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試探
夜色漸濃，城市的霓虹燈將街道照得模糊而絢麗。周明站在窗邊，點燃了一根煙，眼神複雜地盯著桌上的注射器。
這是他接觸到的第六劑「治療藥物」。張芸告訴他，這種藥能幫助他控制情緒，緩解焦慮。但從第三次注射開始，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得越來越陌生，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或許，我應該停止這場治療……」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隨即被更深的恐懼壓制。他知道，如果停止服從，張芸不會讓他輕易擺脫。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走到桌邊，將注射器放進了隨身的包里。他決定，今晚不再按張芸的安排行動。
與此同時，顧深正在警局的辦公室里，翻閱著厚厚一疊資料。七個「自殺」案件的受害者信息被分類整理，每一頁上都附有一張死者生前的照片。
他們的表情驚人地相似——平靜而安詳，仿佛死亡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救贖。
「死亡不是救贖。」顧深低聲說道，拿起其中一份報告，目光鎖定在那行小字上：針眼，苯二氮卓類物質。
「有進展了。」沈曉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將一份化驗結果放在顧深面前，「經過確認，這種藥物並不是普通的苯二氮卓，而是一種經過改良的實驗性藥劑，能夠放大患者的暗示接受性。」
「張芸的私人配方？」顧深抬頭問。
「很可能。」沈曉琳點點頭，「這種藥劑沒有在市面上流通過，我們正在追查它的來源。」
「這證明她的犯罪手段，但還不足以成為直接證據。」顧深合上資料，雙手交叉撐在桌上，「我們需要更具體的東西，來證明她的動機和目的。」
「周明呢？」沈曉琳問。
「他還在觀望。」顧深低聲說道，「但我覺得，今晚會有一些新的進展。」
八點鐘，周明的公寓裡。
周明坐在沙發上，緊張地盯著手機屏幕。他的手微微顫抖，心跳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突然，門鈴響了。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目光轉向門口，屏住呼吸。他已經預料到有人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他——更何況，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他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去。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外，穿著黑色風衣，手中提著一個公文包。
「張芸的助手……」周明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男人的臉上掛著一絲冷漠的笑容：「周先生，我是張醫生的助理。她讓我來提醒您，今晚的治療非常重要。」
周明點了點頭，儘量保持鎮定：「我知道了。」
「藥物還在您這裡嗎？」男人的目光落在桌上。
「在包里。」周明回答，但他的聲音有些遲疑。
男人的目光微微一變，轉而說道：「張醫生讓我提醒您，注射時間很關鍵。如果您錯過了最佳時間段，治療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
周明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我知道了。」
男人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後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周明關上門的一瞬間，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他跌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包，腦海中迴蕩著那句話：「注射時間很關鍵。」
「關鍵……」他喃喃著，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他拿起包，掏出注射器，將它裝進一個密封袋裡。他終於下定決心，將樣本交給顧深。
晚上九點，顧深坐在車內，接到周明的電話。
「教授，我手上有張芸的藥物。」周明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鎮定許多，「我希望能見您一面。」
「很好。」顧深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十分鐘後，我會到你樓下。」
與此同時，張芸坐在她的辦公室里，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病例。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低聲自語：「周明，你終於要邁出最後一步了……」
她合上病例，將它放回桌上，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準備將樣本交出去。」張芸冷冷地說道，「確保他沒有機會完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明白。」
張芸掛斷電話，臉上的冷漠轉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顧深，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夜晚的冷風掠過街道，周明站在公寓樓門口，手裡緊握著裝有注射液的密封袋。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異常後，快步走向顧深的車。
顧深降下車窗，目光從周明略顯緊張的神情掃過，伸手接過密封袋，輕聲說道：「做得很好。接下來，這些東西對我們很重要。」
「教授，我……」周明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又猶豫了一下。
顧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卻透著堅定：「別擔心，從現在開始，我會確保你的安全。」
周明點了點頭，退後兩步，看著顧深的車駛入夜色。
與此同時，張芸的助手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裡，盯著遠處公寓樓的門口。剛才周明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已經交出了藥物。」助手拿起手機撥通了張芸的號碼。
「很好。」張芸的聲音冷靜如常，但語氣中透著一絲隱秘的笑意，「接下來的任務你知道怎麼做。確保顧深無法使用這些樣本。」
助手掛斷電話，目光變得陰冷。他發動引擎，悄無聲息地跟上了顧深的車。
顧深驅車駛向警局，車內一片靜謐。儀錶盤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深沉而冷峻。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楠的號碼：「我拿到樣本了。你聯繫法醫團隊，準備連夜檢測。」
「明白。」林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終於有突破了。」
顧深掛斷電話，目光轉向後視鏡。昏暗的街道上，一輛黑色轎車若隱若現，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眯了眯眼，心中頓時警覺。
「被跟蹤了。」
他沉著臉，將車速慢慢放緩，那輛黑色轎車也隨之減速。他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猛地沖了出去。
黑色轎車裡的助手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兩輛車在夜色中飛馳，劃破了城市的寂靜。
顧深一邊穩穩掌控方向盤，一邊迅速分析眼前的局勢。他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確保樣本不會落入對方手中。
突然，他瞥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大型商場停車場。他猛打方向盤，車子衝進了停車場，在錯綜複雜的車流間迅速穿梭。
助手緊隨其後，卻在停車場的入口被一輛倒車的車輛擋住。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臉色陰沉。
「該死的！」他咬牙低聲罵道。
顧深將車停在角落，迅速下車，將密封袋放入隨身的包中。他快步走向商場的安全通道，拿出手機撥通了林楠的電話。
「有人在跟蹤我，樣本不能直接帶回警局。」他低聲說道，「你馬上帶人來接應。」
「明白，你小心。」林楠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掛斷電話後，顧深順著安全通道快速移動。他的目光始終警覺地掃視著四周，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
十分鐘後，林楠和一隊警員趕到商場的側門。顧深從陰影中走出來，將密封袋交給她。
「這些樣本是我們目前最直接的證據。」他低聲說道，「確保它們安全送到法醫手裡。」
林楠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放心，我會親自看著它們送到實驗室。」
就在此時，商場的另一側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深立刻警覺，示意林楠離開。
「快走。」他說道，「我來拖住他們。」
林楠帶著警員迅速撤離，顧深則轉身朝腳步聲的方向走去。他站在一處昏暗的拐角處，靜靜等待對方的出現。
幾秒鐘後，一個黑影出現在走廊盡頭。是張芸的助手。他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目光冰冷。
「顧教授，」助手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你拿走了不該拿的東西。」
顧深冷笑了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嘲諷：「你們的計劃失敗了。樣本已經不在我手上，你還能做什麼？」
助手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冷靜。他緩緩向前走去，匕首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顧深不退反進，目光直視對方：「你可以試試動手，但我保證，你不會比那些死去的『患者』更幸運。」
助手停下腳步，冷笑著說道：「你以為贏了？顧教授，這只是個開始。」
他說完，突然轉身跑向另一條走廊，消失在黑暗中。
顧深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對方的撤退讓他更加確信，這場博弈遠未結束。
這是他接觸到的第六劑「治療藥物」。張芸告訴他，這種藥能幫助他控制情緒，緩解焦慮。但從第三次注射開始，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得越來越陌生，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或許，我應該停止這場治療……」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隨即被更深的恐懼壓制。他知道，如果停止服從，張芸不會讓他輕易擺脫。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走到桌邊，將注射器放進了隨身的包里。他決定，今晚不再按張芸的安排行動。
與此同時，顧深正在警局的辦公室里，翻閱著厚厚一疊資料。七個「自殺」案件的受害者信息被分類整理，每一頁上都附有一張死者生前的照片。
他們的表情驚人地相似——平靜而安詳，仿佛死亡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救贖。
「死亡不是救贖。」顧深低聲說道，拿起其中一份報告，目光鎖定在那行小字上：針眼，苯二氮卓類物質。
「有進展了。」沈曉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將一份化驗結果放在顧深面前，「經過確認，這種藥物並不是普通的苯二氮卓，而是一種經過改良的實驗性藥劑，能夠放大患者的暗示接受性。」
「張芸的私人配方？」顧深抬頭問。
「很可能。」沈曉琳點點頭，「這種藥劑沒有在市面上流通過，我們正在追查它的來源。」
「這證明她的犯罪手段，但還不足以成為直接證據。」顧深合上資料，雙手交叉撐在桌上，「我們需要更具體的東西，來證明她的動機和目的。」
「周明呢？」沈曉琳問。
「他還在觀望。」顧深低聲說道，「但我覺得，今晚會有一些新的進展。」
八點鐘，周明的公寓裡。
周明坐在沙發上，緊張地盯著手機屏幕。他的手微微顫抖，心跳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突然，門鈴響了。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目光轉向門口，屏住呼吸。他已經預料到有人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他——更何況，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他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去。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外，穿著黑色風衣，手中提著一個公文包。
「張芸的助手……」周明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男人的臉上掛著一絲冷漠的笑容：「周先生，我是張醫生的助理。她讓我來提醒您，今晚的治療非常重要。」
周明點了點頭，儘量保持鎮定：「我知道了。」
「藥物還在您這裡嗎？」男人的目光落在桌上。
「在包里。」周明回答，但他的聲音有些遲疑。
男人的目光微微一變，轉而說道：「張醫生讓我提醒您，注射時間很關鍵。如果您錯過了最佳時間段，治療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
周明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我知道了。」
男人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後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周明關上門的一瞬間，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他跌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包，腦海中迴蕩著那句話：「注射時間很關鍵。」
「關鍵……」他喃喃著，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他拿起包，掏出注射器，將它裝進一個密封袋裡。他終於下定決心，將樣本交給顧深。
晚上九點，顧深坐在車內，接到周明的電話。
「教授，我手上有張芸的藥物。」周明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鎮定許多，「我希望能見您一面。」
「很好。」顧深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十分鐘後，我會到你樓下。」
與此同時，張芸坐在她的辦公室里，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病例。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低聲自語：「周明，你終於要邁出最後一步了……」
她合上病例，將它放回桌上，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準備將樣本交出去。」張芸冷冷地說道，「確保他沒有機會完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明白。」
張芸掛斷電話，臉上的冷漠轉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顧深，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夜晚的冷風掠過街道，周明站在公寓樓門口，手裡緊握著裝有注射液的密封袋。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異常後，快步走向顧深的車。
顧深降下車窗，目光從周明略顯緊張的神情掃過，伸手接過密封袋，輕聲說道：「做得很好。接下來，這些東西對我們很重要。」
「教授，我……」周明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又猶豫了一下。
顧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卻透著堅定：「別擔心，從現在開始，我會確保你的安全。」
周明點了點頭，退後兩步，看著顧深的車駛入夜色。
與此同時，張芸的助手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裡，盯著遠處公寓樓的門口。剛才周明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已經交出了藥物。」助手拿起手機撥通了張芸的號碼。
「很好。」張芸的聲音冷靜如常，但語氣中透著一絲隱秘的笑意，「接下來的任務你知道怎麼做。確保顧深無法使用這些樣本。」
助手掛斷電話，目光變得陰冷。他發動引擎，悄無聲息地跟上了顧深的車。
顧深驅車駛向警局，車內一片靜謐。儀錶盤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深沉而冷峻。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楠的號碼：「我拿到樣本了。你聯繫法醫團隊，準備連夜檢測。」
「明白。」林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終於有突破了。」
顧深掛斷電話，目光轉向後視鏡。昏暗的街道上，一輛黑色轎車若隱若現，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眯了眯眼，心中頓時警覺。
「被跟蹤了。」
他沉著臉，將車速慢慢放緩，那輛黑色轎車也隨之減速。他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猛地沖了出去。
黑色轎車裡的助手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兩輛車在夜色中飛馳，劃破了城市的寂靜。
顧深一邊穩穩掌控方向盤，一邊迅速分析眼前的局勢。他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確保樣本不會落入對方手中。
突然，他瞥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大型商場停車場。他猛打方向盤，車子衝進了停車場，在錯綜複雜的車流間迅速穿梭。
助手緊隨其後，卻在停車場的入口被一輛倒車的車輛擋住。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臉色陰沉。
「該死的！」他咬牙低聲罵道。
顧深將車停在角落，迅速下車，將密封袋放入隨身的包中。他快步走向商場的安全通道，拿出手機撥通了林楠的電話。
「有人在跟蹤我，樣本不能直接帶回警局。」他低聲說道，「你馬上帶人來接應。」
「明白，你小心。」林楠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掛斷電話後，顧深順著安全通道快速移動。他的目光始終警覺地掃視著四周，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
十分鐘後，林楠和一隊警員趕到商場的側門。顧深從陰影中走出來，將密封袋交給她。
「這些樣本是我們目前最直接的證據。」他低聲說道，「確保它們安全送到法醫手裡。」
林楠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放心，我會親自看著它們送到實驗室。」
就在此時，商場的另一側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深立刻警覺，示意林楠離開。
「快走。」他說道，「我來拖住他們。」
林楠帶著警員迅速撤離，顧深則轉身朝腳步聲的方向走去。他站在一處昏暗的拐角處，靜靜等待對方的出現。
幾秒鐘後，一個黑影出現在走廊盡頭。是張芸的助手。他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目光冰冷。
「顧教授，」助手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你拿走了不該拿的東西。」
顧深冷笑了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嘲諷：「你們的計劃失敗了。樣本已經不在我手上，你還能做什麼？」
助手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冷靜。他緩緩向前走去，匕首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顧深不退反進，目光直視對方：「你可以試試動手，但我保證，你不會比那些死去的『患者』更幸運。」
助手停下腳步，冷笑著說道：「你以為贏了？顧教授，這只是個開始。」
他說完，突然轉身跑向另一條走廊，消失在黑暗中。
顧深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對方的撤退讓他更加確信，這場博弈遠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