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出診所
再一次對攻中，李天照的左臂被鐵管擊中，整條手臂瞬間失去知覺。嚴羅抓住機會，鐵管直取他的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李天照突然從小腿里抽出一把備用的水果刀。
「噗嗤！」
刀插進嚴羅的肩膀，用力一划，鮮血飛濺，鐵管脫手而出，在地上滾出老遠。
嚴羅吃痛，捂著傷口踉蹌後退，面容開始扭曲。
李天照沒有說話，提著刀慢慢接近他。
然而嚴羅又怎麼會站在原地等死呢，只見他一個轉身就跑了。
李天照停下腳步，目送嚴羅消失在黑暗中，沒有追擊。
「我記住你了！」黑暗中傳來嚴羅的聲音，「這次的失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話音未落，大群喪屍已經包圍了過來。李天照來不及多想，撿起地上的刀鞘，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這個時候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夜色中，李天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他知道，這個叫嚴羅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一個更大的威脅正在等著他。但現在，他只想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勢，補充體力。
因為他預感到，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當第一縷晨光灑向這座死城時，李天照已經在一間廢棄的診所里包紮好了傷口。他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這一夜的遭遇，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比想像中的更加危險。不僅要面對成群的喪屍，還要提防無數個像嚴羅這樣的人類。
但他並不後悔拒絕嚴羅的邀請，在這個世界加入任何組織都意味著被控制，而李天照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控制。
「叮鈴......」
診所的門鈴突然響了。
李天照猛地睜開眼睛，右手已經按在了槍上。
昏暗的診所里，李天照握緊著手中的刀，眼神警惕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叮鈴......」
門鈴又響了一聲，這次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像貓一樣，但李天照還是敏銳地聽到了。
他屏住呼吸，身體微微前傾。晨光從破碎的玻璃窗透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一個纖細的人影映在磨砂玻璃門上，正在輕輕推門。
「咔嚓！」
門開了一條縫。
長刀微微揚起，隨時準備落下。
一個女人探頭進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沾滿血跡的白大褂，手裡提著一個醫藥箱。當她看到一個類似古代劊子手的人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隨時朝她劈下時，明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別動手！」她舉起雙手，「我是這家診所的醫生，我看到有血跡通向這裡，所以......」
李天照沒有放下刀，冷冷地說：「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女醫生照做了，李天照快速上前搜身，確認她身上沒有武器，這才稍稍放鬆警惕。
「你可以轉過來了。」
女醫生轉身，近距離打量著李天照。她的目光在他纏著繃帶的左肩上停留了幾秒：「你的包紮手法很糟糕。」
李天照冷冰冰地回答一聲：「比死了強。」
「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吧，」女醫生舉起醫藥箱，「就當是你沒有殺我的報答。」
李天照考慮了一下，點點頭。確實，傷口需要專業的處理，否則容易發炎。
女醫生熟練地拆開繃帶，檢查傷口。她的動作很輕柔，但還是弄疼了李天照，惹得他臉上抽搐了一下。
「抱歉，」她說，「肩膀有淤青，可能有骨裂，我需要給你打一針消炎針。」
李天照盯著她從醫藥箱裡取出針劑：「你確定這不是毒藥？」
女醫生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如果我想殺你，剛才就不會主動現身了。」
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通，李天照讓她注射了消炎針，然後重新包紮傷口。
「好了，」女醫生收拾醫藥箱，「記得每天換藥...」
話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李天照瞬間警覺，衝到窗邊觀察。
三輛改裝過的皮卡停在診所外，車上站滿了拿著砍刀的人。為首的正是嚴羅，他的右肩纏著繃帶，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我說過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嚴羅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這次我帶了二十個兄弟，你覺得自己能打贏嗎？」
李天照回頭看了眼女醫生，後者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你說你是這家診所的醫生？」
女醫生點點頭。
「有後門嗎？」
「有，但......」女醫生猶豫了一下，「後面是死胡同。」
李天照低聲咒罵，這時，嚴羅的聲音又響起：「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要麼投降加入我們，要麼死在這裡。」
「你得罪了他們？」女醫生問。
「算是吧。」李天照環視四周，快速思考對策。診所的牆壁是磚混結構，能防住刀劍，但也意味著無法破牆而出。
「我知道一條路，」女醫生突然說，「地下室通向下水道。」
李天照眼睛一亮：「帶路。」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密集的腳步聲，有刀棒打在牆上，發出「啪啪」的聲響。玻璃窗瞬間被打碎，碎片四處飛濺。
李天照拉著女醫生俯身前進，來到診所深處的一個雜物間。女醫生快速搬開一堆紙箱，露出一個生鏽的鐵門。
「這裡通向防空洞，再往下就是下水道。」
李天照拉開門，一股發霉的氣味撲面而來。通道里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裡。
「你先走。」他對女醫生說。
女醫生猶豫了一下：「你不是不信任我嗎？」
「但現在我只能信你。「李天照推了她一把，「快走！」
兩人鑽進地下通道，身後傳來嚴羅的怒吼：「媽的！給我把他抓出來！」
李天照回身對著通道入口扔了幾顆雞蛋大小的石頭，逼退了衝進來的敵人，然後迅速關上鐵門，黑暗中，他摸索著將門閂插上。
「往前走，」他說，「不要停。」
兩人在漆黑的通道中摸索前進，空氣越來越潮濕，腳下時不時傳來踩水的聲音。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約出現一點亮光。
「那是下水道的入口，」女醫生說，「我小時候經常......」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一把冰冷的刀抵在了她的肩上。
「別動，」李天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告訴我實話。你是嚴羅的人吧？」
女醫生渾身一顫：「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說自己是這家診所的醫生，但你的白大褂上的血跡是新鮮的。」李天照冷冷地說，「真正的醫生早就逃走或者死了。」
「你真聰明......」女醫生苦笑，「嚴羅說的沒錯，你確實很難對付。」
「所以這是個陷阱？下水道那邊有人埋伏？」
「是的......我本來只需要把你引到那裡......」
「噗嗤！」
刀刃划過血肉的輕微聲在狹窄的通道中響起，女醫生的身體軟軟地倒下，脖子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刀口，滋滋冒血。
李天照收起刀，從她的醫藥箱裡搜出一支手電筒。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通道兩側的牆上有不少管道和電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下水道那邊有埋伏，那就走別的路。
十分鐘後，當嚴羅的人終於攻破鐵門，衝進地下通道時，只看到女醫生的屍體和一個打開的下水道井蓋。
「都給我下去！」嚴羅大手一揮，「別讓他跑了！」
二十幾個人魚貫而入，消失在下水道的黑暗中。
然而他們不會想到，李天照此時正順著電纜井爬上了地面，來到了隔壁街區。當他聽到下水道傳來慘叫聲時，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顯然，嚴羅的人遭遇了下水道里的喪屍群。
李天照整理了一下裝備，繼續向前走。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一戰，他不僅活了下來，還順便清除了一批敵人。但他知道，嚴羅不會就此罷休。
那個自詡為「管理者」的男人，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為什麼非要招募自己？
李天照決定先找到倖存者基地，也許那裡能找到答案。
但在這之前，他得先甩掉可能的追蹤。因為在這個末世里，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千鈞一髮之際，李天照突然從小腿里抽出一把備用的水果刀。
「噗嗤！」
刀插進嚴羅的肩膀，用力一划，鮮血飛濺，鐵管脫手而出，在地上滾出老遠。
嚴羅吃痛，捂著傷口踉蹌後退，面容開始扭曲。
李天照沒有說話，提著刀慢慢接近他。
然而嚴羅又怎麼會站在原地等死呢，只見他一個轉身就跑了。
李天照停下腳步，目送嚴羅消失在黑暗中，沒有追擊。
「我記住你了！」黑暗中傳來嚴羅的聲音，「這次的失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話音未落，大群喪屍已經包圍了過來。李天照來不及多想，撿起地上的刀鞘，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這個時候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夜色中，李天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他知道，這個叫嚴羅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一個更大的威脅正在等著他。但現在，他只想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勢，補充體力。
因為他預感到，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當第一縷晨光灑向這座死城時，李天照已經在一間廢棄的診所里包紮好了傷口。他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這一夜的遭遇，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比想像中的更加危險。不僅要面對成群的喪屍，還要提防無數個像嚴羅這樣的人類。
但他並不後悔拒絕嚴羅的邀請，在這個世界加入任何組織都意味著被控制，而李天照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控制。
「叮鈴......」
診所的門鈴突然響了。
李天照猛地睜開眼睛，右手已經按在了槍上。
昏暗的診所里，李天照握緊著手中的刀，眼神警惕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叮鈴......」
門鈴又響了一聲，這次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像貓一樣，但李天照還是敏銳地聽到了。
他屏住呼吸，身體微微前傾。晨光從破碎的玻璃窗透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一個纖細的人影映在磨砂玻璃門上，正在輕輕推門。
「咔嚓！」
門開了一條縫。
長刀微微揚起，隨時準備落下。
一個女人探頭進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沾滿血跡的白大褂，手裡提著一個醫藥箱。當她看到一個類似古代劊子手的人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隨時朝她劈下時，明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別動手！」她舉起雙手，「我是這家診所的醫生，我看到有血跡通向這裡，所以......」
李天照沒有放下刀，冷冷地說：「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女醫生照做了，李天照快速上前搜身，確認她身上沒有武器，這才稍稍放鬆警惕。
「你可以轉過來了。」
女醫生轉身，近距離打量著李天照。她的目光在他纏著繃帶的左肩上停留了幾秒：「你的包紮手法很糟糕。」
李天照冷冰冰地回答一聲：「比死了強。」
「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吧，」女醫生舉起醫藥箱，「就當是你沒有殺我的報答。」
李天照考慮了一下，點點頭。確實，傷口需要專業的處理，否則容易發炎。
女醫生熟練地拆開繃帶，檢查傷口。她的動作很輕柔，但還是弄疼了李天照，惹得他臉上抽搐了一下。
「抱歉，」她說，「肩膀有淤青，可能有骨裂，我需要給你打一針消炎針。」
李天照盯著她從醫藥箱裡取出針劑：「你確定這不是毒藥？」
女醫生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如果我想殺你，剛才就不會主動現身了。」
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通，李天照讓她注射了消炎針，然後重新包紮傷口。
「好了，」女醫生收拾醫藥箱，「記得每天換藥...」
話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李天照瞬間警覺，衝到窗邊觀察。
三輛改裝過的皮卡停在診所外，車上站滿了拿著砍刀的人。為首的正是嚴羅，他的右肩纏著繃帶，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我說過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嚴羅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這次我帶了二十個兄弟，你覺得自己能打贏嗎？」
李天照回頭看了眼女醫生，後者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你說你是這家診所的醫生？」
女醫生點點頭。
「有後門嗎？」
「有，但......」女醫生猶豫了一下，「後面是死胡同。」
李天照低聲咒罵，這時，嚴羅的聲音又響起：「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要麼投降加入我們，要麼死在這裡。」
「你得罪了他們？」女醫生問。
「算是吧。」李天照環視四周，快速思考對策。診所的牆壁是磚混結構，能防住刀劍，但也意味著無法破牆而出。
「我知道一條路，」女醫生突然說，「地下室通向下水道。」
李天照眼睛一亮：「帶路。」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密集的腳步聲，有刀棒打在牆上，發出「啪啪」的聲響。玻璃窗瞬間被打碎，碎片四處飛濺。
李天照拉著女醫生俯身前進，來到診所深處的一個雜物間。女醫生快速搬開一堆紙箱，露出一個生鏽的鐵門。
「這裡通向防空洞，再往下就是下水道。」
李天照拉開門，一股發霉的氣味撲面而來。通道里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裡。
「你先走。」他對女醫生說。
女醫生猶豫了一下：「你不是不信任我嗎？」
「但現在我只能信你。「李天照推了她一把，「快走！」
兩人鑽進地下通道，身後傳來嚴羅的怒吼：「媽的！給我把他抓出來！」
李天照回身對著通道入口扔了幾顆雞蛋大小的石頭，逼退了衝進來的敵人，然後迅速關上鐵門，黑暗中，他摸索著將門閂插上。
「往前走，」他說，「不要停。」
兩人在漆黑的通道中摸索前進，空氣越來越潮濕，腳下時不時傳來踩水的聲音。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約出現一點亮光。
「那是下水道的入口，」女醫生說，「我小時候經常......」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一把冰冷的刀抵在了她的肩上。
「別動，」李天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告訴我實話。你是嚴羅的人吧？」
女醫生渾身一顫：「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說自己是這家診所的醫生，但你的白大褂上的血跡是新鮮的。」李天照冷冷地說，「真正的醫生早就逃走或者死了。」
「你真聰明......」女醫生苦笑，「嚴羅說的沒錯，你確實很難對付。」
「所以這是個陷阱？下水道那邊有人埋伏？」
「是的......我本來只需要把你引到那裡......」
「噗嗤！」
刀刃划過血肉的輕微聲在狹窄的通道中響起，女醫生的身體軟軟地倒下，脖子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刀口，滋滋冒血。
李天照收起刀，從她的醫藥箱裡搜出一支手電筒。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通道兩側的牆上有不少管道和電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下水道那邊有埋伏，那就走別的路。
十分鐘後，當嚴羅的人終於攻破鐵門，衝進地下通道時，只看到女醫生的屍體和一個打開的下水道井蓋。
「都給我下去！」嚴羅大手一揮，「別讓他跑了！」
二十幾個人魚貫而入，消失在下水道的黑暗中。
然而他們不會想到，李天照此時正順著電纜井爬上了地面，來到了隔壁街區。當他聽到下水道傳來慘叫聲時，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顯然，嚴羅的人遭遇了下水道里的喪屍群。
李天照整理了一下裝備，繼續向前走。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一戰，他不僅活了下來，還順便清除了一批敵人。但他知道，嚴羅不會就此罷休。
那個自詡為「管理者」的男人，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為什麼非要招募自己？
李天照決定先找到倖存者基地，也許那裡能找到答案。
但在這之前，他得先甩掉可能的追蹤。因為在這個末世里，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