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家庭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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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娜和陸亦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人聊起向敏的事情,米娜的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向敏的父母終於肯一起面對向敏的問題,一起幫助向敏了。」她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向敏走出困境的曙光。陸亦洋輕輕握住米娜的手,給予她支持和鼓勵,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充滿了對向敏未來的美好祝願。

  與此同時,趙小雅的家裡卻是一片混亂。趙宗偉得知趙小雅早戀的消息後,連夜開車從省外趕回家。劉麗聽到趙宗偉要回來,嚇得躲在房間裡失聲痛哭,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她撥通了已經剛上大一的趙小雅姐姐的電話,聲音顫抖著訴說著自己的擔憂。姐姐卻顯得有些冷淡,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之前就有聽同學的弟弟說過,但當時不相信,不過想想覺得這也正常,一個缺愛又沒自信的孩子早戀是很正常的。」劉麗聽到這話,心中更是如刀絞般痛苦,她覺得姐姐不疼愛妹妹,竟然這樣冷淡,她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一直在兩姐妹中比較,兩姐妹變得像競爭對手似的,感情如此糟糕,過去自己只關注孩子的成績,而現在反而覺得有更讓她擔憂的東西。

  凌晨三點多,趙宗偉回到家,發現趙小雅仍在房間玩手機,他怒氣沖沖地把門踢開,劉麗衝上前,害怕趙宗偉打孩子。趙小雅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劉麗,趙宗偉把相片亮在趙小雅面前,音量極高地質問趙小雅:「你怎麼回事!休學,日夜顛倒,父母每天已經夠擔心了,現在還和社會青年勾搭在一起?」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失望,仿佛在質問一個犯了大錯的孩子。

  趙小雅想搶過手機看是誰拍的照片,趙宗偉一把握住手機。趙小雅不甘示弱,情緒激動地指責父母:「為什麼現在我不需要你們的時候就來管我?我六歲前就丟給奶奶帶,回到家,永遠都是姐姐就是我的榜樣,姐姐樣樣好,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現在我大了,你們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們管著我幹嘛?」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怒,多年的積壓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趙小雅的連續發問,讓趙宗偉無言以對,他愣在原地,心中滿是愧疚和自責。趙小雅趁機指責他們就是無能的父母,不配做父母。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趙宗偉的心。趙小雅懷疑是陸苗苗和羅偉燁告訴父母聽,在群里,趙小雅質問和陸苗苗和羅偉燁一通,但沒等他們回復,趙小雅就退出了群聊。

  沒多久,趙小雅找到機會離開了家裡。在大人的休學互助群里,劉麗發出信息:老趙知道趙小雅早戀了,回來後和趙小雅大吵了一架,趙小雅不知道去了哪裡,老趙出去找她了。大家看到這條信息,心中都充滿了擔憂,知道劉麗這個時候特別需要大家的陪伴和支持。

  當陸亦洋和米娜來到劉麗家時,看到老羅和孫慧已經到了,幸好老趙還沒有到家,劉麗很害怕,作為一個要強但經歷事情較少的全職媽媽來說,事情發展到這個狀態,不是她能夠解決和控制的。趙小雅這次離家出走沒有告知羅偉燁和陸苗苗。老羅表示從羅偉燁那裡得到一些線索,已經派司機去查了。

  沒多久,尋找趙小雅未果的老趙回到家中,看到這麼多人在自己家,他不好意思發脾氣,雖然都在線上進行過交流,但沒有打過照面,劉麗一一介紹了大家給老趙認識。老趙非常克制地問劉麗:「為什么小雅這事情你不早點告訴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和不解。

  劉麗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大家,然後說:「因為怕你擔心。」她的眼神中滿是歉意和無奈。老趙音量提高:「我現在就不擔心了嗎?你總是這樣,什麼事情就以為這樣藏著就沒事,到事情暴露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失望。

  老趙繼續說著:「我之前一直這麼緊張著就是因為你的這個問題,結果沒想到還是這樣。」老羅連忙化解氣氛中的矛盾氣息:「老趙放心,相信很快就有小雅的信息的,劉麗也一直有和我們溝通,有問米娜應該怎麼面對,你之前不也是最擔心劉麗的狀態嗎。」

  老趙意識到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指責,轉變了態度:「是啊,我一個人在外面,最擔心的就是她們母女仨人,姐姐現在上大學了就還好,就變成擔心她們倆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和擔憂。

  就在這時,老羅的司機發來了定位,大家分別開車趕往。大家趕到酒吧,正好看到幾個男青少年把醉熏熏的趙小雅扶出來,老趙下車準備去攔截,他們一伙人開車走了,幸好陸亦洋和米娜跟緊了,米娜打電話給老趙在哪條路上,共享了實時位置。

  他們一伙人把趙小雅帶到一個賓館,米娜等人下車追去,賓館的電梯需要對應房卡才能上到對應樓層,他們看到樓層停在了六樓,老羅帶著警察趕到現場。老趙跟著警察衝進房間,看到兩個青年在脫趙小雅的衣服,趙小雅掙扎著,青年被闖進來的警察嚇倒,趙小雅看到老趙,衝到老趙身邊。

  各自回到家,大家勸老趙不要刺激趙小雅。趙小雅讓陸苗苗拉自己進回當初的三人群,趙小雅和他倆說對不起。一連幾天趙小雅不知道如何面對父母。趙小雅約了陸苗苗和羅偉燁到小公園聊聊。

  趙小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無助,她緩緩開口:「對不起,我從小在對比中形成的自卑才讓我變成今天這個模樣的,我差點失去你們這些朋友,因為自卑,別人的一些誇獎和糖心讓我無法自拔。當初雖然是在想著怎樣幫助苗苗找向敏的證據,結果到了後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不捨得割斷這段明知道錯誤的關係。」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仿佛在訴說著自己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陸苗苗拍拍趙小雅的肩膀:「小雅,我們都是帶著傷過來的,想想大海上哪有不帶傷的船呢,我和你們說了我的成長經歷之後,我還想到我自己的父母,他們的成長肯定也是帶著傷的,像我媽就是明顯的,她為什麼會成為現在的她,也是她的經歷和她的信念帶來的。我們這麼年輕就了解自己更多了,我覺得我們比他們這些大人更勇敢呢。」

  羅偉燁點頭:「是啊!我是真的覺得我們是長江後浪,雖然我們休學了,但是我們真的比大人勇敢多了,我們是讓自己的身體停下來,等等一直奔跑的靈魂,現在我們靈魂歸位了!我們絕對比他們都厲害的!」

  三個孩子一起笑的那麼開心。聊著聊著,大家聊起疫情過後,自己了解到的中產返貧的許多故事。除了羅偉燁,兩個女孩都感覺到家庭的經濟問題。她們分別表達了在她們眼裡所看到的父母因經濟問題產生的摩擦。陸苗苗看到自己的媽媽為了家庭的經濟狀況而不斷偽裝自己;以前是很瞧不起,現在感覺他們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所選擇的最好的一種方式;再到看到自己的爸爸冒著再次失敗的風險再次創業,看到大人的勇氣。

  趙小雅則看到劉麗和趙宗偉因為經濟問題而爭吵,家庭的氛圍變得緊張而壓抑,在過去經濟條件可以的情況下,卻沒有發現一直暗藏的問題,因為沒有持續的學習和成長,所以當問題來臨的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

  她們的心中都充滿了對父母的擔憂和對家庭未來的不確定感。羅偉燁說:「只要我們自己好好的,很多問題會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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