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局
與其說是第四次循環，應該說是第三十次循環。
由於汪哲一直沒有來病房，因此李響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再與陳帆對話，他一邊無奈地忍受著針劑的15分鐘限制，一邊直至晚上。
而到了晚上熄燈的時候，他發現在每一次循環中，他都熬不到第二天的早上，只要入夜便會使李響昏昏欲睡，在睡夢中李響便無聲無息地死亡第二天起來他便又開啟了一次循環。
經歷了數十次循環，他只能被困在這一天裡。雖然有醫院的治療，不會像在廣場一樣對他的精神狀態進行打擊。
但日復一日的循環已經讓李響的身體疲憊不堪，這樣持續下去，循環的次數再增加，恐怕李響會再也醒不過來。
又是一個循環的開始，李響捂著頭，他現在一睜開眼睛就感到無比的勞累，整副軀體都無法再承受什麼大幅度的的運動。
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而汪哲卻還是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看了眼眼前正在不斷調試藥劑的陳帆，他試探性地喊了陳帆一聲，陳帆仍然是一副專業的模樣：「李先生，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您。」
李響搖搖頭，緊接著他想到了什麼，「陳帆接下來便是要用針劑為我治療，如果我趁著規則還沒生效，他的反應還是正常護理人員的時候，將他支走，也許就不用受到針劑注射的限制了。」李響想到這，他換了一副面孔，大聲呵斥陳帆，趾高氣揚地命令陳帆離開病房，把護理人員當做是自己的僕人般的態度。
而陳帆聽此，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在向李響鞠躬道歉後，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這個反應還是讓李響很詫異的，畢竟醫院的護理人員如果被病人這麼個命令，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至少都會表露出些許不滿或者負面情緒。但李響沒有從陳帆的臉上捕捉到任何表情變化，只有那個職業化的笑容。
這不得不讓李響聯想到這所醫院的規則，「恐怕在這所醫院裡工作的人，工作壓力都不小。」
不過這還是讓李響放下心來，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接下來就是按慣例等著那名醫生來宣布規則。
當李響在床上靜靜地整理著前幾十次循環里獲得的信息時，從過道那邊又傳來了醫生急促的腳步聲。
「還是那名「癮君子」醫生嗎？」
李響摸著下巴，他在這幾十個循環裡面，他唯一能見到的醫生，就是這個只會在每一個循環，匆匆過來把規則發布完就反被規則殺死的逗比。
以至於他都懷疑這個醫生是不是嗑多了才過來給他看病，所以李響才給他取了個「癮君子」的外號。
但他想起規則的第四條：「本院以服裝來區分身份！！！請不要丟失您的病號服，便於本院工作人員的管理。」
「雖然這個醫生十分有九分之不靠譜，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還是很有說服力的，李響完全可以藉助癮君子醫生的制服來破局...」李響想好後，便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了門邊，安排好了給癮君子醫生的接待儀式。
如前幾次循環一樣，那癮君子醫生腳步匆匆地走進房間，正想張開嘴詢問李響關於病情的內容。
但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李響打斷了癮君子醫生，還沒等醫生開始說話，李響先一步衝上去搶走那張病歷單，還狠狠推了一下醫生，使他一下子踉蹌，差點就往後摔倒在地上。
李響原以為這樣子便可以改變規則的生效時間，卻發現規則的力量並不遵守之前的規律，即便癮君子醫生離病例單有幾米的距離，可規則的生成仍然有效，那癮君子醫生像是一個被用力提起來似的木偶，猛地站了起來，隔空機械式的執行著動作。
規則的字符一個個地從紙上憑空蹦了出來，李響嘆了口氣，他低估了規則力量的強大。
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醫生在對著空氣寫著字，李響此時的內心可謂是用掙扎來形容也不為過。
「一是他至今為止已經經歷了無數次循環，可仍然對於解決副本的思路一籌莫展；二是汪哲的反應很不對勁，他感覺到汪哲正在對他隱瞞著什麼，二人之間的距離感在不斷加深，李響已經無法確定汪哲的立場。」想到這裡，李響的雙眸黯淡下來，他意識到假若再不好好跟汪哲好好說清楚，李響極有可能會與這個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夥伴背道而行，直至決裂。
李響想起了過往他孤身一人的日子，那個時候似乎還有一個人陪著他，想到許楊，他又回憶起了過往與這個大學四年唯一一個能讓在他內心裡稱得上「朋友」的人。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許楊過得怎麼樣了......不管了，還是先出去再說。」李響微微搖了搖頭，再次看向了正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癮君子醫生，按照李響的推算，眼前癮君子醫生的表演該結束了。
這一次不同的是，那醫生的手指沒有在與紙張摩擦當中被劃破，李響看著那醫生完好如初的手指，若有所思。
突然，一道靈光從李響腦海中閃過，他知道如何去改變循環發生的既定事實了。
「蝴蝶效應——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能在兩周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的一場龍捲風。這是一個常見的物理效應，但用在眼前的情景可能有助於破局。」
李響此時高度集中注意力，雙眼已經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癮君子醫生，順帶向左橫跨了兩步，抓起兩根陳帆剛剛調試好的藥劑，將兩筒針劑的劑量排出一部分，握在手中。
見癮君子醫生即將要結束他的動作，李響乾脆利落一步跨到那醫生面前，擼起了那醫生的白大褂，將兩針調試好的藥劑扎在了癮君子醫生千瘡百孔的手臂上。
癮君子醫生的身體原本出現了些許變化，在李響這一猛地注入，那醫生一下子便暈了過去，身體的變化也隨之停止。
李響扶住了那癮君子醫生的身體。「規則一本院的醫生「一定」會向你索求一定的好處費，當發現未向您索求好處費的醫生時，本院會立即清除該名醫生。」
李響想到這條規則，於是便耐心地等待著那醫生的扭曲動作結束，便是規則開始生效之時。
而由於李響給予了癮君子醫生針劑，相當於好處費，使得癮君子醫生沒有觸犯規則。
這當中只有一兩秒的空檔時間，若非李響有著強大的計算和反應能力，否則根本抓不住這一個機會。
而李響經過幾十次循環的觀察與抽空研究病房裡的針劑，用自己的身體摸索出了止痛劑的劑量閾值，在調配到剛剛好多到使大腦暈眩的地步，這樣就可以在保全癮君子醫生的衣服情況下，又可以使癮君子醫生癮君子醫生的身體並沒有化成一灘血水，其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沒有隨之消失。
這就給了李響換上醫生制服去轉換身份的機會。
「好！」李響心中大喜，這一回癮君子醫生被他成功救了下來。那麼屬於這個循環的命運齒輪便要開始新的轉動了。
由於汪哲一直沒有來病房，因此李響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再與陳帆對話，他一邊無奈地忍受著針劑的15分鐘限制，一邊直至晚上。
而到了晚上熄燈的時候，他發現在每一次循環中，他都熬不到第二天的早上，只要入夜便會使李響昏昏欲睡，在睡夢中李響便無聲無息地死亡第二天起來他便又開啟了一次循環。
經歷了數十次循環，他只能被困在這一天裡。雖然有醫院的治療，不會像在廣場一樣對他的精神狀態進行打擊。
但日復一日的循環已經讓李響的身體疲憊不堪，這樣持續下去，循環的次數再增加，恐怕李響會再也醒不過來。
又是一個循環的開始，李響捂著頭，他現在一睜開眼睛就感到無比的勞累，整副軀體都無法再承受什麼大幅度的的運動。
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而汪哲卻還是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看了眼眼前正在不斷調試藥劑的陳帆，他試探性地喊了陳帆一聲，陳帆仍然是一副專業的模樣：「李先生，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您。」
李響搖搖頭，緊接著他想到了什麼，「陳帆接下來便是要用針劑為我治療，如果我趁著規則還沒生效，他的反應還是正常護理人員的時候，將他支走，也許就不用受到針劑注射的限制了。」李響想到這，他換了一副面孔，大聲呵斥陳帆，趾高氣揚地命令陳帆離開病房，把護理人員當做是自己的僕人般的態度。
而陳帆聽此，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在向李響鞠躬道歉後，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這個反應還是讓李響很詫異的，畢竟醫院的護理人員如果被病人這麼個命令，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至少都會表露出些許不滿或者負面情緒。但李響沒有從陳帆的臉上捕捉到任何表情變化，只有那個職業化的笑容。
這不得不讓李響聯想到這所醫院的規則，「恐怕在這所醫院裡工作的人，工作壓力都不小。」
不過這還是讓李響放下心來，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接下來就是按慣例等著那名醫生來宣布規則。
當李響在床上靜靜地整理著前幾十次循環里獲得的信息時，從過道那邊又傳來了醫生急促的腳步聲。
「還是那名「癮君子」醫生嗎？」
李響摸著下巴，他在這幾十個循環裡面，他唯一能見到的醫生，就是這個只會在每一個循環，匆匆過來把規則發布完就反被規則殺死的逗比。
以至於他都懷疑這個醫生是不是嗑多了才過來給他看病，所以李響才給他取了個「癮君子」的外號。
但他想起規則的第四條：「本院以服裝來區分身份！！！請不要丟失您的病號服，便於本院工作人員的管理。」
「雖然這個醫生十分有九分之不靠譜，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還是很有說服力的，李響完全可以藉助癮君子醫生的制服來破局...」李響想好後，便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了門邊，安排好了給癮君子醫生的接待儀式。
如前幾次循環一樣，那癮君子醫生腳步匆匆地走進房間，正想張開嘴詢問李響關於病情的內容。
但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李響打斷了癮君子醫生，還沒等醫生開始說話，李響先一步衝上去搶走那張病歷單，還狠狠推了一下醫生，使他一下子踉蹌，差點就往後摔倒在地上。
李響原以為這樣子便可以改變規則的生效時間，卻發現規則的力量並不遵守之前的規律，即便癮君子醫生離病例單有幾米的距離，可規則的生成仍然有效，那癮君子醫生像是一個被用力提起來似的木偶，猛地站了起來，隔空機械式的執行著動作。
規則的字符一個個地從紙上憑空蹦了出來，李響嘆了口氣，他低估了規則力量的強大。
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醫生在對著空氣寫著字，李響此時的內心可謂是用掙扎來形容也不為過。
「一是他至今為止已經經歷了無數次循環，可仍然對於解決副本的思路一籌莫展；二是汪哲的反應很不對勁，他感覺到汪哲正在對他隱瞞著什麼，二人之間的距離感在不斷加深，李響已經無法確定汪哲的立場。」想到這裡，李響的雙眸黯淡下來，他意識到假若再不好好跟汪哲好好說清楚，李響極有可能會與這個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夥伴背道而行，直至決裂。
李響想起了過往他孤身一人的日子，那個時候似乎還有一個人陪著他，想到許楊，他又回憶起了過往與這個大學四年唯一一個能讓在他內心裡稱得上「朋友」的人。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許楊過得怎麼樣了......不管了，還是先出去再說。」李響微微搖了搖頭，再次看向了正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癮君子醫生，按照李響的推算，眼前癮君子醫生的表演該結束了。
這一次不同的是，那醫生的手指沒有在與紙張摩擦當中被劃破，李響看著那醫生完好如初的手指，若有所思。
突然，一道靈光從李響腦海中閃過，他知道如何去改變循環發生的既定事實了。
「蝴蝶效應——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能在兩周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的一場龍捲風。這是一個常見的物理效應，但用在眼前的情景可能有助於破局。」
李響此時高度集中注意力，雙眼已經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癮君子醫生，順帶向左橫跨了兩步，抓起兩根陳帆剛剛調試好的藥劑，將兩筒針劑的劑量排出一部分，握在手中。
見癮君子醫生即將要結束他的動作，李響乾脆利落一步跨到那醫生面前，擼起了那醫生的白大褂，將兩針調試好的藥劑扎在了癮君子醫生千瘡百孔的手臂上。
癮君子醫生的身體原本出現了些許變化，在李響這一猛地注入，那醫生一下子便暈了過去，身體的變化也隨之停止。
李響扶住了那癮君子醫生的身體。「規則一本院的醫生「一定」會向你索求一定的好處費，當發現未向您索求好處費的醫生時，本院會立即清除該名醫生。」
李響想到這條規則，於是便耐心地等待著那醫生的扭曲動作結束，便是規則開始生效之時。
而由於李響給予了癮君子醫生針劑，相當於好處費，使得癮君子醫生沒有觸犯規則。
這當中只有一兩秒的空檔時間，若非李響有著強大的計算和反應能力，否則根本抓不住這一個機會。
而李響經過幾十次循環的觀察與抽空研究病房裡的針劑，用自己的身體摸索出了止痛劑的劑量閾值，在調配到剛剛好多到使大腦暈眩的地步，這樣就可以在保全癮君子醫生的衣服情況下，又可以使癮君子醫生癮君子醫生的身體並沒有化成一灘血水，其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沒有隨之消失。
這就給了李響換上醫生制服去轉換身份的機會。
「好！」李響心中大喜，這一回癮君子醫生被他成功救了下來。那麼屬於這個循環的命運齒輪便要開始新的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