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行動
深夜的警局內，燈光依舊明亮，顧深站在地圖前，目光鎖定在貨車的最終停靠點：一座廢棄的工業園區。林楠將一份新收到的監控報告遞給他。
「這輛車在工業園區停留了不到兩個小時，然後迅速駛離。」林楠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迫，「車上的貨物很可能已經被轉移。」
「轉移的方向呢？」顧深問，語氣低沉。
「進入了工業園區內部的一個封閉區域，那裡沒有監控。」林楠搖了搖頭，「唯一的線索是園區內的出入口，每次進出的車輛都經過嚴格控制。」
顧深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工業園區的俯視圖上。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地圖，低聲說道：「對方顯然在這裡布下了一個迷局，目的是拖延時間，掩蓋核心秘密。」
林楠抿了抿嘴：「我們需要進去嗎？」
「還不到時候。」顧深的目光冷峻，「讓技術組繼續追蹤車輛的去向，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與此同時，張芸的診所內。
張芸站在治療室的窗口，注視著外面漆黑的街道。助手從門外走進來，將一份簡報遞給她。
「周明今天的治療已經完成，他的配合度依舊很高。」助手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確定，「不過，我覺得他表現的有點過於安靜了。」
張芸的手指在文件上輕輕敲擊，目光微微眯起：「不論他在想什麼，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還有一件事。」助手點頭，「我們的線人觀察到，周明治療結束後曾與一輛可疑車輛接觸。」
張芸放下文件，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顧深的確很聰明，但他的聰明用錯了地方。」
助手猶豫了一下，問道：「下一步需要對周明採取行動嗎？」
「不急。」張芸擺了擺手，語氣冷靜而從容，「周明是關鍵的實驗對象，我們需要他繼續保持穩定的狀態。」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窗外，低聲說道：「至於顧深……讓我來會會他。」
周明的公寓內。
周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緊握著那支錄音筆。他反覆播放著張芸在治療時的對話，試圖從中找出更多的線索。
「放鬆你的思緒，釋放內心的壓力……」張芸的聲音在錄音筆里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隱藏著某種暗示。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周明嚇了一跳，迅速拿起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周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想提醒你，你正在走一條非常危險的路。」
周明的心猛地一沉，聲音顫抖著問：「你是誰？」
「一個想救你的人。」對方的語氣冷靜卻充滿壓迫感，「如果你繼續向顧深提供信息，你將會承受無法挽回的後果。」
周明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他試圖開口反駁，但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盯著屏幕上消失的通話記錄，額頭滲出冷汗。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夾在兩個巨大的力量之間，隨時可能被徹底碾碎。
顧深坐在診所外的車裡，盯著大樓門口的監控畫面。他的耳機中傳來林楠的聲音：「貨車今天沒有再出現，但張芸的助手似乎在增加外出活動的頻率。」
「這說明他們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顧深的目光依舊冷靜，「張芸是個極具控制力的人，她不會容許任何變量打亂她的計劃。」
突然，診所的門被推開，張芸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徑直走向顧深所在的方向，目光精準地鎖定了他的車輛。
顧深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復冷靜。他推開車門，下車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張芸走近。
「顧教授。」張芸的語氣溫和，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您今天親自來，是為了關心我的患者，還是為了其他目的？」
「只是路過。」顧深的語氣不卑不亢，目光直視她，「順便看看您這裡的夜景。」
張芸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銳利：「您似乎對我的診所很感興趣。不如進來喝杯茶，我可以給您講講我的治療方法。」
「下次吧。」顧深微微一笑，「我這個人怕麻煩。」
兩人對視片刻，空氣中瀰漫著無形的較量。最終，張芸率先轉身，語氣依舊輕鬆：「期待下次和您正式交流，顧教授。」
她的背影消失在診所的大門後，顧深站在原地，眉頭微微皺起。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警局會議室，顧深站在白板前，注視著昨夜新增的線索圖。一條紅線連接著貨車的最終去向與工業園區的封閉區域，圖中標註著幾個疑似存儲點的標記。
「貨車已經完成了第三次運輸，但我們依然無法確認最終的貨物清單。」林楠將一份新的監控記錄遞到顧深手中，「對方的行動高度精密，每次都嚴格控制時間和線路。」
顧深翻開記錄，目光鎖定在工業園區的一張地圖上，低聲說道：「他們試圖通過複雜的線路製造假象，但所有路線最終還是會歸於一點——實驗室。」
「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林楠說道，「否則，這條線隨時可能被切斷。」
「所以，我們必須逼他們犯錯。」顧深抬起頭，目光深邃，「安排一個小規模行動，但不能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真正意圖。」
晚上，工業園區外圍。
夜幕籠罩下，工業園區顯得更加陰森。顧深帶著兩名刑警，悄無聲息地接近園區外圍的封閉區域。通過夜視望遠鏡，他清楚地看到，一輛黑色貨車停在一座廢棄倉庫前，兩名工人正將箱子搬進倉庫。
「確認貨物目標。」顧深低聲說道，目光始終緊盯著貨車的車尾。
一名刑警輕聲回覆：「貨車的裝卸時間非常短暫，可能有內部協作。我們需要更接近一些。」
顧深點了點頭，示意刑警靠近。他們藉助昏暗的環境逐步逼近倉庫，但就在距離倉庫僅剩不到五十米時，一道強光突然掃過他們的位置。
「有人！」倉庫內傳來一聲大喊，隨後倉庫的門被迅速關閉。
「上！」顧深果斷下令，帶著刑警迅速上前。
對方顯然有所準備，倉庫的燈光徹底熄滅，貨車發動機的聲音隨即響起。幾秒鐘後，貨車蠻橫得衝出倉庫，迅速駛離現場。
「跟蹤他們！」顧深跳上附近的車輛，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
貨車追蹤中，一場危險的博弈。
貨車在夜色中瘋狂加速，試圖擺脫追蹤。顧深緊跟其後，通過車載通信設備指揮其他警員的行動。
「封鎖前方的路口，他們無路可逃。」顧深冷靜地下達命令，目光始終盯著貨車的尾燈。
然而，就在貨車接近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偽裝成普通車輛的卡車突然從側面駛出，與貨車完成了短暫的接觸。
「這是轉移！」林楠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來，「貨物已經換到另一輛車上！」
「繼續追蹤新目標！」顧深咬緊牙關，迅速調整計劃，「不能讓他們徹底甩開我們。」
另一邊，張芸的診所內。
張芸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是一份由助手遞交的報告。報告的內容簡單明了：「園區的貨物已安全轉移，無任何暴露。」
「顧深開始動作了。」張芸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以為靠這種低級的試探就能找到突破口？」
助手在一旁問道：「接下來需要調整計劃嗎？」
「不需要。」張芸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消耗吧。他們越是試圖接近，就越會陷入我們設計好的陷阱。」
她合上報告，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落在外面微弱的路燈光芒上。
「顧教授，這場博弈，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她低聲自語。
良久，警局內。
顧深和林楠返回警局，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儘管夜間的追蹤並未完全失敗，但對方的轉移手段精密，依然讓他們難以找到確鑿的證據。
「這些人比我們想像中更難對付。」林楠倒了一杯咖啡，遞給顧深，「他們的每一步都在拖延時間，像是有更大的計劃在等著我們。」
「這正是讓我擔心的地方。」顧深接過咖啡，沉聲說道，「張芸不是普通的犯罪者，她背後的勢力不可能只為了這些實驗而行動。」
「所以，你認為『蝴蝶計劃』有更深的目標？」林楠問。
「沒錯。」顧深目光冷峻，「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點——這些患者並不是實驗的終點，而是某種更大布局的一部分。」
他低下頭，重新翻閱手中的監控報告。突然，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些貨物的數量……有問題。」顧深皺起眉頭，「每次運輸的規模都比患者的需求量多出一倍以上。」
「也就是說，他們的貨物不只是用於患者，還可能有其他用途？」林楠猜測。
「沒錯。」顧深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我們必須找到貨物的最終去向，只有這樣才能揭開『蝴蝶計劃』的真正目的。」
「這輛車在工業園區停留了不到兩個小時，然後迅速駛離。」林楠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迫，「車上的貨物很可能已經被轉移。」
「轉移的方向呢？」顧深問，語氣低沉。
「進入了工業園區內部的一個封閉區域，那裡沒有監控。」林楠搖了搖頭，「唯一的線索是園區內的出入口，每次進出的車輛都經過嚴格控制。」
顧深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工業園區的俯視圖上。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地圖，低聲說道：「對方顯然在這裡布下了一個迷局，目的是拖延時間，掩蓋核心秘密。」
林楠抿了抿嘴：「我們需要進去嗎？」
「還不到時候。」顧深的目光冷峻，「讓技術組繼續追蹤車輛的去向，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與此同時，張芸的診所內。
張芸站在治療室的窗口，注視著外面漆黑的街道。助手從門外走進來，將一份簡報遞給她。
「周明今天的治療已經完成，他的配合度依舊很高。」助手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確定，「不過，我覺得他表現的有點過於安靜了。」
張芸的手指在文件上輕輕敲擊，目光微微眯起：「不論他在想什麼，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還有一件事。」助手點頭，「我們的線人觀察到，周明治療結束後曾與一輛可疑車輛接觸。」
張芸放下文件，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顧深的確很聰明，但他的聰明用錯了地方。」
助手猶豫了一下，問道：「下一步需要對周明採取行動嗎？」
「不急。」張芸擺了擺手，語氣冷靜而從容，「周明是關鍵的實驗對象，我們需要他繼續保持穩定的狀態。」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窗外，低聲說道：「至於顧深……讓我來會會他。」
周明的公寓內。
周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緊握著那支錄音筆。他反覆播放著張芸在治療時的對話，試圖從中找出更多的線索。
「放鬆你的思緒，釋放內心的壓力……」張芸的聲音在錄音筆里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隱藏著某種暗示。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周明嚇了一跳，迅速拿起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周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想提醒你，你正在走一條非常危險的路。」
周明的心猛地一沉，聲音顫抖著問：「你是誰？」
「一個想救你的人。」對方的語氣冷靜卻充滿壓迫感，「如果你繼續向顧深提供信息，你將會承受無法挽回的後果。」
周明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他試圖開口反駁，但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盯著屏幕上消失的通話記錄，額頭滲出冷汗。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夾在兩個巨大的力量之間，隨時可能被徹底碾碎。
顧深坐在診所外的車裡，盯著大樓門口的監控畫面。他的耳機中傳來林楠的聲音：「貨車今天沒有再出現，但張芸的助手似乎在增加外出活動的頻率。」
「這說明他們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顧深的目光依舊冷靜，「張芸是個極具控制力的人，她不會容許任何變量打亂她的計劃。」
突然，診所的門被推開，張芸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徑直走向顧深所在的方向，目光精準地鎖定了他的車輛。
顧深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復冷靜。他推開車門，下車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張芸走近。
「顧教授。」張芸的語氣溫和，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您今天親自來，是為了關心我的患者，還是為了其他目的？」
「只是路過。」顧深的語氣不卑不亢，目光直視她，「順便看看您這裡的夜景。」
張芸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銳利：「您似乎對我的診所很感興趣。不如進來喝杯茶，我可以給您講講我的治療方法。」
「下次吧。」顧深微微一笑，「我這個人怕麻煩。」
兩人對視片刻，空氣中瀰漫著無形的較量。最終，張芸率先轉身，語氣依舊輕鬆：「期待下次和您正式交流，顧教授。」
她的背影消失在診所的大門後，顧深站在原地，眉頭微微皺起。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警局會議室，顧深站在白板前，注視著昨夜新增的線索圖。一條紅線連接著貨車的最終去向與工業園區的封閉區域，圖中標註著幾個疑似存儲點的標記。
「貨車已經完成了第三次運輸，但我們依然無法確認最終的貨物清單。」林楠將一份新的監控記錄遞到顧深手中，「對方的行動高度精密，每次都嚴格控制時間和線路。」
顧深翻開記錄，目光鎖定在工業園區的一張地圖上，低聲說道：「他們試圖通過複雜的線路製造假象，但所有路線最終還是會歸於一點——實驗室。」
「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林楠說道，「否則，這條線隨時可能被切斷。」
「所以，我們必須逼他們犯錯。」顧深抬起頭，目光深邃，「安排一個小規模行動，但不能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真正意圖。」
晚上，工業園區外圍。
夜幕籠罩下，工業園區顯得更加陰森。顧深帶著兩名刑警，悄無聲息地接近園區外圍的封閉區域。通過夜視望遠鏡，他清楚地看到，一輛黑色貨車停在一座廢棄倉庫前，兩名工人正將箱子搬進倉庫。
「確認貨物目標。」顧深低聲說道，目光始終緊盯著貨車的車尾。
一名刑警輕聲回覆：「貨車的裝卸時間非常短暫，可能有內部協作。我們需要更接近一些。」
顧深點了點頭，示意刑警靠近。他們藉助昏暗的環境逐步逼近倉庫，但就在距離倉庫僅剩不到五十米時，一道強光突然掃過他們的位置。
「有人！」倉庫內傳來一聲大喊，隨後倉庫的門被迅速關閉。
「上！」顧深果斷下令，帶著刑警迅速上前。
對方顯然有所準備，倉庫的燈光徹底熄滅，貨車發動機的聲音隨即響起。幾秒鐘後，貨車蠻橫得衝出倉庫，迅速駛離現場。
「跟蹤他們！」顧深跳上附近的車輛，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
貨車追蹤中，一場危險的博弈。
貨車在夜色中瘋狂加速，試圖擺脫追蹤。顧深緊跟其後，通過車載通信設備指揮其他警員的行動。
「封鎖前方的路口，他們無路可逃。」顧深冷靜地下達命令，目光始終盯著貨車的尾燈。
然而，就在貨車接近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偽裝成普通車輛的卡車突然從側面駛出，與貨車完成了短暫的接觸。
「這是轉移！」林楠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來，「貨物已經換到另一輛車上！」
「繼續追蹤新目標！」顧深咬緊牙關，迅速調整計劃，「不能讓他們徹底甩開我們。」
另一邊，張芸的診所內。
張芸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是一份由助手遞交的報告。報告的內容簡單明了：「園區的貨物已安全轉移，無任何暴露。」
「顧深開始動作了。」張芸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以為靠這種低級的試探就能找到突破口？」
助手在一旁問道：「接下來需要調整計劃嗎？」
「不需要。」張芸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消耗吧。他們越是試圖接近，就越會陷入我們設計好的陷阱。」
她合上報告，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落在外面微弱的路燈光芒上。
「顧教授，這場博弈，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她低聲自語。
良久，警局內。
顧深和林楠返回警局，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儘管夜間的追蹤並未完全失敗，但對方的轉移手段精密，依然讓他們難以找到確鑿的證據。
「這些人比我們想像中更難對付。」林楠倒了一杯咖啡，遞給顧深，「他們的每一步都在拖延時間，像是有更大的計劃在等著我們。」
「這正是讓我擔心的地方。」顧深接過咖啡，沉聲說道，「張芸不是普通的犯罪者，她背後的勢力不可能只為了這些實驗而行動。」
「所以，你認為『蝴蝶計劃』有更深的目標？」林楠問。
「沒錯。」顧深目光冷峻，「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點——這些患者並不是實驗的終點，而是某種更大布局的一部分。」
他低下頭，重新翻閱手中的監控報告。突然，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些貨物的數量……有問題。」顧深皺起眉頭，「每次運輸的規模都比患者的需求量多出一倍以上。」
「也就是說，他們的貨物不只是用於患者，還可能有其他用途？」林楠猜測。
「沒錯。」顧深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我們必須找到貨物的最終去向，只有這樣才能揭開『蝴蝶計劃』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