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造神計劃
李天照站在實驗室門前，深吸一口氣。
三天過去了，那個神秘人留下的話依然在他耳邊迴響。這座實驗室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鋼化玻璃門反射著冷光，門上的警示標誌閃爍不定。李天照掏出通行證在門禁系統上刷了一下，大門緩緩打開，消毒噴霧撲面而來。
實驗室內部比想像中要大得多，潔白的走廊兩側排列著一間間密閉的實驗室，每個房間都裝有特製的玻璃觀察窗。大多數房間都是空的，只有少數幾間亮著燈光。
李天照放輕腳步，緩緩向前走去。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右手邊的一間實驗室引起了他的注意。房間裡漂浮著淡綠色的營養液，一具人形軀體靜靜懸浮在其中。
那是...一個人類？還是喪屍？
李天照湊近觀察窗，營養液讓視線有些模糊，但他還是看清了那具軀體的樣子。那確實是一個人類的身體，但身上連接著各種管線和機械裝置。最詭異的是，他的右臂完全被改造成了機械臂。「這不就是三天前那些實驗喪屍的原型嗎？」李天照皺眉。
突然，那具軀體的手指動了一下。
李天照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那具軀體只是輕微抽搐了幾下，就又恢復了平靜。
「看來你對我們的實驗很感興趣。」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李天照猛地轉身，發現神秘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盡頭。他還是一身黑衣，面容隱藏在陰影中。
「這到底是什麼實驗？」李天照沉聲問道。
「造神計劃！」神秘人緩步走近，「軍方試圖通過改造人類和喪屍，創造出完美的生物兵器。那天你看到的那些實驗體，不過是初期產品而已。」
「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神秘人停在李天照面前，幽綠色的眼睛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實驗品。」
「什麼？！」李天照瞳孔猛縮，但是想起自己並沒有接觸過什麼實驗和神秘的人，心中不免鬆了口氣。他的實力可都是自己一刀一刀地在生死之間鍛鍊出來的，不可能是什麼實驗品。想到這，他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神秘人伸出右手，手掌上微微閃爍著綠光：「還記得三天前我用的能力嗎？這就是實驗的成果之一。而你...」
他的目光落在李天照腰間的武士刀上：「你體內也有特殊的基因。否則，你不可能使出那麼強大的劍術。」
李天照下意識摸了摸刀柄，心中冷笑：「我的努力你又看不見。」
「跟我來。」神秘人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讓你看看真正的實驗室。」
李天照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門，神秘人在門禁上按了一串密碼，大門轟然開啟。
眼前的景象讓李天照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實驗室，四周的牆壁上排列著數十個培養艙。每個培養艙里都漂浮著一具軀體，有人類，也有喪屍。它們都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管線，不斷有數據在旁邊的顯示屏上跳動。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實驗室中央。
那裡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中是一具接近三米高的人形軀體。它的外形介於人類和喪屍之間，渾身覆蓋著銀色的金屬裝甲，背後生長著六對機械翼。
「這是...最終兵器？」李天照震驚地問道。
「不算是，只是3號實驗品，代號，天使。」神秘人的聲音有些低沉，「軍方試圖將人類、喪屍和機械完美結合，創造出超越人類的超級戰士，真神！」
「瘋子！「李天照咬牙，「這樣的實驗根本就是...」
話未說完，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警告！警告！3號實驗品出現異常波動！所有人員立即撤離！」
神秘人臉色大變：「糟了！」
只見中央容器中的「天使」突然睜開雙眼，釋放出刺目的白光。容器表面出現了無數裂紋，馬上就要破碎！
「快走！」神秘人一把拉住李天照。
「轟！」
玻璃容器炸裂，營養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天使」緩緩升空，六對機械翼完全展開，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它垂下頭，泛白的雙眼鎖定了李天照和神秘人。
「真神？」李天照拔出了武士刀，語氣冰冷，「就讓我看看，你們所謂的神到底有多強！」
見李天照如此托大，神秘人毫不猶豫地消失，離開了實驗室。
「蠢貨！」
「嗡——」機械翼振動，天使如離弦之箭般沖向李天照。
李天照勉強舉刀格擋，但那股力量太過恐怖，直接將他擊飛出去，撞在牆上。他感覺自己的肋骨可能斷了幾根，嘴角溢出鮮血。
天使追擊而來，機械翼的尖端化作無數利刃。李天照翻滾躲避，同時快速分析對手的動作模式。作為一個在末世中活下來的刀客，他的戰鬥本能一直都很出色。
「鏘！」
打刀與機械翼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聲。李天照借力後撤，同時在地上滑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他的額頭已經被冷汗浸濕，右臂因為承受巨大的衝擊而發麻。
「這種實驗品，還真是讓人火大啊…」李天照咬牙說道，眼神卻異常冷靜。他已經看出來了，天使雖然力量驚人，但動作有些機械，存在可以利用的破綻。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思考，天使的六對機械翼突然張開到最大，形成一個半圓形。翼尖處泛起刺目的藍光，空氣中的能量波動陡然增強。
「不好！」
李天照本能地向後躍去，下一秒，一道能量光束掃過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將地面切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牆壁、天花板，所有被光束觸及的地方都被瞬間氣化。
「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對付的等級了。」李天照快速後退，尋找出口。然而天使的攻擊越來越密集，能量光束織成一張大網，將他逼入死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實驗室的應急系統啟動了。大量的抑制氣體從天花板噴出，天使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李天照抓住這個機會，一個翻滾躲過最後一道能量光束，衝出了實驗室。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更糟的情況。
「李天照！」一個充滿仇恨的聲音傳來。
走廊盡頭，一個手持砍刀的男人正死死盯著他，正是之前在診所里追殺他的嚴羅，旁邊還有幾個小弟。
「附骨之蛆!」李天照冷笑一聲，「這是要找我清算舊帳嗎？」
身後傳來實驗室門被撞開的聲音，天使已經突破了抑制系統的封鎖。而前方，嚴羅已經舉起砍刀，殺氣騰騰地向他逼近。
進退兩難的困境中，李天照的眼神反而變得更加銳利。末世以來，他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生死考驗。每一次，他都是靠著這種眼神，這種永不言敗的意志才活下來的。
「那就來吧，」他舉起染血的打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我看看，是你們的復仇來得快，還是我的刀更快。」
一刀化作流星，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嚴羅和李天照的身影定格在走廊的兩端，彼此背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只有頭頂的應急燈依舊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你的刀，變慢了。」嚴羅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
李天照並未回頭，他能感覺到左肋傳來的劇痛，剛才那一擊，嚴羅的刀尖劃破了他的皮肉。然而更讓他擔心的是身後那個可怕的實驗體。天使的氣息正在快速逼近，機械翼切割空氣的聲音如死神的低語。
「彼此彼此。」李天照說著，猛地轉身。果然，嚴羅的右臂也在滴血，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肩膀延伸到手肘。
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天使已經出現在走廊的另一端，純白的眼瞳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六對機械翼完全展開，幾乎占據了整個走廊空間，銀色的翼尖在燈光下泛著寒芒。
「那是什麼東西？」嚴羅也注意到了天使，臉色驟變。
「一個失控的實驗品，」李天照快速思考著對策，「如果你不想死，現在就跟我一起撤。」
嚴羅冷笑一聲：「就算是死，我也要先殺了你！」
話音未落，他就舉刀向李天照衝來。然而就在這時，天使動了。她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瞬間就穿過了數米的距離。六對機械翼同時發動，形成了一個絞肉機般的攻擊圈。
「找死！」李天照低喝一聲，一把扯住還想砍他的嚴羅，將兩人同時摔進旁邊的一個實驗室。下一秒，走廊被天使的能量光束掃過，金屬牆壁如紙片般被撕裂，幾個小弟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切成了碎塊。
「放開我！」嚴羅掙扎著想要起身。
「閉嘴！」李天照一拳砸在他臉上，「想活命就聽我的！」
實驗室里堆滿了各種儀器設備，李天照拖著嚴羅躲在一台大型冷凍櫃後面。外面，天使的攻擊仍在繼續，能量光束不斷切割著牆壁和天花板。
「那到底是什麼？」嚴羅揉著被打的臉，終於冷靜了一些。
「一個被稱為'天使'的實驗體，」李天照警惕地觀察著情況，「人類和機械的結合體。這些瘋子想要創造超級戰士，結果搞出了這麼個怪物。」
「呵，末世還真是什麼瘋子都有。」嚴羅冷笑道。
就在這時，攻擊突然停止了。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實驗室，只能聽到設備運轉的嗡嗡聲。
「不對勁。」李天照皺眉，直覺告訴他情況更糟了。
果然，下一秒，一道銀光突然從天花板刺下！天使竟然從上方突破，六對機械翼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殺戮漩渦。
「滾！」李天照一腳踢開嚴羅，自己則向相反方向翻滾。機械翼瞬間將冷凍櫃切成碎片，寒氣和殘骸四處飛濺。
「這種程度的攻擊......」李天照握緊了刀，額頭滲出冷汗。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正面對抗這種怪物。
嚴羅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雖然恨李天照，但現在顯然不是復仇的時候。「有辦法對付它嗎？」
「它雖然力量驚人，但動作模式很機械。」李天照快速分析道，「而且，它似乎會優先攻擊移動的目標。」
「明白了。」嚴羅站起身，「你負責吸引它的注意力，我找機會偷襲。」
李天照看了他一眼：「你確定不會在背後捅我一刀？」
「等解決了這個怪物再說。」嚴羅冷哼一聲。
天使再次發動攻擊，能量光束橫掃整個實驗室。李天照不斷變換位置，同時仔細觀察對手的動作規律。果然，天使的攻擊雖然兇猛，但存在一定的固定模式。
「六秒！」李天照大喊，「它每次連續攻擊的間隔是六秒！」
嚴羅會意，趁著天使追擊李天照的空檔，悄悄繞到了後方。然而就在他準備發動偷襲時，天使突然停在半空，六對機械翼同時張開，形成一個球形防禦圈。
「不好！」李天照瞳孔一縮，「快躲開！」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天使的機械翼開始高速旋轉，產生了一個能量漩渦。實驗室里的一切都被這股力量吸引，向中心聚攏。儀器、碎片、甚至牆壁的金屬板都被捲入其中。
嚴羅措手不及，整個人被吸了過去。李天照想都沒想，縱身一躍，抓住了嚴羅的手。另一隻手死死扣住一根暴露的鋼筋，但那股吸力太強，他們的處境岌岌可危。
「鬆手！」嚴羅喊道，「我們本來就是仇人！」
「閉嘴！」李天照咬牙堅持，「我李天照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教！」
三天過去了，那個神秘人留下的話依然在他耳邊迴響。這座實驗室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鋼化玻璃門反射著冷光，門上的警示標誌閃爍不定。李天照掏出通行證在門禁系統上刷了一下，大門緩緩打開，消毒噴霧撲面而來。
實驗室內部比想像中要大得多，潔白的走廊兩側排列著一間間密閉的實驗室，每個房間都裝有特製的玻璃觀察窗。大多數房間都是空的，只有少數幾間亮著燈光。
李天照放輕腳步，緩緩向前走去。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右手邊的一間實驗室引起了他的注意。房間裡漂浮著淡綠色的營養液，一具人形軀體靜靜懸浮在其中。
那是...一個人類？還是喪屍？
李天照湊近觀察窗，營養液讓視線有些模糊，但他還是看清了那具軀體的樣子。那確實是一個人類的身體，但身上連接著各種管線和機械裝置。最詭異的是，他的右臂完全被改造成了機械臂。「這不就是三天前那些實驗喪屍的原型嗎？」李天照皺眉。
突然，那具軀體的手指動了一下。
李天照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那具軀體只是輕微抽搐了幾下，就又恢復了平靜。
「看來你對我們的實驗很感興趣。」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李天照猛地轉身，發現神秘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盡頭。他還是一身黑衣，面容隱藏在陰影中。
「這到底是什麼實驗？」李天照沉聲問道。
「造神計劃！」神秘人緩步走近，「軍方試圖通過改造人類和喪屍，創造出完美的生物兵器。那天你看到的那些實驗體，不過是初期產品而已。」
「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神秘人停在李天照面前，幽綠色的眼睛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實驗品。」
「什麼？！」李天照瞳孔猛縮，但是想起自己並沒有接觸過什麼實驗和神秘的人，心中不免鬆了口氣。他的實力可都是自己一刀一刀地在生死之間鍛鍊出來的，不可能是什麼實驗品。想到這，他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神秘人伸出右手，手掌上微微閃爍著綠光：「還記得三天前我用的能力嗎？這就是實驗的成果之一。而你...」
他的目光落在李天照腰間的武士刀上：「你體內也有特殊的基因。否則，你不可能使出那麼強大的劍術。」
李天照下意識摸了摸刀柄，心中冷笑：「我的努力你又看不見。」
「跟我來。」神秘人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讓你看看真正的實驗室。」
李天照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門，神秘人在門禁上按了一串密碼，大門轟然開啟。
眼前的景象讓李天照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實驗室，四周的牆壁上排列著數十個培養艙。每個培養艙里都漂浮著一具軀體，有人類，也有喪屍。它們都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管線，不斷有數據在旁邊的顯示屏上跳動。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實驗室中央。
那裡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中是一具接近三米高的人形軀體。它的外形介於人類和喪屍之間，渾身覆蓋著銀色的金屬裝甲，背後生長著六對機械翼。
「這是...最終兵器？」李天照震驚地問道。
「不算是，只是3號實驗品，代號，天使。」神秘人的聲音有些低沉，「軍方試圖將人類、喪屍和機械完美結合，創造出超越人類的超級戰士，真神！」
「瘋子！「李天照咬牙，「這樣的實驗根本就是...」
話未說完，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警告！警告！3號實驗品出現異常波動！所有人員立即撤離！」
神秘人臉色大變：「糟了！」
只見中央容器中的「天使」突然睜開雙眼，釋放出刺目的白光。容器表面出現了無數裂紋，馬上就要破碎！
「快走！」神秘人一把拉住李天照。
「轟！」
玻璃容器炸裂，營養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天使」緩緩升空，六對機械翼完全展開，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它垂下頭，泛白的雙眼鎖定了李天照和神秘人。
「真神？」李天照拔出了武士刀，語氣冰冷，「就讓我看看，你們所謂的神到底有多強！」
見李天照如此托大，神秘人毫不猶豫地消失，離開了實驗室。
「蠢貨！」
「嗡——」機械翼振動，天使如離弦之箭般沖向李天照。
李天照勉強舉刀格擋，但那股力量太過恐怖，直接將他擊飛出去，撞在牆上。他感覺自己的肋骨可能斷了幾根，嘴角溢出鮮血。
天使追擊而來，機械翼的尖端化作無數利刃。李天照翻滾躲避，同時快速分析對手的動作模式。作為一個在末世中活下來的刀客，他的戰鬥本能一直都很出色。
「鏘！」
打刀與機械翼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聲。李天照借力後撤，同時在地上滑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他的額頭已經被冷汗浸濕，右臂因為承受巨大的衝擊而發麻。
「這種實驗品，還真是讓人火大啊…」李天照咬牙說道，眼神卻異常冷靜。他已經看出來了，天使雖然力量驚人，但動作有些機械，存在可以利用的破綻。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思考，天使的六對機械翼突然張開到最大，形成一個半圓形。翼尖處泛起刺目的藍光，空氣中的能量波動陡然增強。
「不好！」
李天照本能地向後躍去，下一秒，一道能量光束掃過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將地面切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牆壁、天花板，所有被光束觸及的地方都被瞬間氣化。
「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對付的等級了。」李天照快速後退，尋找出口。然而天使的攻擊越來越密集，能量光束織成一張大網，將他逼入死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實驗室的應急系統啟動了。大量的抑制氣體從天花板噴出，天使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李天照抓住這個機會，一個翻滾躲過最後一道能量光束，衝出了實驗室。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更糟的情況。
「李天照！」一個充滿仇恨的聲音傳來。
走廊盡頭，一個手持砍刀的男人正死死盯著他，正是之前在診所里追殺他的嚴羅，旁邊還有幾個小弟。
「附骨之蛆!」李天照冷笑一聲，「這是要找我清算舊帳嗎？」
身後傳來實驗室門被撞開的聲音，天使已經突破了抑制系統的封鎖。而前方，嚴羅已經舉起砍刀，殺氣騰騰地向他逼近。
進退兩難的困境中，李天照的眼神反而變得更加銳利。末世以來，他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生死考驗。每一次，他都是靠著這種眼神，這種永不言敗的意志才活下來的。
「那就來吧，」他舉起染血的打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我看看，是你們的復仇來得快，還是我的刀更快。」
一刀化作流星，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嚴羅和李天照的身影定格在走廊的兩端，彼此背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只有頭頂的應急燈依舊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你的刀，變慢了。」嚴羅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
李天照並未回頭，他能感覺到左肋傳來的劇痛，剛才那一擊，嚴羅的刀尖劃破了他的皮肉。然而更讓他擔心的是身後那個可怕的實驗體。天使的氣息正在快速逼近，機械翼切割空氣的聲音如死神的低語。
「彼此彼此。」李天照說著，猛地轉身。果然，嚴羅的右臂也在滴血，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肩膀延伸到手肘。
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天使已經出現在走廊的另一端，純白的眼瞳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六對機械翼完全展開，幾乎占據了整個走廊空間，銀色的翼尖在燈光下泛著寒芒。
「那是什麼東西？」嚴羅也注意到了天使，臉色驟變。
「一個失控的實驗品，」李天照快速思考著對策，「如果你不想死，現在就跟我一起撤。」
嚴羅冷笑一聲：「就算是死，我也要先殺了你！」
話音未落，他就舉刀向李天照衝來。然而就在這時，天使動了。她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瞬間就穿過了數米的距離。六對機械翼同時發動，形成了一個絞肉機般的攻擊圈。
「找死！」李天照低喝一聲，一把扯住還想砍他的嚴羅，將兩人同時摔進旁邊的一個實驗室。下一秒，走廊被天使的能量光束掃過，金屬牆壁如紙片般被撕裂，幾個小弟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切成了碎塊。
「放開我！」嚴羅掙扎著想要起身。
「閉嘴！」李天照一拳砸在他臉上，「想活命就聽我的！」
實驗室里堆滿了各種儀器設備，李天照拖著嚴羅躲在一台大型冷凍櫃後面。外面，天使的攻擊仍在繼續，能量光束不斷切割著牆壁和天花板。
「那到底是什麼？」嚴羅揉著被打的臉，終於冷靜了一些。
「一個被稱為'天使'的實驗體，」李天照警惕地觀察著情況，「人類和機械的結合體。這些瘋子想要創造超級戰士，結果搞出了這麼個怪物。」
「呵，末世還真是什麼瘋子都有。」嚴羅冷笑道。
就在這時，攻擊突然停止了。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實驗室，只能聽到設備運轉的嗡嗡聲。
「不對勁。」李天照皺眉，直覺告訴他情況更糟了。
果然，下一秒，一道銀光突然從天花板刺下！天使竟然從上方突破，六對機械翼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殺戮漩渦。
「滾！」李天照一腳踢開嚴羅，自己則向相反方向翻滾。機械翼瞬間將冷凍櫃切成碎片，寒氣和殘骸四處飛濺。
「這種程度的攻擊......」李天照握緊了刀，額頭滲出冷汗。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正面對抗這種怪物。
嚴羅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雖然恨李天照，但現在顯然不是復仇的時候。「有辦法對付它嗎？」
「它雖然力量驚人，但動作模式很機械。」李天照快速分析道，「而且，它似乎會優先攻擊移動的目標。」
「明白了。」嚴羅站起身，「你負責吸引它的注意力，我找機會偷襲。」
李天照看了他一眼：「你確定不會在背後捅我一刀？」
「等解決了這個怪物再說。」嚴羅冷哼一聲。
天使再次發動攻擊，能量光束橫掃整個實驗室。李天照不斷變換位置，同時仔細觀察對手的動作規律。果然，天使的攻擊雖然兇猛，但存在一定的固定模式。
「六秒！」李天照大喊，「它每次連續攻擊的間隔是六秒！」
嚴羅會意，趁著天使追擊李天照的空檔，悄悄繞到了後方。然而就在他準備發動偷襲時，天使突然停在半空，六對機械翼同時張開，形成一個球形防禦圈。
「不好！」李天照瞳孔一縮，「快躲開！」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天使的機械翼開始高速旋轉，產生了一個能量漩渦。實驗室里的一切都被這股力量吸引，向中心聚攏。儀器、碎片、甚至牆壁的金屬板都被捲入其中。
嚴羅措手不及，整個人被吸了過去。李天照想都沒想，縱身一躍，抓住了嚴羅的手。另一隻手死死扣住一根暴露的鋼筋，但那股吸力太強，他們的處境岌岌可危。
「鬆手！」嚴羅喊道，「我們本來就是仇人！」
「閉嘴！」李天照咬牙堅持，「我李天照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