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痴傻病人
李響三下五除二把癮君子醫生的白大褂穿在了自己身上，給癮君子醫生套上了病號服，「希望陳帆那傢伙能好好治治這個傢伙的毒癮。」
李響盯著躺在地上的癮君子想道。
並且在這一次循環里，李響少了15分鐘就必須打一針的限制，這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掙脫了漁網的羅非魚。拼命地往外游著。
李響熟練得整理好白大褂上的褶皺，他發現癮君子醫生的白大褂兜裡面有幾張被撕成碎渣的紙片，至於上面的內容，已經辨認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降職，工作表現評估為不稱職」等字眼。
李響想起前面癮君子醫生的表現多多少少都有點心不在焉，說不定就是受了此事的影響。
不管怎麼樣，在套上了癮君子醫生的白大褂後，李響終於能打開病房門，聞到過道里熟悉的淡淡酒精味，他都忍不住想落下激動的淚水了。
此刻，李響握緊了拳頭，暗自下定了決心：「這麼多次循環里，這一次是我最進展最大的一次，一定要好好利用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李響剛剛邁出第一步，意外就發生了。急促且大聲的腳步聲從過道盡頭傳來，李響經過幾十次循環，早就認得這個頻率與力道的腳步聲是陳帆的，此時他再回到自己的病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前幾十次循環里，陳帆都是直奔他的病房而來。
李響可不敢賭這一次循環陳帆會不會還是遵循之前的選擇。李響趕緊打開了對面病房的門，鑽了進去。
而陳帆從遠處走來，果然直奔著李響的28號病房走進去。
李響進入了病房，想到那個痴痴傻傻的年輕人，便覺得有點怪異，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身上絕對有什麼秘密。
李響仔細觀察了一下病房內部，發現與他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這年輕人的床頭柜上沒有貼著那張詭異的紙條，這下李響是真的確定了那張紙條是針對他的處境來寫的，而不是說人人皆有。
李響再看向那年輕人，發現那年輕人在他面前很緊張，準確點來說，是對他這身白大褂很緊張。
不同於之前的傻愣，此刻眼前那痴傻年輕人會擺出一副小孩子乖乖認錯的姿態，這讓李響更加好奇起這年輕人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
李響每往前走一步，那年輕人就往後退一步，直到年輕人退無可退，抵住牆壁。
李響笑了笑，其實他這麼做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只是突然玩心大起，想要欺負一下這個痴傻的年輕人。
此時，陳帆的呵斥聲與癮君子醫生的慘叫聲從病房的門後傳來，那年輕人聽到吵鬧的聲音，本就緊張的情緒，加之突如其來的大吵大鬧，使他直接被嚇暈在了地上。
李響深知不能再拖了，他藉助醫生身份打開了房間的免打擾模式。
一瞬間，病房牆壁的隔音板從內里翻轉出來，給了李響和這個痴傻年輕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他在病房內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那年輕人的個人信息與診斷記錄。
他在之前的循環里就發現了，在這間到處充滿高科技的醫院裡，使用的還是傳統的個人資料。
「方便篡改信息而不留下手腳。」李響一邊翻著紙一邊點點頭，他越翻閱，逐漸印證了他的想法。
看來這個痴傻年輕人已經住院住了有一段時間了，診斷記錄都累計得非常厚。李響轉頭看了一眼那年輕人。
想道：「嘖嘖，這家醫院的治療費用可不便宜，沒想到你還是富二代啊。」
再往下翻，卻又是顛覆他的想法，他又發現了這年輕人的家庭關係很簡單，在世的直系親屬只有自己的一個中年父親。
而諷刺的是，這所醫院還利用大數據，推斷出該年輕人的家庭年收入。
結果，這年輕人的家庭年收入只有五萬，而他的精神疾病一年的治療費用就是十五萬。
「看來，這人的父親壓力很大，但也是真的很關愛他。」
李響的表情凝重起來，因為他看到了診斷記錄：從一年前開始，由於該年輕人的病情惡化，以陳帆為首的護理人員便多次要求該名病人的主治醫生對其進行「便利」手術，而這名主治醫生一直以「時機不成熟」為由拒絕對該病人進行手術。
「什麼是「便利」手術？會不會就是之前那幫護理人員與醫生提到的器官移植手術。」
而當他看到了主治醫生的名字，發現就是一直在循環中不斷死去的癮君子醫生。
此刻，他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個年輕人。此時的癮君子醫生已經被他扔在了隔壁的病房，如果說主治醫生沒有拒絕，那恐怕護理人員就會強行給他做「便利」手術。
也就是說李響經歷的每一次循環，這個年輕人都會遭受一次「便利手術」的痛苦...李響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凝重起來，李響想起了之前在醫藥間的經歷，認識到了每一次循環的代價不僅僅只是他自己的，還包含著其他人的痛苦，即便李響已經分不清那是否是真實活著的人，但李響也不敢隨意地再開啟新一輪的循環，接下來他走的每一步，都被賦予了眾人是否能活著的命運。
此時，李響多麼想再去把癮君子醫生給弄醒，但他知道在這裡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手術的痛苦。此而李響目前能做到的就是繼續往外探索，爭取在幾個循環內結束這個醫院副本，減少護理人員對他進行「便利手術」的次數。
李響盯著躺在地上的癮君子想道。
並且在這一次循環里，李響少了15分鐘就必須打一針的限制，這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掙脫了漁網的羅非魚。拼命地往外游著。
李響熟練得整理好白大褂上的褶皺，他發現癮君子醫生的白大褂兜裡面有幾張被撕成碎渣的紙片，至於上面的內容，已經辨認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降職，工作表現評估為不稱職」等字眼。
李響想起前面癮君子醫生的表現多多少少都有點心不在焉，說不定就是受了此事的影響。
不管怎麼樣，在套上了癮君子醫生的白大褂後，李響終於能打開病房門，聞到過道里熟悉的淡淡酒精味，他都忍不住想落下激動的淚水了。
此刻，李響握緊了拳頭，暗自下定了決心：「這麼多次循環里，這一次是我最進展最大的一次，一定要好好利用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李響剛剛邁出第一步，意外就發生了。急促且大聲的腳步聲從過道盡頭傳來，李響經過幾十次循環，早就認得這個頻率與力道的腳步聲是陳帆的，此時他再回到自己的病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前幾十次循環里，陳帆都是直奔他的病房而來。
李響可不敢賭這一次循環陳帆會不會還是遵循之前的選擇。李響趕緊打開了對面病房的門，鑽了進去。
而陳帆從遠處走來，果然直奔著李響的28號病房走進去。
李響進入了病房，想到那個痴痴傻傻的年輕人，便覺得有點怪異，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身上絕對有什麼秘密。
李響仔細觀察了一下病房內部，發現與他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這年輕人的床頭柜上沒有貼著那張詭異的紙條，這下李響是真的確定了那張紙條是針對他的處境來寫的，而不是說人人皆有。
李響再看向那年輕人，發現那年輕人在他面前很緊張，準確點來說，是對他這身白大褂很緊張。
不同於之前的傻愣，此刻眼前那痴傻年輕人會擺出一副小孩子乖乖認錯的姿態，這讓李響更加好奇起這年輕人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
李響每往前走一步，那年輕人就往後退一步，直到年輕人退無可退，抵住牆壁。
李響笑了笑，其實他這麼做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只是突然玩心大起，想要欺負一下這個痴傻的年輕人。
此時，陳帆的呵斥聲與癮君子醫生的慘叫聲從病房的門後傳來，那年輕人聽到吵鬧的聲音，本就緊張的情緒，加之突如其來的大吵大鬧，使他直接被嚇暈在了地上。
李響深知不能再拖了，他藉助醫生身份打開了房間的免打擾模式。
一瞬間，病房牆壁的隔音板從內里翻轉出來，給了李響和這個痴傻年輕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他在病房內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那年輕人的個人信息與診斷記錄。
他在之前的循環里就發現了，在這間到處充滿高科技的醫院裡，使用的還是傳統的個人資料。
「方便篡改信息而不留下手腳。」李響一邊翻著紙一邊點點頭，他越翻閱，逐漸印證了他的想法。
看來這個痴傻年輕人已經住院住了有一段時間了，診斷記錄都累計得非常厚。李響轉頭看了一眼那年輕人。
想道：「嘖嘖，這家醫院的治療費用可不便宜，沒想到你還是富二代啊。」
再往下翻，卻又是顛覆他的想法，他又發現了這年輕人的家庭關係很簡單，在世的直系親屬只有自己的一個中年父親。
而諷刺的是，這所醫院還利用大數據，推斷出該年輕人的家庭年收入。
結果，這年輕人的家庭年收入只有五萬，而他的精神疾病一年的治療費用就是十五萬。
「看來，這人的父親壓力很大，但也是真的很關愛他。」
李響的表情凝重起來，因為他看到了診斷記錄：從一年前開始，由於該年輕人的病情惡化，以陳帆為首的護理人員便多次要求該名病人的主治醫生對其進行「便利」手術，而這名主治醫生一直以「時機不成熟」為由拒絕對該病人進行手術。
「什麼是「便利」手術？會不會就是之前那幫護理人員與醫生提到的器官移植手術。」
而當他看到了主治醫生的名字，發現就是一直在循環中不斷死去的癮君子醫生。
此刻，他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個年輕人。此時的癮君子醫生已經被他扔在了隔壁的病房，如果說主治醫生沒有拒絕，那恐怕護理人員就會強行給他做「便利」手術。
也就是說李響經歷的每一次循環，這個年輕人都會遭受一次「便利手術」的痛苦...李響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凝重起來，李響想起了之前在醫藥間的經歷，認識到了每一次循環的代價不僅僅只是他自己的，還包含著其他人的痛苦，即便李響已經分不清那是否是真實活著的人，但李響也不敢隨意地再開啟新一輪的循環，接下來他走的每一步，都被賦予了眾人是否能活著的命運。
此時，李響多麼想再去把癮君子醫生給弄醒，但他知道在這裡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手術的痛苦。此而李響目前能做到的就是繼續往外探索，爭取在幾個循環內結束這個醫院副本，減少護理人員對他進行「便利手術」的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