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自殺案
夜深人靜，城市霓虹燈閃爍著模糊的光，映在濕漉漉的街道上。顧深坐在駕駛座上，目光落在車前的公寓樓。那扇亮著的窗戶就像一隻警惕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他。
他翻開手邊的文件，七張面孔從紙上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們的表情平靜得令人不安，仿佛面對死亡時早已釋然。
「七個人，七次完美的『自殺』。」他低聲念叨，眉頭微微皺起。
顧深深吸了一口氣，下車走進公寓樓。昏黃的走廊燈光下，他抬手敲響了一扇門。
「誰？」門內傳來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
「顧深，犯罪心理學教授。」他的語氣平靜而冷峻，「有件事很重要，必須現在和你談談。」
片刻後，門開了一條縫。門後的中年男人探出頭，臉色蒼白，眼神躲閃，胡茬亂得像個醉漢。
「教授？」他皺起眉頭，「我不記得和您約過時間。」
「確實沒有，但如果你還想活下去，最好讓我進去。」顧深的語氣不容置疑。
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側身讓開。顧深走進房間，環顧四周，凌亂的客廳讓他皺起眉頭。桌上散落著幾瓶藥，沙發旁是半瓶威士忌和菸灰缸里擠滿的菸蒂。
「周明，你最近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顧深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張芸給你開的藥物，你知道成分是什麼嗎？」
「你怎麼會知道張芸，你到底是誰？」周明警惕地回答，「她是我的醫生，我當然信任她」可聲音里卻隱隱透著一些不安。
「信任可能會讓你丟掉性命。」顧深的語氣冷靜但堅定，「過去半年裡，七位接受過她治療的患者都選擇了『自殺』，而你，很可能是第八個。」
周明怔住了，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他顫抖著聲音問：「什麼？自殺！？」
「這是我正在調查的事。」顧深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照片遞給他，「這些人死前的狀態，和你現在幾乎一樣。他們服用的藥物成分里含有鎮靜劑和其他成分，足以讓人一步步迷失理智，心理防線崩塌。」
周明翻開照片，手指顫抖，額頭冒出冷汗。他猛地將照片合上，咬牙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顧深靠近他，語氣緩了幾分，「接下來，你必須配合我。如果她再給您任何藥物或者安排新的治療，記得暗中保存樣本。」
周明沉默了許久，最終點點頭：「好，我聽您的。」
顧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其他可能受害的人。」
走出公寓，顧深站在街邊，掏出手機撥通了林楠的號碼：「目標已經確認，我們必須儘快監控張芸的一切活動。她的下一個計劃，很可能已經在進行中。」
警局重案組辦公室內燈火通明。林楠站在白板前，目光緊鎖，手中的紅筆在照片之間連成一條線，像是一張巨大的蛛網。
「七個人。」她低聲說道，「他們的社會地位不同，職業背景也完全沒有交集，但都在死亡前接受過張芸的『深度心理治療』。」
「這就足夠讓她成為主要嫌疑人了。」沈曉琳靠在桌邊，將一份報告遞給林楠，「這些是法醫的初步分析結果。」
林楠低頭看著報告，眉頭皺得更緊。每個死者的右手腕上都發現了針眼，血液中含有少量苯二氮卓類物質——一種用於治療焦慮的藥物，但劑量不足以致死。
「這劑量有什麼問題？」林楠抬起頭問。
「問題在於，它不是為了治療，而是為了降低警惕性。」沈曉琳推了推眼鏡，「受害者服用後意識模糊，更容易接受心理暗示。結合他們的自殺方式，這些藥物顯然是被故意使用的。」
「針眼……」林楠喃喃自語，視線轉向那些照片。每張臉上的平靜表情像是一種冷嘲。
她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沉思片刻後撥通了顧深的電話。
「我這裡有新發現。」林楠開門見山，「法醫確認，所有死者都被注射過苯二氮卓類藥物，而且是通過心理暗示自殺的。」
「很好。」電話那頭傳來顧深低沉的聲音，「這證明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但我們缺乏關鍵證據。」林楠揉了揉眉心，「如果張芸真的操控了這些人，我們需要更多直接的線索。」
「我剛從周明那裡出來。」顧深說，「他承認張芸最近給他開了一種注射液。我們必須儘快分析那藥物的成分，和苯二氮卓類藥物有什麼關係。」
「注射液？」林楠的眉頭一挑，「這可不是普通心理治療該有的東西。」
「對，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顧深冷靜地回答，「我會讓周明配合我們，暗中收集樣本。」
林楠嘆了口氣：「你覺得周明靠得住嗎？」
「他別無選擇。」顧深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否則，他就是下一個自殺者。」
周明獨自坐在客廳里，目光呆滯地盯著桌上的注射器。盒子裡裝著透明的液體，仿佛在嘲笑他的無助。
「焦慮會吞噬你的理智……」張芸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響，「但這種藥物可以讓你找到平靜。」
平靜？周明冷笑了一聲。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這一針下去，他的生命就會徹底脫軌。
突然，手機屏幕亮起，一條簡訊彈了出來：「今晚八點，繼續治療。」
周明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猛地站起身，將注射器塞進口袋，走向門外。
與此同時，在「心靈港灣」心理診所，張芸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神情從容。一位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周明似乎不太配合。他沒有按時注射藥物。」
張芸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沒關係，所有人都會抗拒，直到他們發現自己別無選擇。」
「需要我做點什麼嗎？」男人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冰冷。
「不需要。」張芸淡淡地說道，「他已經被控制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張芸拿起桌上的一份病例檔案，翻開後露出一抹冷笑：「周明，今晚就是你的關鍵一課。」
夜幕降臨，顧深坐在車內，盯著周明的公寓樓。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簡訊：「不要再插手，你不會想知道真相。」
顧深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他抬頭看向樓上的燈光，低聲自語：「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翻開手邊的文件，七張面孔從紙上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們的表情平靜得令人不安，仿佛面對死亡時早已釋然。
「七個人，七次完美的『自殺』。」他低聲念叨，眉頭微微皺起。
顧深深吸了一口氣，下車走進公寓樓。昏黃的走廊燈光下，他抬手敲響了一扇門。
「誰？」門內傳來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
「顧深，犯罪心理學教授。」他的語氣平靜而冷峻，「有件事很重要，必須現在和你談談。」
片刻後，門開了一條縫。門後的中年男人探出頭，臉色蒼白，眼神躲閃，胡茬亂得像個醉漢。
「教授？」他皺起眉頭，「我不記得和您約過時間。」
「確實沒有，但如果你還想活下去，最好讓我進去。」顧深的語氣不容置疑。
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側身讓開。顧深走進房間，環顧四周，凌亂的客廳讓他皺起眉頭。桌上散落著幾瓶藥，沙發旁是半瓶威士忌和菸灰缸里擠滿的菸蒂。
「周明，你最近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顧深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張芸給你開的藥物，你知道成分是什麼嗎？」
「你怎麼會知道張芸，你到底是誰？」周明警惕地回答，「她是我的醫生，我當然信任她」可聲音里卻隱隱透著一些不安。
「信任可能會讓你丟掉性命。」顧深的語氣冷靜但堅定，「過去半年裡，七位接受過她治療的患者都選擇了『自殺』，而你，很可能是第八個。」
周明怔住了，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他顫抖著聲音問：「什麼？自殺！？」
「這是我正在調查的事。」顧深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照片遞給他，「這些人死前的狀態，和你現在幾乎一樣。他們服用的藥物成分里含有鎮靜劑和其他成分，足以讓人一步步迷失理智，心理防線崩塌。」
周明翻開照片，手指顫抖，額頭冒出冷汗。他猛地將照片合上，咬牙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顧深靠近他，語氣緩了幾分，「接下來，你必須配合我。如果她再給您任何藥物或者安排新的治療，記得暗中保存樣本。」
周明沉默了許久，最終點點頭：「好，我聽您的。」
顧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其他可能受害的人。」
走出公寓，顧深站在街邊，掏出手機撥通了林楠的號碼：「目標已經確認，我們必須儘快監控張芸的一切活動。她的下一個計劃，很可能已經在進行中。」
警局重案組辦公室內燈火通明。林楠站在白板前，目光緊鎖，手中的紅筆在照片之間連成一條線，像是一張巨大的蛛網。
「七個人。」她低聲說道，「他們的社會地位不同，職業背景也完全沒有交集，但都在死亡前接受過張芸的『深度心理治療』。」
「這就足夠讓她成為主要嫌疑人了。」沈曉琳靠在桌邊，將一份報告遞給林楠，「這些是法醫的初步分析結果。」
林楠低頭看著報告，眉頭皺得更緊。每個死者的右手腕上都發現了針眼，血液中含有少量苯二氮卓類物質——一種用於治療焦慮的藥物，但劑量不足以致死。
「這劑量有什麼問題？」林楠抬起頭問。
「問題在於，它不是為了治療，而是為了降低警惕性。」沈曉琳推了推眼鏡，「受害者服用後意識模糊，更容易接受心理暗示。結合他們的自殺方式，這些藥物顯然是被故意使用的。」
「針眼……」林楠喃喃自語，視線轉向那些照片。每張臉上的平靜表情像是一種冷嘲。
她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沉思片刻後撥通了顧深的電話。
「我這裡有新發現。」林楠開門見山，「法醫確認，所有死者都被注射過苯二氮卓類藥物，而且是通過心理暗示自殺的。」
「很好。」電話那頭傳來顧深低沉的聲音，「這證明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但我們缺乏關鍵證據。」林楠揉了揉眉心，「如果張芸真的操控了這些人，我們需要更多直接的線索。」
「我剛從周明那裡出來。」顧深說，「他承認張芸最近給他開了一種注射液。我們必須儘快分析那藥物的成分，和苯二氮卓類藥物有什麼關係。」
「注射液？」林楠的眉頭一挑，「這可不是普通心理治療該有的東西。」
「對，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顧深冷靜地回答，「我會讓周明配合我們，暗中收集樣本。」
林楠嘆了口氣：「你覺得周明靠得住嗎？」
「他別無選擇。」顧深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否則，他就是下一個自殺者。」
周明獨自坐在客廳里，目光呆滯地盯著桌上的注射器。盒子裡裝著透明的液體，仿佛在嘲笑他的無助。
「焦慮會吞噬你的理智……」張芸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響，「但這種藥物可以讓你找到平靜。」
平靜？周明冷笑了一聲。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這一針下去，他的生命就會徹底脫軌。
突然，手機屏幕亮起，一條簡訊彈了出來：「今晚八點，繼續治療。」
周明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猛地站起身，將注射器塞進口袋，走向門外。
與此同時，在「心靈港灣」心理診所，張芸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神情從容。一位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周明似乎不太配合。他沒有按時注射藥物。」
張芸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沒關係，所有人都會抗拒，直到他們發現自己別無選擇。」
「需要我做點什麼嗎？」男人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冰冷。
「不需要。」張芸淡淡地說道，「他已經被控制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張芸拿起桌上的一份病例檔案，翻開後露出一抹冷笑：「周明，今晚就是你的關鍵一課。」
夜幕降臨，顧深坐在車內，盯著周明的公寓樓。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簡訊：「不要再插手，你不會想知道真相。」
顧深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他抬頭看向樓上的燈光，低聲自語：「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