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覺得還能擠擠
紅黑配色的摩托車飛馳在盤山水泥路上，追風般掠過一處又一處的彎道，秦漢城再次體驗到了年輕人的快樂。
開到山腳，他看到了停在路邊的商務車，一點也不意外。
司機正趴在地上查看底盤，王國軍等人都下來了。
余清淺扎著小馬尾，穿著黑色T恤及牛仔短褲，白皙的臉上有一絲愁容，胡苗苗挽著她胳膊低聲安慰。
秦漢城停下來，單腳支地，關心問道：「國軍兄弟，熄火了？」
王國軍瞧了瞧摩托車，又看看商務車，沒好氣說道：「昨晚明明還有大半箱油，才走這麼一點路，就沒油了。」
「你小子不帶上我，公報私仇，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秦漢城沒有開玩笑，實際上他就是老天爺，昨晚以拿東西的藉口從司機那裡得到車鑰匙，把商務車的油吸了一些，放了一些。
還在油箱底部抹了一些。
司機查看完，拍拍手上的黃土，無奈說道：「油箱可能漏油了，上面有很多油漬，回去要檢查一下，我從公司再叫一輛車過來。」
「不行啊，清淺的小姨還等著她吃飯呢，一來一回到城裡都下午了。」
胡苗苗大概算了算時間，雖然只有一百公里左右，路況很複雜，來回耗時至少三個小時，余清淺中午前肯定趕不到。
余清淺也有一些焦急，白皙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縷香汗，她的小姨回國的次數很少，這次見不到的話，不知又要到什麼時候了。
秦漢城恍然大悟。
原來王國軍急著回城，不單單是為了甩掉他，更是為了讓清淺與她的小姨見面。
他拍了拍摩托車后座，笑道：「清淺，我載你回去，12點前肯定能到。」
余清淺有些猶豫。
胡苗苗真沒見過秦漢城騎過摩托車，有些不放心：「漢城，你現學的嗎？別半路摔溝里了。」
秦漢城呸呸了兩聲：「會不會說話！」
「清淺坐不坐？枯等三個多小時，時間太長了，你不坐，我就先回去。」趙曉芸一旁催促，她是真想坐回去。
「那個……你慢點開。」
余清淺舒展了眉頭，眼神里還是有一些不信任，擔心秦漢城的車技不行。
她踩著腳蹬斜著身子坐了上去，兩條大白腿撇在同一側。
「大姐，你以為是坐自行車啊！」
秦漢城無語了，余清淺的智商真不低，可是坐摩托車的姿勢真有點白痴了。
「啊，好吧。」
余清淺雙腿分開騎在后座上，有些尷尬，身子稍稍後仰，雙手靠後，抓住摩托車尾部的兩根鐵管，無論如何不想跟秦漢城有肢體的接觸。
「幫我拿回家！」秦漢城把背包摘下來，扔給了胡苗苗。
胡苗苗一臉嫌棄接過背包，又轉手扔進了商務車內，跟余清淺揮了揮手：「清淺，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我覺得還能再擠擠。」
王國軍湊了上來，想搭摩托車，便宜不能讓秦漢城一個人占了，就算是后座延伸出來的貨架，他也想坐上去。
「你小姨又沒有回來，急個雞毛啊！」
秦漢城猛然擰了一下油門，發動機發出了震耳的轟鳴，腳踩擋位，鬆開離合，摩托車唰一下衝出了……一米。
突然，他又踩下了剎車！
余清淺真沒預料到秦漢城的車技是這樣的，先是身子後傾，差點沒飛出去，緊接著又撞向了前面的秦漢城。
「呀！」
她不由自主伸出了雙手，本能摟住了秦漢城的腰，整個上半身幾乎貼到了他的後背。
「剎車有點緊，我還要適應、適應。」
「你……」余清淺臉色微紅，想恢復到正常的姿勢，可是摩托車已經像是脫韁野馬沖了出去，嚇得她不敢鬆手了。
「他就是故意的，我與秦賊不共戴天！」王國軍目送摩托車消失，恨得咬牙切齒，這一趟旅行感覺全給秦漢城作嫁了衣裳。
趙曉芸嘻嘻一笑：「漢城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你想要追到余清淺，難度……大大的。」
「秦賊和清淺不在同一個大學，我還是有機會的！」王國軍為了能夠與余清淺共讀一個學校，故意少估了分數，報了東山大學，且還都是外語學院。
結果他的分數比預估的還要少。
本來報的跟余清淺一樣，都是英語專業，因為分數有點低，被調劑到了日語專業。
「東山大學和魯旦大學太近，隔著牆都能把戀愛談了，實在忍不住，翻牆也沒人管呀。」趙曉芸去過魯大，那是她考上的學校，都實地考察過了。
這次畢業旅行，趙曉芸也參與了策劃，她是站在王國軍這邊的，畢竟她的母親在設計院跑業務，免不了需要規劃處那邊打招呼。
「我會爭取進入學生會，向學院領導建議加強學風建設，成立機動巡查小組，專門阻止秦賊混入外語學院！」
王國軍從小耳濡目染處長老爹的做派，說話也有一點官腔。
「我給你通風報信！」
趙曉芸與秦漢城都被魯大錄取了，只不過她是文學院，秦漢城在信息工程學院，兩個院系距離確實不遠，通風報信是有可能的。
「一言為定，我們不能讓秦賊得逞！」
「切！」
一旁的胡苗苗聽不下去了，說的好像這兩個人就能左右余清淺的感情似的。
她是了解閨蜜性格的，外表陽光，內心堅韌，看似沒那麼多主見，拿定了主意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
11點多，秦漢城將摩托車穩穩停在了一棟獨立別墅門前。
「謝謝你。」
余清淺下了車，跟這名頭髮被風吹成雞窩的騎手告別，轉身就要進門。
「等一下。」
秦漢城叫住了她，「我還有事跟你說。」
「你……沒必要這麼執著的。」
余清淺覺得秦漢城又要說真心話大冒險的那些海誓山盟，那晚雖然是喝了一些啤酒，他絕對沒有醉。
秦漢城表情很無所謂。
他把摩托車支好，拔出車鑰匙塞進了余清淺的背包側兜，笑著說道：「摩托車是紅河山莊的，我送你回來，請你還回去不過分吧？」
「啊？」
余清淺忽然後悔說那句話了，太多餘了，人家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她趕緊點點頭答應下來，老爹余總說句話就能搞定。
「走了！」
秦漢城雙手插兜，轉身離開別墅區，頭也沒有回。
余清淺愣了一會兒才推門走進院內。
三樓琴房的落地窗前。
一身紅短裙的小姨目睹了剛才的一幕，急急忙忙下樓，走到大堂，衝著姐夫就問：「余哥，咱家清淺有男朋友了呀，你都不說一聲。」
正在喝茶的余國棟一怔，暴起身子，狠狠摔了手中茶杯。
摔完，他就後悔了。
開到山腳，他看到了停在路邊的商務車，一點也不意外。
司機正趴在地上查看底盤，王國軍等人都下來了。
余清淺扎著小馬尾，穿著黑色T恤及牛仔短褲，白皙的臉上有一絲愁容，胡苗苗挽著她胳膊低聲安慰。
秦漢城停下來，單腳支地，關心問道：「國軍兄弟，熄火了？」
王國軍瞧了瞧摩托車，又看看商務車，沒好氣說道：「昨晚明明還有大半箱油，才走這麼一點路，就沒油了。」
「你小子不帶上我，公報私仇，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秦漢城沒有開玩笑，實際上他就是老天爺，昨晚以拿東西的藉口從司機那裡得到車鑰匙，把商務車的油吸了一些，放了一些。
還在油箱底部抹了一些。
司機查看完，拍拍手上的黃土，無奈說道：「油箱可能漏油了，上面有很多油漬，回去要檢查一下，我從公司再叫一輛車過來。」
「不行啊，清淺的小姨還等著她吃飯呢，一來一回到城裡都下午了。」
胡苗苗大概算了算時間，雖然只有一百公里左右，路況很複雜，來回耗時至少三個小時，余清淺中午前肯定趕不到。
余清淺也有一些焦急，白皙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縷香汗，她的小姨回國的次數很少，這次見不到的話，不知又要到什麼時候了。
秦漢城恍然大悟。
原來王國軍急著回城，不單單是為了甩掉他，更是為了讓清淺與她的小姨見面。
他拍了拍摩托車后座，笑道：「清淺，我載你回去，12點前肯定能到。」
余清淺有些猶豫。
胡苗苗真沒見過秦漢城騎過摩托車，有些不放心：「漢城，你現學的嗎？別半路摔溝里了。」
秦漢城呸呸了兩聲：「會不會說話！」
「清淺坐不坐？枯等三個多小時，時間太長了，你不坐，我就先回去。」趙曉芸一旁催促，她是真想坐回去。
「那個……你慢點開。」
余清淺舒展了眉頭，眼神里還是有一些不信任，擔心秦漢城的車技不行。
她踩著腳蹬斜著身子坐了上去，兩條大白腿撇在同一側。
「大姐，你以為是坐自行車啊！」
秦漢城無語了，余清淺的智商真不低，可是坐摩托車的姿勢真有點白痴了。
「啊，好吧。」
余清淺雙腿分開騎在后座上，有些尷尬，身子稍稍後仰，雙手靠後，抓住摩托車尾部的兩根鐵管，無論如何不想跟秦漢城有肢體的接觸。
「幫我拿回家！」秦漢城把背包摘下來，扔給了胡苗苗。
胡苗苗一臉嫌棄接過背包，又轉手扔進了商務車內，跟余清淺揮了揮手：「清淺，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我覺得還能再擠擠。」
王國軍湊了上來，想搭摩托車，便宜不能讓秦漢城一個人占了，就算是后座延伸出來的貨架，他也想坐上去。
「你小姨又沒有回來，急個雞毛啊！」
秦漢城猛然擰了一下油門，發動機發出了震耳的轟鳴，腳踩擋位，鬆開離合，摩托車唰一下衝出了……一米。
突然，他又踩下了剎車！
余清淺真沒預料到秦漢城的車技是這樣的，先是身子後傾，差點沒飛出去，緊接著又撞向了前面的秦漢城。
「呀！」
她不由自主伸出了雙手，本能摟住了秦漢城的腰，整個上半身幾乎貼到了他的後背。
「剎車有點緊，我還要適應、適應。」
「你……」余清淺臉色微紅，想恢復到正常的姿勢，可是摩托車已經像是脫韁野馬沖了出去，嚇得她不敢鬆手了。
「他就是故意的，我與秦賊不共戴天！」王國軍目送摩托車消失，恨得咬牙切齒，這一趟旅行感覺全給秦漢城作嫁了衣裳。
趙曉芸嘻嘻一笑：「漢城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你想要追到余清淺，難度……大大的。」
「秦賊和清淺不在同一個大學，我還是有機會的！」王國軍為了能夠與余清淺共讀一個學校，故意少估了分數，報了東山大學，且還都是外語學院。
結果他的分數比預估的還要少。
本來報的跟余清淺一樣，都是英語專業，因為分數有點低，被調劑到了日語專業。
「東山大學和魯旦大學太近，隔著牆都能把戀愛談了，實在忍不住，翻牆也沒人管呀。」趙曉芸去過魯大，那是她考上的學校，都實地考察過了。
這次畢業旅行，趙曉芸也參與了策劃，她是站在王國軍這邊的，畢竟她的母親在設計院跑業務，免不了需要規劃處那邊打招呼。
「我會爭取進入學生會，向學院領導建議加強學風建設，成立機動巡查小組，專門阻止秦賊混入外語學院！」
王國軍從小耳濡目染處長老爹的做派，說話也有一點官腔。
「我給你通風報信！」
趙曉芸與秦漢城都被魯大錄取了，只不過她是文學院，秦漢城在信息工程學院，兩個院系距離確實不遠，通風報信是有可能的。
「一言為定，我們不能讓秦賊得逞！」
「切！」
一旁的胡苗苗聽不下去了，說的好像這兩個人就能左右余清淺的感情似的。
她是了解閨蜜性格的，外表陽光，內心堅韌，看似沒那麼多主見，拿定了主意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
11點多，秦漢城將摩托車穩穩停在了一棟獨立別墅門前。
「謝謝你。」
余清淺下了車，跟這名頭髮被風吹成雞窩的騎手告別，轉身就要進門。
「等一下。」
秦漢城叫住了她，「我還有事跟你說。」
「你……沒必要這麼執著的。」
余清淺覺得秦漢城又要說真心話大冒險的那些海誓山盟，那晚雖然是喝了一些啤酒，他絕對沒有醉。
秦漢城表情很無所謂。
他把摩托車支好，拔出車鑰匙塞進了余清淺的背包側兜，笑著說道：「摩托車是紅河山莊的，我送你回來，請你還回去不過分吧？」
「啊？」
余清淺忽然後悔說那句話了，太多餘了，人家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她趕緊點點頭答應下來，老爹余總說句話就能搞定。
「走了！」
秦漢城雙手插兜，轉身離開別墅區，頭也沒有回。
余清淺愣了一會兒才推門走進院內。
三樓琴房的落地窗前。
一身紅短裙的小姨目睹了剛才的一幕，急急忙忙下樓，走到大堂，衝著姐夫就問：「余哥，咱家清淺有男朋友了呀，你都不說一聲。」
正在喝茶的余國棟一怔，暴起身子，狠狠摔了手中茶杯。
摔完，他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