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藥物與實驗
陰沉的天空下，街道上的燈光在雨後的水窪中搖曳，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濕冷的氣息。顧深站在警局的會議室里，面前的白板上標滿了複雜的資金流向圖。他的手指停在一處標註著「私人實驗室」的節點上。
「這筆資金和實驗室的地址已經查清楚了嗎？」顧深問道，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絲急切。
「查到了。」林楠推開會議室的門，手裡拿著一份新的報告，「實驗室位於郊區，表面登記為一家生物製藥公司，但實際上與多名受害者的藥物檢測報告存在間接聯繫。」
「很好。」顧深點了點頭，「這很可能是張芸團隊的核心運作地。」
「我們需要馬上行動嗎？」林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如果貿然接近，可能會驚動他們。」
顧深目光冷峻：「不，我們需要更周密的計劃。先安排技術組調取周圍的監控記錄，確認實驗室的進出人員和時間規律。越細緻，越安全。」
與此同時，郊區實驗室。
昏暗的燈光中，幾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正在一間無菌實驗室里忙碌。試驗台上擺滿了各種試劑和標本，其中幾隻注射器被小心翼翼地封存進冷藏箱。
一名中年男子推開實驗室的大門，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掃過忙碌的工作人員，沉聲說道：「進度如何？」
「藥物的調整已經完成，新的批次可以投入使用了。」一名研究員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很好。」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一份報告，「這些數據要儘快傳送給張醫生，她需要在患者身上驗證最終效果。」
研究員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謹慎地問道：「這些患者……真的會按照計劃執行嗎？」
中年男子抬起頭，目光如刀：「執行計劃的人，不需要有太多疑問。」
研究員低下頭，不再多言。
警局內，技術組辦公室。
林楠站在監控屏幕前，目光緊鎖著實驗室外的一輛黑色貨車。車輛停靠的時間、進出人員的頻率，以及附近的監控死角，林楠逐一記錄下來。
「這輛車每周出現兩次，每次停留四個小時。」她轉頭對顧深說道，「如果這些藥物和患者死亡有關，這輛車一定是關鍵。」
顧深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安排人盯住這輛車，下一次出貨時，我們要抓到證據。」
林楠猶豫了一下：「如果對方發現我們跟蹤怎麼辦？他們的反偵查能力可能很強。」
「那就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沒有找到這裡。」顧深的目光冷靜而銳利，「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證據，還要讓他們低估我們。」
張芸的診所內，深夜。
張芸坐在辦公室里，桌上擺放著幾份新患者的檔案。她翻開其中一份，目光在患者的背景信息上停留片刻，隨後拿起筆，在「治療計劃」一欄里寫下了幾行字。
「新的實驗即將開始。」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低不可聞，「這些人終究只是試驗品。」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一名助手走了進來，遞給她一份報告：「周明的表現很平靜，似乎和顧深有關係。」
張芸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助手：「顧深？」
「可能是他，但沒有直接證據。」助手回答，語氣中透著謹慎。
張芸的目光深邃，語氣冷冷地說道：「繼續觀察。如果他真的介入，必須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助手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張芸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直視前方。
「顧教授，你到底想玩到哪一步？」她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次日凌晨，周明的公寓。
周明站在窗邊，望著外面漆黑的街道。他的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發送的消息：「我快撐不住了。」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最終按下了刪除鍵。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他的身體猛地一僵，迅速將手機放進口袋，慢慢走到門邊。
「誰？」他試探性地問。
門外沒有聲音。
他屏住呼吸，透過貓眼往外看，卻只看到一片空蕩蕩的走廊。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手機，屏幕上出現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你以為他們能保護你多久？」
周明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額頭滲出冷汗。他握緊手機，咬著牙，慢慢走回房間，關上了門。
凌晨的街道寂靜無聲，顧深站在技術組的監控屏幕前，目光鎖定在黑色貨車的行駛軌跡上。車輛緩慢地駛入實驗室後方的一處裝卸區，監控畫面隨即切換到另一個角度。
「這輛車已經連續三次在凌晨出現。」林楠在一旁說道，「貨物的裝卸過程非常隱秘，幾乎看不到任何標誌。」
「實驗室的人非常謹慎。」顧深沉聲說道，「但他們越是刻意掩飾，越說明這些貨物的重要性。」
「我們需要進一步行動嗎？」林楠試探性地問。
「還不到時候。」顧深搖了搖頭，「讓盯梢的人繼續觀察，一旦發現貨物的去向，立刻匯報。」
與此同時，周明的公寓內。
夜色掩蓋了街道的喧囂，但周明的內心卻像被巨浪拍打一般，久久不能平靜。他手中的手機屏幕依舊亮著，那條威脅簡訊像一根針，扎在他的神經上。
「他們在逼我崩潰……」周明低聲自語，手指緊緊攥著手機。
突然，手機再次震動，一條新的簡訊彈了出來：「如果你還想活下去，明天的治療不要拒絕。」
周明盯著簡訊，目光變得渙散。他深吸一口氣，最終打開了通訊錄，撥通了一個號碼。
「教授……」他的聲音有些發抖，「我收到威脅了。」
電話那頭的顧深迅速回覆：「威脅的內容是什麼？」
「他們讓我明天必須接受治療。」周明的語氣充滿恐懼，「教授，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顧深沉默了幾秒，語氣低沉卻充滿力量：「冷靜。他們的威脅說明你對他們仍然有價值。繼續配合，但記住，任何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周明點了點頭，掛斷電話後靠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張芸的診所內，次日清晨。
治療室里，周明如約而至。他的表情疲憊，目光閃爍，卻盡力掩飾內心的緊張。
張芸站在桌邊，微笑著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周先生，今天我們需要調整一下治療方案。你目前的狀態已經逐漸趨於穩定，這意味著我們的療法開始見效了。」
周明接過文件，低頭看了一眼，心中卻暗自戒備。他注意到文件的最後一欄寫著「實驗性治療計劃」，字眼讓他心頭一顫。
「實驗性？」他試探性地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這是為了更快地幫助您。」張芸依舊微笑，語氣中透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信任感，「所有治療都是在嚴格監控下進行的，您完全可以放心。」
周明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他的手微微發抖，將文件放回桌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我需要做什麼？」
「非常簡單。」張芸拿起一支注射器，輕輕放在桌上，「我們需要進一步測試藥物對潛意識的影響。這是一個非常安全的過程，只需要您閉上眼睛，放鬆心情。」
周明接過注射器的手微微顫抖，他努力保持冷靜，輕聲問道：「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
「只需要十分鐘。」張芸的語氣依舊溫柔，「然後，您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清晰。」
周明點了點頭，將注射器藏在手中。他閉上眼睛，卻悄悄按下了藏在口袋裡的錄音筆。
郊區實驗室內，黑色貨車的目標逐漸顯現。
監控畫面顯示，貨車離開實驗室後駛入了一家廢棄的工業園區。顧深站在技術組的監控室里，目光死死盯著屏幕。
「這是他們的中轉站。」他低聲說道，「這些貨物很可能是直接運送給參與實驗的患者。」
「我們需要派人跟進嗎？」林楠問。
「不能打草驚蛇。」顧深的語氣冷靜，「讓盯梢的人繼續觀察，直到我們確認目標的最終去向。」
林楠點了點頭，將貨車的行駛路線標註在地圖上。兩人目光交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晚上，診所辦公室內，張芸的計劃浮出水面。
助手走進辦公室，將一份新的患者名單遞給張芸：「這些人已經確認參與下一階段的實驗，他們的背景資料都符合標準。」
張芸翻開名單，目光逐一掠過那些照片，嘴角微微揚起：「非常好。這將是我們計劃的關鍵一步。」
她抬起頭，看向助手：「通知實驗室，加快藥物的生產速度。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延誤。」
助手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張芸合上名單，站起身走到窗邊。夜空漆黑如墨，但她的目光卻無比清晰。
「顧深，你以為你能找到我真正的秘密嗎？」她低聲自語，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屑，「你不過是被引導的棋子而已。」
「這筆資金和實驗室的地址已經查清楚了嗎？」顧深問道，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絲急切。
「查到了。」林楠推開會議室的門，手裡拿著一份新的報告，「實驗室位於郊區，表面登記為一家生物製藥公司，但實際上與多名受害者的藥物檢測報告存在間接聯繫。」
「很好。」顧深點了點頭，「這很可能是張芸團隊的核心運作地。」
「我們需要馬上行動嗎？」林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如果貿然接近，可能會驚動他們。」
顧深目光冷峻：「不，我們需要更周密的計劃。先安排技術組調取周圍的監控記錄，確認實驗室的進出人員和時間規律。越細緻，越安全。」
與此同時，郊區實驗室。
昏暗的燈光中，幾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正在一間無菌實驗室里忙碌。試驗台上擺滿了各種試劑和標本，其中幾隻注射器被小心翼翼地封存進冷藏箱。
一名中年男子推開實驗室的大門，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掃過忙碌的工作人員，沉聲說道：「進度如何？」
「藥物的調整已經完成，新的批次可以投入使用了。」一名研究員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很好。」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一份報告，「這些數據要儘快傳送給張醫生，她需要在患者身上驗證最終效果。」
研究員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謹慎地問道：「這些患者……真的會按照計劃執行嗎？」
中年男子抬起頭，目光如刀：「執行計劃的人，不需要有太多疑問。」
研究員低下頭，不再多言。
警局內，技術組辦公室。
林楠站在監控屏幕前，目光緊鎖著實驗室外的一輛黑色貨車。車輛停靠的時間、進出人員的頻率，以及附近的監控死角，林楠逐一記錄下來。
「這輛車每周出現兩次，每次停留四個小時。」她轉頭對顧深說道，「如果這些藥物和患者死亡有關，這輛車一定是關鍵。」
顧深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安排人盯住這輛車，下一次出貨時，我們要抓到證據。」
林楠猶豫了一下：「如果對方發現我們跟蹤怎麼辦？他們的反偵查能力可能很強。」
「那就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沒有找到這裡。」顧深的目光冷靜而銳利，「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證據，還要讓他們低估我們。」
張芸的診所內，深夜。
張芸坐在辦公室里，桌上擺放著幾份新患者的檔案。她翻開其中一份，目光在患者的背景信息上停留片刻，隨後拿起筆，在「治療計劃」一欄里寫下了幾行字。
「新的實驗即將開始。」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低不可聞，「這些人終究只是試驗品。」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一名助手走了進來，遞給她一份報告：「周明的表現很平靜，似乎和顧深有關係。」
張芸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助手：「顧深？」
「可能是他，但沒有直接證據。」助手回答，語氣中透著謹慎。
張芸的目光深邃，語氣冷冷地說道：「繼續觀察。如果他真的介入，必須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助手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張芸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直視前方。
「顧教授，你到底想玩到哪一步？」她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次日凌晨，周明的公寓。
周明站在窗邊，望著外面漆黑的街道。他的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發送的消息：「我快撐不住了。」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最終按下了刪除鍵。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他的身體猛地一僵，迅速將手機放進口袋，慢慢走到門邊。
「誰？」他試探性地問。
門外沒有聲音。
他屏住呼吸，透過貓眼往外看，卻只看到一片空蕩蕩的走廊。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手機，屏幕上出現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你以為他們能保護你多久？」
周明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額頭滲出冷汗。他握緊手機，咬著牙，慢慢走回房間，關上了門。
凌晨的街道寂靜無聲，顧深站在技術組的監控屏幕前，目光鎖定在黑色貨車的行駛軌跡上。車輛緩慢地駛入實驗室後方的一處裝卸區，監控畫面隨即切換到另一個角度。
「這輛車已經連續三次在凌晨出現。」林楠在一旁說道，「貨物的裝卸過程非常隱秘，幾乎看不到任何標誌。」
「實驗室的人非常謹慎。」顧深沉聲說道，「但他們越是刻意掩飾，越說明這些貨物的重要性。」
「我們需要進一步行動嗎？」林楠試探性地問。
「還不到時候。」顧深搖了搖頭，「讓盯梢的人繼續觀察，一旦發現貨物的去向，立刻匯報。」
與此同時，周明的公寓內。
夜色掩蓋了街道的喧囂，但周明的內心卻像被巨浪拍打一般，久久不能平靜。他手中的手機屏幕依舊亮著，那條威脅簡訊像一根針，扎在他的神經上。
「他們在逼我崩潰……」周明低聲自語，手指緊緊攥著手機。
突然，手機再次震動，一條新的簡訊彈了出來：「如果你還想活下去，明天的治療不要拒絕。」
周明盯著簡訊，目光變得渙散。他深吸一口氣，最終打開了通訊錄，撥通了一個號碼。
「教授……」他的聲音有些發抖，「我收到威脅了。」
電話那頭的顧深迅速回覆：「威脅的內容是什麼？」
「他們讓我明天必須接受治療。」周明的語氣充滿恐懼，「教授，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顧深沉默了幾秒，語氣低沉卻充滿力量：「冷靜。他們的威脅說明你對他們仍然有價值。繼續配合，但記住，任何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周明點了點頭，掛斷電話後靠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張芸的診所內，次日清晨。
治療室里，周明如約而至。他的表情疲憊，目光閃爍，卻盡力掩飾內心的緊張。
張芸站在桌邊，微笑著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周先生，今天我們需要調整一下治療方案。你目前的狀態已經逐漸趨於穩定，這意味著我們的療法開始見效了。」
周明接過文件，低頭看了一眼，心中卻暗自戒備。他注意到文件的最後一欄寫著「實驗性治療計劃」，字眼讓他心頭一顫。
「實驗性？」他試探性地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這是為了更快地幫助您。」張芸依舊微笑，語氣中透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信任感，「所有治療都是在嚴格監控下進行的，您完全可以放心。」
周明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他的手微微發抖，將文件放回桌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我需要做什麼？」
「非常簡單。」張芸拿起一支注射器，輕輕放在桌上，「我們需要進一步測試藥物對潛意識的影響。這是一個非常安全的過程，只需要您閉上眼睛，放鬆心情。」
周明接過注射器的手微微顫抖，他努力保持冷靜，輕聲問道：「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
「只需要十分鐘。」張芸的語氣依舊溫柔，「然後，您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清晰。」
周明點了點頭，將注射器藏在手中。他閉上眼睛，卻悄悄按下了藏在口袋裡的錄音筆。
郊區實驗室內，黑色貨車的目標逐漸顯現。
監控畫面顯示，貨車離開實驗室後駛入了一家廢棄的工業園區。顧深站在技術組的監控室里，目光死死盯著屏幕。
「這是他們的中轉站。」他低聲說道，「這些貨物很可能是直接運送給參與實驗的患者。」
「我們需要派人跟進嗎？」林楠問。
「不能打草驚蛇。」顧深的語氣冷靜，「讓盯梢的人繼續觀察，直到我們確認目標的最終去向。」
林楠點了點頭，將貨車的行駛路線標註在地圖上。兩人目光交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晚上，診所辦公室內，張芸的計劃浮出水面。
助手走進辦公室，將一份新的患者名單遞給張芸：「這些人已經確認參與下一階段的實驗，他們的背景資料都符合標準。」
張芸翻開名單，目光逐一掠過那些照片，嘴角微微揚起：「非常好。這將是我們計劃的關鍵一步。」
她抬起頭，看向助手：「通知實驗室，加快藥物的生產速度。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延誤。」
助手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張芸合上名單，站起身走到窗邊。夜空漆黑如墨，但她的目光卻無比清晰。
「顧深，你以為你能找到我真正的秘密嗎？」她低聲自語，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屑，「你不過是被引導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