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罪從無
陳天明和林雨匆匆返回了市局。
風風火火的走進專案組，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林雨立即問道：「怎麼回事？」
小趙說道：「今天早上，城關分局那邊破了個盜竊案，審訊的時候，那傢伙交代，21號晚上九點四十左右，他在衛校後門的馬路上撞了一個人。知道我們最近在查衛校的案子，分局那邊就信息共享了過來。」
聞言林雨立即眼睛一亮。
很快林雨和陳天明來到了城關分局。在審訊室內，兩人見到了一個染著一頭黃髮的青年，身上散發著不三不四的社會痞氣。
林雨看了黃毛一眼問道：「21號晚上你在衛校後門撞人了？」
黃毛抬頭滿不在乎的說道：「是啊，那孫子好像趕著投胎去，好像是從衛校後門翻出來的吧，瘋了一樣往前跑。」
「那個人有什麼特徵，長什麼樣，穿什麼衣服？」林雨繼續問道。
黃毛會想了一會：「長什麼樣？就一個瘦小伙子，長的像個小白臉，女學生喜歡的那種吧。對了，那孫子套著一件墨色的雨衣。」
林雨掏出監控中雨衣男子的截圖照片：「你看，是這個人嗎？」
黃毛眯著眼睛看向照片：「對對對！就是這孫子，雖然看不清臉，但我能肯定就是這孫子！」
黃毛繼續說道：「不過這孫子也怪了，明明是他被我撞了，結果他倒起身就跑了，搞得像是他撞人了一樣。看上去傷的不輕，那腿都一瘸一拐的。」
二人和城關分局負責的民警道過謝後走出了城關分局。
「你說這人他被撞了，他跑什麼？」林雨說道。
陳天明看向遠方：「當然是他剛剛在衛校內目睹了什麼，才會如此驚慌失措。」
林雨點點頭：「只是這還是不能確認他的身份。」
陳天明動了動嘴角說道：「兩條線。一：立即排查所有的醫院和診所，重點排查21日晚來就診過腿傷的患者。二：從當天晚上留校的衛校女學生中排查，誰談戀愛了，誰有校外的男朋友。」
林雨掏出手機：「我這就安排下去。」
排查工作立即展開，很快醫院那邊就有了發現。
二人趕往南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小趙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許久，小趙說道：「21號晚上10點左右市醫院曾經接診了一名腿傷男子。這幾位就是當初接診的醫務人員。」
陳天明和林雨與那晚負責接診的宋醫生握了握手，開門見山。林雨問道：「那人是什麼傷？」
宋醫生說道：「那小伙說他摔了一跤，渾身都是泥，我們檢查了一下，所幸沒有骨折，都是些皮外傷，給他消毒包紮後，開了點消炎的藥，打上點滴，第二天他就走了。」
「那他長什麼樣，穿的什麼衣服？」林雨繼續問道。
宋醫生回想了一下說道：「白白淨淨的一個小伙子，挺瘦的，來的時候穿著一件墨色的雨衣。」
林雨掏出監控中截下來的照片問道：「是這個人嗎？」
宋醫生接過照片，扶了扶眼鏡端詳片刻後說道：「沒錯，就是他。」
林雨看向陳天明，二人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林雨問道：「那他的就診信息還在不在？「
宋醫生點點頭：「當然在，系統裡面都有保存，這邊請。」
醫院電腦系統中調出了就診卡：徐陽，男，18歲……
專案組內，林雨部署任務，立即全城緝捕徐陽，通緝令下發至各單位，電視電台也滾動播出。
此時，正在一家麵館吃麵的徐陽看到了飯館內電視上播出的通緝令，他馬上驚慌的將衛衣的帽子套到頭上，從店內退了出來。
走在街上，他又用力的扯了扯帽子，低下頭，生怕有人會認出他，快步走進一個巷子裡，他四處看了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徐陽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他對著電話說道：「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現在警察已經找到我了，如果他們抓住我，我該怎麼說？」
電話那頭一直安慰著徐陽，可徐陽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著，最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說道：「別怕，晚上，我們見一面吧。還去老地方，我想你了。」
徐陽早已淚流滿面，他掛斷了電話，又回頭看了看，轉身朝巷子深處一步步走去。
專案組那邊，對徐陽的全城通緝發出後不久，就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說知道徐陽的下落。
報警人是個網吧老闆，叫趙海。陳天明和林雨在網吧內見到了趙海，趙海說道：「徐陽是我們網吧的網管，幹了兩年多了吧，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不知道什麼情況，直到今天這通緝令一出來，我就全明白了。」
陳天明問道：「那你有辦法能找到他？」
趙海點點頭：「能，我知道他租的房子在哪。就在橋南的新元小區。」
陳天明說道：「那就麻煩趙老闆帶我們走一趟。」
趙海拍了拍胸脯又自誇了幾句，帶著警察向徐陽的出租屋出發。
很快就抵達了新元小區。這是處老舊小區，外牆皮剝落，磚石裸露，道路坑坑窪窪，樓道內潮濕發霉，牆上塗滿了塗鴉與GG。
在趙海的帶領下，眾人來到徐陽出租屋的門口，敲了好久，但裡面卻沒有任何動靜，這時聽到樓道聲響的房東從樓下趕了上來：「你們幹嘛的？」
陳天明和林雨亮明了警方的身份，經過詢問得知，徐陽在這兒已經租住兩年了。但房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在陳天明的要求下，房東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但裡面空無一人，通知痕檢人員過來經過現場勘察，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從房東口中了解到，徐陽是個十分謙和，彬彬有禮的小伙子，網吧老闆趙海對徐陽的評價也十分不錯。
陳天明和林雨商議後決定安排警力對徐陽的住處和徐陽上班的網吧進行蹲守，只要徐陽一出現，立即實施抓捕。
與房東和趙海告別後，兩人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車上，林雨疑惑的說道：「從房東和趙海的口中，徐陽似乎是個很溫文儒雅的人。你說這樣彬彬有禮的一個人，他會殺人嗎？」
陳天明說道：「我們是警察，一切都是要靠證據說話，不能光看一個人的外表就判斷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徐陽沒有參與衛校分屍案，但我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徐陽就是衛校分屍案的兇手，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鐵證如山，疑罪從無。」
「疑罪從無……」聽罷，林雨一直喃喃回味著這四個字。
風風火火的走進專案組，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林雨立即問道：「怎麼回事？」
小趙說道：「今天早上，城關分局那邊破了個盜竊案，審訊的時候，那傢伙交代，21號晚上九點四十左右，他在衛校後門的馬路上撞了一個人。知道我們最近在查衛校的案子，分局那邊就信息共享了過來。」
聞言林雨立即眼睛一亮。
很快林雨和陳天明來到了城關分局。在審訊室內，兩人見到了一個染著一頭黃髮的青年，身上散發著不三不四的社會痞氣。
林雨看了黃毛一眼問道：「21號晚上你在衛校後門撞人了？」
黃毛抬頭滿不在乎的說道：「是啊，那孫子好像趕著投胎去，好像是從衛校後門翻出來的吧，瘋了一樣往前跑。」
「那個人有什麼特徵，長什麼樣，穿什麼衣服？」林雨繼續問道。
黃毛會想了一會：「長什麼樣？就一個瘦小伙子，長的像個小白臉，女學生喜歡的那種吧。對了，那孫子套著一件墨色的雨衣。」
林雨掏出監控中雨衣男子的截圖照片：「你看，是這個人嗎？」
黃毛眯著眼睛看向照片：「對對對！就是這孫子，雖然看不清臉，但我能肯定就是這孫子！」
黃毛繼續說道：「不過這孫子也怪了，明明是他被我撞了，結果他倒起身就跑了，搞得像是他撞人了一樣。看上去傷的不輕，那腿都一瘸一拐的。」
二人和城關分局負責的民警道過謝後走出了城關分局。
「你說這人他被撞了，他跑什麼？」林雨說道。
陳天明看向遠方：「當然是他剛剛在衛校內目睹了什麼，才會如此驚慌失措。」
林雨點點頭：「只是這還是不能確認他的身份。」
陳天明動了動嘴角說道：「兩條線。一：立即排查所有的醫院和診所，重點排查21日晚來就診過腿傷的患者。二：從當天晚上留校的衛校女學生中排查，誰談戀愛了，誰有校外的男朋友。」
林雨掏出手機：「我這就安排下去。」
排查工作立即展開，很快醫院那邊就有了發現。
二人趕往南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小趙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許久，小趙說道：「21號晚上10點左右市醫院曾經接診了一名腿傷男子。這幾位就是當初接診的醫務人員。」
陳天明和林雨與那晚負責接診的宋醫生握了握手，開門見山。林雨問道：「那人是什麼傷？」
宋醫生說道：「那小伙說他摔了一跤，渾身都是泥，我們檢查了一下，所幸沒有骨折，都是些皮外傷，給他消毒包紮後，開了點消炎的藥，打上點滴，第二天他就走了。」
「那他長什麼樣，穿的什麼衣服？」林雨繼續問道。
宋醫生回想了一下說道：「白白淨淨的一個小伙子，挺瘦的，來的時候穿著一件墨色的雨衣。」
林雨掏出監控中截下來的照片問道：「是這個人嗎？」
宋醫生接過照片，扶了扶眼鏡端詳片刻後說道：「沒錯，就是他。」
林雨看向陳天明，二人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林雨問道：「那他的就診信息還在不在？「
宋醫生點點頭：「當然在，系統裡面都有保存，這邊請。」
醫院電腦系統中調出了就診卡：徐陽，男，18歲……
專案組內，林雨部署任務，立即全城緝捕徐陽，通緝令下發至各單位，電視電台也滾動播出。
此時，正在一家麵館吃麵的徐陽看到了飯館內電視上播出的通緝令，他馬上驚慌的將衛衣的帽子套到頭上，從店內退了出來。
走在街上，他又用力的扯了扯帽子，低下頭，生怕有人會認出他，快步走進一個巷子裡，他四處看了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徐陽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他對著電話說道：「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現在警察已經找到我了，如果他們抓住我，我該怎麼說？」
電話那頭一直安慰著徐陽，可徐陽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著，最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說道：「別怕，晚上，我們見一面吧。還去老地方，我想你了。」
徐陽早已淚流滿面，他掛斷了電話，又回頭看了看，轉身朝巷子深處一步步走去。
專案組那邊，對徐陽的全城通緝發出後不久，就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說知道徐陽的下落。
報警人是個網吧老闆，叫趙海。陳天明和林雨在網吧內見到了趙海，趙海說道：「徐陽是我們網吧的網管，幹了兩年多了吧，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不知道什麼情況，直到今天這通緝令一出來，我就全明白了。」
陳天明問道：「那你有辦法能找到他？」
趙海點點頭：「能，我知道他租的房子在哪。就在橋南的新元小區。」
陳天明說道：「那就麻煩趙老闆帶我們走一趟。」
趙海拍了拍胸脯又自誇了幾句，帶著警察向徐陽的出租屋出發。
很快就抵達了新元小區。這是處老舊小區，外牆皮剝落，磚石裸露，道路坑坑窪窪，樓道內潮濕發霉，牆上塗滿了塗鴉與GG。
在趙海的帶領下，眾人來到徐陽出租屋的門口，敲了好久，但裡面卻沒有任何動靜，這時聽到樓道聲響的房東從樓下趕了上來：「你們幹嘛的？」
陳天明和林雨亮明了警方的身份，經過詢問得知，徐陽在這兒已經租住兩年了。但房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在陳天明的要求下，房東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但裡面空無一人，通知痕檢人員過來經過現場勘察，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從房東口中了解到，徐陽是個十分謙和，彬彬有禮的小伙子，網吧老闆趙海對徐陽的評價也十分不錯。
陳天明和林雨商議後決定安排警力對徐陽的住處和徐陽上班的網吧進行蹲守，只要徐陽一出現，立即實施抓捕。
與房東和趙海告別後，兩人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車上，林雨疑惑的說道：「從房東和趙海的口中，徐陽似乎是個很溫文儒雅的人。你說這樣彬彬有禮的一個人，他會殺人嗎？」
陳天明說道：「我們是警察，一切都是要靠證據說話，不能光看一個人的外表就判斷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徐陽沒有參與衛校分屍案，但我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徐陽就是衛校分屍案的兇手，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鐵證如山，疑罪從無。」
「疑罪從無……」聽罷，林雨一直喃喃回味著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