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環扣一環
宮中。
此時此刻，許多人，同樣是震驚萬分。
許多人，都是在第一時間，收到了一個消息。
沈封，鎮壓監察司的叛亂，徒手殺了天玄。
而同樣的，不論是谷稟，還是周亂，都死了。
而此時此刻，沈封已經去了鎮撫司的北院。
這裡有食堂，可以吃飯。
一進入，幾乎，靜得可怕。
三下五除二，直接吃完……
沈封也知道，自己在，恐怕大家，都不會吃得多自在。
都是今天跟著去監察司的人。
「重銀，韻妃此人資料跟我說清楚。」沈封說道。
現在已經只剩下宮內這一環了。
在他看來，韻妃這裡依然有情況。
因為時間點上面，太過於巧合。
當然，這個韻妃，從得罪清樂谷的角度看，他同樣也要去做深入了解。
「韻妃的話，她是兩年前皇帝出宮一次狩獵，當時在定州那裡見到的，驚為天人。」
沈封一陣詫異，兩年前？
「韻妃不是一年前入宮的嗎？」
「對，不過去兩年前，天子見到的，當時我們鎮撫司負責外圍巡查，我就在其中，所以也知道，不過，其實那會兒知道的人也挺多。」許重銀說道。
畢竟，天子當時看到韻妃，也是失神了一會兒。
韻妃姿容，本就是絕色。
「那會兒魏無憂可是一眼就知道聖上的心思，說要去請那姑娘過來，不過天子當時拒絕了。」
「為何？」沈封一陣好奇。
拒絕？
幹啥，你一個皇帝，還不好意思啊。
「當時皇太后剛殯天，一年不辦慶喜，天子自然不會冒著不違在行納妃，也不願落人口實，所以過了一年才娶的。這故事，我們私底下當時還討論過。而韻妃此人，最有意思的還是。她入宮之後，還跟徐貴妃那裡鬧過幾次，說是徐貴妃的兔子跑到她那咬人去了……然後，韻妃直接給它宰了吃了。」
「……」
「不過聖上極寵，倒沒出現過什麼。可以說，韻妃身上，故事還是挺多的。」
沈封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以目前看，韻妃應該知道齊安王。
這案子如果她有參與，豈不是為魏無憂？
所以不切實際。
因為之前看來，清樂谷和監察司並不是完全一條心的。
當然，凡事皆有可能。
「韻妃和監察司的關係如何？」
「監察司的話，和後宮嬪妃向來保持距離，魏無憂對於後宮侍女極其嚴格，但這些嬪妃還輪不到他們，特別是在天子接帝位後，沒有立後的情況下，這兩位貴妃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更是沒必要去得罪。」許重銀搖了搖頭，監察司確實並沒有到那種地步，去插手後宮嬪妃。
「沒有皇后？」沈封一陣錯愕。
許重銀點了點頭，道：「天子當年登位沒多久，皇后就病逝了，這大人不知道嗎。」
「我出身荒外，對這些不甚熟悉，也可能是有人說過，我忘了。」
這倒也是，大人出身，似乎本就普通。
「那為什麼後來沒立後？」沈封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這徐貴妃後台大。
韻妃受寵。
哪個都合理不是嗎。
「皇后病逝，天子以痛心為緣，不在納妃，專心朝政，天下皆俯，也有人示意立後，但後來被天子以先帝託夢為由壓下，不了了之。」許重銀嘆了口氣，無奈道：「其實這帝後，還是該立一個，後宮方有管理。」
沈封點了點頭，老婆多，沒有一個統一管理，哪裡行。
「皇后有誕子？」
「有一個，去了守靈，為嫡長子。」
「那這二位妃子，可有誕子？」沈封想起來之前在宮中看到的，這位韻妃年齡很輕。
「並沒有，徐貴妃五年前入宮，韻妃一年前入宮，都未曾誕子。」許重銀搖了搖頭。
靠，這天子還真是挺莫名其妙的。
「是她們……不好看？」沈封好奇道。
許重銀一陣苦笑。
「皆人間絕色，怎會不好看。」
沈封心裡一嘆。
這宮裡情況，也是非常特別了。
這麼漂亮的老婆沒動靜。
未免太奇怪。
正常來說，兩個都是人間絕色，怎麼也不至於不碰吧。
他，該入宮了。
這裡面有一個關鍵點。
魏無憂吩咐了谷稟去找夜落明，就進宮了。
這進宮之後的事。
就是關鍵所在。
……
白天仍舊熱鬧，人來人往。
京城的白天，依舊正常。
朝廷大事，對於老百姓來講，有影響，可是，並不是全部。
這一天，沈封依然沒有帶刀，沒有帶針。
當然，入宮的他，就會把天玄針置於發中。
玲瓏子，系在身上。
能傷天玄的不多。
這二者都是。
現在，外界都知道他有天玄針。
這天玄針，對於天玄的危害，就變小了。
沈封入宮，依然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九門隨便進。
內宮有其他禁衛。
內宮之中，就是皇帝的各種行宮，還有後宮了。
而群臣上班打卡，是在內宮之外。
不過，那天早上皇帝被刺殺，就沒上朝這事兒了。
而刺客，如果從九門入，那麼直往內宮，天子行宮而去。
就有一個問題。
他從哪裡進來的。
上朝。
因為是上朝的等皇帝，不是皇帝坐在那等上朝的。
這裡是有可能出現的一環。
一旦入九門這環解開，宮內的問題，就差不多解開一半。
大員入宮門之後，隨便外宮走動。
那麼，一個眨眼之間，就可以入皇帝行宮了。
「凡請通報，見許禁衛。」
「大人稍等。」那人看著面前的男人，神色一震。
鎮撫司的七品巡檢使，沈封。
一人之力鎮壓監察司昨夜叛亂。
沒多久，許無塵走了過來。
他神色同樣幾分，瞳孔震動。
不是說震動鎮撫司壓叛亂。
而是震動於此人有這種實力。
「大人。」許無塵兩手輕輕作揖。
這一次，他心中更加震驚。
「見過許禁衛。」
沈封拱手道。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整個京城，對於他，都會有更多的改觀。
天玄出手，都需要掂量。
「昨夜大人深夜查抄監察司，以一人之力平定叛亂，已是名揚京城。」
「在下身負皇命，自有巡查京府之責，若坐視不理，豈不是有負皇恩。」沈封搖了搖頭。
許無塵心裡一嘆。
話是這麼說。
可是，天底下能做到如此份上的，又有誰。
就他所知道的。
並沒有。
一個，都沒有。
「大人一早，便入宮來見，可是案子有所進展。」許無塵心裡清楚。
谷稟之死，周亂已亡，天子遇刺一案，全在此人身上。
如今最大的嫌疑。
皆是指向監察司。
其中問題，自不必說。
「我想知道，魏掌尊入宮之後去了何處，百官上朝那天，可有誰出了什麼岔子，比如，行為有怪，或者單獨行走，或是不與人說話。」沈封輕聲道。
案子，他已經差不多知道大抵情況。
只是，不論如何，這案子他都需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給出來。
十五天的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許無塵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那天晚上魏無憂入宮，去的地方很多。
並沒有特別的。
而且本身魏無憂就是可以隨便出入。
「魏總管有監察內宮，巡查侍女太監，他去了的地方很多。」許無塵搖了搖頭。
這一點，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問題。
監察司本就是負責監督管理這些人。
魏無憂平常都有在內宮巡視。
「至於百官入朝，有什麼情況的話，這個應該要找當時三院百官，上朝時候的情況，很多官員，互有扎堆……」
「誰負責來訪登記，百官誰沒來。」
這應該是有到訪記錄，不然誰翹班哪裡知道。
「禁衛。」
「喊過來。」
沒多久，禁衛很快持了一本出入名單。
當天上朝的人，都在這上面了。
許無塵掃了一眼。
好像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或者可以說，一點問題沒有。
沈封輕聲道：「沒有人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有何問題？」許無塵神色詫異。
其實他能想到，對方應該是猜測上朝的百官。
可是，這百官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禁衛也說沒問題。
沈封心裡一嘆，輕輕一指三個字。
「工院吳由德……」許無塵皺了一下眉頭。
下一刻，他臉色驟然大變。
沈封嘆了口氣。
「此人，我當天下午拿下，如何會有早朝之人。」
許無塵瞬間身子一震。
被刺殺的時候，還沒有吳由德被捕這件事，所以。
不管是他還是其他禁衛，都覺得，一點問題沒有！
此人進宮之後，完全可以借著其他問題，往外宮而走。
沈封嘆了口氣。
「我需要，再見一次韻妃。」
許無塵心中震動。
「大人跟我來。」
此時此刻，許多人，同樣是震驚萬分。
許多人，都是在第一時間，收到了一個消息。
沈封，鎮壓監察司的叛亂，徒手殺了天玄。
而同樣的，不論是谷稟，還是周亂，都死了。
而此時此刻，沈封已經去了鎮撫司的北院。
這裡有食堂，可以吃飯。
一進入，幾乎，靜得可怕。
三下五除二，直接吃完……
沈封也知道，自己在，恐怕大家，都不會吃得多自在。
都是今天跟著去監察司的人。
「重銀，韻妃此人資料跟我說清楚。」沈封說道。
現在已經只剩下宮內這一環了。
在他看來，韻妃這裡依然有情況。
因為時間點上面，太過於巧合。
當然，這個韻妃，從得罪清樂谷的角度看，他同樣也要去做深入了解。
「韻妃的話，她是兩年前皇帝出宮一次狩獵，當時在定州那裡見到的，驚為天人。」
沈封一陣詫異，兩年前？
「韻妃不是一年前入宮的嗎？」
「對，不過去兩年前，天子見到的，當時我們鎮撫司負責外圍巡查，我就在其中，所以也知道，不過，其實那會兒知道的人也挺多。」許重銀說道。
畢竟，天子當時看到韻妃，也是失神了一會兒。
韻妃姿容，本就是絕色。
「那會兒魏無憂可是一眼就知道聖上的心思，說要去請那姑娘過來，不過天子當時拒絕了。」
「為何？」沈封一陣好奇。
拒絕？
幹啥，你一個皇帝，還不好意思啊。
「當時皇太后剛殯天，一年不辦慶喜，天子自然不會冒著不違在行納妃，也不願落人口實，所以過了一年才娶的。這故事，我們私底下當時還討論過。而韻妃此人，最有意思的還是。她入宮之後，還跟徐貴妃那裡鬧過幾次，說是徐貴妃的兔子跑到她那咬人去了……然後，韻妃直接給它宰了吃了。」
「……」
「不過聖上極寵，倒沒出現過什麼。可以說，韻妃身上，故事還是挺多的。」
沈封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以目前看，韻妃應該知道齊安王。
這案子如果她有參與，豈不是為魏無憂？
所以不切實際。
因為之前看來，清樂谷和監察司並不是完全一條心的。
當然，凡事皆有可能。
「韻妃和監察司的關係如何？」
「監察司的話，和後宮嬪妃向來保持距離，魏無憂對於後宮侍女極其嚴格，但這些嬪妃還輪不到他們，特別是在天子接帝位後，沒有立後的情況下，這兩位貴妃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更是沒必要去得罪。」許重銀搖了搖頭，監察司確實並沒有到那種地步，去插手後宮嬪妃。
「沒有皇后？」沈封一陣錯愕。
許重銀點了點頭，道：「天子當年登位沒多久，皇后就病逝了，這大人不知道嗎。」
「我出身荒外，對這些不甚熟悉，也可能是有人說過，我忘了。」
這倒也是，大人出身，似乎本就普通。
「那為什麼後來沒立後？」沈封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這徐貴妃後台大。
韻妃受寵。
哪個都合理不是嗎。
「皇后病逝，天子以痛心為緣，不在納妃，專心朝政，天下皆俯，也有人示意立後，但後來被天子以先帝託夢為由壓下，不了了之。」許重銀嘆了口氣，無奈道：「其實這帝後，還是該立一個，後宮方有管理。」
沈封點了點頭，老婆多，沒有一個統一管理，哪裡行。
「皇后有誕子？」
「有一個，去了守靈，為嫡長子。」
「那這二位妃子，可有誕子？」沈封想起來之前在宮中看到的，這位韻妃年齡很輕。
「並沒有，徐貴妃五年前入宮，韻妃一年前入宮，都未曾誕子。」許重銀搖了搖頭。
靠，這天子還真是挺莫名其妙的。
「是她們……不好看？」沈封好奇道。
許重銀一陣苦笑。
「皆人間絕色，怎會不好看。」
沈封心裡一嘆。
這宮裡情況，也是非常特別了。
這麼漂亮的老婆沒動靜。
未免太奇怪。
正常來說，兩個都是人間絕色，怎麼也不至於不碰吧。
他，該入宮了。
這裡面有一個關鍵點。
魏無憂吩咐了谷稟去找夜落明，就進宮了。
這進宮之後的事。
就是關鍵所在。
……
白天仍舊熱鬧，人來人往。
京城的白天，依舊正常。
朝廷大事，對於老百姓來講，有影響，可是，並不是全部。
這一天，沈封依然沒有帶刀，沒有帶針。
當然，入宮的他，就會把天玄針置於發中。
玲瓏子，系在身上。
能傷天玄的不多。
這二者都是。
現在，外界都知道他有天玄針。
這天玄針，對於天玄的危害，就變小了。
沈封入宮，依然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九門隨便進。
內宮有其他禁衛。
內宮之中，就是皇帝的各種行宮，還有後宮了。
而群臣上班打卡，是在內宮之外。
不過，那天早上皇帝被刺殺，就沒上朝這事兒了。
而刺客，如果從九門入，那麼直往內宮，天子行宮而去。
就有一個問題。
他從哪裡進來的。
上朝。
因為是上朝的等皇帝，不是皇帝坐在那等上朝的。
這裡是有可能出現的一環。
一旦入九門這環解開，宮內的問題，就差不多解開一半。
大員入宮門之後，隨便外宮走動。
那麼，一個眨眼之間，就可以入皇帝行宮了。
「凡請通報，見許禁衛。」
「大人稍等。」那人看著面前的男人，神色一震。
鎮撫司的七品巡檢使，沈封。
一人之力鎮壓監察司昨夜叛亂。
沒多久，許無塵走了過來。
他神色同樣幾分，瞳孔震動。
不是說震動鎮撫司壓叛亂。
而是震動於此人有這種實力。
「大人。」許無塵兩手輕輕作揖。
這一次，他心中更加震驚。
「見過許禁衛。」
沈封拱手道。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整個京城，對於他，都會有更多的改觀。
天玄出手，都需要掂量。
「昨夜大人深夜查抄監察司，以一人之力平定叛亂，已是名揚京城。」
「在下身負皇命，自有巡查京府之責，若坐視不理，豈不是有負皇恩。」沈封搖了搖頭。
許無塵心裡一嘆。
話是這麼說。
可是，天底下能做到如此份上的，又有誰。
就他所知道的。
並沒有。
一個，都沒有。
「大人一早，便入宮來見，可是案子有所進展。」許無塵心裡清楚。
谷稟之死，周亂已亡，天子遇刺一案，全在此人身上。
如今最大的嫌疑。
皆是指向監察司。
其中問題，自不必說。
「我想知道，魏掌尊入宮之後去了何處，百官上朝那天，可有誰出了什麼岔子，比如，行為有怪，或者單獨行走，或是不與人說話。」沈封輕聲道。
案子，他已經差不多知道大抵情況。
只是，不論如何，這案子他都需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給出來。
十五天的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許無塵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那天晚上魏無憂入宮，去的地方很多。
並沒有特別的。
而且本身魏無憂就是可以隨便出入。
「魏總管有監察內宮，巡查侍女太監，他去了的地方很多。」許無塵搖了搖頭。
這一點，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問題。
監察司本就是負責監督管理這些人。
魏無憂平常都有在內宮巡視。
「至於百官入朝，有什麼情況的話，這個應該要找當時三院百官，上朝時候的情況，很多官員，互有扎堆……」
「誰負責來訪登記，百官誰沒來。」
這應該是有到訪記錄，不然誰翹班哪裡知道。
「禁衛。」
「喊過來。」
沒多久，禁衛很快持了一本出入名單。
當天上朝的人，都在這上面了。
許無塵掃了一眼。
好像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或者可以說，一點問題沒有。
沈封輕聲道：「沒有人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有何問題？」許無塵神色詫異。
其實他能想到，對方應該是猜測上朝的百官。
可是，這百官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禁衛也說沒問題。
沈封心裡一嘆，輕輕一指三個字。
「工院吳由德……」許無塵皺了一下眉頭。
下一刻，他臉色驟然大變。
沈封嘆了口氣。
「此人，我當天下午拿下，如何會有早朝之人。」
許無塵瞬間身子一震。
被刺殺的時候，還沒有吳由德被捕這件事，所以。
不管是他還是其他禁衛，都覺得，一點問題沒有！
此人進宮之後，完全可以借著其他問題，往外宮而走。
沈封嘆了口氣。
「我需要，再見一次韻妃。」
許無塵心中震動。
「大人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