。
李四郎看到一絲光線。
李四郎抿到一股甘甜。
李四郎愣愣站在原地，雙眼嘴巴鼻子上的黑線，全被切開了。
一把他不知道名字，但伍源明確知道是叫「手術刀」的小刀，落在他的面前。
【心如刀割】
受傷流血，早在伍源的預料之中。
他會把血化作手術刀，切開封閉李四郎其他知覺的縫線。
戰鬥，是信息的互搏。
李四郎早已習慣了依賴聽覺，當其他信息全部開放時，他將無所適從。
而這個時候，往往就能決出勝負。
就像，
現在。
「李四郎！」
【喊魂】
正在後退的伍源，背離常理地出現在李四郎旋轉的巨鉤前。
雙手一頭一尾，抓著套住無尾空竹的九節鞭橫欄在巨鉤前。
噹、噹、噹、噹、噹！
連撞五下，虎口已崩，左手脫臼，胸肌撕裂，腰腹拉傷。
但右手完好。
「放！」無尾空竹積蓄的巨大能量，此刻爆響！
「砰！」
只有短短一節的九節鞭平平無奇地出手了。
沒劈沒砍沒揮沒打。
只是簡簡單單一捅。
戳進李四郎腦袋，不顧他軟化身體，直接讓他爆開腦漿。
【因果完了-李四郎】
似乎可能也許說不定有概率是真的可以操作一下。
比如，
用【喊魂】找回那丟失的4枚魂魄。
只是，一旦索命，不能取消。
而且……
【結髮：獲得被索命者真名後，每一時辰自動燃燒一根髮絲，達到一定數量後，可獲悉索命者弱點。】
一天12個時辰，自己還要每天消耗6根頭髮。
更何況，這個「一定數量」指不定是個大坑，按照老方一擊退群魔的能力，也許自己禿了都找不到他的弱點。
天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變成通體無毛、滑不溜秋的怪人。
最後一點，自己是判官面，索命一個好人，會不會有後果？
雖然在心裡不會主動害老方，但這方法怎麼看怎麼不地道。
以怨報德，這個因果，自己不能去結。
解一時之急，弊大於利，不是上策。
那還有什麼方法找那4枚魂魄呢？
該從魂魄的方向下手嗎？
見伍源沉思，莫麗芙再次檢視著自己的物品和術法，陷入了絕望。
卻是少司命在體廟裡輕輕在廟鐘上磨了磨爪子，發出滋滋的剮蹭聲，惹得伍源心煩意亂。
伍源內視，心道：「怎麼，修煉完了？」
少司命耳朵動了動，卻不轉頭，和真貓一個德行。
「這修煉完也沒見什麼變化，是30魂錢太少了嗎……」
這時她卻轉過頭，看著伍源，原來還有藍膜的眼睛，此時晶瑩透亮，純白如玉。
眯了眯眼睛，少司命抬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雖然沒出聲，但伍源感應到了她的情感，她在說「問！」
語氣還挺拽的。
那就——
「如何找回魂魄？」
【尋回魂魄，應區分為：還魂、返魄。】
【魂魄：人分三魂七魄】
【三魂名號：胎光、爽靈、幽精，乃人之根本。】
【七魄名號：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乃渾鬼寄生人身之中。各引喜、怒、哀、懼、愛、惡、欲，共七情。】
【三魂制七魄，以止七情泛濫。】
【若三魂有缺，七情失常，癔瘋疫疾，不日必亡。】
【若七魄有缺，欲情空空，思沉意遲，人之不人。】
嗯？魂和魄還是分開來看的？
意思是老方現在還有救。至少，丟了魄比丟了魂強！
【若魂魄有缺，需急救之，曰還魂返魄。】
「對，就是要這個！展開說說，白話一點！」
【還魂：以招魂、索魂、拘魂、封魂等方式均可，需找回本人三魂，不可代之。】
【返魄：無需特異職業手段，七魄本是渾鬼外物，可以新魄代缺失舊魄安之。】
「繼續。該怎麼返魄？」
【將死之人，魂魄散之，魂歸天地，魄回渾鬼。】
【魄在人身死後，會食氣，於三息內重為渾鬼，若近有缺魄者，則渾鬼直入其體，安魄復身。】
難怪不需要特異職業手段，只要有將死之人在旁邊死掉，就能繼承他的魄……
還不用還他的花唄。
這麼說的話，在老方面前找個人殺咯，老方就能恢復。
現在只要確定殺誰就行。
有沒有這樣一個東西，首先他是個人，還是個壞人，殺他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憑自己的能力還能與之一戰，自己還知道他的真名？
伍源頓了頓，緩緩掏出了李四郎的明梏。
貴人啊！
李四郎，就決定是你了！
李四郎現在還在背陰山遊蕩，自己能夠用【縮地成寸】去背陰地龕，然後殺人，帶上死屍，再傳送回來。
整套流程在三息之內完成。
足夠了。
伍源已有決斷，言簡意賅地與莫麗芙說清狀況，莫麗芙自無不可。
當然，說明的時候只是說自己的職業是「索命客」，其他的都按下不表。
兩人先行返回苷攏地龕，還好，沒有其他玩家的痕跡。
讓莫麗芙看護好老方，作為護士，這個她在行。
伍源等待著，不出一個時辰，斷長生總算修煉完畢。
除了頭上火焰更加明亮，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覺醒新能力。
捧著無憂無慮轉圈圈的斷長生，伍源朝莫麗芙點點頭，示意她開口。
「索命客，我委託你，索命李四郎。」
斷長生歪著頭看著莫麗芙，蠟融化成的五官突然一笑，開心地點點頭。
李四郎的名字緩緩出現在裙擺上。
一縷髮絲從伍源頭頂飄了下來。
很好，已經開始掉頭髮了。
傳送吧！抓緊時間。
【背陰地龕】
熟悉的客棧，熟悉的夜路。
斷長生頭頂火焰燃起，指向了深山。
自然不可能追過去，三秒的操作空間，只能在地龕前決戰。
伍源拿出明梏，一陣猛晃，想要氣味散得遠些。
接著將明梏插到地面上，後退十幾步，拿出武器盤腿就地坐下，靜靜等待。
【蜮影】不能用，太消耗精力。
能夠變形的斷長生此時呈護額狀附在伍源額頭，火光螢螢。
少司命的星光密布在他眼眸之中。
刀種在心廟待命。
閉目養息，放鬆肌肉，集中注意，只求正面禦敵全力一擊。
幾息之後，腳步聲響起。
斷長生護額上的火焰猛地向上一竄，伍源睜開眼睛。
藍色精光充盈著視線，直指前方。
又一息之後，李四郎的白色人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他沒有埋伏和試探的心思，直衝沖朝伍源奔來。
都是死刑犯了，難不成行事還懂隱忍？
李四郎只有聽感，此刻風聲步聲蟲鳴之聲，聲聲入耳，卻不及掌控自己性命的明梏發出的寂靜之音。
那是他始終銘記的，肅殺的，只針對他的死亡宣告。
他由不得這種東西被別人掌控！
殺！唯有殺！
消滅每一個想要操控他命運的人！
李四郎腳步愈重，每一步都踏出巨響，擴散的音波如同雷達般，精準地掃描出伍源所在。
掏出鉤子，他要先發，制人！
伍源靜靜地看著李四郎，自然不會去想他有何前塵往事和心路歷程。
他只知道，要在該出手的時候，出手。
李四郎已經跑到明梏之前，一把抓住收進腰間。
可因果早已結成，明梏也不可丟棄、贈予，或者拾取！
知道搶奪明梏無濟於事，李四郎憤恨抬頭，死死縫住的五官更顯猙獰。
【心眼】
伍源的眼神探到李四郎劇烈的情感波動。
是時候了，憤怒，是戰鬥的大忌。
【心血來潮】
伍源汗毛直立。
輕輕一語：
李、四、郎！
【喊魂】
怒極的李四郎突然失去了發怒的對象。
敵人，消失了。
下一秒，三拳距離之外，臉貼臉的一鞭，襲來！
抬手便擋。
巨鉤堅硬，敵人武器敲得「噹」的一聲被彈開。
再來！
巨鉤上撩，鉤尖襯映月光，兩人之間寒光一閃。
攻守易勢，輪到敵人用武器抵擋。
又是一聲「噹」。
很明顯，對方是短武器，堅硬程度與巨鉤不相上下。
一寸短一寸險。
那是針對普通人而言！而自己——
怒目一崩，手臂逆時針向下迴環一沉，全然不顧關節會因此損傷。
那巨鉤和手臂此時形成一套連杆，正在上提的巨鉤硬生生在空中直愣愣轉了個彎。
向右橫勾！
敵人也非善類，竟然伸出武器一點，「噹」！借力倒退幾步。
好機會！距離拉開，現在自己可攻可守！
當然選攻。
巨鉤餘力未消，於是右腳先前一步，左腳踩在右腳往右，全身朝巨鉤一卷。
以骨施力，拖動向外飛出巨鉤旋轉！
一秒之後，巨鉤和自己就能融為一體，變成無法停下旋轉利器。
可在李四郎背身用力，並幻想結局的這一瞬，伍源的聲音又響起了。
「李、四、郎！」
【喊魂】
李四郎聽到自己的名字，他不懂，也不能懂，為何敵人會一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
伍源舉起武器再次劈下。
李四郎本該被擊打的背部竟然如泥一般癱軟耷拉在下半身之上。
是此前莫麗芙遇過的那招，下一刻就能生生用肉鉗住擊打過來的武器。
李四郎納悶的是，敵人竟然越過自己的背，狠狠敲了一下巨鉤。
「噹！」
伍源自然不是無的放矢，他的武器九節鞭上，套著無尾空竹。
每一次敲擊，都是對最後一擊的強化，目標依舊只有一個：一擊必殺。
李四郎卻是一無所知，還彎嘴冷笑，想著敵人遲疑失誤的剎那，就是最好的戰機。
巨鉤迴轉擊出，該我殺你了！
可惜，又是「噹！」的一聲。
不過李四郎不再藏招，趁方才上身軟化之時，順手抽出了肋骨，作為暗器甩出。
刺啦！
傷口被劃開的瞬間，血液噴濺，將會迸發出細微響動，那是全天下最美妙的音樂。
興奮至極，卻突然有種難受的感覺。
李四郎聞到了血腥味。
李四郎看到一絲光線。
李四郎抿到一股甘甜。
李四郎愣愣站在原地，雙眼嘴巴鼻子上的黑線，全被切開了。
一把他不知道名字，但伍源明確知道是叫「手術刀」的小刀，落在他的面前。
【心如刀割】
受傷流血，早在伍源的預料之中。
他會把血化作手術刀，切開封閉李四郎其他知覺的縫線。
戰鬥，是信息的互搏。
李四郎早已習慣了依賴聽覺，當其他信息全部開放時，他將無所適從。
而這個時候，往往就能決出勝負。
就像，
現在。
「李四郎！」
【喊魂】
正在後退的伍源，背離常理地出現在李四郎旋轉的巨鉤前。
雙手一頭一尾，抓著套住無尾空竹的九節鞭橫欄在巨鉤前。
噹、噹、噹、噹、噹！
連撞五下，虎口已崩，左手脫臼，胸肌撕裂，腰腹拉傷。
但右手完好。
「放！」無尾空竹積蓄的巨大能量，此刻爆響！
「砰！」
只有短短一節的九節鞭平平無奇地出手了。
沒劈沒砍沒揮沒打。
只是簡簡單單一捅。
戳進李四郎腦袋，不顧他軟化身體，直接讓他爆開腦漿。
【因果完了-李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